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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水折耳

时间:2017-12-16 15:58:45  作者:水折耳
  言喻只能跛脚站在了法院门前,等雨停。
  她穿着短裤,露出来的两条白皙的腿,有些寒颤,温度冰凉,鸡皮疙瘩泛了起来。
  脚踝上的疼痛让她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她唇色也有些苍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打电话给谁,她不能一直麻烦南北,最终还是放弃了。
  但过了一会,手机忽然一阵震动,有电话进来了。
  是陆衍。
  言喻的手指微微停顿住了,有些颤抖,她抿着唇,嗓子咽了咽,垂下了眼睫毛,像是做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她还是没接起来,收起了手机,任由着手机震动。
  她坐在了台阶上,看着眼前笼罩了世界的雨帘,将她困在了这个地方,寒意一阵阵袭来,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腿。
  她现在不想理陆衍。
  不知道手机震动了多久,也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但是,言喻知道手机停下震动的那一瞬,她心里有些空落。
  雨天容易滋生阴暗的情绪,现在,言喻就觉得她像是被负面的情绪笼罩了起来。
  她似乎越来越在意陆衍了,也越来越不知满足了。
  这样可真可怕。
  她低眸,但还好,一切都还早,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言喻脚踝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钻入骨髓一般,她抬眸,入目却看到一把黑色的雨伞。
  雨伞下,一身黑衣的男人撑着雨伞,在雨中,慢慢地靠近了她。
  那个男人,五官深邃,眸色冷淡,绷紧了唇线,习惯性地拧起了眉头,眸光格外的漆黑。
  寒意比现在的温度更加渗人。
  陆衍问:“言喻,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声音仿佛覆盖风雪,凝着零下的温度,他眼眸里没有一丝光,菲薄的唇动了动:“一大把年纪了,陆太太还要跟争宠的孩子一样玩失踪的游戏?”他语气讥讽,“别闹了。”
  带了漫不经心,他就是只把言喻这几天的冷淡,当作了女人玩的把戏。
  言喻觉得一阵阵心寒。
  陆衍这才发现言喻的脚受了伤,他眉间的折痕更深:“你扭到脚了?”
  他把手中的雨伞递给了言喻,让言喻拿好,二话不说,横抱起了言喻,言喻只能紧紧地勾住他,手里的伞有些艰难地为两人遮雨。
  她目光凝在陆衍的侧脸一会,睫毛颤了颤,移开了视线。
  陆衍一路疾驰往医院开去,但下雨天,就容易出事故,路上堵住了,陆衍微微降下了车窗,听到了旁边的车主们在抱怨。
  “干嘛了这是,堵了这么久了?下着雨,谁想在路上多待啊?”
  “就是因为下雨了,所以才出了事,前面似乎出车祸了,还挺严重的。”
  “这么倒霉啊。”
  “对啊,听说还是富豪呢,不知道姓陆还是姓许来着,我也没听明白。”
  在后座的言喻也听到了,她心脏一瑟缩,眉心重重地跳了跳,陆姓的富豪……她紧紧地握住拳头。
  陆衍绷紧了唇角,想也不想地打开了广播,调到本城频道。
  ——本台消息:冬鋆公司董事长许志刚在北三环路段因路滑不幸遭遇车祸……
  剩下的话,陆衍没有听完,他动作迅速地解开了安全带,脸色难看,打开车门,连一句交待都没跟言喻说,像是忘记了言喻还在车后座里。
  一转眼,他高大的身影就落在了秋雨中,大步地往许志刚出车祸的地方跑去。
  言喻觉得脚踝处越发的疼,灼烧一般。
  许志刚是许颖夏的爸爸。
  原本会是陆衍的岳父。
  她无声地笑了,所以,陆衍这么关心岳父,似乎听起来,也没有什么过错,是么?
 
  ☆、044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似乎越来越大了,砸落在了车窗玻璃上,发出了沉闷的的“咚咚”声。
  言喻静静地看着窗外,雨水滑落玻璃,在玻璃上拉出了长长的水痕。
  模糊了眼前的视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陆衍还是没有回来。
  驾驶室没有关紧的车窗,传来了路人的议论声:“终于疏通了道路,太不容易了,等得我路怒症都要爆发了。”
  “是啊,这鬼天气,真是令人讨厌,现在才好!”
  “前面那个富豪已经送到医院了是吧?”
