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外面的秦若飞心里对云贵妃的话很不认同,尤其是当云贵妃说到贺兰钧时那种不屑的语气,听在秦若轩的心里更觉得难过。
“贺兰哥哥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不过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不敢说出来,生怕惊动屋子里的两人。
“要是太后想把小皇帝抓在手里面,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摄政王,你可知他的弱点是谁?”
“司马家的女儿?”
“不错。”云贵妃看到太后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很是满意,莫兰回答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顺着云贵妃的思路走了下去,脸上也显出了愠色。
“这和司马家的女儿有什么关系?”此时的莫兰逐渐找回了理智,司马家曾经可是将军,就算现在隐退了,那势力也不容小觑的,这云贵妃这时候同自己说这些,八成是想让身为太后的自己出头。
“过几日不是皇上的生辰宴了吗?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定会来参加,到时候……”云贵妃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莫兰听着云贵妃的计划沉吟起来。这计划虽然简单,但是还算可行,更何况不用自己承担风险。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别打什么别的心思。”
“那是自然。”云贵妃满口答应,只是她心里怎样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嘭”的一声从门外传来,随后就是一阵低呼,然后是一阵脚步跑开的声音,这个动静也让屋子里的太后莫兰和云贵妃都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抹吃惊。
两人起身追出去,推开门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云贵妃见到那个身影后停住了脚步。
“这件事情我不便参与,一切就交给太后了。”云贵妃说完后径直离开了莫兰的寝宫,而那个逃走的身影,也被赶来的宫女红梅和春花给拦住了。
“奴婢参见皇上。”两人挡在秦若轩面前恭敬的行礼,但是却将秦若轩的前路都堵了个严实。
秦若轩扭头看着正一步步走过来的莫兰,回头对两个宫女怒吼:“给朕让开。”威慑的表情倒是做了个十足,可由于年纪尚小,半点威慑力也没有,再加上这两个宫女本就听命于莫兰,对于秦若轩的话是充耳不闻。
“皇上不是在御书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儿臣见过太后。”秦若轩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面对莫兰。
“应该叫母后,叫太后多生分。”莫兰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知道了。”秦若飞嘴上答应着,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皇上还没回答哀家的问题,为何跑到了这里来?”
秦若轩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我无聊,出来玩儿,就刚好来到这里了。”
结果就听见了太后和云贵妃之间的谈话,他得赶紧从这里脱身,想个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钧他们,他可不想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发生这样的事情。
莫兰当然知道秦若轩在撒谎,但是她也没有戳破。
“红梅,你二人把皇上带到他的宫殿中去,皇上病了,生辰宴之前需要养病,就不要总跑出来了。”
“是,太后。”
莫兰这一句话,相当于是把秦若轩给软禁了起来,连朝都不让他上了。
“放开我。”两个宫女一人拉住了一只胳膊,秦若轩准备挣扎,这两宫女依旧无动于衷,带着秦若轩就回了他自己的寝宫,还把他身边的宫女都换了,对外做出了一副皇上生病的样子,路上虽然也有人看到秦若轩被两个宫女架着的样子,但是只当他又闯祸了,毕竟秦若轩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算不上流云国的皇帝。
“皇上,太后吩咐您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奴婢们。”红梅和春花把秦若轩往殿里一放,就各自退了出去。秦若轩看着关上的大门,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上朝时候,贺兰钧因为要照顾司马月没有去,而是呆在了摄政王府。
司马月去喝水,他跟在后面,司马月在院子里转,他陪着她转,当司马月发现自己到了茅厕门口,贺兰钧依旧跟着她之后,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殿下,我要上茅厕,这你也要跟着吗?”贺兰钧看了司马月一眼,终于离开了几步,等司马月出来后,他又像个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贺兰钧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忍无可忍的司马月一声怒吼,大半个摄政王府都听见了。
郭强和郭福缩了缩脖子:“王妃的嗓门真好,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吼起主子来中气十足。”
金桃则是满脸担忧:“怎么回事?王妃和摄政王又吵架了吗?”
“没事,王妃这几天病才好,情绪不稳定很正常。”金玲安慰着不明就里的金桃。
听到司马月的怒吼,贺兰钧突然笑了。
“笑什么笑!闭嘴!”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这一副欠打的表情就很是无语。每次他都这样笑个不停,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觉得自己不会打他吗?
