“王主┉┉”离凤只道她是欲擒故纵,逼迫自己放弃端庄贤淑的闺秀风范,当个会献媚邀宠的玩偶公子,犹豫再三,还是横下了一条心,缓缓凑唇过来,含住她两根手指,轻轻吸允舔舐。
云瞳一个激灵,不敢置信的扭头看他,但见锦被滑落,他跪起的身躯寸缕未着,长发泼墨一般披散在肩头,有几缕蜿蜒向下,朱唇轻张,舌尖热烫,玉白的脸孔上泛着不正常的晕红,眯缝着的眼睛偶尔斜撩自己,竟是风情毕露。
这是┉┉离凤?云瞳指端被他咬住,连着心尖一疼,猛然缩手,连连退步。
“啊┉┉”不妨她这般反应,离凤被带的侧身倾倒,险些摔下了床,抬脸一看,不由愣住。她的眸子不知何时竟变成血红一般,含着震惊、失望、痛惜,竟然还有一丝鄙夷┉┉
鄙夷┉┉离凤无声的念了念这两个字,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
“你┉┉”云瞳颤指点着他:“你┉┉”
“我┉┉”离凤咬破了下唇,血腥之气令他清醒了回来,刚一抬身,就见她猛地转头,大步向外走去。
“王主┉┉”
云瞳手已按在了门上,忽又停住。
“池敏┉┉”
离凤浑身一震:这名字他已不想再记起,因为已不配再记起┉┉
“你拿本王当什么?”云瞳狠狠攥起了拳头,极力压抑着就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你又拿自己当什么?”
“┉┉”
“咣┉┉”房门被极重的打开又关上。那女子毫无留恋,愤然而走,连风帽也没带,就直冲雨中。
离凤就似被她当面扇了个耳光,脸上红晕褪尽,心上千疮百孔,缓缓瘫倒在床,全身抖动如筛糠一般。
“公子┉┉”若怜听到不同寻常的摔门之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见离凤的样子,大惊失色:“出什么事了?王主怎么走了?”
“┉┉”离凤惨笑了两声,忽而以手盖脸,先是低低啜泣,继而号啕痛哭。
若怜吓得不知所措,既不敢问,也不敢劝。
哭着,哭着,离凤的声音却渐渐变了调,身子也一点一点蜷了起来,点点汗珠自背上渗出。
“哎呀公子┉┉”若怜一惊:“您怎么了┉┉”
“啊┉┉”离凤扬起脸,已是潮红一片:“渴┉┉给我水┉┉”
若怜忙沏了茶来,见他探手来夺,仰头灌下,喝得太急,洒出不少,顺着脖颈落到腹下,腹下┉┉
“糟糕┉┉”若怜急往枕边一摸,见装“春引”的小瓶已空,当即失声叫道:“您┉┉喝了?”
离凤丢开茶碗,拿被子把全身裹紧,喘息着对若怜说道:“你先出去!”
“您全都喝了?这┉┉”若怜吓得不轻:英王不在,你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啊!
“┉┉我不是处子了!”离凤推开他,手已向下伸去。
“可┉┉阴珠还在┉┉”
离凤一僵:“那又怎么样?”
“怕自己泄不出去┉┉”若怜急得跺脚:“会疼的很┉┉”
疼!离凤微微闭眼:哪儿疼也好过心里疼!
“我不怕┉┉”
“可是公子┉┉”
“你出去!”离凤猛地一推他:“出去!”
见他急了,若怜只得站到了门外,心中却是担忧不已,扒着窗户听里面动静,越听越是不安,思来想去,实在不敢耽搁,转身奔向了英王正寝。
冯晚见他午夜叩门,不知有何急事,先让了进来:“王主刚才淋了雨,正在洗浴!你有什么事么?”
“我家公子┉┉请王主再去一趟!”若怜急迫的说道。
“不去!”里间,云瞳已经听见了他的话,冷冷吩咐道:“闭上房门,本王要休息了。”
冯晚低低答“是”,转过头对若怜无声的动了动唇:“王主刚才生了大气,要不┉┉”
若怜含泪摇头,跪下求道:“王主┉┉”
“滚!”云瞳震怒。
冯晚一凛,赶紧去拉若怜:“你先回去,和离凤哥哥说┉┉”
若怜并不知道英王和自家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咬了咬牙,甩开冯晚,扑向内室。
“啊┉┉”冯晚一个趔趄,险些被他撞倒。
若怜还没够到内室帘拢,就觉眼前黑影一闪,自己已被踹倒在地,颈上搭着一把明晃晃的月牙刀。
“大胆!”
