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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有毒——水灵妖十二

时间:2017-12-13 16:09:41  作者:水灵妖十二
  王珠瞧着宇文贵妃的背影,却也是顿时不觉冷冷一哼,眼中颇多厌弃之色。
  正自此刻,却也是见一名宫女匆匆向前,跟王珠耳语几句。
  原来替夏熙帝看诊的张御医,已然是确诊夏熙帝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这虽然早在王珠的意料之中,却也是让王珠顿时拢起了秀美。
  王珠一道纤弱的身影匆匆,离开了陈后宫殿。
  御书房中,一道昏暗的灯光轻柔的射入。
  王珠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几许的森森寒意。
  她不觉手掌轻轻抚摸面前的宣纸,旋即动笔,写了几分书信。
  这些书信,亦让王珠封入了蜡丸之中,让几道暗影顿时迅速无比的送了出去。
  王珠那一双美眸之中,顿时也是不觉灼灼生辉煌。
  旋即,她笔迹一变,竟似换成了一种笔迹。
  若熟悉夏熙帝的人,顿时能认出来。
  这是夏熙帝的笔迹。
  王珠眼中流转一缕火焰,她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大逆不道,于父不孝,于君不忠。
  可是,那又如何?
  她不介意自己成为罪人,而让自个儿的兄长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就算自己犯下了重罪,也是在所不惜。
  一封太子监国的诏书写完毕,便是王珠也是不觉有些迟疑。
  说到底,夏熙帝于她虽然无甚情分,可也无甚怨怼。
  不过是一对情分淡漠的父女。
  至少两个人还未曾因为利益不合而决裂。
  可是自己在做什么,趁其病,要其权利。
  当然,不是王珠自己要,是为了王曦去要。
  不过却也是无甚差别。
  王珠慢慢的掐住了手指,身躯轻轻的颤抖。
  不过不过片刻,这些许的犹豫顿时也是荡然无存了。
  王珠那一双眸子之中顿时流转了森森的决然。
  就让自己永堕地狱,做个不忠不孝的人。父皇过于多疑,又少了几分决断,绝非明主。
  王珠这样子想着,却也是轻轻搁下了毛笔。
  她命人寻来了玉玺,盖在了这封诏书之上。
  王珠慢慢的吹干了墨迹,那些人算计夏熙帝,而自己呢,为了跟这些人斗,却也是要趁机将权柄拢入太子的手中。
  她就是这样子一个人,顶着一张人皮,实则却不过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王珠心里不觉感慨,父皇啊父皇,她可是只能对不住他了。
  成大事者,自然也是应该不拘小节。
  这毒虽然不是王珠下的,可在夏熙帝中毒的时候,王珠心中并无多少关切之情,反而想着怎么为太子谋夺权位。
  须得当断则断。
  更何况,自己也是早有心思,否则为什么要临摹夏熙帝的笔迹呢?
  王珠也并不否认,自己是早就有此些不好的心思的。
  那些许犹豫,尽数也是让王珠抛弃在了脑后。
  马车,缓缓的行驶出了皇宫。
  到了太子府邸,王珠用姜片狠狠一擦眼睛,弄得红红的,却也是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她见到了王曦,顿时一脸惶、愤怒之色:“太子哥哥,想来你也是知晓消息,那些人居然给父皇下毒了。”
  王曦一脸焦灼之色,瞧着王珠那眼眶红红的样儿,顿时不觉生出了几许的怜惜之意。
  王珠略顿了顿,顿时说道:“父皇也是恼怒,昏迷之前,特意写下了一封诏书,并且令此事不可先行宣扬。”
  她蓦然扑入了王曦怀中,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自己骗不过王曦。
  王珠当然很会骗人,而且王曦一向也不怀疑她。可是王珠觉得艰难的是,她很难在王曦面前说谎。
  故而不想瞧见了王曦的脸。
 
 
第396章 朝堂之争
  王珠心中默默念着,随即果真听到了王曦有几分急切说道:“母后宫中可安好,父皇可安好?”
  王曦虽因陈后的言语留在府邸之中,心中却也是难安。
  他着实有些难以忍耐了,却也是顿时不觉低语:“我还是去瞧瞧母后与父皇,否则心下难安。”
  王珠蓦然一把将他推开:“太子哥哥,父皇为何拼命要写下这份诏书,母后为何又不肯见你?你除了是他们的儿子,更是大夏的储君!大夏决不能乱!否则,他们也是不能安心。”
  说到了这儿,王珠暗暗捏紧了那封所谓的诏书。
  样儿,却也是理直气壮。
  一番商议完毕,王珠却也是终于离开了太子府邸。
  凌雪梅悄然跟随王珠身边,目光轻轻的打量这位大夏的九公主。
  自从来到了大夏,凌雪梅总是利用诸般改装,不离王珠左右。
  这自然便是端木紫麟的要求。
  凌雪梅要寸步不离。
  如今凌雪梅稍作修饰,遮掩住那绝世的容光。
  她实在容貌太过扎眼,若不加以掩饰,必定也是会过于引人注目。
  凌雪梅素来低调,也极少和王珠说话儿,此刻却忽而开口:“王妃如此行事,欺骗太子殿下,可曾想过他若知晓了会不会心生怨怼?”
