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吃醋,没吃醋这算什么?我奸计得逞的在心里偷笑道,依旧继续刺激他:“人长得俊俏不说还这么厉害,也不知这位凤君可有婚配?”
“你简直是在做梦!”他怒目而视,瞪得我笑意僵硬在了脸上,似乎是玩过了头,拔了老虎毛了!
我有些心虚地反驳道:“怎...怎么是做梦了?男未婚女未嫁的犯了哪条法了?”
他拽着我的手蓦然收紧,像是在捏一团棉花似的,就这么生生的把骨头都要挤出来了,我疼的呲牙咧嘴,不停地倒吸凉气,躲在桌子下头的另一只手顾不上别的伸过去打他。
怕闹出什么大动静惹人生疑,我自然放不开手脚。本来就势单力薄的处于劣势,还要受环境所限无法发挥我的全部实力,所以搞不过他很快就败下阵来是在所难免的。
我吃痛:“松开,松开,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这种时候在和他硬碰硬怕就是傻子了,立刻反口承认错误当个乖宝宝,是现在唯一的出路。
“知道错了就要受罚,方才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楚凤看当本尊没看见吗?”
我哪里就一直盯着楚凤了,我明明是在看台上的战况啊,可真是冤死我了,哭腔道:“我今天来不就是来看台上比试的吗?”
他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要和我钻这个牛角尖:“你是在看比试吗?分明是在看楚凤!”
“你......”我被他缠得实在是有些脑仁儿疼了,耍起无赖来油米不进的钟琰真的是又回来了,只是为什么内心方才的欢喜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苍凉悲壮......!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无语地看着被他攥得已经红了的手,心里知道要逃出这个魔爪已经是不可能了,遂商量道:“我能不能换一只手给你掐?”
他充耳未闻,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要炸毛了:“说实话了吧,还说本尊冤枉你,你可不就是在看楚凤吗?”
。。。。。。
摊上这样一个男人应该怎么办?我调动所有的脑细胞想应对之法。
要是渺芜在肯定早就要笑话我了,自己作死挡都挡不住!我现在很想给自己来上那么一拳头或者一闷棍,叫你先前作死去撩魔尊!叫你没事儿去刺激他!好了,现在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你这是一言不合就虐待!你给我松手松手!”情急之下我都忘了用密语传音,直接叫了出来。
当然,叫完我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台下的宾客毫无意外,齐刷刷的抬头看了过来,毫不吝啬地奉送上或打趣或好奇或惊讶或茫然或......一大通杂七杂八,不知所谓的目光。
有这么夸张吗?我不过是出了个声,居然所有人都听到了!各个都这么耳聪目明的吗?难道说从一开场这个看比试只是个噱头,他们真正想看的是我和钟琰这儿的热闹!我浑身一个颤栗,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我石化在位子上,即便有多年当帝姬的经验,但这样尴尬的情况还真是头一次碰见。只得尽可能的挺直了腰板,端坐好假装方才只是诸位的错觉。目视前方,唇角含笑,用密语传音问向钟琰道:“现在你说怎么办?”
.......
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过得每一分每一秒无不谓是一种煎熬啊!
“钟琰...钟琰?你说话啊!~”我再次私聊他提醒。
他这是,假装掉线了......
“咳咳...”有几个台上的参赛者们好像也发现了我们这儿的动静,手头上的动作慢了许多,青横长老一阵猛咳,故意提醒。
真是的,敬业懂不懂?比赛岂是儿戏?这种关键时刻那几个选手还有心情管闲事看笑话,实在是。。。太不专业了,这样的人肯定被淘汰!我心中恨恨的想。
“阿昭这双手生的这般好看本尊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虐待呢?”钟琰一脸深情的模样捧起我的手握在掌中像是爱人之间轻柔地爱抚。
存心想看我们这儿动静的好事者听了暗地偷笑,空气中一下子有狭促的笑声弥漫。无非是一场情侣之间正常的秀恩爱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是看魔尊秀恩爱,就实属机会难得了......
我......真是有苦不能言,自从答应他成了他的挂名魔侣之后,钟琰这戏是越演越足了,莫不是有一天也要学人家变成戏精了?
哦,我倒是给忘了,上一世四万年后的他可不就是上天入地集大能者的戏精吗?想想好恐怖,这业障归根到底不会再算在我头上吧!苍天明鉴啊,可不是我引诱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好端端的一场凤族比试,就被我们这样喧宾夺主了。凤族的面子自然是有些挂不住。在第三轮开场前,青横长老特地脚上青魇及其他四位长老一起上台讲话,以显重视。
“咳咳咳,诸位道友,通过两轮比试,在大家共同的见证下今最终选出我凤族五名子弟参加第三轮神兵认主仪式,接下来他们将有机会亲手操控我凤族至宝——凤凰琴!”
