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萤,明月,方才我是不是像一个,荡.妇。”
明月张了下嘴巴,看向了顾萤萤,顾萤萤抿着嘴唇,马车颠簸,她一个趔趄,险些从凳子上摔下来,她开口道:“小姐,说的那么难听做什么,我觉得很棒啊。”
明月:……你可能是不知道外面的人也是这样骂你的。
明月抬了一下眼,“小姐,奴婢不明白那些人,只不过追求心中所爱,为何就觉得您是荡.妇呢,小姐,莫管他人。”
顾萤萤:……你还真的以为每个人都像是你这样啊。
虽然话是这样的,可是柳辛儿毕竟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小姐,这种封建顽固思想根深蒂固,一时之间也是说不明白的,倒不如让自己想明白去。
之后回到相府的日子可就难过了一些,每日里都是看着柳辛儿的愁眉苦脸,手下无数次的画着端木云怀的画像。
受苦的,自然就是顾萤萤了。
明月自从跟了柳辛儿之后,偷懒耍滑样样精通,一逮着个时间,就跑出去与穆桓来一场“偶遇”。
只剩下顾萤萤一个人整日里听着柳辛儿叨叨着端木云怀的各种好,以前怎么就没有觉得自家小姐这么唠叨呢。
难不成把柳辛儿和端木云怀撮合在一块儿还真的是错了?自从知道柳辛儿命定的人是弯弯过后,顾萤萤就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想法来,放任柳辛儿和谁交往,爱谁谁吧,总比和弯弯在一起强上许多啊。
弯弯那姑娘一看,就是个泼辣难搞的货色,加上那么多情敌,不把自家这柔弱的小姐给弄死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顾萤萤叹了一口气,柳辛儿才将她放去吃饭。
晚饭当然不是和那些丫鬟一起吃的了,而是直接去了药房,进去的时候,相爷正坐在里面,寇淮替他诊脉。
她走进去,认认真真的给相爷磕了一个头,听到相爷的声音之后,这才站了起来,一站起来,却是发现相爷的脸却是铁青色的。
“大胆奴婢,竟然任小姐与男子在街上……在街上亲热!”
“……”她来的好像不太是时候。
现在柳家大小姐离家出走生死未名,柳家二小姐当街与大将军调情说爱败坏时风,可以说,这个时候的相府可是处在舆论的巅峰之上啊。
要不是这几天整个相府都在忙着找柳画儿,相爷可能早就已经知道柳辛儿和端木云怀的那档子事儿了。
寇淮放开相爷的手,理了下衣衫,似有若无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相爷,勿要动气。”
“我去给你抓一副补气益肾的药熬了吃,两天便会好转。”
听到了这话的顾萤萤张大了嘴巴,她似乎好像是晓得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比如说,相爷的肾不好……
她抬起头扫过相爷,相爷也是同时扫过了她。
相爷:……他怎么总是觉得这个小丫鬟想歪了呢。
相爷离开之后,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柳辛儿的院子里,可究竟是说了些什么,顾萤萤就不知道了。
相爷一走,她就解放了天性,直接跳到了桌子上坐着,双手撑在身后,仰着脑袋看着寇淮,嘴角生花。
顾萤萤晃着小脚丫,吸了一口气,“寇淮,你知道柳画儿到底跑到哪儿去了吗?”
寇淮正在看着一本医书,听到她的话,手中顿了顿,抬起头来瞟了一眼:“怎么?想她了?呵呵,小丫鬟,我这里的消息,可都是要花钱买的。”
“那还是算了吧,就是无聊。”
怪不得寇淮二十几年来都是个单身狗,要钱有钱要脸有脸的,还不是因为抠门儿,所以才单身的吗?要不是遇到她这样视金钱如粪土的姑娘,怕是要单身一辈子去了。
寇淮又是“呵呵”笑了两声,将医书放下,一直盯着她看,看得有一些心中发毛,“这些日子我对你很满意。”
她噌的一下红了脸,他口里说的“很满意”说的是什么,还不就是那些床笫之间的欢愉,本来也没有觉得多害羞的,可是在他口中这么一说,竟然觉得有一些羞耻。
寇淮笑意渐深:“所以,小丫鬟,我送你一个消息吧。”他声音低沉,不似方才清明之色,更像是染上了某种情.欲。
她往后一缩,问了一声:“什么消息?”
☆、这个狗血又很重要的秘密
寇淮靠的她更近了一些,隐隐快要贴在了一起,顾萤萤手上一用力,将他推开了一点去,挑着眉头:“卧槽寇淮你特么大白天的又喝酒了?大白天的想干嘛?”
寇淮坐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不减,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张有一些清冷的脸,现在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好吧!
