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阳急红了眼,愤怒地瞪着叶羽说:“不可能,不可能。卓静是我的,你永远也抢不到,你别忘了,我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只要等孝期一过,我就可以和她举办大典,到时候她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了,你休想从我手里抢走。”
“你们有夫妻之实,我并不介意,毕竟我现在也不是干净的了,这对我和她来说,都挺公平。
你也确实有那个能力将她囚禁在你身边一辈子,但是,太子兄你想过,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开心吗?
她和你生儿育女的时候,心里到底是苦是甜?
她想要的,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吗?
但是我只知道,这皇宫,其实不是她想住的,她渴望自由,要不然她也不会向父皇请那道圣旨了。
她不喜欢到处充满阴谋诡计的生活,但是这又是身在皇宫必不可少的。
她不想害人,但是别人却会害她,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时候,又担心会被人发现,然后倒打一耙。
最重要的问题是,她不会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的,即使你能让她服从你,其实也不过就是你在仗势欺人而已。”叶羽缓慢地说到。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了木阳的心里。他知道,卓静之所以不用那道圣旨,一来可能是因为卓府,二来就是因为她还没遇到心里的那个人吧。
木阳不再开口,只是一个劲拼命地倒酒喝,叶羽见状也不再说话,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天色已晚,羽弟就先告退了。”
没有听到木阳的阻拦,他抬步朝外面走去。
子清一直站在殿外等候着,见叶羽出来,子清向里面探去一眼,见木阳虽然有些颓废,但是人是完好无损的,这才放心地对旁边的两个小太监说:“好好伺候殿下,我先去送送羽公子。”
“是,石将军。”
在送叶羽出去的路上,子清懂事的没有问一句,把叶羽送到宫门的时候,刚开门就看见了叶羽的人等候在门外,子清这才开口说:“既然羽公子的人已经来了,那末将就护送到此,夜路不好走,羽公子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
“有劳石将军了。”
子清再次回到殿内的时候,木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林肖的药效过去后悠悠转醒,他在心里懊恼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心里担心木阳会见叶羽,赶紧起床整理了一下衣着,急忙朝叶羽的大殿走去。
子清已经把木阳扶到了床上,林肖看见小太监在大殿忙着打扫卫生,心里一惊,可别是出了什么事。
看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下去的酒杯,出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太监们早就得到嘱咐,自然不敢把叶羽来过的事情说出去,只能回答说:“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一个人喝了不少闷酒呢,现在石侍卫已经扶殿下去睡了。”
林肖听到往木阳的卧室走去,看见子清守在木阳旁边,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然后小声地对子清说:“石将军,殿下这里就让奴才来照顾吧,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临走之前子清说了几句话一直回荡在林肖的耳朵里。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找卓兰的
子清说的是:“这殿下真是可怜,看着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但是谁又知道,他被束缚在条条框框的规矩里喘都喘不过气来呢?”
不知道是不是子清的话让林肖有了感触,第二天木阳醒来后,林肖就出声问:“殿下,您昨夜喝酒,是因为羽公子吗?”
木阳知道他误会了,但是仔细想想,也不能说不是因为叶羽,于是点点头说:“是”。
林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像是在心里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才抬头看向木阳,但是频频抬头了两次,却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注意到他的变化,木阳说到:“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林肖这才缓缓地说:“殿下,奴才是想向殿下您请罪的,那天您说的对,您是主子,奴才只是奴才,您吩咐奴才做什么,奴才都应该听从才是。
哪怕即使是错的,危险的,大不了如果殿下有什么危险,奴才拼死相救,这才是一个奴才应守的本分。”
木阳笑:“谁说奴才的命不是命了?我又不是那么美脑子的人,断然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其实我们现在就在宫里,身边都是自己人,能有什么危险?除了防止有心怀不轨的人下毒以外,谁敢明目张胆地来杀我?你完全就是多虑了。”
“殿下说的是。”
下午的时候,木阳让子清带叶羽进宫,林肖就站在一旁,但是这次他识相地没有开口阻拦。
叶羽见子清又来了,笑着问到:“看样子太子兄已经醒酒了?”
子清恭敬地说:“末将拜见羽公子,羽公子,殿下有请。”
叶羽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我们就这样去?”
