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沈芳哭的抽抽搭搭,沈君用眼神警告沈蕾别惹事后,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沈庭峰紧随其后。
从始至终沈蕾的老公敬职敬责地做着奶爸,在一旁带孩子,完全置身事外。
“怎么?还真生气啊,你明明知道今天让那母女来就是这个结果,意料之中有什么好气的。”沈庭峰给他妈妈倒了杯咖啡,安抚道:“消消气,庭舟不是你的员工,他是不会受你摆布的。”
沈君撩起眼皮看看儿子,然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脸绷的还是不肯说话。
沈庭峰:“行了,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看不上那个祁欣,无非就是嫌那女孩儿太机灵了,以□□舟在她身上肯定要吃亏。”
沈君就跟被敲了神经似的,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磕,冲她儿子嚷嚷:“谁担心他了,他爱死爱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喜欢就娶,又不是我儿子,我也真是闲的。”
沈庭舟抽了几张纸巾,擦擦溢出的咖啡,语气带着揶揄:“口是心非到你这种程度的,我也真是少见。”
沈君急眼:“你有完没完!”
沈庭舟投降:“好好好,你是我妈,你最厉害。”他把用过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顿了顿,说:“我知道今天庭舟说的话刺激到你了,当初你也是担心我小舅结婚以后会受气,做不了家里的主,没想到最后把我小舅给逼到了非洲,再往后……”看他妈脸色越来越难看,沈庭峰没继续说:“现在庭舟遇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你很纠结,你在害怕,对吗?”
沈君握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指节微微发白,她拧着眉,还是不吱声,但目光有点躲闪。
沈庭峰叹了口气,说:“我倒是觉得那个祁欣挺有意思,庭舟有时候虽然办事果断,但大部分情况下,他太重感情,所以羁绊多了就容易优柔寡断。这个祁欣跟他正好相反,看着跟谁都亲亲蜜蜜的,但是骨子里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据说当初是她主张父母离婚,因为他爸出轨,她以此为由从她爸那得了不少家当,至于这笔钱最终用在什么地方,之前给你的资料里都有。如果她要是真一颗心都扑在庭舟身上,其实未必是件坏事。”
沈君抬眼疑惑地看向沈庭峰,说:“貌似你比我更关心他。”
沈庭峰耸耸肩,随意地说:“弟弟嘛,自然是要互相关心的。”
“少跟我来这套,说,你又琢磨什么呢?”
沈庭峰很冤枉:“你看你,我说真话你还不信,我现在是真的希望他好,你知不知道他现在雕的东西在市场上值多少?”
沈君眯眯眼:“所以你自己才演了一出落魄戏码,搅和他跟那个合伙人翻脸?”都是做生意的,这里面的门道一点就透。
“所以我就说嘛,没有比我更希望他好的了,咱自己家是不可能有适龄的孩子,我儿子我都没见着面呢就更别提让爷爷传艺了,再怎么说也比二叔他家孩子来强吧,那孩子我可不稀罕。”
沈君沉默半晌,捏捏眉心,说:“行了,你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二楼小库房里,老爷子翻翻找找了半天,然后握着一个小盒子回到了小书房。
“你俩过来。”老爷子坐到班椅上,将两个人叫到身边。
他看看祁欣,视线略过她的手腕,然后又看向沈庭舟,问:“这药师珠是你给她的?”