变得更加抠门,更加不要脸了。
他摊了摊手:“还能做什么?密信嘛,当然得悄悄的说啊,要是被别人给听见了,那可不得了呀。”
信了你才有鬼了!
“那要不要去你房间里的床榻上谈谈啊?嗯?”
“小丫鬟,青天白日的你想对我做什么?”
“……”这句话难道不是应该她问吗?
不过寇淮哪里管什么,趁着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她一个重心不稳,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一抬头,就看到寇淮坏笑着,一步一步的往房间里走去。
“卧槽你刚刚不是还在说青天白日的吗!”
寇淮脚下走的更快了一些:“既然是你要求的,那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了。”
顾萤萤:……
斗嘴斗不过,算账算不过,坑钱坑不过,打架打不过,顾萤萤捂了捂脸,所以她……还是只能够从了。
床笫之间,欢愉之时,喘息之中,夹杂着欢爱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寇淮在屋子里藏了清酒,隐隐有一股清冽的味道。
哦,对了,这是寇淮的味道。
也是她最喜欢的味道。
“你说,嗯……你说要、要告诉我什么?”她呼吸乱着,嘴里发出了声音来。
寇淮将她的小嘴堵住,抬起头来回答:“认真点。”
她欲哭无泪,可是身上这个男人不一会儿就让她兴奋得快要飞起来,或许就真的像是外面那些人说的一样,恬不知耻就是她。
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
可谁让寇淮就喜欢她这款呢,不知就不知吧。
这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中午去了,可是寇淮和她就躺在床上,寇淮还在轻轻咬着她的脖子,可是她已经是累的动也不想动了。
怕是又磕了不少药吧,顾萤萤无奈地想着。
“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啊,你告诉我啊,我这心里憋得慌。”
寇淮这才停了下来,落了一吻在她的额头上,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上面被寇淮咬出了好几个小草莓来。
怕是穿了衣服也遮不住了。
要是走出去,怕是要在恬不知耻后面,再加上一个荒.淫无度这个词。
“想知道?”
顾萤萤乖巧的点头。
“那你,可得寻个时间,跟我回崇陵成亲去。”
她楞了一下,每次寇淮都会谈到这个问题,就像是某伟人说过的那句话一样,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可能她真的是个女流氓。
她是真的想要嫁给寇淮的,要是不想嫁,那她还和寇淮整天的欢愉,弄得自己腰酸背痛的吗,她是想要嫁的。
可就是害怕,突然之间发现这只是一个梦。
穿越到书里面本来就是很荒诞的一件事情了,她还擅自喜欢上了书里的人物,以前看着那些书上的人物,不过是白纸黑字,看过便罢,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所喜欢上的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
如果真的是回去了,寇淮该怎么办。
可要是不回去,她父母该怎么办。
大概是寇淮看出了她脸上的为难色,一个吻又落在她的脸畔,沉着声音,有一些惑人的说:“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不为难你。”
她心里“咯噔”跳了一下。
只觉得自己是个渣女。
她垂了一下眼眸没有说话,听到寇淮继续在旁边说着:“端木云怀,功高盖主,皇帝连同相爷设计除掉他,帮穆桓铺一下后路。”
卧槽?
顾萤萤猛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可比脑袋转的快多了,赶紧找衣服穿上,寇淮也没有阻止,手臂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她。
她急匆匆的穿着衣裳,这件事这么重要,毕竟端木云怀不是主角,随时都可能挂掉,她突然有一点后悔,为什么要乱拆作者笔下的cp啊!
要是端木云怀真的有个好歹,那柳辛儿还不伤心死,说不定一剑就给抹了脖子,跟着端木云怀就一起去了。
她穿上鞋子,管也不管床上姿势骚包的寇淮,急匆匆就跑了出去。
床上的寇淮轻笑了一声,自己一个人嘟囔了一下:“小丫鬟,等柳辛儿去找了端木云怀,还怕你不跟着老子回崇陵吗。”
当然,也只有风能够听到这句话了。
顾萤萤一阵忙跑,不一会儿就跑到了柳辛儿的院子里,等目光触及到那扇乌黑大门的时候,才停下了脚步,愣在了外面。
这件事情告诉柳辛儿能有什么作用?说不定告诉柳辛儿之后,她还不得直接冲到相爷面前去干一架,然后断绝父女关系什么的。
可是不告诉柳辛儿,那要是端木云怀真的死了该怎么办啊啊啊。
她蹲在地上抓了抓脑袋,卧槽寇淮这个人真的是蔫儿坏的,把这种问题扔给她,对不起,她可以选择不知道吗。
嘤嘤嘤,好苦恼。
就在她蹲在地上为这件事情烦恼不堪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柳辛儿的声音,带着些许哭腔,“萤萤,你怎么了?屁股痛吗,怎么这个模样?”
