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他。”我坚定道。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又是一个傻姑娘!好吧,你先去魔宫找大魔王,他知道尊主的住处。”
我向这位热心的魔界好友致了谢,随即又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丫的,这魔宫又在哪儿?
好在魔界的好人多,路上随便拉一个就是“万事通”,乐于助人的很。在他们的帮助下,我很成功地到达了魔宫门口。
守门的侍卫一个呲牙咧嘴,一个鼻孔朝天,我方才已见识过魔界男人们“惊悚”的皮囊下一颗火热的心,此刻竟觉得他们画风有点萌。他们把兵器一拦,问道:“来者何人?”
我没有可以敛去仙气,回道:“天界瑶曦女君,找你家大殿下一叙。”
两个小侍卫可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大人物前来,面面相觑,随即立刻跪拜:“参见女君,我们立刻去回禀。”
我心情大好,感觉魔界居民都如此淳朴好客,那我的讨琴之路也应该会容易一些。
被一个小厮领到了大殿稍加休息,喝了两口茶后,大魔王袁天煞来了。他先是郑重的一拜,贺我晋封之喜,随后又询问我所为何事而来。
我撇了撇杯中的浮沫道:“此次前来是为了找魔尊。”
“哦?”袁天煞好奇的挑了挑眉,四下看看确定无人后,凑近了问:“你与尊主到底有何关系啊?”
“没关系。”我皱了皱眉头,这能有什么关系啊?债务关系啊!
袁天煞的八卦之心不死,还是不放弃的问:“当真?那为何那日法会上尊主没有拆穿你?”
汗颜,我倒真不知道魔界强壮魁梧,英勇粗犷的大魔王,内心居然住着一个“八婆”......
我拒不作答,无奈地反问道:“大殿下,今日好像是我来找你问问题的吧!”
袁天煞见我避而不答越发笑得猥琐,好像内心认定了我与那魔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被他看得尴尬,嘴角抽了抽。
“女君,并非是我不愿告诉您,只是尊主大人近日不在魔界。”他突然神色一本正经的回答倒是让我不习惯,我探究的观察和刚才近乎判若两人的袁天煞,想不通为和如此。
这个大魔王每每看我都有些奇怪,眼睛里的那个明明是我,但又总感觉不是 ,像是透过我身上看见了别的什么人的影子
“什么,不在魔界那会去哪儿?”我着急了:“你不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吗?”
形影不离!袁天煞感到恶心一般,吞了吞口水,抓着头发掩饰道:“看来您有所误会,我和尊主不是那种关系!”
谁有心思管你们是什么关系啊!现在是在和你聊八卦,探究你们魔界的男男之风吗?我不想再深入聊下去了,这个袁天煞有帮人带跑偏的能力,就单刀直入问:“那我如何能寻到他?”
“这个......”他买了个关子“怕是要等!”
我被哽得说不出话来,拿起面前的茶杯,灌了几口泄泻火气。正逢这是听到了门口的通报声:“冥界嫤瑜公主到!”
袁天煞一听乐了,陪着笑脸对我说:“您息怒,瞧,我这儿又来一客人。”
我轻轻“哧”了一声,没搭理他,好奇地看向门口,只见一名女子年轻貌美,穿一身天蓝色窄腰立领荷叶袖飞仙裙,一头长发高高盘起配着水晶石榴头面,额前的彼岸花额纹更是衬得她风姿出尘。
虽说只是看了一眼,但这个女人,不是就是那晚钟琰门前“欲求不满”的那个吗!居然是冥界的人!我诧异地差点张开嘴,怕失了仪态,赶紧又喝了口水,压压惊。
这姿色,这身份还跑到人家男人门口白送,真不知道钟琰性冷淡到了何种地步,居然连这样的都看不上!我猜,那只有一种可能了,那个老光棍那方面不行啊!
我暗自替嫤瑜可惜了一把,大好的姑娘怎么看上这么一棵结不了果的老树呢!想想七魔王袁锁清,起码在这方面他是个行家。话本子里怎么说的来着:跟了这位爷,保管你每天晚上被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她自然是不认识我的,依照规矩朝袁天煞行了礼后,便转过来看我,我既知道了她的身份也没必要起身相迎。
“哦,啊~公主,这位便是天界的瑶曦女君!”袁天煞不怀好意地引荐,好似想看戏一般。
我急忙控制了方才心里的邪恶念头,面上含笑,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天界和冥界的关系一直都十分微妙,我身居高位更是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
早知道就打扮一番再出来了,哪想到会遇到冥界的人,今日我本来就准备放飞自我来着,所以打扮上也随意了些,一件单单的素色纱裙再无半点装饰,和人家一比,确实是寒酸了不少!
“女君。”嫤瑜先是观察了我片刻,才行了一礼。我微微蹙眉,思量道:她怕是觉得我的身份膈应,抬手道:“不必多礼。”
一旁的袁天煞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好像在说:“怎么还不打起来啊!”真不知道,和平年代,我与这嫤瑜有什么好打的!
