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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两小无猜——九樰

时间:2017-12-15 15:53:18  作者:九樰
  蕴瑶也不看他了,转过头轻声细语道:“小女虽然见识浅薄,却也读过几本书,至今最爱那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我二人虽然尚未成亲,但小女也曾想过会与大人共度此生,白头偕老,但是今日之事却让小女看清,你我之间有缘无分,既然如今已经让你不能‘不疑’,今后数十年我与你也不能‘恩爱’,又何必蹉跎了你我?今日还是彻底断了的好。”
  任平晟听着蕴瑶的话,只觉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这般至情至性的女子,让他又敬又佩,对自己刚才的所言所行愧疚不已,垂下了头,羞于再开口。
  眼见任平晟不开口,蕴瑶转向了董谦佑,唤了声:“爹爹……”
  董谦佑有些为难,既怕退亲一事对蕴瑶名声有碍,又怕不退亲让蕴瑶余生愁苦,再三斟酌,心想反正自己养得起女儿一辈子,怕什么呢?
  他压低声音,严肃地问:“你想好了?”
  蕴瑶对上他的眼睛,点了点头,董谦佑长长叹了口气,道:“也罢,缘分未到,退便退吧。”
  他说着又转头看向任平晟,任平晟此刻也回过神来,有些羞愧,见董大姑娘又是如此坚决退亲,他自认为已经配不上,虽然失落万分,却也不纠缠,拱手道:“是晚生唐突,只愿董姑娘终有一日能觅得良配,董大人,一会儿晚生便遣人送还令千金庚贴,晚生告退。”
  一直站在一旁的漾辰见这人还挺识相,也不追究了,命人送客,自己捡起地上的画像碎片,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蕴瑶也看到了,此时才稍微带着怒气问:“这到底是谁画的?为何我的画像会流落在外?”她这会儿怀疑的是府中有人把她的画像泄露出去,考虑着要不要好好将家里重新整顿一番。
  董谦佑眯了眯眼,轻拍了她两下,道:“你不必担心,我自会查个明白。”
  漾辰暗地里看了董谦佑一眼,见他若有所思,自己也更加肯定心中的揣测,冷笑一下道:“不如让我来查吧?姐姐受了欺负,由妹妹再欺负回去才是正理儿啊。”
  “你啊省省吧,这几日不是正在装东西送去礼亲王府吗?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蕴瑶戳了戳她的脑袋,话一说完,屋子里就陷入了寂静。
  漾辰十五过后就该回礼亲王府的,只是她借口要装作行李包裹,又一拖再拖,想着她就要离开董家,董谦佑和蕴瑶这心里就直抽抽。
  看着父女俩一个比一个忧愁,漾辰咧咧嘴,笑道:“我只是过去几天,算是遵了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懿旨,住几天之后我就再回家来住,反正你们是将我赶不走的。”
  三人又一起说笑了一番,一扫刚才的郁闷,蕴瑶突发奇想,晚上父女三人一起吃火锅,这大冷天最是合适不过,这样说定,蕴瑶和漾辰一起去灶房准备食材,董谦佑也不闲着,命人去贾赦府里要些新鲜的蔬菜瓜果。
  这倒提醒了董漾辰,晚上给宫中的宋承琥写了一封信,帮贾赦问问庄子上玻璃温室能不能扩大的事,还顺便送去了她自制的加了灵水的爱心糕点。
 