青横长老一声令下,已有弟子抱出琴呈于高台之上。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凤凰琴诶,我从前可从未曾见过,今日总算是能开开眼界了!”
“想当年降服赤狱麒麟的时候我倒是见过一次,那好家伙威力无穷.......”
“可不是,要不怎么说是至宝呢......!”
听得下头又开始你一眼我一语不只盯着我们瞧,这心里总算是略略定了。
“你可算是吓死我了!”我私下里忿忿冲钟琰抱怨道,要不是他也不至于弄得方才下不来台。
他黑这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阿昭,你现在的身份是本尊的魔侣,只允许爱慕本尊一人,至于其他有的没得早日奉劝你收了这些心思......”
呃.......我气结,这份突如其来的充满王霸之气的宣言是个什么鬼?说来说去还不就是他吃醋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介于这个男人可能真的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吃回醋缺乏自我调节的经验,所以还是需要我多让一步,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到底就是说些好听的哄哄他。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我哪里敢肖想凤族的楚凤君啊,那些凰们还不得手撕了我啊!”
“哼~”他冷哼一声:“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忍着不生气,不同他一般见识,继续赔笑道:“尊主堪称是三界六道第一美男子,其他人在您面前都不过是烛火之光,我自然是不会啥到分不清楚谁是鱼目谁是珠了?”这中马屁味儿十足的阿谀讨好的味道已经够明显了吧,按理说是个正常人就算原本心里有十分的气也该消了大半,可偏偏钟琰真的不是正常人!
“你居然敢骂本尊是猪?”他眼睛一竖有些气急败坏。
我倒是想问问他从前读的书都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特地又给他强调了一遍“是珍珠的珠!”
他撇撇嘴,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转头看台上的情况,不再搭理我。
他不想睬我,我暂时还不想睬他呢,小脾气上来了索性也就专注去关心台上的战况了。
【小剧场】
天道:你还有脸说,我家钟琰变成现在这种无赖样不怪你怪谁?
子霁:(泪目)怎么就怪我了,明明是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天道:想当初那是多好的孩子啊,是我们派去解救万物感化苍生的,哪曾想到......!
子霁:(白眼)你想说好好的一颗白菜让猪拱了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不涨,不想说话
☆、赛况
凤凰琴,连珠式琴,形饱满,黑漆面,具细密流水断.玉徽、玉轸、玉足、龙池圆形、凤沼长方形.琴底颈部刻「凤凰」二字行草书填绿。
与我而言这简直是再熟悉不过了,它的威力我虽不敢夸下海口说掌握了个十成十,但经过上一世的勤学苦练好歹也算是小有所成。
看着台上的众子弟神色紧张眼里又隐隐露着期待的模样,我也不由坐直了身子,全神贯注的将心思都放在了台上那一场最后的角逐之上。
这一次,凤凰琴的主人会是谁?
一白嫩年轻男子摩拳擦掌上前,朝着在场众人一拜,随后走至案前,一脸的志在必得。我看他这面相应该也属于凤凰一族的青年才俊之流,瞧着岁数倒是不大,就算今日没有得到凤凰琴他日也定能有一番作为。
不肖片刻他就开始施法,掌心运出的蓝色灵力一团一团的如同云彩般源源不断的注入琴内,手指拂过琴弦妄图拨响。只是这看似普通的一把琴任凭白嫩的男子撩拨,竟是一个音未响。
一时间众人哗然,这.....这这,这琴竟不会响!
白嫩男子在台上多呆一分脸上的神色就越难堪一分,额头上的汗水已能点聚成流,沿着眉骨肆无忌惮的滑向各处。他似是被逼急了,突然发力,掌心传递灵力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洪水急不可耐的想将琴淹没其中。
我蹙眉,不赞成地缓缓开口道:“他这样大半的灵力可就废了。”眼睛是半点没有离开高台。
“嗯?”钟琰转而看我。
我知道这琴其中的关窍,也不打算藏私,只是换了个婉转些的说法道:“你看那个男子铆足了劲儿想用灵力控琴可是灵力到最后统统都被琴吸取了,所以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一切只是徒劳而已。”
钟琰抿着薄唇,目光深邃,这样赤、裸、裸的目光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我极其的不自在地撇过头来看想他:“如何,我说得不对吗?”
他唇角一样,抬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子,带着笑意:“对~想不到你还有如此见识。”
我如触电般一僵,整个人先是动都不敢动。随后敢才偷偷摸摸地像个做了贼的老鼠一般四处张望着瞧瞧看看,可又被什么好事者给瞧过去了?