“大殿下,近日魔尊可是不在幻影玄境?”嫤瑜一上来就关心钟琰,我刚才脑补的那点小坏心思又藏不住了。
哦~原来这次又是来寻心上人的,怪不得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我心里暗暗窃笑,好了如今殊途同归了,有了这个公主的帮助,我是不是能早点找到我的琴?
袁天煞又再次八婆附体,对我眨了眨小眯眼,道:“尊主近日确实不在魔界!巧了,嫤瑜公主,女君也是要寻魔尊的,不如你们一道儿可好?”
正合我意,两人一起找不是方便很多吗?我朝嫤瑜立刻释放友好的微笑,期待地目光。哪想到却遭到了她客气而疏离地拒绝:“不劳烦了!我自己找便可。”
我有些失望,和平年代,我们三界还是可以合作的嘛!好吧 ,人家不愿意,我自食其力就自食其力吧!
片刻,又听她转头来问我:“女君为何要找魔尊?”言语间还是恭敬而客气,一眼就觉得是个涵养极好的大家闺秀。
“不过是拿回一样我自己的东西。”我状似不在意的回答。
“什么东西?”她笑着继续追问,好似朋友间聊闲话家常般。
我听了心里一咯噔,初次见面这位嫤瑜公主就这么自来熟了,不知是真的热情好客,还是另有所图了,我与她的身份本就尴尬,总觉得哪里有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个,怕是不方便讲了。”我的凤凰琴可是宝贝,越少人知道便越少人惦记。我刻意隐瞒,袁天煞看我的眼神更是怪了两分。
嫤瑜看出了我的防范,连忙笑着解释道:“既然女君不方便说,不说便是了,我方才不过好奇,还请女君不要见怪才是。”
我点了点头,问道:“公主以往是怎样寻得魔尊的?”想到百年前在青冥山上的时候 ,嫤瑜是头一个找到钟琰的,比魔界的人还要快一步,我就觉得这小姑娘寻人必有一套法子。
她先是愣了愣,怕事也没料到我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在我好奇眼光的注视下,才开口道:“这个,哪有什么法子,不过是都靠运气。”
我碰了个软钉子,这回答也忒不真诚了些,就淡淡地回了一声。
一旁一直悠闲的袁天煞听了嫤瑜的回答很是捧场,朗声笑道:“这运气不就是缘分!”
“大殿下 休要胡说!”嫤瑜看似嗔怪,脸上却浮现了可疑的红晕 。
这是害羞了?她对魔尊果然是情义匪浅啊!咦?那袁锁清怎么办呢?虽说我还没有见过这个传闻中的七魔王,但对他们之间的传闻可是听过不少。
渺芜的最新情报说,袁锁清为了嫤瑜公主擅离职守,去寻无人之境的一朵奇花,只为博美人一笑;我不由咂舌:这个袁锁清也算是个好汉了,敢和自己的老大抢女人,佩服佩服!
我想他们之间的八卦出了神,也没在意嫤瑜又同袁天煞讲了什么,只听袁天煞回道
:“公主若是牵挂尊主便赶紧去找吧!尊主如今确实不在魔界,在你们冥界也说不定呢!”
一听说他可能在自己的地盘,嫤瑜脸上的担忧有了好转,感激地向袁天煞福了福,出门前也同我行了一礼,我看了很是满意,果真是个妙人啊!我若是钟琰怕是早就将她收入后宫了,怎么忍心美人为我徒伤悲呢!
转而又想到重烨,他也是这般“铁石心肠”的,不知惹得多少女孩子伤心,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都是这么个德行?了不起个什么劲儿啊!这么看来还是袁锁清好些,起码听说很懂得怜香惜玉的!
看我一直在这儿坐着,袁天煞不好光明正大的赶,只能试探性地提醒道:“女君莫不也去冥界找找,说不定能见到尊主呢!”
我立刻收了收早就跑掉了的心思,戏谑地开口说:“你戏看的不错啊!”
我知道他想看我与嫤瑜争斗的好戏,真是打错了算盘,我对魔尊哪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切不过是因为凤凰琴罢了!
“女君说笑了。”他打着哈哈回道。莫不是真猜错了?他似有不解。
此次寻人无功而返,我也不想多留,起身往冥界就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魔尊啊,你偷了东西躲到哪里去销赃了?求收藏,评论
☆、遇险
进入冥界,首先要过得就是这黄泉碧落。河边的风沙迷了人的眼,朦朦胧胧间地上终年盛开的曼珠沙华便更显得妖冶似火。整条河上,只有一位老者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撑着一叶小舟,在看似平静的河面上来去往复。
我伸手唤过来那老者,想要登船渡河,就看到他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浑浊沧桑的眼睛,道:“姑娘想要过河?”