“沈使┉┉”冯晚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拦住沈莫。
“你要干什么?”沈莫皱眉瞪着若怜,刀头又往前压了压。
“王主,求您救救我家公子!”若怜泣道:“再┉┉再救他一次┉┉”
“啊┉┉”沈莫和冯晚都吃了一惊,就听内里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云瞳已揭帘而出,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厉声问道:
“他怎么了?”
“他┉┉”若怜看了看旁边两人,欲言又止。
见他目光躲躲闪闪的,云瞳冷笑一声:“他转了性子,居然和本王玩这些把戏┉┉”
“啊┉┉不是┉┉”若怜见她误会了,不敢再顾及沈莫和冯晚,叩头说道:“他用了春引,有性命之忧!”
春引┉┉冯晚和沈莫都脸显迷茫: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原来如此!”云瞳想起刚才离凤的诱人之态,心中愈发恼怒:“他在春藤馆就是靠着这些东西侍候客人吧!视本王┉┉”
“┉┉”冯晚和沈莫这才明白过来,瞬间都红了脸,低头向后撤步。
“没有!”若怜膝行两步,跪到了云瞳脚边,攀着她的裤腿泣道:“他没有过┉┉王主,您别疑他┉┉”
云瞳烦躁的甩开了他:“你去告诉他,本王不想两次三番给他当解药,让他以后少走歪门邪路!”
“王主,公子是怕您不高兴,才吃春引的。”若怜边哭边说:“他在春藤馆受过苦,最怕这些事。可┉┉可您好不容易才留一宿,他担心侍候不来┉┉”
“我不用他侍候!”云瞳冷声说道。
“┉┉”若怜脸色煞白,泪珠止不住的往下掉着,却没有再开口。呆看了云瞳半晌,磕下一个头去。
云瞳以为他还会继续纠缠,谁知竟是失魂落魄的转身走了,不禁拧起了眉头。
冯晚猜度她的心意,赶紧追了出去:“若怜,且等一等。”
若怜朝他一福:“我得先去守着公子,等他死了,再来向王主请惊驾之罪!”
“啊┉┉”冯晚惊问:“离凤哥哥到底怎么了?”
“在韩将军别院,他们给他种了一颗阴珠┉┉”若怜抹了一把眼泪:“如今他吃了春引┉┉怕是,活不多久了。”
冯晚见他哀哀要走,又赶紧拉住:“那你倒是说说,该怎么救啊?”
若怜瞧了一眼云瞳印在窗上的影子,凄然一笑:“活着也没什么指望,死了倒好!我知道,他早就想死了┉┉我还以为上苍总能眷顾到他一次,其实┉┉上苍什么时候眷顾过他┉┉”趁着冯晚怔楞,脱手掩面而去。
“王主!”屋里沈莫不解的问道:“阴珠是什么东西?”
云瞳沉着脸不说话,忽而一拳砸在了门板上:“可恶!”不等沈莫反应过来,她已急步出屋,纵身跃上了房脊,转眼就没了踪影。
“王主!”沈莫刚要跟上,被冯晚一把拽住:“沈哥哥,别去!”
“你说要不要请位大夫?”沈莫皱眉问道。
冯晚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咱们还是关门睡觉吧!”
┉┉
云瞳刚赶到离凤的住处,就听里面“咕咚”一声闷响,心惊之余,抬腿就踹开了房门。
灯火明灭,一床凌乱,离凤滚落在地,额间冷汗纷落如雨,正挣扎着去够矮凳上针线笸箩里的一把剪刀。
云瞳大惊失色,一脚把那笸箩踢出了门外,上前搂住离凤:“你要干什么?”
“┉┉”离凤眼神散乱,半天才看清面前是谁,他有气无力的伸手推她:“别来管我┉┉”
不管行么?云瞳又气又急,猛地将他拖上了床,俯身就要探查。
离凤死命夹紧双腿:“别看┉┉”
“不想让我看,你干嘛要脱个精光!”云瞳一嗤,看他翻身去捞被子,劈手就打了开去:“不许乱动!”
