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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只会有一个。胜利对塞耶尔来说，意义不大。
洛凌一句话，已经是让他们两个神灵没有退路。但塞耶尔并不想要此和洛凌撕破脸，直接动手。
塞耶尔看着洛凌。
洛凌身的光芒很坚定，她的信念坚定，但塞耶尔能看出来，洛凌身的光和之前有了些微的变化。她的念头有过变化。
这并不怪。
在看到了好几个神灵的接连死亡，看到了他们的力量之后，对他们来说当然会有触动。
塞耶尔自己也有过这种变化。
能杀死神灵的只有神灵。
塞耶尔忽然生出了这种念头。
这是一个自负的念头。
失去记忆的塞耶尔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怪。金城这些凡人的表现来看，他们距离神灵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哪怕是一个凡人，拥有无止尽的生命，也会因此而拥有超越其他凡人的智慧和实力。除非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天生拥有智力或性格的缺陷。即使是那样，他也会超越很多凡人。
神灵应该没有那样的白痴。
塞耶尔如此认定，自然对于神灵的死有不同的见解。这其实也是神界众神现在的想法。
杀死神灵的唯有神灵而已。
同样的，能给神灵触动的，也只有神灵。
塞耶尔目睹神灵死亡，目睹不同神灵的不同能力，当然会对于自己的种族产生出更多的想法。他还因此思考自己的能力该如何更好地运用，思考那个幕后的神灵可能拥有怎样的能力，他又要怎么杀死对方。
他有这样的思考，洛凌应该也会有。
洛凌原本想要胜利，这种执念从何而来，塞耶尔不知道。可能是洛凌天生喜欢胜利，也可能是洛凌想要胜利后的奖励，更有可能，洛凌和幕后那个神灵在游戏开始前有过什么沟通。洛凌的身边原本可是有个强大神灵存在的，或许那个神灵是这一切幕后的神灵。
无论如何，那都是洛凌失去的记忆。在有了新的记忆之后，洛凌有所改变，也不怪。
塞耶尔不想要和洛凌直接对。他知道自己在游戏的半场遗漏了许多的线索，洛凌却是找到了很多线索。另一方面，洛凌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让塞耶尔有所忌惮。
他不害怕和任何神灵战斗，但也不想要陷入无谓的战斗去。
洛凌和塞耶尔对视，似乎是在考虑到底该怎么选择。
半晌，洛凌迟疑道：“我的猜测是，金库里面有个时空传送阵。”
塞耶尔挑眉，定定看着洛凌。
“那座金库是金城淘金热的时候被建造好，安放在银行的。当时是金城最大的金库。但有个传说，说是存放在里面的金子一夜间消失不见。这导致金城银行发生了挤兑事件。后来，金城银行的母公司，一个大财团，调拨资金，解决了这个问题。所有的金子被高价兑换成了现金存折。存放金子的人再没看到过那些金子。这只是一个流传在金城淘金客之的传说。有人说是金城银行将金子吞了，也有人是一个大盗偷走了金子，还有一些和鬼怪相关的传说。结合我们遇到的情况，我认为金库内是传送阵的可能性很大。”洛凌说道，“那个传送阵的条件很可能是只允许一人被传送，也是唯一的胜利者。其他进入金库的人，饿死、渴死、窒息死亡、自杀，或者，是永无止尽的囚禁。”
塞耶尔一直很平静地听着，表情没有波澜。
洛凌说道：“在进入之前，我想，我们还能研究一下这个金库。到时候再做决定。你看如何？”
现在，换洛凌掌握主动权了。
塞耶尔笑了笑，“好啊。”
一个拖延时间的提议。塞耶尔并不惧怕。算洛凌想要趁此机会搞小动作，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发现。
第1392章 众神黄昏（173）
森林还在扩张，但对于洛凌和塞耶尔来说，这样的森林已经没有威胁了。
他们从空飞过去，落在了金库旁边的草地。
金库的大部分建筑垃圾都已经被清理掉，只剩下零星的一点砖石瓦砾覆盖在金库的方。
洛凌他们围绕着金库转了一圈，又飞起来，绕着金库兜圈子，都没有发现金库外表有什么问题。
“关键还是在内部。”洛凌说道。
她似乎是坚信自己之前的判断，认为金库内有个类似于传送阵的东西。
当然，金城的历史是不可能存在传送阵这种东西的。那个传说，很有可能是金城银行的人监守自盗，也有可能真有技术高超的怪盗将金子给偷了。考虑到他们碰到的那些不同位面的凡人，或许金城有超能力者，将金子给移走，也可能这个金库内出现了空间的混乱，金子被黑洞吸走了。
传说有这么多的合理解释，意味着他们如果进入金库，会碰到这么多的可能性。
