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烦一挑眉一仰头,靠在钟琰手上,一脸无奈的样子:“诺诺诺,就是现下这副样子,娘亲你就不要再不好意思了!”
我气结,看到旁边的钟琰不知何时竟也露出了笑意,更是心中羞愤!笑什么笑,这两个不知羞的无赖,蛇鼠一窝!
我恨得牙痒痒,被过去不愿猜他们。我不打理看他们如何再套路我!
“好了,小麻烦,你先下去玩玩,我同你娘有话要讲。”钟琰将他放在地上,言语间已是亲昵了很多。
小麻烦完全一副了然的样子,很识趣的就走了。我看着他屁颠屁颠的样子,不由想破口大骂,这什么怂孩子,还需要人教?歪门邪道,无师自通的很啊!
房里只余我们二人,空气渐渐凝滞,见他不语只是盯着我看,耳根越发的烧红。
“可是真如他所言?”钟琰低低的发问,宛如世间最淳的甜酒,一下子让我面色酡红,心跳加速。
嗬~哪有人听这声音就能醉的!
☆、缠绵悱恻的吻
我暗地里稳下心神,躲闪过他戏谑的眼神道:“当,当然不是!”
他脸上的笑意反而扩大,径直走至我跟前,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颚,狭长的凤眼闪着危险的光芒,轻笑道 :“说谎可是会遭雷劈的。”
我被他戏弄的有些恼怒,抬手打开他作怪的手指,将头歪侧到一边,回嘴道:“真是的,谁说谎了!我好的很。”
他低低笑出了声,弯弯的唇角像是一湾春水,柔的让人不免沉沦。
腰间猛然多出了一双大手,陌生而又熟悉的沉香木气息萦绕鼻尖。我吓得绷直了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上头传来他的声音,极其认真道:“究竟有没有想我?反正我是真的想你了!”
还不待我回答,他随后的一句话再次让我面上一红。
这个人还真是......开放的很,当初是哪个不长眼的说魔尊是天上地下顶顶清心寡欲 ,不近女色的,如今这满口糖衣炮弹,甜言蜜语,我看是熟稔得很啊!
“怎么不住在君瑶山?”他抵着我的发间,闷闷开口,怎么这次抱的时间有些长啊!
我顿了一顿,有点难以启齿,被自己的哥哥软禁了算不得什么光荣的事情吧!
“这个...感觉还是住在天宫里习惯些。”
他突然不答话,倒叫我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想推开他看看他此刻的表情。刚有所动作,一股大的力道又将我按了下去。
“嗯,你若喜欢这里,日后婚房可按你樱云殿布置。”他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这个,怕是有些不打妥当吧!我原不过是随意找的借口,哪值得如此大费周章,且不说樱云殿的格局打造,光是那些个摆件儿世上想找出第二件都难。
“随你,随你”我心不在焉的随口应和。
时间久了,在他怀里待的也有些难受,尝试性地扭动身子,见他不为所动,只好拿手指戳了戳他,小声商量:“那个,你先放开一下好不好,我活动活动!”
他低头看了看我,随后慢慢松开了手,我顿时如回了水的鱼儿,动了动已经僵滞的脖子,只听“嘎哒”一声响,啊~舒服!
一套“老年舒筋展骨操”还未跳完,就感受到旁边如火般炙热的目光。
这个......好像现在随性的姿势看上去有点不雅!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地摸摸鼻子,收回了手 乖乖站好:“哈哈,那个年纪大了,腿脚不便,魔尊莫见怪啊,莫见怪!”
什么表情,他一副看小屁孩的样子是什么情况?好歹我现在也是七万岁的大姑娘了,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现在是想怎样?
我惊恐又羞愤地看到他掐住了我的脸,捏在手里还故意揉两下,太过分了,这是想提醒我肉真多吗?
“疼!”我被□□不成样子的嘴里挤出了个变了调的单音节词,倒又引得他笑出了声。
“好好好,我松手 !”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对他的严重不满,双手死死护住了脸怕他再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方才掐得手那么重,肯定都掐红了,留着这印子我可该怎么出门见人啊!
他瞧我这副委屈的模样,似也软了心肠,柔声道:“此次前来,是不大放心你,看到你安稳无恙,诸事顺心,我便安心了。”
我被他突然起来的温暖模样给唬住了,竟觉得不打真切。他抬手摸摸我的发顶 ,笑道:“走了啊!”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身抬脚向门口走去。
不知怎么的,心里一时委屈难过急了,腿脚竟不受大脑控制冲上前去,一把从后背把住了他:“别走!”
