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听说那家人可是方家的近亲,估计方志诚家里也是这德性,重男轻女的厉害,还好当初方志诚听了他爷爷的话回乡娶了媳妇,不然真和她闺女成了,她不得操一辈子的心呐。
这样一说,倒是讲得通了,廖青梅摇摇头,现在的李秀芬还不是后来的李秀芬,把孩子找个好人家托附了,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吧。
至少比上一世好,上一世可是任方氏背着李秀芬把孩子给弄没了,生死不知。
看来不管她的小翅膀怎么挥,看来她能改变的都只有亲近的人的命运,这命运或好或坏,还得看个人的性格,至于旁人,她是影响不到的。
即使小有改变,但历史的方向不会变。
看来这辈子任方氏还得投奔方家,估计之妯娌婆媳之间,还有一辈子的仗要打。
……
不管多么舍不得,时间不会停留,要离开的时候马上就到了。
廖青梅上火车的时候,几乎是全家出动来送,要不是还要上学,廖昊宇都想跟着廖青梅去她所在的城市玩一段时间,就是廖青兰,也眼巴巴地舍不得廖青梅走。
这几天,因为廖青梅回家,廖二叔和廖小婶暂时休战,夫妻两个虽然一直是冷战斗状态,但好歹是不吵了,廖青兰不指望爹妈变成以前那样,现在这样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姐,我想快点长大。”廖青兰手里牵着弟弟,眼泪汪汪地看着廖青梅。
看着本就比较懂事的廖青兰,从一个开朗的少女变成现在这样,廖青梅心里也不好受,她摸摸她的脑袋,“会的。”
廖小婶没有来送行,可能她自认为不是廖家人,她们夫妻离婚的事闹得太厉害,她也不大愿意出来讨人嫌,当然还有一个可能是,廖小婶只怕还在牌桌上没有下来。
一直到火车驶离,廖家人才掉头回去。
回到医院,廖青梅先回了宿舍,这间宿舍还是那时候何楠帮忙找关系租下来的,小一居的屋子,廖青梅收拾得干干净净,现在屋里虽然有同事帮着简单收拾过了,但还是有先前狼藉过的痕迹。
廖青梅把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看了眼被熏黑的墙面,有些头疼,这房子是租的,她肯定是要还回去的,看来这墙得抽时间刷白了才行。
“哎呦,廖医生你回来啦!”廖青梅正忙活呢,门口挤进来好几个医生家属。
见廖青梅忙,勤快些的就搭把手,有几个自己拖着凳子过来,就拉着廖青梅闲扯起来,说的还是房子着火的事,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打探廖青梅打算怎么赔偿房主,还有医院会不会给她扣钱的事儿。
大家并不知道靖北发生的事情,只把这当成是一场意外。
当然廖青梅也希望大家这样认为,毕竟刘玲玲那样的事情,要是和她这件事情联想上去,很容易引起恐慌,而且会招来很多闲话。
廖青梅这才刚回来,只推说不知道,听到两个小时的闲话后,快到饭点了,她们才散去。
见屋子收拾得差不多,廖青梅把不要的东西清理出来丢掉,好在她大半私人物品都放在租的房子那里,并没有太大的经济损失。
去食堂凑和了一顿后,赶着剩下的假期,廖青梅自个就把墙壁给刷白了一遍。
这活上辈子她就干习惯的,那时候在陕北,给人家砌房子做小工,一天也有近二百块,方志诚身体残疾也放不下面子,从来都是她去别人家干活拿工钱,事情干得多了,就什么都会了一点。
现在要廖青梅去造个小平房,说不定她还能干大半的活呢。
房子容易收拾,活也不难,现在摆在廖青梅面前最现实的问题,就是住哪里。
医院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而且医院是开方性质的地方,像宿舍区都是没有铁大门的,歹徒要想动手,照样能摸得进来,还很容易。
住处这事廖青梅一时拿不定主意,不过医院的房子刚刷完,暂时也不能住,她回来的头一天晚上,就直接睡到了租的小区房子里。
她一路走回去,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回家给门多上了几道拴,廖青梅才安下心来休息,因为累,这一觉倒是睡得挺沉,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要去医院销假了。
“小师妹,宋教授找你。”
刚回医院正式报道,师兄就过来喊她。
第二百四十章 午夜惊魂
廖青梅放下手里刚刚拿起的病历去见了宋教授,宋教授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中等个子的男青年。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那人看到廖青梅,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廖青梅愣了愣,看向宋教授,宋教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见廖青梅看他,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安抚。
廖青梅坐到一边,话题开始,才知道这位同志是来了解宿舍火灾的情况,原来医院为了以防万一,在公安局报了警,留了个备案,本来这件事一直查不出头绪,正准备做意外结案,没想到上头接到靖北那边一个电话,立马就把这个事情给重视了起来。
这个公安过来,主要是打个前路,了解一点情况,然后通知廖青梅配合他们的工作。
“我们的意思是,最近这段时间你回你租的房子去住……”小公安把廖青梅说的每一句仔细记录后,才说起公安那边的意思,“这样方便引出犯罪分子,不过你放心,你的安全我们一定能够给你保障。”
就算他们不来提,廖青梅也是打算住过去的。
不有关系是不是怕来人欺负廖青梅,宋教授全程绷着个脸,听了大半后才缓和下来,这会一听到这个要求立马就不同意了,“不行!你们这是胡闹!”
“这是拿我学生的性命开玩笑,我不同意!”宋教授站起身来,支使廖青梅离开,“八床的外伤病人需要清创缝合,赶紧去准备,今天的缝合由你来做!”