  ☆、纳兰府治病
 
  今日邀月楼来了贵客,整个二楼包厢都被包了下来,金豆儿、银豆儿两位管事都秉手立在楼梯口,等着楼上贵客随时上茶和糕点。
  在最大的那间包厢内,董漾辰没正形地斜倚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宋承琥说着话,而宋承琥则是笔直地坐在一旁的黑色金丝楠木椅上,一身湖绿色衣服,气度非凡,单单坐在那儿就给人一种从山水画中走下来的错觉。
  两人中间的月牙桌上摆着一碟杞子红枣糕,味道甜香,软糯可口,这说话的功夫董漾辰已经吃了一半了,不知不觉快要吃饱了,她总算发现宋承琥一直没吃,就将盘子往他那儿推了推。
  “尝尝呗,我家殊兰做糕点的水平可是数一数二的,真的!”
  那笃定的模样让不怎么爱吃甜食的宋承琥无法拒绝,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将漾辰掰开的那半个糕点拿过来放置嘴边,尝了尝,微微点了头,说了句:“还不错。”
  看他惜字如金的模样,漾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故意逗他:“我说皇长子您老人家能不能好好跟我聊会儿天,嗯……就聊个五两银子的吧。”
  说着话,从钱袋里真的掏出了一锭五两银子搁在桌上,一边笑的像只小狐狸,一边拿眼觑着宋承琥。
  瞥了她一眼,宋承琥弯了弯嘴角,竟然抬手把那银子给收了起来,宛如清风明月般冷淡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些许笑意:“成交,一句话一两银子,我已经说了一两的了。”
  “喂喂喂!你是奸商吧!”董漾辰瞬间跳脚,一双杏眼瞪着他。
  宋承琥眼中飘过一丝宠溺的笑,道:“你又没事先讲价,这自然有我说了算。”
  “哼!”
  董漾辰气呼呼地又吃起糕点,直到吃的撑着了才想起正事来,问:“对了,我在信中提到的事你怎么看?”
  “农庄里的温室我不打算再让贾赦扩大了,”宋承琥顿了顿,接着道,“治国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自古以来粮食问题都是重中之重,那温室种出来的新鲜瓜果,价格高昂,获利颇丰,但大多数都是由权贵之家购买,赚些银子也就行了。”
  说到这里,宋承琥回头,话音一转,面容有些严肃:“但是,普通百姓还是缺粮少食,前些年我微服出巡之时,发现整个清朝大多数地区粮产量并不高,所以我想用我的农庄作为实验点,让贾赦种出高产量作物,再逐步在全国扩大推广,让百姓以后都无需忍饥挨饿。”
  听了这话,漾辰忍不住夸了夸自家竹马,这人与人果然不一样,自己在这个时代多年想到的也不过是顾着自己的小家,关心自己在乎的这些人,而宋承琥却已经心系天下,想的是这个国家,这样一想,她就有些失落,自己好像挺不争气?!
  似乎知道她心之所想,宋承琥走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道:“居其位谋其政,而且我的权利越大位子越稳,才能更好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漾辰嘴硬,嘟囔了一句,心里却如同秋日的阳光照射,到处都是暖意。
  宋承琥也不与她争辩,直接坐在了她身旁,看着她耍小脾气的模样,空了许久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填满。
  “对了,你要怎么提高粮食产量?这儿虽然比我们所知的历史先进了些,但到底没有最先进的仪器,也没有转基因技术吧?你虽然是个天才科学界,但你不是农业家吧~”漾辰挑挑眉,表情有些古怪。
  宋承琥轻笑,道:“那是自然,术业有专攻,我的确不太懂农业,但是你知道如今并没有闭关锁国,在南海那边与洋人商贸往来颇多,早些年已经有玉米与番薯传到大清,但是并未推广,而且还有同样产量高,容易种植的马铃薯更是寥寥无几,所以我准备让贾赦开始种植这三种作物,并加以推广,也算他做了一件好事。”
  “那就好,”董漾辰点头,从榻上站起来甩甩胳膊,道,“那我就去做点正事了,你回吧。”
  说话时,眯了眯眼睛,闪过一丝冷厉,这样子倒是与董谦佑发脾气时有九成九的相似,与她相知多年的宋承琥又如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一把钳住她的手腕,道:“我知道你要做什么,董姑娘的事我也听说了,我命人查过这与东平王世子脱不了关系,但是如今朝堂正是敏感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你是承暄的妹妹,你若去闹事,承暄也脱不了干系。”
  “那我就忍着?”漾辰皱起眉头,有些委屈与不甘地看着宋承琥。
  宋承琥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道:“谁让你忍了,只是你总该给我个机会让我表现一下,你总是自己解决所有的问题让我觉得自己没用了。”
  “才没有呢,我家皇长子最有用了,是我的大靠山。”漾辰赶紧从善如流地为他捏捏肩膀。
  听她的语气跟哄小孩子别无两样,宋承琥脸色微红,佯作恼怒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转身,神色变得严肃,对着门外叫了声:“甲一,去做吧。”
  话音刚落,一直暗中追随保护董漾辰的暗卫甲一不知从何处闪出身来,在门口拱手作揖,接着悄然离去,身影快如鬼魅,无处寻踪。
  “好了,你不必再操心,等甲一办好了给你结果就好,”宋承琥转身看着漾辰,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现在跟我去做件好事。”
  “什么好事?”
  “纳兰容若的儿子病了,很严重,众多御医束手无策,我想到你的灵水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就跟纳兰容若说过,今日让你去瞧瞧。”
  董漾辰愣了会儿才想起来,纳兰容若第一个妻子卢氏因难产过世,的确是给纳兰容若留下了一个嫡长子,算起来,已经有六七岁吧。
  她与纳兰容若也有几分交情,自然不推脱,跟宋承琥坐上马车往纳兰府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在一座五进大宅前停下,早有一个青绿褂子,散花百褶裙的丫鬟在门口等候,见到董漾辰从车上下来,赶紧迎了过来,粉面含笑问:“可是董姑娘?”
  漾辰赶紧应是,随着那丫鬟进入内院,而宋承琥因为怕惹人误会,坐在车上并未下来。
  等到了那生病的孩子院中,屋外站了十几个太医们,正聚在一起,面带难色,而屋内已经挤满了丫鬟,一个端庄秀雅的中年妇人坐在床榻沿上,正用帕子擦拭眼泪,有些悲凉的声音一声声叫着:“福哥儿,福哥儿……”
  许久不见的纳兰容若一身家常素衣,独坐在桌旁,看得出眼眶红润,面容憔悴,不似初见似的意气风发。
  “纳兰。”董漾辰赶紧走过去,叫了一声,纳兰容若却丝毫没反应,漾辰看他有些不对劲,直接伸手贴在他的额头,反倒唬了他一跳。
  “你……”
  “是我,是我,你别动,”董漾辰安抚过他,稍微感觉了一会儿,道,“你发热了,赶紧回房,让丫鬟给你敷上冷水巾,还有……你去找个太医给你家大爷开两副药。”
  漾辰匆匆嘱咐一旁的丫鬟,纳兰容若情绪却有些激动, “董姑娘,你别管我了,快去瞧瞧我的孩子。”
  “好好,”漾辰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放心不下,三两步直接走到床边,对着纳兰容若的母亲——纳兰夫人施礼道,“夫人,我曾学过几年医术,不知是否让我看看福哥儿?”
  纳兰夫人正伤心,听闻声音一看,却是刚封的和硕嘉懿格格,将欲起身,却被漾辰拦住了,漾辰道:“还是看病要紧,夫人是我的长辈,纳兰是我的朋友,您就不必跟我客气。”
  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床上那个小孩,不过六七岁左右,身量较小,打娘胎起就比较孱弱,如今生了病,面色潮红,嘴唇苍白如纸,头上、脸颊上、脖子都是虚汗,呼吸轻微,几乎要听不到了。
  在来之前,宋承琥已经说过,这孩子似乎是感染了天花,让她多加小心,但如今看来福哥儿更像是过敏加上肺炎引起并发症,与天花相似,从症状上很难辨别,但从根源上看,是有区别的。
  虽然病情危机,好在她有空间的灵水,来之前就把灵水装进了一个小青花瓷瓶,这会儿也顾上跟纳兰夫人和纳兰容若讲述病情如何,只叫一个丫鬟拿水来。
  纳兰夫人看着她如此年轻,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但看她诊脉的样子如此老道,莫名多出几分期待,听闻要水,赶紧亲自倒了杯温水端过来,漾辰接了水,将灵水滴了一滴溶在清水里稀释,然后一点一点喂福哥儿喝下。
  身旁的纳兰夫人一分一毫不敢松懈地盯着福哥儿,生怕自己的宝贝孙子出了什么事,整个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又过了一会儿,福哥儿的呼吸渐渐平稳,还有力气梦靥般叫着:“玛玛……”
  听的这一声,纳兰夫人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连声念叨:“感谢苍天……”
  漾辰也舒了一口气,还不等众人松一下劲儿,就听“噗通”一声闷响,大才子——纳兰容若竟然仰面倒下了。
 