他脚步明显一顿,“怎么了?”话语间透着慢慢的无奈与宠溺,就像是松了一口气后的压抑的欣喜。
我不说话,只是单纯地想这样耍无赖般地拦住他。想着从前同他一道儿住在君瑶山上的日子虽然辛苦,却从不缺欢乐,没有防备,没有忧愁,潜心修炼,无拘无束。
如今不过是回樱云殿短短一月有余,便觉得恍如隔世,身心俱疲。谣言,猜忌,威胁,利诱,种种压得我喘不过起来。这种心事旁人自然是说不得,也只有从眼前这个人能得到片刻慰藉。
他松开我的手,转过身来,仔细地瞧着我,目光深沉:“过得不好?谁惹你不痛快了?”
我咬着嘴唇 ,实在是难以启齿,都是我天界自己惹出的事儿 ,怎么好叫他再插手,以他那个不管不顾地性子,发起疯来怕是要出什么打乱子了。
“没,没什么 ,就是想多和你呆会儿。”我垂下眼,不敢正眼瞧她,弱弱道。
一双温柔的大手捧住了脸,逼我对上他如月般温柔缱绻的目光,渐渐地唇上一凉。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我自然知道现下是在干什么,又有早期话本子的丰厚积累,这次倒是镇定了许多。
说是镇定,其实也是相比上次而言略有些长进罢了。我心跳的如擂鼓响,险些蹦出了喉咙,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紧张的完全不敢动弹。
“闭眼睛”他贴着我的唇一张一合,蹭的有些痒。
我一害臊,听话照做。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唇瓣上舔舐,糟了,今天我可是擦了口脂的,他全吃了去了!一紧张有睁开眼睛,善意提醒道:“我这口脂怕是不能吃的!”
眼前的俊脸暮的一黑,尖利的牙齿惩罚般地咬了下去。
“哎呦~”我吃痛作势要推开他,就见他一只手一把按住我的后脑,无法动弹。
“专心些!”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我默默翻了个白眼,觉得不知所措,也就索性闭上眼。
被咬的地方有些疼却又有些痒,被安抚地竟有些说不出的酥麻与舒服 ,火辣辣的却又是湿润润,每被他触碰一下不免轻轻一颤。
“张嘴!”他含着唇,含糊的嗓音带着几分慵懒。
我虽明白这些,但毕竟也是第一次,自然就有些跟不上节奏。只能傻愣愣的完全按照他的指示来做。
一个柔软的东西就这样霸道的闯了进来,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在唇齿间游荡探索,渐渐反客为主,我猝不及防,慌忙躲闪逃窜,他便穷追不舍,愣是要搅个翻天覆地。
他本就比我高许多,抬着的脖子觉得酸痛,我挣扎着试图结束这个缠绵悱恻的动作,他猛地抬着我的头一侧,身子一歪,顺势就让我躺进了他的臂弯里,加深这个吻。
一下子寻到了个靠枕,顿时舒服了许多,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终于完全软在了他宽阔的胸膛。
“娘亲,天帝来了,天帝来了。”小麻烦推门而入 ,慌慌张张。
彼时我来不及推开钟琰,这般亲热的样子被小鸟儿恰巧撞了个正着。
这影响也太恶劣了,给孩子做了个极坏极坏的榜样,要是小麻烦从此沉迷研究这种事情不好好学习了,可如何是好啊!
我顿时吓得六神无主,从他怀里弹了起来,尤其是知晓重烨就在殿门口了,更是心虚的脸上又白了几分。
钟琰整个人宛如地狱里捞出来的恶鬼,脸上就写着“生人勿近,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几个黑光闪闪的大字。
“出去!”他的脸上沉的出水 ,近乎咆哮。
小麻烦好不容易跨进门槛的一只脚吓得立刻缩了回去,整个身子重心不稳,直直往后,一坐摔了个名副其实的屁股蹲儿。
气氛委实太过为妙,我假意咳嗽一声,与钟琰可以拉开些距离,拢了拢头发道:“咳,我出去看看啊!”
语毕便不敢看他二人,小跑出去,仿佛后面有什么了不得的妖怪在穷追猛打。
我喘着粗气,至二门迎接,一人一鸟随后跟来。
重烨只着便衣,带着两位随从便轻装来了,显然是有什么急事啊!
我莹莹一拜,依礼问安后,方问他此行目的。
“今日你这里有客人?”重烨行至上首位,撩袍入座,两边伺候的仙娥立刻上前奉好了茶。
我想了想觉得钟琰和小麻烦皆非外人,自然坦陈道:“未曾啊!”
重烨皱眉,似是怀疑道:“哦?那方才你在房里许久在做什么?”
这个嘛.....这么私密的事情,怎么好告诉他呢?我支支吾吾的想要遮掩过去:“没什么,就是用了点吃食耽搁了,对,耽搁了!”
以我往常的经验,瞧他现在这副表情,明显就是不相信的了:“你同朕说实话,是不是魔尊来寻你麻烦了?”