顾萤萤:……经过柳辛儿这一提醒,自己屁股的确有一些痛,想起刚刚自己还跟着寇淮在床榻上翻云覆雨的,各种姿势都用尽了。
哎呀呀,还真的是羞耻啊。
顾萤萤咳嗽了一声,站起来看着柳辛儿发红的眼眶,想也想得到,大概是被相爷叫过去臭骂了一顿,连臭骂的台词她都想好了。
——柳辛儿,要是你再与端木云怀交往,你就不是我柳家的人,更不是我柳彻的女儿!
她走过去扶住柳辛儿纤弱的身子,吸了一口气:“小姐,你也别多想了,相爷还不是爱女心切才会不让你与端木将军在一起的。”
果然,一戳就戳到了柳辛儿的痛处,她嘴角一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差一些就掉了出来。
“小姐啊,你说说,端木大将军也没什么好的啊,何必就非他不可呢,惹得相爷生气,您也伤感不是。”
两个人往院子里走去,听到顾萤萤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柳辛儿停了下来,埋着头,却没有说话。
顾萤萤试探着叫了一声:“小姐?”
柳辛儿将她的手拂开,推开了两步远,一抬头,满脸的泪水,止也止不住,那模样,堪比泛泛江水去了。
“萤萤,我原以为,你是我最为信赖的人。”柳辛儿一抽泣,哭得更加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了,“可是你今日却对我说了些什么!你明知道,明知道此生我柳辛儿非他端木云怀不嫁,你却在我面前说出这等话来!”
这时候,柳辛儿的嘴巴一张,竟然愣住了,看着顾萤萤的表情突然之间变得很是奇怪,连眼泪都忘记往下流了。
顾萤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扣子什么的都没有系错啊。
一想到这是一本百合小说,难不成柳辛儿的性取向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变了,其实端木云怀只是一个幌子,为的是掩人耳目。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呆了,觉得……作者应该不会这么做啊。
“小姐?”顾萤萤叫了一声。
这边柳辛儿回过神来,红透了整张脸,哆嗦了一下嘴唇,还是开口说道:“萤萤你……和寇神医之间……”
就说这件事情啊,顾萤萤了然的摆了摆手:“小姐我知道你要说,如果有一天让我离开寇淮的话,我一定不会离开的对不对,就像你现在不愿意舍弃端木将军一样,可是小姐,男人如衣裳,衣裳没了再买就是。”
“……”柳辛儿被她的这番理论给吓了一大跳,咽了口口水,眼泪都吓回去了大半,“不是,我是想说……大白天的,还是得节制。”
顾萤萤:……
看到柳辛儿盯着她的脖子看,她默默的将衣服领子往上提了一些,不过还是不能够遮住那些痕迹。
这种事情是她想节制就能够节制的吗,还不都得看寇淮的。
这古人还不是在说什么“食色性也”,她色一下应该也不碍事的吧,毕竟古圣人都是这样教导的啊。
就在顾萤萤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之时,柳辛儿弯了一下腰,从怀中掏出一张锦帕捂在嘴边,另一只手放在胸口上,做出了呕吐状来。
顾萤萤:……她这是把柳辛儿给恶心到了???
她赶紧走过去扶着柳辛儿的手,抬起头来时,眼眶还是红红的,眼睛挂着珠泪,要她是个汉子,怕也是抵不住这个模样的柳辛儿了。
“小姐您怎么了?”
柳辛儿擦了擦嘴角:“难受,不知道怎么了。”
“肯定是被端木云怀给弄得,他走之后,小姐你可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呢!”
柳辛儿没说话,被顾萤萤带着往着药房而去,这时候看着柳辛儿的反应,顾萤萤心中生出了一个十分狗血的想法来。
很快又否定了去,应该不会有这么狗血的事情发生的。
☆、果然是狗血
如果不狗血的话,顾萤萤不会吐槽这本小说,如果不吐槽这本小说的话,她也就不会穿越到这个地方来。
看着寇淮将手从柳辛儿的脉搏上拿开,观察着他的表情,十分淡定,柳辛儿捂着胸口问了一句:“寇神医,我这是得了什么病吗?”她不能够生病,她还要等端木云怀回来,等他来提亲,等着一起厮守。
寇淮抬了下眼皮,看了一眼一边的顾萤萤:“你去屋里,将最里面柜子里的白色瓷瓶拿过来。”
“诶?卧槽你不会没发现你所有的药瓶子都是白色的吗?”所以顾萤萤曾经一度以为寇淮是个赤脚大夫,根本就没有行医资格证。
那些明明长得一模一样的瓶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区分开来的。
寇淮摸着下巴想了一下,“是吗?那你就去把黑色的瓷瓶拿来吧。”
顾萤萤:……所以去拿药是这么个随便的事情。
黑色的……应该是土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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