离凤被她一碰,周身火热更甚,情不自己的就吟喘了一声,听得云瞳心中一跳,立刻想起了当初他来元服的情景。
离凤羞愧万端,趁着脑海中尚存一丝清明,连连推她:“我不要谁管┉┉”
“哼!”云瞳根本不理他,扯下几条幔帘,捆住他腕踝,系在床柱上,免得挣动捣乱。自己翻身上榻,把碍事的东西全划拉到旁边。
“┉┉嗯┉┉不┉┉”离凤觉得腹下一热,不禁挺起腰来。
云瞳扫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离凤臊得脸红如血,闭眼偏头,狠狠咬住了下唇。
云瞳刚俯下身,就听房门“咚”地一响,有人直冲而入:“公子┉┉你怎么样了┉┉啊┉┉”原来是若怜才走回来,路上想到个法子,急着进门帮忙,一见屋中情形,立时僵住。
“给我滾!”云瞳瞪起眼睛,怒喝一声。
“啊,是┉┉”若怜惊慌失措,顾不得行礼,飞跑而出。等站到檐下半天,还是心跳如鼓,暗自想着:我的老天,英王怎么在呢?看来┉┉她心里还是有我们公子的,我夸大两句说他快要死了,她就被吓到了,来的这么快┉┉转而他又双手合十,连连祷告上苍:过往神明请恕若怜妄言之罪!公子用春引不至殒命,可通泄不当,会有不举之忧,要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对他而言,不是和死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卡的忒不地道了。。。大周末的,这样不好!要不,大家多给点鼓励,送个花花啥的,然后我加┉┉后面那章确实还得修改修改,大家容个空,下午再来哈!
春妈问眸眸:你怎么又回来了?让我这么为难┉┉
眸眸:回来怎么了,你管不着!
春妈问离凤:你说你折腾什么啊这是?
离凤:谁让她老不来,还一来就走的,讨厌┉┉
第281章 第 277 章 此时此夜难为情-5
略略
天色露白,若怜打着哈欠坐了起来,刚拾起衣裳,迷迷糊糊要往身上套,就瞧见桌案旁坐着个人,不声不响,似在发呆。
“啊┉┉公子?”若怜吓了一跳:“您怎么在这儿?”
离凤闻言微微侧头:“睡不着,就起来了!”
“这才什么时辰啊┉┉”若怜赶紧披上衣服过来服侍:“侧君、叶使侍寝,第二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呢!您就是醒了,躺着歇歇,做个样子也好!”
“王主又未留宿,我自己矫情什么,倒惹人笑话!”
“可就去请安,也嫌还早!”若怜揉了揉眼睛:“我听您昨夜翻腾半宿,今儿眼圈都是黑的,眼睑又肿,脸色也不好!”
离凤往镜子里瞧了瞧自己,苦笑一声:“自己作的,埋怨谁去┉┉”见若怜要打点脂粉,抬手拦住:“别忙这些!我今日想和王主去察堤坝!”
“啊?”若怜一愣:“外面雨正大呢!您身子骨又弱,不能跟两位暗使比。再说,昨夜您又刚刚┉┉那腰不酸,腿不软,股间不疼吗?走道怕是都费劲儿,您还不会骑马┉┉”
“我知道自己是个累赘┉┉”离凤拾起那颗西海明珠举在眼前看了又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 若怜急着辩解:“公子┉┉”
离凤把珠针儿钉入耳垂,撑开一把伞,步入雨中:“我明白你是为我好,若怜!可我已经让她看轻了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一章,希望大家都能睡个好觉!额,那个,擦汗,估计大家不是很满意,其实离吃到也不远了,再给阿凤一个努力的机会吧。
下周工作特别忙,周二早上六点再更。
第282章 第278章 跪雨
馆驿正寝
冯晚帮云瞳穿戴好蓑笠,又递了一个包袱过来,说是给王主路上预备的,有换穿衫鞋和干净食水。云瞳皱眉笑道:“你怎么比叶恒还啰嗦?本王去堤坝查察,一日即回,又非远足巡游,十天半月不归,还带这许多行李作甚?快撂下吧。”
“别撂下啊,这可是人家一片心意呢!”叶恒撩帘子进来,似笑非笑睨了冯晚一眼。
冯晚脸一红,见他走到自己身边,随手勾走了包袱:“王主嫌沉,奴才替您背着好了。”
冯晚双手一空,俏脸由红转白。
“别理他,最近又犯病了。”沈莫悄悄握了握冯晚的手。
冯晚勉强一笑,低头默默站到了一旁。
云瞳并没注意他们,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心中仍不痛快,眼见天光大亮,离凤还不露面,怕是早将应允自己之事忘净,便冷着脸吩咐小北:“你去趟西屋,叫池敏回话:什么时辰了,还不过来请安,他懂不懂府里的规矩?”
冯晚听她语气不善,暗自寻思:侧君和叶使侍寝,第二日都免晨礼,王主知道他们起不来,加意体恤。昨天沈使贪眠,也是体谅他连日劳累,不让打搅。怎么到了离凤哥哥这里,就全然变了样?他原是大家出身,平日又最小心谨慎,从不越雷池一步,可还免不了被责怪挑剔。叶使呷酸拈醋,言尖语利,却从没见王主说过他一句。唉,看来这王侯府第真是分三六九等的,夫侍们受宠不受宠,大是不同。一边想着,一边频频看向叶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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