我原本微笑的表情一僵,他这个说法有些不妥吧!钟琰这次上天并未曾寻我什么麻烦,如是照他自己方所解释,那不过是他思念心切,想来看看罢了!重烨无凭无据,怎么能给他扣这么大个帽子。
“本尊同自己的妻子在一处,有何不可?”门口钟琰的声音传来 ,越来越近。我转头,果然是他带着小麻烦来了。
走至我们跟前,他据首再次问重烨道:“方才我夫妻二人在房里碍着谁了?”
重烨好似同往常并无二致,只是我却发现他隐藏的情绪波动 ,九爪金龙刺绣飞靴里头正肆无忌惮的扭动着。
我知晓他这个毛病,是因为打小父君便教导他不能喜形于色,重烨是我们天界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什么纂袖口,咬牙这类私下发些的方式于他而言,自然都太低级了。
某天在百花园里玩耍,偶然间我发现了这个秘密,聪慧的重烨自己发明了个抑制情绪的方法,便是用脚掌抠地。因而当初每每被训斥过后,他站过的位置上都会留下一两个微不可闻的小印记。
钟琰看他不说话,更是得寸进尺,要求道:“本尊如今妻儿皆在天界,自当留于此。”
“妻儿?”重烨的黑眸更暗,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钟琰抱起小麻烦,轻哼一笑:“自然,子霁是本尊妻,他便是我的儿。”
重烨蹙着眉,仔细观察那只赖在钟琰怀里的鸟儿,良久判断道:“你二人如何会有只凤凰?”
我讪讪一笑,知晓他是个识货的,不好像旁人一下糊弄,就解释道 :“这是我在君瑶山上同魔尊一道收养的凤凰。”
小麻烦好像也知道如今他是全场的焦点,这么骚气的一只鸟儿,自然不愿意这大好的崭露头角的机会,便尖着嗓子道:“娘亲,爹爹......”
天帝还没开口,你买弄什么呀,没看到除了魔尊,你老娘我都不敢随便接话吗?我在心里默默念,眼神恨不得把他毒哑了。
“子霁,你觉得如何?”重烨挪开与钟琰交缠的目光,转而来问我的意思。
我自然是愿意把小麻烦留在身边帮助我长进修为的,至于钟琰 ,不提别的,如此一个顶尖水平的名师来做我的家教,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考虑到又旁人在场,怎么说也是要矜持些,保持形象的:“那个,其实,只要不影响魔尊处理公文,我们母子俩也是愿意的。”
整个三界六道谁不知晓,魔尊已经不问世事,退居二线了,所以我此番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重烨的面上终是绷不住了,铁青着张脸,语气也不似从前般客气:“既然如此,魔尊请便,只是我天界也有天界的规矩,魔尊一个外人还是在待家里好。”
钟琰笑笑,满不在乎地摆手手:“唉!子霁不是号称‘天界女子之表率’,本尊便让她来教授些天族规矩。”
我对上他诡计味儿十足的眼睛,脸上一红,他这句所谓的懂规矩,难道真的不是讽刺吗?见识了我多次丢脸失误,撒泼打滚的样子,还觉得我“天界女子之表率”?那急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出了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 ,小别之后 就是高甜了,天使们,做好准备,收藏砸雷吧!
☆、温馨
这樱云殿平日里我也不觉得有多宽敞,一人独住就还凑合。如今来了这一人一鸟同挤一屋,没曾想到也未有多么拥挤。用钟琰的话来说,是我素日里邋里邋遢惯了,白白糟蹋了这么大处地方。
简直是胡说白道,我的物什明明都存在库房的好不好!譬如什么珠钗首饰便摆在打东边数第二间儿,盥洗衣物皆存在西间儿,花瓶摆件放在最靠里头的那一处,法宝神器什么的相对贵重宝贝则自然是要放在西边儿最靠近我主屋的一间了。
至于旁的什么新奇的小物件,一时也记不清了,许是随手放在哪个什么匣子里了,许是心情好就赏人了,不能细说。不过反正这些也不占什么地方,都是些可有可无的罢了。
钟琰的意思是看中了我西间儿放各式法器的一间屋,他倒是目光毒的狠,除去我的主屋,当属那处采光地段最好了,空间也最为宽敞。
原本他身份尊贵,自是该以礼相待,予给予求的,只是如此一来我的那些不可多得的宝贝 又该放置何处呢?倒又成了个麻烦。
“本尊不住西间便住你这屋!”钟琰脖子一梗,话说的轻飘飘的,听着犟得很!
“你,你要住这儿,那让我睡哪里去?”我被他的无理取闹气得不轻,这人真是自私的很,完全就是无理取闹!我樱云殿好歹几间空房还是有的,虽说比不上先前两处,但同青冥山的茅屋相较,简直就是仙境了!
想想觉得不大对,本来这里就是仙境嘛!瞧瞧,给他住仙境还挑三拣四个什么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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