沈庭舟微微愣了一下,此刻他才发现祁欣今天依旧戴着当初从迩雅得来的那串一线药师,由于日常总戴着,所以他还真没多注意。
“不,是石正秋给她的。”沈庭舟实话实说。
老爷子有些诧异,随后笑了笑,说:“这孩子从小就有意思,可惜了,自从你爸走了以后,他就记恨上我这个老头子了。”
老头说着,把那个丝绒盒子推倒沈庭舟面前:“也许就是天意吧,不管是谁给的,这珠子到了欣欣手里就是缘分,既然如此,这个也该给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抱歉抱歉,蠢作者真的没有在偷懒,对于有些行业,十一真的会很忙很忙,而且现在还要构思新文,近期会将文案挂出来让宝宝们看。
我爱你们,么么哒^3^
☆、大姑
“爷爷。”沈庭舟似乎有些犹豫。
“拿着吧, 我原本想着等我死了就把这个还给你,毕竟这是你爸爸留下的唯一贴身东西, 可现在看来,老天爷有意要让我早点拿出来了。”老爷子说完用手指敲了敲盒盖。
沈庭舟双手捧着,很虔诚地打开盖子, 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祁欣眯起了眼睛。
果不其然,里面静静躺着的是那串她曾今在沈庭舟手腕上见到的一线药师,八分的圆润大珠粒粒饱满, 除了大小不一样, 其余包括配件和三通都跟祁欣手上的一模一样,显然, 这就是石正秋口中的那串雄珠。
前世她在见到沈庭舟的时候对方就已经带上这串珠子了,如今看来,肯定是老爷子弥留之际给他的, 这珠子可以说得上是他父亲和他爷爷共同的遗物, 怪不得会那么的珍而重之。
看着沈庭舟手中的那串药师珠, 老爷子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忆中,目光深远,带着淡淡的忧伤, 他慢慢地诉说着过去的事情。
原来最开始这块玛瑙原料是老爷子弄来的,相对于木头,沈庭舟的爸爸沈瑞更喜欢石头。
沈瑞喜欢的不得了,老爷子疼爱儿子, 便把料子给了他。沈瑞用这料子做了一对手串,就是现在沈庭舟和祁欣手里的这一对。
当初沈瑞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他的定情信物,以另一只一定要送给自己的未婚妻。
可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沈瑞找的女朋友家里不同意,他前脚开了迩雅,后脚就跟着女朋友跑去了非洲,等到在回来的时候已经染了病。
原先是没来得及送,后来沈瑞则彻底放弃了送出去的念头,他已经没有未来了,所以不能再耽误女朋友。
沈瑞火化以后,贴身的只有这手串,紧紧攥在手里,而另一只雌的,则被封存在了迩雅。
其实沈瑞弥留之际也表示过想把手串送给沈庭舟的妈妈,就当留个念想。但老爷子当时恨极了那女人,私心作祟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手串他一直保存着,至于存在迩雅的那只,他只想着永远封存下去,或者卖掉给随便哪个人也好。
也许这就叫冥冥之中,或者造化弄人,原本可以分开的两串链子,如今竟然就这么凑到了一起,仿佛这手串自带磁场一般,不知是串吸引了人,还是人吸引了串。
“你应该是从石正秋那知道有这个东西的吧,自那以后你没少偷偷摸进我那间小屋去翻这条手串。你找到了它,还悄悄戴着它过夜,但你却没有带走它,第二天会老老实实把它放回原处。庭舟,你让爷爷很欣慰。”老爷子一边说,一边把手串从盒子里取出来,亲手给沈庭舟带上,此刻他说话有点哽咽:“庭舟啊,爷爷对不起你爸爸妈妈,但爷爷老了,什么也做不了了,所以爷爷把能给你的都给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这样等爷爷到那边见了你爸爸,也好有个交代。”
“爷爷……”沈庭舟红了眼圈,他从来没见过老人这个样子,再多的金钱和名誉都无法掩盖住他心里的那片丧子之痛。
老爷子摆摆手,然后捂了捂眼睛,看向祁欣:“欣欣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爷爷很满意你的,只要是庭舟喜欢的,爷爷就喜欢。以后啊常跟着庭舟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啊。”
祁欣伸手握了我老爷子的手,郑重点头承诺:“爷爷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庭舟的,以后他就是我的天,我们也会常回家来看您和姑姑们的。”
虽然祁欣一天到晚甜言蜜语成吨往他身上浇,可听到这种话,他心中依旧甜甜地震撼。
“好孩子,好孩子啊。”老爷子拍着祁欣的手背,沉闷的脸上露出了些慰藉笑容。
中午吃饭沈芳说身体不舒服没下楼,陈薇要陪母亲也没下来。
剩下的沈君母子沉默地坐在一旁吃饭,看着沈蕾一家和老爷子跟沈庭舟以及祁欣愉快地互动。
祁欣没有任何拘谨,每次夹到沈庭舟爱吃的菜时,都会先给他夹到碗里,自己再吃。沈庭舟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比再坐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她偶尔抬头跟沈蕾聊两句偶尔凑头跟沈庭舟在那不知道嘀嘀咕咕些什么,沈庭舟整个人身上洋溢着暖暖的味道,就连笑容都是从不曾在这个家里露出过的,很放松,很肆意,也跟坦诚的笑容。
沈君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去看他俩,像是审视,又像观察。
沈庭峰看了看他妈,笑而不语。
吃完饭,沈君直接叫住祁欣,说:“祁欣,我能跟你谈谈吗?”完全是一副公式化的口吻。
沈庭舟立马就跟被侵占领地的狮子一样,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
沈君见不得沈庭舟这没出息的样,她等了对方一眼,说:“我还能吃了她。”
祁欣安抚地给沈庭舟顺顺毛,眼神示意他不会有事的,然后跟着沈君进了一楼的茶室。
沈君进门后给祁欣倒了杯咖啡:“坐。”她说。
祁欣道谢,然后坐到沈君指定的位置与对方面对面。
“我这人不喜欢浪费时间,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沈君说着从柜子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祁欣:“我也不怕你讨厌我,我找人查过你以及你的家庭情况。”
祁欣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夹,里面都是关于自己的资料,连银行消费账单都有,很详细。
沈君说话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祁欣,发现对方竟然没有任何惊讶或者愤怒的表情,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我不希望你跟庭舟在一起,这是我的心里话。”沈君双扣是指放在桌面上,审视对方:“庭舟适合找一个性格温顺,会持家照顾人的女孩儿。”
“您怎么就能断定我不是?”祁欣抬起头看向对方,面上丝毫没有晚辈遭遇长辈时的怯懦,整个人淡定从容的甚至让沈君怀疑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在商海沉浮过的同龄人。
祁欣:“哪个男人都需要一个适宜居家的女人当老婆,可是您忘了,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无论她是什么性格,她都会变成一个温顺体贴的女人。”
沈君眯起眼睛:“可如果哪天你不爱了呢?”