“老师,我……”廖青梅想开口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结果宋教授一个眼神扫过来,廖青梅立马就怂了,老老实实出了屋子,走出好远了,还听到宋教授在冲年轻公安喊。
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暖。
一整天,宋教授都没有到过病房,倒是听说今天宋教授办公室来客不断,就连平时极少出现在医院的几位院长,轮流进入了办公室,最后还在里头密谈了一个多小时。
想到最终的结果,廖青梅叹了口气,比起大部分医生护士的安全,医院肯定会选择牺牲她的安全,而不是像宋医生一样护犊子,廖青梅很理解,心里也能够接受。
毕竟她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至少还有宋教授站在自己这边,廖青梅抬头看了眼认真做事的师兄师姐,嘴里勾起笑意来,大家并不了解事情的具体情况,但她相信如果大家知道的话,一定会选择她的,别问她为什么这么自信,单看宋教授就知道,她们科的人都是个顶个的护犊子。
到下班的时候,宋教授又让小护士喊她过去一趟。
这回办公室里没有了其他人,宋教授看了眼廖青梅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不过他还做最后的努力,“青梅,医院和公安那边都尊重你的想法,我的意思是,你还年轻,不知道社会险恶,想法也不够成熟,这事就我替你拿主意了,你安心住在宿舍,别的不用担心。”
“老师。”廖青梅心里感动,却不能这么做,尤其是不能让宋教授挡在她前面,她在后面坐享其成,她不能那么自私,“我想好了,住回去,公安同志也说了,安全方面他们可以保证,早日抓到人,我才能早日安心。”
见宋教授还想劝,廖青梅叹了口气,“老师,就算公安同志今天不来说这些,我都是要住回去的。”
本来她想着住回去,一是尽量不在医院引起恐慌,二是笃定对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三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信心,心里当然是担心的,但现在有公安的保证,确实让她放心不少。
“……”办公室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很久后,宋教授才开口,“我在法院有一套房子,家属区后头的小平房,现在一直空在那里,我把钥匙给你,你搬过去住。”
廖青梅忙摇头拒绝,她现在就是个行走的麻烦,回到家属区其实她心里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凡事总怕有个万一,她心里很怕牵扯到无辜的人。
到最后宋教授也没说服廖青梅,至于家里的钥匙也没有送出去,等廖青梅离开后,他想了想,往何楠那里拨了个电话,他听说廖青梅的男人在出任务,现在联系不上,不过何楠应该能有法子。
为了学生求一回人,不丢人,何况这人是他儿子。
何楠听了事情的经过后,神情也有些凝重,想了想,喊了车来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就出发了。
顾铭朗现在领着队伍在深山老林里,根本就联系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基地等他,廖青梅这事情况还挺严重的,本来顾铭朗托他找个房子,就是希望廖青梅的安全能有保障,现在廖青梅又住回去……何楠摇了摇头,踩油门的脚又重了一点。
下班后廖青梅一个人回家,路上总感觉有人跟着自己,想到公安会派人保护她,廖青梅在心里劝自己别想太远,说不定是公安的人呢?也别回头张望,不管是不是公安的人,暂时都不要打草惊蛇。
等到了家里,那股一直盯着她的视线才消失,廖青梅关上门心神才彻底放松下来。
心里有事,廖青梅就睡不大安稳,到了凌晨两点多钟,还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算眯会过,要不了几分钟就会自己惊醒过来。
在医院的时候她挺淡定的,还信誓旦旦地向宋教授保证她一个人绝对可以,廖青梅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她现在焦虑得得很,感觉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但平静了一晚很快过去,廖青梅顶着困意上了一天半,祸不单行的是,当天是外是她的晚班,她又撑着自己在医院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十点下班后,她回到家里倒头就睡,脑子里完全没有半点想法。
就这样在忙碌和焦虑中过了一周,什么也没有发生,廖青梅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公安的人同靖北那边联系过后,又过了一周过来,找廖青梅谈了。
联系到最开始廖青梅在那次行动中起到的作用,挺多算个帮着点小忙的路人,何况后头的事情犯罪分子肯定也不太清楚,那些人找到廖青梅,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要警告她一下。
公安的人撤走了,廖青梅提着心自己上下了两天班,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心没有安下来,反而越来越惊张,这种感觉就像楼上的人丢了一只鞋子,却久久不丢下另一只一样。
她的心一直吊在半空着,因为没有任何情况,反而着不了地。
这时候宋教授再次提出让廖青梅住回医院宿舍来,这一次医院的领导再没有人站出来多说什么,公安都撤走了,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廖青梅反倒是这样上下班上成了习惯,而且当时的事医院里也漏出了点风声来,宿舍楼那边的家属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警惕。
这天夜里,廖青梅习惯性地失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三点多,才闭着眼晴迷糊过去,等到她刚刚入睡,就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廖青梅惊得猛地睁开眼晴,仔细听了听,又没了动静,正准备再睡,轻了许多的“咚咚”声再次传来。
这么晚了,会有谁来?
从枕头下摸出菜刀来,廖青梅没有发出声音,小心翼翼地往门口走,走到门边时,敲门声又停了!
廖青梅也不回睡着,就站在门后静静地站着,接下来是长久的安静,直到五分钟后,门再次被敲响,饶是廖青梅胆子不算小,这会汗毛也有些竖起来了。
“谁!”廖青梅猛地一声厉喝,门外顿时静了静,随即响起更加急促的敲门声,似乎还有人在说话,不过听不太清。
廖青梅不敢开门,门上上了不少拴子,看着门上的栓子,廖青梅心里安定了不少,扒着门缝就往外看,可惜门口的灯包是最低的瓦数,暗蒙蒙地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来人长什么来子。
“谁,出声啊!不然别怪我喊我男人来了啊,铭朗!”廖青梅装模做样地冲里屋喊了一声,听到敲门声顿了一下,又敲了起来,只是这声音越来越无力,似乎有种精力不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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