“烦请一渡!”我点头道。
老者看了看我,摇头道:“黄泉水深,姑娘还是不要贸然渡河的好。”
我心上不解,这冥界我也不是头一次来了,怎么今日就渡不得河了,因着想赶紧找到钟琰拿回凤凰琴,也没多想,劝他道:“老人家不必担忧,我水性好,无妨。”
老者犹豫片刻,松口说道:“那边上来吧!”
我坐在船头,看着漫天的风沙不由感慨这冥界的悲凉与萧瑟,往生之地,遍载世间多少的痴念,兜兜转转,无非是这情字看不破,恨意难消平。
岸上有几个孤魂野鬼在彷徨,他们空洞迷茫,脆弱又执着。我们天界的人看不得这个,心里不由悲悲戚戚的。
“他们为何不去投胎?”我好奇地问,一般死后不都是要喝孟婆汤,重入轮回的吗?
“他们都是心愿难了,不愿意投胎的人”老者回答。
我微不可闻的叹气,唉!这世间终究是痴人多,人生一遭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还纠结于梦里的悲欢有何意义。
“姑娘是同情他们?”。
“算不上同情,只是心里觉得有些许难过,仿佛看见了他们在红尘中所受的疾苦。”我摸了摸稍感不安的心,抚平心头这种不舒服的情绪。
“天道轮回,这本就是他们该受的,看多了也就习惯了。”老者的声音低沉又沧桑,有一种安定的魔力。
我认可的点了点头 ,便不再去看那些可怜的魂魄。
“哎,那这些魂魄最后又会去哪里呢?”我突然又想到这个问题。
老者的眼神暗了暗,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河水:“那里。”
原来如此,我心头一恸,这黄泉下竟是古往今来埋着的冤魂 ,那其中的怨气可谓不言而喻,难怪我一踏足此地便感觉心头不舒服,冥界,日后还是少来为妙。
很快就要上岸了,到了岸上我准备直奔冥王宫,仗着我天界女君的身份,想来冥王也会给我几分薄面帮我打探一下魔尊的下落。他女儿不愿同我合作,他为了两界的往来,应该还是会顾全大局的。
我筹划的信心满满,却突然感觉船体不稳地摇晃两下:“怎么了?” 我急忙站稳了身子,扶着船帮。
“风大,河里头不稳。”老者继续撑着船。
我悬着一颗心,小心地看着周围,黄泉像是一面铜镜,浑浊却平静。不待我再次坐下,船又颠簸了几回,这次的动静更大,险些把我摔了下去:“究竟是出了何事?”
这次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往前撑。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明明近在眼前的河岸,偏偏到现在还没到。这船莫不是有问题!现在是在冥界境内,人家的地盘上,我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不仅琴没拿回来,还得不偿失了。
“别耍什么花招,送我上岸。”我不信任眼前的老者了,厉声命令道。
他恍若未闻,继续自顾自的撑着船,只是这一叶小舟在平静的湖面上越发飘摇动荡,画面显得有些诡异。
此刻我心里有些急了,黄泉之上是不可用灵力飞的,只能依靠这渡河的船家。突然下方有个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裙摆,我低头一看,是黄泉里的一只手!白骨受怨气浸淫露出了渗人的黑色,我觉得恶心,一道白光过去将那手打了回去。
未曾料到,这一击却带动了河底下更大的怨气,顿时船下方只感觉被一股大力牵扯,想要掀翻这小船,将我吞噬其中。不少白骨,顺着船身摸了上来,我看得只觉的头皮发麻,但这些东西单个儿的攻击性并不强,所以我可以应对。
念了一个砍杀咒,幻化出来的白光变成无数白刃,将这些脏东西再次送回了河里。我来不及休息,因为更强一波的进攻很快就来了,不少冤魂已经从河里露出了身子,张牙舞爪的看着我,想将我拖下水。我张开手,尽可能的在这小小的船上站稳,冤魂们扑了过来,我大惊,赶忙结了个防护罩子,暂时抵挡住了他们。只是这并非长久之计,因为越来越多的冤魂从河底怕了出来,疯狂的在我的防护上撕咬。
我大怒,看着那个依旧安然撑船的船家,想到莫不是中计了!只是是何人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冥界的黄泉碧落一向安稳,怎么今日会出这样的岔子?我没有时间多想,招出了唤云笛,开始施法。这个法器与我的本命法术相配,用它劈出的天雷威力又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我吹动笛声,霎时间在自身周围鼓动一阵狂风,不少白骨被风吹散,扫到了河里。天雷很快就被招下,“轰”地劈到整个水面上,吓得河底传来冤魂的呜咽与尖叫,河面顿时又恢复了宁静。但黄泉里的怨气是无穷无尽的,在我以为结束的时候,再次有冤魂死灰复燃,不死心的向我发起新一轮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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