  王珠轻咬唇瓣:“我只盼望他一生一世都不会知晓。”
  凌雪梅也是未再说话。
  王珠却反而多瞧她一眼,不觉冷笑:“你以为太子哥哥知晓了后,会怪罪于我?不,他不会的,他只会怪罪自己。甚至今日,纵然我不加隐瞒,他也会做同样的选择。”
  选择接受王珠那份矫诏,假装得到了夏熙帝的任命,掌控朝政。
  只因为,这是最有利的选择。
  只因为一旦失败,涉及了陈后和他妻儿的性命,涉及无数太子身后的追随者。
  王曦,不是那种因为所谓善良便是过分软弱的人。
  “他虽会做同样的选择,可他却并不是我,这世上原本也极少人跟我一样,如此冷血无情。故而,他一定是会十分难受。而我,却并不想见他难受。这绝无必要的难受,就由我一手隐去如何?”
  王珠说的斩钉截铁。
  好似她这般嗜血妖物确实极少,既然是如此,这污秽之事就让自个儿一肩挑起。
  而凌雪梅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出话儿来。
  眼前的女郎,却也是如此的矛盾。
  极端的狠辣,又是极度的柔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却居然如此真实的展露在了王珠的身上。
  恍惚间,却让凌雪梅在王珠身上寻觅到了端木紫麟的身影。
  隐隐约约,却明白了宫主为何对这个女子着迷。
  同样的狠辣,同样的温柔。
  天光初明,朝会之上,眼见那龙椅空悬一片,在场的文武百官却也是顿时不觉升起了几许的愕然。
  夏熙帝也许并非明主,却对那权利之事十分在意,甚至于为之而心醉。
  这大夏的早朝,夏熙帝向来不会缺席。
  及那内侍宣读诏书,群臣更不觉愕然。
  夏熙帝那旨意宣称,说他忽而身体不适,故而有意寻仙问道,在后宫炼制丹药。
  故而朝廷之事,一律不加理会。
  这诸般事情,都是落在了太子王曦身上。
  夏熙帝的意思,便是太子监国!
  一时之间,群臣不觉哗然。
  夏熙帝这几年,确实也是对丹药颇有兴致。他喜爱做皇帝,而那身子也是不好。听闻了方士能延年益寿,自然是不觉颇为心动。
  而太子,确实也是日益受其中。
  可再如何说来,夏熙帝虽沉浸于丹药,却绝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对太子信任,也无到以江山相托的份儿上。
  君臣多年,他们自然是清楚,夏熙帝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不过一时之间,倒也无人反驳。
  毕竟王曦多年太子,威望还在这儿。况且王曦性子一向温良,让太子监国,并不是一桩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故而虽有疑惑,却也是无人敢言。
  偏生有些人的目光,不觉向着谢玄朗望去。
  谢玄朗身着朝服,越发显得更加丰神俊朗。那御花园中丢脸之事,似乎并没有让这美郎君受到半点影响。
  别人也还罢了,谢玄朗这般世家子,一向和太子不和。
  太子性子再和顺,上位对整个世家团体也是绝非好事。
  怎么这世家马首为瞻的谢小侯爷,今日居然是如此的安分?
  瞧着,倒是令人万分不解起来了。
  谢玄朗的眸光却也是越发深邃,今日,他当然是安排了好戏。
  却也是绝不会让那些看客失望的。
  他与王曦眸光相触,似有火花闪动。
  正在此刻,一道身影盈盈而来,风姿绰约,仪态万千。
  一道女子悲切柔婉的嗓音顿时响起:“这是矫诏!这是假传圣旨!太子无良,亲手弑父,却是要谋朝篡位啊。”
  这话可是句句诛心!在场的男子顿时目光齐刷刷的望过去。
  更不觉好奇,怎么会有女郎现身于这朝堂之上。
  来的女子一身素色的衣衫,更平添了几分俏丽,赫然正是宇文贵妃!
  而她怀中,正抱着自己的孩儿王朗。
  王曦温言询问:“宇文贵妃怎么会来到此处,甚至还带上了十皇弟?”
  宇文贵妃冷哼一声,却也是一脸恨色。
  “太子做出此等亏心之事,自然是盼望我不能声张。”
  要来此处,又有何难?
  那些侍卫阻拦,自个儿将王朗朝着前面一递,那些人自然是纷纷让开了。
  自己生的,可是龙种。
  如今那些侍卫又如何胆敢涌入朝堂之中?