  ☆、贾敏送银
 
  儿子还没好老子也倒下,纳兰家今日上到主子下到丫鬟们都是人心惶惶,纳兰夫人的一颗心也跟过山车似的,好在漾辰救回了福哥儿,又给病着的纳兰容若也喂了灵水,不一会儿就该退烧了。
  安顿好纳兰容若,纳兰夫人心中感激不尽,拉着漾辰的手道:“格格对我纳兰家的救命之恩,让人没齿难忘,不知该如何报答才好。”
  “夫人不必言谢,”漾辰笑道,“这也算是缘分,只是我瞧着福哥儿的身体底子不好,这几日我还会来瞧瞧。”
  为了自己的嫡孙,纳兰夫人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这样说定,漾辰才出府,宋承琥送她回了董家。
  另一边,黛玉一家人正聚在一起吃早饭,一道清炒莴笋丝,一道香菇滑蛋,一盅莲藕乳鸽汤,还有黛玉闲着没事时自己捣鼓出来的糖醋萝卜,这小菜最是下饭,林如海、贾敏与林朗都吃了不少。
  林朗还道:“姐,你这糖醋萝卜吃着爽口,等我一会儿上学的时候,你帮我装上一些。”
  “好!”黛玉满口答应,见父母兄弟这般喜爱自己的手艺,自然满心欢喜,自己搁下来筷子要去找东西装小菜。
  林如海见黛玉不吃饭了,就瞪了林朗一眼,说:“你这臭小子惯会使唤人。”
  说着话,还要作势踹他一脚,林朗抱着饭碗,笑嘻嘻地往贾敏身边挪了挪,道:“妈,你看我爹,他就是嫉妒我姐对我好,哼~”
  “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跟儿子闹?”贾敏似嗔似喜地白了林如海一眼。
  林如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转头对黛玉道:“户部的晌午饭油腻颇多,好玉儿给爹也装一些带走。”
  黛玉早就想到了,让芊妍、萱妩两个大丫鬟把装好糖醋萝卜的罐子拿油布包好,自己又回到饭桌上,看着林朗问:“那你以后都在国子监上学了?”
  林朗点点头,道:“老师说我学的差不多,今年下场去试试,正好咱家离国子监近一些,就让我回来上学,省得来回奔波。”
  原本林朗就要在国子监上学,只是当年林如海差点中毒而亡,董谦佑为了保护林朗不遭人毒手,就把他交给了太师陈敬亭,陈敬亭对林朗一见投缘,就把他推荐给了自己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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