“月儿最近好像越来越凶了。”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满心欢喜,她正在逐渐变成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样子,不再忍气吞声,不再把话憋在心里,而是之前那般潇洒肆意,这才是他心里的司马月。
“你居然说我凶?”
司马月也是有恃无恐,自从贺兰钧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以后,她就吃准了这个冷面摄政王不会对自己发火,因而脾气愈加张扬。
“在朝堂上,可没人敢这样和本王说话的。”
“没人敢又怎样?我又不是朝堂上的人。”司马月心里一肚子怨气,就因为那郎中的几句话,她不但很久不能吃肉喝酒,就连之前说好的练剑也都停止了,整天就是睡觉起床晒太阳吃饭,日子过的相当无聊。
有好几次她都想半夜起来溜出去,可是贺兰钧就睡在自己的旁边,自己刚有所动作他就被惊醒了,之后所有的计划也全部都泡汤了。
“是,月儿不是朝堂上的人,是我的人。”贺兰钧相当自然的接过了司马月的话头,听到这句话司马月的脸可疑的一红,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两人今天又在斗智斗勇的时候,郭强带回来一个消息:小皇帝病了。
☆、沈蓉的变化
“病了?”贺兰钧对这个消息很是怀疑,前几日还好好的,自己只不过是几天没去上朝而已,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是的主子,宫里都传遍了,说皇上病了,在自己的殿内静养,就连早朝也有好几日没开始了。”
“没人问吗?”
郭强笑了笑:“主子您也知道,皇上他年幼,您不在的时候都是太后主持朝政的,就算有什么不妥,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一旁的司马月听着贺兰钧和郭强的对话,不禁为秦若轩的命运而感到悲哀。虽然只有十几岁,但好歹是一国之君,结果却只能听命于太后。
“一会儿进宫,就说看望皇上。”贺兰钧转身就准备收拾东西。
郭强的神色有些为难:“主子,属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太后吩咐了,说皇上的病不能受风,因此谁都不准探望。”
“这不是软禁吗?”贺兰钧还没说话,一旁的司马月急的直跳脚。
“王妃说的极是,大臣们之间也是这样流传的,但是太后又说生辰宴不会取消,因此许多大臣们都在观望,看生辰宴那日皇上会不会出现。”
“既然大家都在等,那本王也等着好了。”贺兰钧把手里的东西又放了下去,自己现在去也是于事无补,反倒是会给太后一党留下把柄,现如今还是沉住气,等到宴会那日再看了。
“可是……”司马月有些着急。
“月儿放心,皇上虽然年幼,但到底是在宫中长大的,不用我们太过担心。”
更何况,总有一天他要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帝,自己身为摄政王不可能一直在皇帝的身边,贺兰钧之前所有的摄政王,都会在皇上成年的前一年从朝廷中退下来,从此再也不会过问朝政,也正因为如此,贺兰府才能在朝代的更替中保存到现在。
几日过后,终于到了生辰宴。
“郭福郭强,你们两个随我一同进宫,但是入宫以后郭强你趁人不注意去打听一下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皇上一直在宫殿里,但是总要吃饭喝水的,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他。”
“是,主子。”郭强抱拳领命,一行人上了马车,朝着皇宫驶去。
“今日的宴会是谁主持?”坐在马车内的司马月问道。
在摄政王府闷了这么些天,她甚至觉得进宫都比呆在王府要强上百倍,因此坐上马车的时候司马月心里甚至有止不住的兴奋。
“自然是太后了。”贺兰钧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一直看着外面,司马月见状也没有再打扰贺兰钧。
看够了外面的风景,贺兰钧扭过了头,发现司马月也在发呆。
“在想什么?”他坐过去揽住了她的肩膀。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不知道这次进宫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好像每次进宫都没有好事情,那个皇宫天生和我犯冲。”司马月无语的说道。
“无妨,去了就知道了。”贺兰钧胸有成竹的样子让司马月本来有些烦躁的心也踏实了下来。
入宫以后,很多大臣们都已经到了里面,正在三三两两的交谈,贺兰钧一进来后,人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本身这几日贺兰钧都没有出现,大家都想知道他对皇上生病这件事持的是什么看法。
“臣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妃。”说话之人是赵尚书,年近四十,却还要对年仅二十一的贺兰钧行礼让他很是不爽,但是他刚刚被同僚推出来和贺兰钧说话,又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大着胆子开口。