“是”
“那行,走吧。”
不比叶羽和木阳的“兄弟情深,相互信任”,此时的卓府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因为同夫人领着卓正堂陪着卓文开去别的大人家登门拜访,说是登门拜访,其实不过就是带着儿子去炫耀,解了心里多年的怨气罢了。
同夫人在出门前,就已经和采书商量好了,这次不带采书一起去。
因为采书说了,难免不会有人在房府见过她,为了不让人看出同夫人和房文开之间的关系,所以采书难得地被留在府上。
卓兰因为脸的关系,被卓文开嫌弃得很,所以也没有被同夫人带上一起。
同夫人本来想带卓丹去的,但是卓文开不肯,卓丹也借口说自己生病了,于是卓兰和卓丹一起留了下来。
虽说难得的休息日子,但是采书仍然还是忙里忙外地伺候这卓兰和卓丹两个人。
她在对卓丹和卓兰的态度上也是有所不同的。
但凡是卓兰开口的事,她很快就会去办,反观卓丹,想让采书切杯茶,采书都要偷偷看向卓兰一眼,得到卓兰的允许后,她才会动身。
这样有眼色的采书,卓兰心里自然开心得很,卓丹看着她的笑容,在心里冷哼:笑吧,笑吧,你现在笑得越开心,不久你就会越难过。
卓丹和卓兰聊了一会儿天,卓丹就假装困了,没多久就呼呼大睡起来。
卓兰自己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也起身回自己房间,采书要跟着她,但是她没让。
她把采书拉到门外后,往采书手里放了一小包药。
采书疑惑地问:“小姐,这是什么?”
卓兰挥手让她靠近过来,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会儿后,询问采书:“明白了吗?”
采书点点头:“明白了,放心吧,小姐交代的事情奴婢一定会做好的。”
卓兰这才满意地离开。在她离开后,采书走到卓丹旁边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人走了。”
卓丹睁开眼睛问:“你怎么没走?”
采书摇晃手中的药,笑着说:“因为我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啊。”
卓丹坐起身体,抬手把药拿过来:“这是什么?毒药?”
采书扁扁嘴:“那个人给你喝的,就算不是毒药肯定也不是什么对你好的东西。”
“你没问?”
“问了,她说是能让你精神好起来,能让你不再那么难受的药。我也不好深问,哪里知道是什么?”
“或许我娘知道,你拿着药去我娘那里一趟?”卓丹想来一会儿说,现在出府找户安琴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她们两个都不懂药,在府里,也就只有云夫人知道一点了。
“我担心被人发现,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卓丹摇摇头:“应该不会,那蠢货自信着呢,你小心一点就行了。”
“那好吧,我去一躺。”
采书很快就回来了,她把药取出一点泡到水里,给卓丹养的猫喂了进去。
卓丹诧异地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采书挑挑眉:“等下你就知道了。”
卓丹直勾勾地看着猫,发现它像是越来越不舒服的样子,来来回回地走着,怎么都坐不住,没过一会儿还开始喘着大气起来。
采书把猫赶进笼子里,然后交给外面的婢女说:“去给它找只母猫来。小心点,它现在不太安分,别被它抓伤了。”
这下不用采书直说,卓丹也知道是什么药了,她抓了抓身上的被子,咬牙切齿地说:“卓兰,你欺人太甚。”
卓兰一个午觉睡下来,想着卓丹这边应该已经闹出笑话了吧?于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好心情过来。
当她看见卓丹安然无恙地坐在屋内的时候,抬眼朝采书看过去。
采书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当着卓丹的面,卓兰自然不会指责采书办事不利,她走到卓丹旁边坐下问:“妹妹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卓丹一边咳嗽一边点头:“好多了。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的,喝了一碗热水后就一直出汗,现在身体倒没之前那么烫了。”
“是吗?给我看看。”卓兰说着抬手抚摸上卓丹的额头,还真不烫了。
还没说几句话,突然有下人过来说,叶羽到府上来找卓兰。
卓兰听到下意识地看向卓丹,见卓丹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开口对下人说:“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等一下。”
下人走后,卓兰急忙向卓丹解释:“妹妹,我也不知道羽公子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你别生气啊。”
第一百六十八章 早作准备
卓丹笑:“姐姐说什么呢?羽公子来找姐姐,妹妹替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只是姐姐你现在的伤......说起来这都怪我,要不然也不会让你留下这样难看的伤痕。万一被公子嫌弃可怎么办?”
以前你不是常常这样戳我的痛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当初你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你身上吧?这就是报应。
卓丹的话让卓兰脸色一顿,她没空多想卓丹的话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
她只是懊恼怎么忘记自己脸上已经不再完美无瑕了呢?差点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过去了。
想着她赶紧跑回自己的房间,重新梳了一次头,放下一点头发稍稍遮挡一下才满意地去正堂见叶羽。
叶羽刚从宫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回去自己的府上,就先来了卓将军府。
他并不是真的来找卓兰的,但是他担心他一开口就是找卓静,会引得卓文开的不满,于是才找了卓兰来当挡箭牌。
卓兰在去正堂的路上,已经想明白了,如今自己变成了这副鬼样,根本入不了木阳的眼。
现在北国上下,除了木阳,也就只有叶羽是最尊贵的,叶瑞和木言虽然也贵为皇公子,但是他们二人远没有叶羽有智慧,有能力,而且也没有叶羽长得有魅力。
她决定不再拿捏,虽说自己的年纪还不到,但是如果可以,完全能让叶羽先和父亲将婚事定下,几年后叶羽自然不会食言,只要他现在答应了,就算以后突然后悔,也断然不敢对自己的父亲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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