不过，现在，检查了金库的外表后，最起码可以保证金库的正常出入口只有大门，其他几面墙壁都是牢不可破。
塞耶尔一直注意着洛凌，从洛凌的表现，没看出任何问题来，洛凌没有做什么小动作。塞耶尔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现在，进去吗？”洛凌询问塞耶尔。
金子散落在金库的门口。按照金库大门的指示，只要将黄金塞入大门的凹槽，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大门会被开启。
他们所有人，只有兰加看过那张说明性质的纸条。所以，照理来说，洛凌和塞耶尔都不知道大门能开启多久，开启之后，又是怎样关闭的，金库内部是个什么情况。
洛凌看到的工程图，可没有这样的开门装置。工程图的金库大门是用当时最先进的机械锁来防护的。不过，洛凌不能确定工程图和实物一定相符。
这又不是古代的帝王建造帝陵，找当代最好的工匠做设计，做施工，完了将人活埋了殉葬，还不用担心帝陵的情况泄露，几乎是万无一失，也能安心地执行工匠们的设计。
在金城淘金热的时期，法制不健全，又没有人能当独裁者，金城银行是定制了这么大的金库，肯定也会有一些手段来防范设计师做出泄密的事情。
洛凌并不懂工艺、科技方面的事情，光看这个开门方式，觉得有古怪。
塞耶尔笑了笑，“几位有什么见解吗？”
他问的是那些机器人。
从机器人描述的位面情况和他们展现出的实力来看，他们所掌握的科技水平远超这座金库的技术含量。
kt-314却是摇头，其他机器人都没有反驳他。
“这东西面有一股特殊的力量，我们能感觉到它不是纯粹的金属制造物。”
似乎要证明自己说的话，kt-314直接用自己身装备着的武器对着金库来了一次攻击。激光打在金库面，像是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之。
这情况让洛凌和塞耶尔都微微诧异。不过，两个神灵很快若有所思，同时开口道：“那开门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决定，都是因为他们心有了计较。
刚才那种现象，绝对不是金城银行这座历史悠久的金库所拥有的力量，而是神灵赋予这座金库的全新能力。
这也不怪。卡卡萨不变成了类似幽灵的存在，还在特殊的规则能展现出超过神灵的力量吗？
现在看来，这金库也一样。
这意味着洛凌之前的猜测没错。这座金库是结束游戏，离开金城的关键。
塞耶尔和洛凌亲自将黄金塞入那个凹槽入口。
随着黄金落入金库内的机器装置，外头的人都听到了金库内部发出的轻微声响。
听起来像是某种机械在运作，轰隆隆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没多久，洛凌和塞耶尔将金子全部塞了进去，又过了十分钟，里面的机器轰鸣声停止了。
接着是接连不断的齿轮转动声响。
咔哒——当——
在一声重响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
沉重的金库大门弹出来，露出了一道缝隙。
塞耶尔伸手，将大门缓缓拉开。他的那些信徒也加入进来，加快了打开大门的过程。
大门很厚重。开门之后，所有人发现金库内的容积其实很小。整个金库的墙壁反倒是占据了金库的大部分容积。
在金库内已经散落了一些金砖。看着还散发着些许热气的金砖知道，这是刚熔炼压制出来的。在金库大门的内侧还有个小开口，应该是吐出金砖的地方。
洛凌和塞耶尔都感觉到了一丝怪异。
这种装置可有些突兀。如果这里是游戏的终点，监测一下金子的成分，防止有神灵弄虚作假便罢了，现在还重新压制金砖，这又是要做什么？
洛凌和塞耶尔心头都蒙了一层阴影。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进入金库。
金库大门似乎是常开状态的，没有自动关门的设置。
一个机器人打破了这种安静，指了那些金砖说道：“它们的成分改变了，不是纯金了。”
洛凌和塞耶尔更加诧异了。
“添加了皇星金属。”那个机器人继续说道，又补充了一句，“那种金属元素很稀有，我们所知，只有少数几个位面拥有这种金属矿石，而且产量不大。”
这更加怪了。
那个幕后的神灵想要做什么？
洛凌和塞耶尔都想不明白。
塞耶尔详细询问了皇星金属的情况。得知这种金属产量稀少，具有神魔力，在不同位面都有相似的名字，名字的意义是帝皇之星。传说，一颗由皇星金属构成的星球会是最富饶的行星，只有宇宙的帝皇才配拥有。单纯从能源的价值、从原材料的价值、从施法媒介的价值来看，皇星金属都是当之无愧的最好金属矿石。在那些拥有皇星金属的位面，皇星金属不光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也总是会伴随着血雨腥风。