  “应该是,似乎挺严重的,救护车开了特别通道过去的。”
  交警冒着大雨,指挥着车流缓缓地前行,而陆衍没有回来,这辆车就没有司机,后面已经有司机探出车窗不耐烦地大喊:“前面那辆车怎么回事啊?都几点了,都赶着回家吃饭了!为什么还不动?”
  “就是啊,豪车就了不起吗?妈的,非得拍下车牌号,去网上挂你。”
  言喻深呼吸,她看了后面长长的车队一眼,害怕他们的声音将前面的交警引了过来,只好忍着脚上的疼痛,慢慢地爬到了驾驶座。
  车钥匙还插着。
  言喻启动了车子,她脱掉高跟鞋,光着脚,踩下了油门,脚踝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眉间微微蹙起,握紧了方向盘,控制着车速,缓解脚上的疼痛。
  幸好现在堵车太久了,好不容易才疏通,交警不随机抽查驾驶证。
  言喻还没拿到她国内的驾驶证,属于无证驾驶。
  她的唇线绷紧,丝毫不敢分神地注视着路况,往前开了两公里左右,就看到了刚刚发生车祸的地点,现在人群早已疏散了,只剩下一滩滩鲜红的血未清理干净,大雨冲刷,晕开了血水,流淌开来。
  言喻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
  估计真的很严重,除却生死无大事。
  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只是,一想到陆衍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交代,似是忘记了她还在车上,也忘记了她脚踝扭到了,更忘记了她没有驾驶证。
  雨越下越大,雨声噼里啪啦,天色慢慢地沉了下来,乌云密布。
  雨刷有条不紊地在车前方玻璃上来回摇摆着,洗出了干净的视野。
  放在后车座上的包包里,忽然传出了电话铃声,是言喻的手机。
  她正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就没理会。
  过了会,忽然又有手机的震动声,急促短暂,猛地打破了空气中的凝滞。
  言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原来是陆衍的手机。
  他走得匆忙,没带走手机,手机被他落在了副驾驶座上。
  屏幕上闪动着三个字:许伯父。
  言喻看了手机一眼,想了想,还是探出手,想去接下,应该是陆衍用许志刚的手机打来的电话。
  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尖锐的喇叭声。
  言喻抬眸,瞳孔猛地睁大。
  左边的路口忽然开出了一辆黑色的车子,直直地朝言喻的车子撞了过来,仿佛失控了一般。
  言喻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唇也失了点血色,她急急地打着方向盘,往一旁扭去,幸好,那辆黑色的车子也朝着反方向打方向盘。
  整个路况都紧张了起来。
  喇叭声尖锐刺耳,透着喧嚣和急促。
  像是过了很长时间,又像是只有一瞬,地面潮湿,积了水,有些湿滑,言喻虽然偏开了黑色的车子,却直直地朝着路障撞了过去。
  她踩下刹车,脚踝疼得仿佛要断开了一般,却没有多大的力气,她咬紧牙根。
  “砰”一声。
  还是撞上了。
  言喻的额头传来尖锐的刺疼,她眼前眩晕,视线有些模糊,有什么缓缓地滴了下来。
  黑暗袭击了她,她无力地趴在了方向盘上。
  “醒醒?小姐?”
  其实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言喻却觉得过了许久,她虽然眼前看不见,但神智都是清晰的,一直都有听到周围的声音。
  有警察赶了过来,有人打开了车门,有人帮忙着报警,有人叫了120。
  言喻慢慢地缓过神,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戴着警帽的年轻男人。
  他问:“小姐,你还能动吗?要我抱你出来吗?”