  一旁的王洵,却也是顿时不觉冷冷一哼:“宇文贵妃莫非忘记了大夏的规矩,所谓后宫不可干政。你不过是区区贵妃,此处又如何能有你说话的地方。”
  事到如今,宇文贵妃自然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心一横,反而少了几分怯意:“我等妇人,原本也不该多话儿。只不过此事既然是事涉陛下安危,涉及一国之君,我如何能不理会。”
  王洵却是不屑:“简直胡言乱语,谁不知晓宇文贵妃出身卑贱,见识浅薄,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个玩意儿,狗都不如的东西。却妄图盼望我那十皇弟能成为储君。只因为你近来失宠,做出许多癫狂的事情,还被我那九妹妹打了一巴掌——”
  王洵说到了这儿,却也是刻意顿了顿:“而父皇,对九妹妹可没有丝毫的处置。”
  宇文贵妃被人当众指证出身卑贱,又被王珠掌掴,面颊顿时火辣辣的。
  那些嘲讽的目光扫了过来,让宇文贵妃恨不得一个地洞钻进去。
  随即宇文贵妃的内心之中却也是流转了一缕狠劲儿,不行,她绝不可能认输。总不能一辈子,都这般被人羞辱。
  “大胆,我是你等父皇嫔妃。王洵,你身为皇子,居然如此羞辱,简直没将你父皇放在心上。难怪,太子居然是做出这样子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洵却漫不经心的样儿,唇角更是平添一缕冷笑。
  “我只是担心宇文贵妃因为骤然失宠,这心里受不得这般失落,因此疯了。若不是疯了,为何居然带着儿子闯朝堂。来人,还不将这疯妇给拿下来!”
  王洵一双眸子之中顿时充满了冷锐。
  普通的侍卫不好动手,可王洵却是有人,那可不会忌讳什么。
  什么陛下嫔妃,这疯妇人若是闹起来,被男人沾身,或者是伤了她那宝贝儿子,也是宇文贵妃自找的。
  这些日子,王洵狠戾之意更浓了些。
  “我是陛下的妃子,你能够待我如何。”
  宇文贵妃犹自嚷嚷。
  谢玄朗却忽而向前:“太子便是任由六殿下如此胡闹?”
  他心中不屑,又有些着急。
  宇文贵妃这妇人果真是个浑的,便是来闹事,也是挑不倒要紧的地方来说。
  这样子杂七杂八的话儿,却伤不到王曦的根骨。
  王曦叹了口气:“宇文贵妃人到此处,自然是于理不合。阿洵虽然言语锋锐一些,却并无不妥。宇文贵妃如此攀诬,除非有所凭据,否则朝堂之上又如何容他这般言语?”
  谢玄朗趁机说道:“料来宇文贵妃言之凿凿,必定是有所证据,有所依仗不是?”
  宇文贵妃这个蠢物,此时此刻也是应当将王曦软肋捏住,狠狠撕咬才是。
  好在宇文贵妃受此惊吓,反而回过神来。
  她顿时尖声说道:“太子欺辱我这个弱女子,欺辱朗儿。他,他狼心狗肺,明明知晓父皇中毒,却也是隐而不宣。替陛下看诊的张御医,对这一切都是心知肚明。若不是此人告诉于我,连我都是蒙在了鼓里。”
  想到了这个,宇文贵妃内心之中悄然掠过了一缕得意了。
  平日里,自个儿也是给张御医示好。
  还早早将张御医的家里人给拿捏住了。
  原本张御医还不肯招,割了张御医那老娘一片耳朵,顿时也是招了。
  如今张御医已经是她手中的棋子,任意摆布。
  宇文贵妃这般说着,一双眼里顿时流转了几分痛快狠意:“若太子当真是心如朗月,十分聪慧。不如,就让我召唤来张御医,相互对质。就瞧你,敢还是不敢就是。”
  王洵冷笑:“倘若你随口胡言,此事又该如何?”
  宇文贵妃顿时信誓旦旦:“倘若妾身胡言乱语,宁可死在这儿。”
  她言之凿凿,又不像当真疯癫的样子,那些朝臣听了也是不觉将信将疑。
  似也并非是假的。
  各自内心却也是不觉惊悸不已。
  瞧来今日朝堂,山雨欲来风满楼,也是要变天了。
  大多数,却也是不敢多言。
  生恐自个儿说错了一句话,顿时也就引火烧身了。
  谢玄朗却忽而拱手行礼:“太子殿下,事到如今,还是请那张御医上来。否则那些谣言纷纷,可是有损太子声誉。只恐怕,更加会民心不稳,担忧闹出个什么事儿。倘若太子无辜,便是让那张御医说一说又是何妨?”
  王曦一双眸子之中流转了几许讽刺,忽而不觉抬起头来:“谢小侯爷,我又几时说了,不让这张御医前来。既然宇文贵妃言之凿凿,倘若不肯岂不是显得一份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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