听到这里，洛凌和塞耶尔都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似乎，是那个幕后神灵的又一个陷阱。
第1393章 众神黄昏（174）
洛凌和塞耶尔很警惕，但没有因此而裹足不前。
在确定整座城市只剩下这一个地方有问题，需要他们探察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算要相互厮杀，决出唯一的幸存者，那也可以在进入金库，探明情况后再战个你死我活。
两人共同迈步进入了金库内。
双脚都踏入金库后，两人听到了齿轮转动的声响。
同时转头，两人看到金库大门关闭的瞬间。
嘭的一声，整个金库似乎都震动了一下。
从门的缝隙，两人看到了一抹红色。
恐怕是之前想要跟着两人进来的凡人遭了无妄之灾，直接被门给夹死了。
金库内只有关门时候的声音在回荡。
洛凌和塞耶尔对视了一眼。
两个神灵没有沟通，但是一左一右，开始绕着金库搜查，这样各自绕了一圈，回到了原点，都是一无所获。
塞耶尔想要看看金库的空，不过他那双洁白羽翼没有随着他的想法冒出来。
洛凌挑眉看了看塞耶尔，自己尝试了一下自己的技能，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塞耶尔笑了一声，语气和说的话并不相符。
洛凌没吱声，弯腰捡起了地散落的金砖。
机器人说这在一些位面施法媒介，但现在握在手，洛凌没感觉到这东西蕴含不可思议的力量。要说和之前金砖的差别，大概是重量有所区别。不过洛凌的手并不是专门的手艺人的手，分辨不出这其的差别到底有多少。
塞耶尔也捡了一块金砖试了试，结果和洛凌同样。
金库内是有光的。四个顶角、四条边和正方都有灯管，通过这五盏大灯，将金库内照亮。不过，两个神灵都没看到有电线和电灯开关的痕迹。
塞耶尔盯着看了一会儿，视线移动到了金库墙壁的梯子。
梯子是镶嵌在墙壁的，四个角、四条边各有一个，在天花板，还有呈现出十字交叉点的梯子，总计十二个，乍看有些多了。
塞耶尔选了最近的一个梯子，踩着去后，检查了一下灯管。
洛凌则是又在地面绕了一圈，仔细看过金库的地面。
两人照旧是无功而返。
这时候，两人才想起来研究一下金库的大门。
这倒不是两个人反应迟钝，而是他们都没想过这样出去。他们进入金库可不是为了直接出去的，而是希望能通过金库离开金城这个位面。
两人研究了半天，遗憾发现除了那个吐出金砖的缝隙，这座大门和墙壁一样，毫无破绽。
“难道是用这些金砖……”塞耶尔转头看向了地那些金砖。
他们冲外面塞入了金砖，金库门开启。依样画葫芦，从内部塞入金砖，说不定也能将门给打开。
“开门之后会怎么样？总不会是进金城吧？”洛凌淡淡说道。
塞耶尔没接话。
这要开门之后还是老样子，是金城那废墟，那他们这样折腾毫无意义，那个幕后的神灵不可能做这样无意义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是，开门之后，他们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位面，再次经历那种厮杀战斗。这样倒是印证了他们之前的一个猜想——那个幕后的神灵是想着玩死他们，从来没有给他们留过生路。
“你的意见呢？”塞耶尔询问洛凌。
开门，或者，他们现在在金库里面决出一个胜利者。
按照最初的设想，在金库内活下来的唯一一个神灵，应该是胜利者。
这样想来，现在他们要做的是彼此战斗到只剩下一个幸存者。
金库的运作模式有可能是这样。一个以的神灵进入，停止不动，开门出去，换一个恶劣的角斗场环境，但只有一个神灵活着的时候，开门出去，是一片净土，一切结束。
洛凌和塞耶尔都想到了这个简单的运作模式。
不过，塞耶尔现在发问，已经是对于洛凌释放善意信号。他并不打算直接和洛凌开战。
两人现在都失去了力量。单纯从身体素质考虑，塞耶尔年纪大，却是男性，本身力量强，洛凌虽然是女性，也没有经历过专业训练，体能差一些，可她塞耶尔年轻许多，说不定能塞耶尔撑得时间长。
塞耶尔并不想要进行这种你死我活的战斗。他不是和平主义者，只是不愿意自己被人这样操控着前进。
自从在金城苏醒过来，他面对这种被人压制的局面，只不过之前都有一些自由度，而且生死攸关，他算是奋起反抗，为了生存而战。现在则是被逼着做出选择，如同被人放进斗兽场的猛兽，只能供人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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