祁欣挑挑眉:“不可能。”
沈君:“你连你能活到哪天都不知道,为什么就能肯定你会一直爱他呢?”
“正因为我不知道我能活到哪天,所以只要能活一天,我就能爱他一天。”说到这里祁欣想起了不些不太好的回忆,她动了动眉头,说:“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大姑,我想我们能把这个话题聊的积极向上一点,比如我不仅爱他,还能扶持他,倾尽所有的帮他,就冲这一点,您也不应该把我拒之门外。”
“就你?你一个小姑娘能帮他什么?”沈君嗤之以鼻。
祁欣慢悠悠地晃晃手中资料,自信地笑了:“我能帮他什么我想您自己已经都查到了,并且我能帮他的不止这些,这里面的内容足以让您把我分析透彻,我会什么,我能做什么,您都知道。”
她把资料再推回到沈君面前,说:“还有一些是你这里面没有的,比如我的运气一向不错,您也看到了,我买过的股票从没跌过,包括一些大局把控,成功率100%,就冲这一点,我觉得我也能当个吉祥物摆在沈庭舟身边。”祁欣打趣自己。
祁欣说的这一点是沈君一直琢磨不透的,她不相信什么运气,况且能好到百发百中的运气她更是觉得荒诞。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虽然好奇,但她知道祁欣一定不会说的。不过不管说不说,祁欣只要不做敌人就好,那样会很棘手的。
“最好如你说的那样,无论我对待他是什么态度,至少他是我们沈家的最后一根独苗,老爷子很看重,如果你要是敢耍什么花样,到时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沈君面无表情说着威胁的话,她本以为对方一定会引以为戒,郑重其事的下保证,去人没想到祁欣竟然笑了,笑的春光灿烂,说:“大姑,其实你还是很在乎庭舟的,对吧。”
沈君:“……”
从沈家出来的时候,老爷子竟然亲自把她送到了客厅门口,沈蕾拉着祁欣嘱咐她常来玩,沈君跟在最后面,从茶室出来以后,她就全程臭脸,没法看。
也难怪,自己儿子说也就说了,如今被个她非常不待见的小丫头揶揄打趣,而她却找不出理由反驳,平生头一次,说实话,很憋屈。
两个人出了祖宅,走在通往大门的小路上,寒冬腊月冷风嗖嗖的,但两个人却都揣着热乎乎的心,手牵手慢慢溜达。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心中都在默默体会着这种如释重负的幸福感。
“欣欣。”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沈庭舟拉住祁欣,握着她的双手,说:“你是我见过最棒的。”
祁欣仰着脸笑了,满足极了的笑容:“叔叔,我爱你。”她毫不吝啬地诉说着爱意。
“我也爱你。”沈庭舟也笑了,眼中是满满的浓情蜜意,说话间连空气都带着黏你甜蜜的味道。
他低下头跟祁欣接了个短暂的吻,捧着她的脸,就那么深情地看着。
“喂,沈庭舟,你够了啊!”
突兀的声音响起,把两个正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吓了一跳。
徐伟新眉毛都要拧成毛线团子了,他站在大门栅栏外面,歪叼着一支烟怒瞪沈庭舟。
“行啊,平时看着闷头闷脑,这泡起妞来挺有手段啊,我就知道是你甜言蜜语把我外甥女勾搭走的。祁欣,你就傻吧!”徐伟新用指头点完这个点那个,一副深受背叛的表情。
“小舅,你怎么来了?”祁欣惊讶的说。
徐伟新恨铁不成钢,把烟头扔地上,使劲用脚撵了撵,气急败坏地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我怕你被人扒层皮,出不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十一快乐,大家都放假了吧,可怜的我还要继续上班,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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