不过好在现下高台上白嫩男子的“表演”实在是太过精彩刺激了,其他人委实没有什么多余的闲心思再来偷偷看我们这儿的动静了。可能他们也觉得魔尊秀恩爱虽然前所未有,但日后却是经常有的看的,而这场凤凰琴的争夺错过了这一场却是不知道猴年马月再能见到了。他们得道之人虽说寿命长,但毕竟也是有限,这种以万年为计量单位的活动,他们还蹉跎不起。
警告性地瞪了眼钟琰,不待他再多说,目光再次转向了高台。
这第一个年轻男子应该是没戏了,果然最后也是如我所料,他的灵力被凤凰琴吸尽,惨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一个踉跄倒在了案上。
“唔......”台下的看客们开始躁动,难怪之前要经过前两场看似无聊的比试哦,原来弹这凤凰琴保不齐就会有生命危险的!
不过第一个只是来打打头阵的,岁数又那么年轻,轻狂些大意了也是意料之中。第二个上来试的男子看上去孔武有力,说得好听些就是先天粗犷,说得不好听些应该可以说是发育的太好了......
也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怎么着,这个大块头一上来就开始玩命地输送灵力控琴。如果说第一个白嫩的小年轻还有点思量懂得细水长流的话,现在这个简直就是在拿命输出。这样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被这把琴给吸干了,我心头一紧。
修道之人一下子失去了那么多灵力就像是凡人一下子失去了大量的血一样,身体被吸干最后的后果自然是难逃一死了!所以我看得胆颤心惊,正想告诉钟琰让他想想办法,挽救一下那位“迷失自我”的大块头。
“够了住手!”青魇长老突然出手,将已面露痛苦之色却还依旧苦苦支撑的大块头打开,道:“够了,你并非凤凰琴命定之人,下去吧!”
大块头还不服气了,梗着脖子红着脸,好似中气十足地嚷道:“咳咳,为何?我还没比完呢?”只是他那张青紫的嘴唇和虚浮的声音却早已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明明实在救他还没落个半点好,我有些惆怅的扶额很想问问他,这位大块头兄,你倒底长不长心的
青横长老站出来解释道;“你与那琴看来并无机缘,还是下去吧!”说着一挥手,也不顾大块头再强行辩解什么,走出来七八个人,就把他极其得体温柔的“请”了下去。
接下来的第三位也并没有吸取前两人的失败经验,继续选择了强行使用灵力操控,结果自然是同样的铩羽而归。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不知变通。能被挑选出啦的凤族儿郎肯定各个是好的,有过人之处。只是实在是凤凰琴这东西太过刁钻,完全摒弃了传统操控神兵的方法不说还有反噬的功能。怎么说呢,如果说有个人贼偷了重烨的通天鉴那他也完全可以使用,虽说发挥不了全部威力,但好歹也是有点作用的。但若偷的是凤凰琴那可就真的是半点用都没有了,只能当把普通的琴摆在家里看看。
哦不,连普通的琴都不如呢,好歹普通的琴还能奏出个乐什么的陶冶一下自己,这可是一把“哑琴”啊!
当然了,能报名参赛的那群人可都不会这么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都希望自己是万里挑一的那一个所谓的命定之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一往直前,然后偏执地无可复加。这样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可谓多如牛毛。
第四个上来的是一位矮个子的少年,他一出场,众人纷纷四下表示不看好。
“接连上来两个毛头小子,这比试可怎么叫人看啊,不成的,不成的!”
“凤族里头是没......”。
“呸呸呸,你这话可说不得!”一魔族面露嘲讽,刚想击几句当场就被旁边的人给堵了嘴。
“ 好歹是在人家的地盘,快快收敛些!”
不得不说矮个子的少年虽然看着年纪小,心里素质却是一等一的好,台下的风言风语虽说犹如排山倒海之势,但他看上去丝毫不露怯。我倒是觉得奇了,莫非他真有什么了不得的真本事?
只见他不慌不忙,稳步如泰山,并不修长的身姿挖如一棵正待成长枝叶为茂盛的翠竹,从怀里去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台下之人纷纷猜测,莫不是什么厉害的宝贝,借助其他东西得到凤凰琴算不算是作弊啊?
刚才被“请”下场的大块头已经开始喊了:“他这算舞弊!舞弊!”
钟琰唇角一勾,看这如跳梁小丑般的众人嗤了一声:“不过是拿了方帕子罢了!”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张帕子!小个子男子用它拭了拭手后又将其放回怀中。方才还振振有词的大块头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摸摸鼻子又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下去。青魇长老眼睛一瞪,看样子他要是再这般不识好歹就要将人再给“请”出凤仙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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