“原来是赵尚书。”贺兰钧的脸上看不出悲喜,只是例行公事的应付着赵尚书的话。
“这几日摄政王都不曾上朝,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本王的王妃病了,因此没有上朝。”听到贺兰钧的回答后赵尚书的心放下了大半,看来今日贺兰钧的心情不错,要是在以前这样问的话,说不定他早就把大臣们说的狗血喷头了。
“原来是摄政王妃身体不适,那不知可曾痊愈?”赵尚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司马月行礼,言语之间的关心也恰到好处。司马月不得不佩服这个赵尚书的演技,自己生病恐怕全京城都知道了,他还在这里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厉害之极。
“多谢赵尚书关心,已然痊愈了。”
“那就好,那就好。”赵尚书点点头,又看向了贺兰钧,此时的贺兰钧正准备拉着司马月去别处,赵尚书一看摄政王要走,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同僚们,深吸一口气叫住了贺兰钧。
“摄政王请留步。”
背对着赵尚书的贺兰钧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果然没这么简单,这赵尚书之前的问话怕是在一直兜圈子,接下来问的才是重点。
“赵尚书还有何事?”
“不知摄政王是否听说皇上病了的事情。”
“本王听说了。”贺兰钧干脆的点点头,这份干脆让赵尚书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那不知皇上生的是何病?今日生辰宴还会不会出现啊?我等几日不见,还是对皇上的身体十分担心的。”赵尚书说完后生怕贺兰钧怀疑,又加上了几句,把其他大臣也包含在了里面。
这话一出,赵尚书就感觉到了身后同僚们的目光,一个个的都相当不善,恨不得把赵尚书的背盯出一个洞来。
“赵尚书都不知道,本王几日没上朝,又怎么会知道呢?”贺兰钧撂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带着司马月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贺兰钧走后,赵尚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虽然没问出太多的事情来,但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这一关。
“赵尚书,你问就问,为何要把我等也牵连在里面?”有人埋怨的说道。
赵尚书听后也很是愤怒:“尔等都不去问,却偏偏让在下去跳这个火坑,我稍微说几句又如何,摄政王不是什么也没说吗?”
听到赵尚书这样说,先前那个人自知理亏,不再出声音。
“话说,摄政王真的不知道皇上生病的事情吗?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摄政王的原因,太后才这样宣布的。”
“依我看,应该是真的不知晓……”几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谈论几句后就各自散开了。
“咦?”司马月望着刚刚进来的人有些纳闷。
“怎么了?”贺兰钧自然也听到了司马月发出的声音。
“那个人,是沈蓉吗?”贺兰钧顺着司马月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在秦若飞旁边的人不是沈蓉又是谁?只不过这个沈蓉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差了很多,不但气色很差,而且瘦了不少。
“这端王是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贺兰钧和司马月看见了沈蓉,沈蓉自然也看见了他们,看到两人的目光后,沈蓉目光闪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可是秦若飞回过头来看到沈蓉的时候,嘴唇动了几句,沈蓉身子猛的一颤,又把头低了下去。
“怎么回事?这两人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她好像在害怕什么。”司马月和贺兰钧此时的想法一样,总觉得沈蓉有些不对劲。
此时的沈蓉正处于无边的恐惧之中,虽然她喝了茶,但是一直不太相信所谓十天一发作的说法,结果到了以第一个十天后,秦若飞没有立刻给她解药,而是眼睁睁看着她毒发,无比痛苦的求饶之时才把解药喂给了沈蓉。
体会过那种痛苦后,沈蓉知道秦若飞一定会说到做到,因此她的命也就彻底的和他绑在了一起,至于贺兰钧,她再也不敢想了。
刚刚进入大殿的时候,她一时忘记,看向了贺兰钧的方向,结果立刻听到了秦若飞的警告。
“你在看哪里?还想再体会一下吗?”听到秦若飞冰冷的话语,沈蓉哆嗦了一下,那种痛苦她尝试一次就已经刻到了骨子里,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了。她连忙低下了头,生怕惹怒秦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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