  言喻摇了摇头,她觉得全身都有些疼,最后还是被搬上了担架,不过到了医院,她的精神就好了很多。
  她刹车踩得及时,陆衍的豪车又是高配置,安全性能高,她实际上没有受多少伤,只是额头撞破了。
  那个年轻的警察皮肤白净,长相干净,还有些生涩,一看就是刚进入行业不久。
  言喻让他在陆衍车子被拖走的时候,帮她拿一下她落在车上的包包,到了医院,急救、挂号等等,都是年轻警察帮忙跑的,刷的是言喻钱包里的卡。
  言喻躺在了病床上,额头上包扎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上隐隐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脚踝骨头折了,已经绑上了石膏。
  映衬着言喻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凄惨。
  过了一会,那个年轻的警察又进来了,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白皮肤上泛起了红晕,摘下警帽,抓了抓头发:“那个,你要不要给你的家人打下电话,车已经被拖走了,还有你是……无证驾驶……上面还没说对你的处罚,很有可能会是行政拘留。”
  言喻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不用了,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是律师,无证驾驶的事情,我会配合你们的。”
  警察笑意羞涩,声音正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警察。对了,你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言喻眸光落在了一旁的包包里。
  震动声充斥着耳朵。
  现在能给她打电话的人不是陆衍,就是周韵,她从心底里生出了厌烦和无趣,静静地看向了窗外。
  她一动不动的,任由着手机继续震动,侧脸的线条透出了苍白的无情。
  同一家医院里,陆衍站在了走廊的尽头,他面无表情,漆黑的眼眸像是一滩沉寂的死水,没有丝毫波澜。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手机,薄薄的唇线是一条毫无温度的直线。
  因为刚刚淋了雨,质地柔软的西装已经湿了,短发也湿透了。
  微微垂下了眼睫,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给言喻的手机,还有他自己的手机,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就是没人接,他眉头微微拧起,折痕深深。
  刚刚因为太过匆忙了,就没来得及跟言喻交待,不知道言喻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手机一阵震动,有电话进来了。
  陆衍抿唇,接听了起来,那头的人是他的特助,特助的声音有些着急:“陆总,我到的时候,车子已经不在原地了,被警察拖走了,似乎是因为太太自己开车,但出车祸了。”
  陆衍漆黑的瞳孔深深地颤动了下。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机,骨节泛出了苍白,俊脸的线条倏然紧绷。
  胸口里跳动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像是被一只大手,用力地无情地攥住了,痛得差点抽不过气来。
  他胸口起伏了下,唇线绷得像是即将快要断开的弦,声音冷如寒潭水:“她在哪里?”
  *
  言喻刚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听到了有人掀开了病床的帘子声,脚步声沉重又急促。
  床帘的铁钩划出了刺耳的声音。
  言喻睁开了眼睛,就跌入了陆衍沉沉的黑眸之中,他的眼眸之中是墨蓝深海,骇浪未平,漩涡深深。
  他的手还抓着床帘,还没有松开,手背青筋起伏。
  英俊的脸上都是紧绷的线条,下颔冷硬,透着些微的森冷。
  凌厉的目光一点点地从言喻的额头上开始逡巡,落在了她打着石膏的脚上,再回到了她的额头上,那鲜红的血刺激着他的眼球。
  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言喻被陆衍的戾气给吓到了,她抿着唇,睫毛翕动了下,没有吭声。
  陆衍看着她,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低沉,沙哑得可怕:“言喻,下次不许再这样不接电话了。”
  这不是单人病房,而是简易搭起来的急救室,周围有人来人往的声音,有苦痛的哀嚎声,也有轻微的啜泣声。
  言喻漆黑的睫毛继续颤了颤,她的唇抿得很紧。
  陆衍说:“我让人安排病房。”
  “不用了。”言喻的声音很冷淡,“我没什么事情,我等会打车回去吧,你先去照顾许老。”
  陆衍拧眉,他做了决定,已经打电话过去了,根本没把言喻的话当一回事。
  言喻胸口起伏了下,她也拿过手机,打开打车软件,直接叫了一辆车,她抿着唇,低眸的样子显得生疏。
  陆衍压低了声音,跟那头的人说:“帮太太安排一间单人病房,就现在,对。”
  不知道那头说了句什么,他抿直了薄唇,似是咬着牙根:“医院现在这么缺血么?血库里现在连O都调不出么?”
  陆衍手指一紧:“知道了,许颖冬来了没?林阿姨呢?让她们快点过来,给伯父输血。”
  言喻听到了陆衍的话,但一点多余的心思都没有,她低着头,看到了手机屏幕上闪现的一组来电,她接听了起来:“喂,您好,师傅,我在市中心医院B号楼……”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人狠狠地夺了过去。
  陆衍捏着手机的手指骤然紧绷,眼神也都森冷黑沉了起来,散发着寒意,他拧着眉头:“言喻,别闹了,病房已经安排好了,我送你过去,你这样没办法直接回去。”
  言喻不想吵架,她很累,声音很轻:“陆衍,我很累了,我想回去,你不用帮我安排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陆衍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不耐,眼底淡薄,没再说什么,直接抱了言喻,就去了他安排好的那个房间。
  言喻心里的火气,一下就充斥在了胸腔里。
  她压抑着,尽量平静地道:“我知道你很忙,许先生那边还需要人手,你真的不用管我了。”
  陆衍没有理会她,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禁锢着言喻,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挣扎,他腿长,步伐快,不过一会,就到了单独病房,他弯腰,将言喻放在了床上。
  站直了身体,低眸:“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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