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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婚衍衍——水折耳

时间:2017-12-16 15:58:45  作者:水折耳
  李秘书对着保镖道:“你们守在旁边吧,别影响人家生意,顺便,你们通知一下陆总,说是小少爷想吃火锅,问下陆总午餐想吃什么?”
  他吩咐的期间,陆疏木已经直直地朝着言喻走了过去。
  他站定在了言喻面前,在言喻看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小小的心脏倏然用力地跳了下,手心都是黏糊糊的汗水,他抿紧了唇,黑眸幽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言喻。
  言喻正在笑,忽然这个陌生的小男孩就走到了她面前。
  言喻垂眸,和小男孩的视线在空中交接了下,当她看到小男孩的黑眸时,微微愣怔,心尖瑟缩了下。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孩子的眼睛,会像他眼睛这样,几乎不带任何的情感,没有任何的波动,全然的平静,却又像是缀满星光的夜空,深邃寥廓,让人心生悸动。
  她的视线逡巡过男孩子的五官,然后又重新地回到了他的眼睛上。
  这孩子的五官生得可真好。
  言喻自己是个妈妈,所以对孩子总是格外温柔,她不自觉就柔和了眉目,像是春水,碧波荡漾,柔情满溢。
  她弯了弯唇:“小朋友,你怎么了?找我有事情吗?”
  陆疏木点了点头,他的唇角抿起:“火锅好吃吗?”
  言喻愣了下,她没想到这个孩子会问她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Mike就大笑了起来,他竖着大拇指:“好吃!当然好吃了,你要不要一起吃?”
  陆疏木没有看Mike,他的目光一瞬间都不肯离开言喻,他睫毛翕动了下,很不客气地道:“要。”
  Mike也愣了下:“你真的想跟我们一起吃?”
  这是个小朋友诶。
  言喻笑了起来,眼角泛出星点笑意,她眉眼更加柔和,靠近了陆疏木几分,柔声道:“你的父母呢?”
  她莫名地觉得这个小孩合眼缘,又莫名地心生欢喜,她也没多想原因,毕竟这么好看的孩子,讨人喜欢也是应该的。
  陆疏木黑眸干净,他小脸白皙,他盯着言喻的眼睛,说:“他们在工作。”
  “你一个人吗?小朋友一个人不可以乱跑的哦。”言喻笑,“你父母在哪里工作,我送你去找你父母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哦。”
  她话音刚落,正准备带着陆疏木去找父母,抬起眼眸,就看到李秘书急急忙忙地奔向了她面前的这个小男孩。
  李秘书喊道:“小少爷,别乱跑。”
  男孩子理都没理他,甚至在他靠近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往言喻的方向靠了过去,他摇摇头,轻声道:“我不跟他走。”
  言喻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安抚,她去看李秘书,迟疑地拧了下眉:“你是这孩子的什么人,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跟着你。”
  李秘书是后来跟着陆承国的,他不认识言喻,自然不知道言喻是陆衍的前妻,他站定在了言喻的面前,礼貌地微笑道:“不好意思,小少爷他可能对您特别有好感。”
  李秘书在陆氏集团工作这么久,又是总裁办秘书,早就是人精了,一眼就看出了言喻眼里对他身份的质疑和戒备。
  他唇畔的笑意更深。
  李秘书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又下巴轻扬,指了指对面的大楼,说道:“我是陆氏集团总裁办的秘书,这是我们总裁的儿子,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带走他。”
  李秘书解释完,就没再看言喻,直接蹲下,眸光和陆疏木平视,他耐心地道:“小少爷,你不能任性哦,不然陆总要生气了,何况男子汉要言而有信,你说过要过来买积木,然后就回去的,如果你想吃这里的火锅,你跟陆总讲了后,陆总会带你过来吃的。”
  陆疏木抿着唇,睫毛纤长浓密卷翘,他有些迟疑。
  Mike听到这些话,眼睛一亮:“陆氏集团?陆总?是对面大楼的那个陆总吗?”
  他过于兴奋,眼里的亮光让李秘书生了点不喜。
  李秘书谨言慎行,不再回复Mike。
  几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言喻猝然苍白起来的脸色,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下,琥珀色的瞳仁闪了闪,抿紧了唇线,绷直了两腮的线条。
  小小的心脏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言喻觉得呼吸有些急,陆氏集团总裁的儿子?是陆承国……还是陆衍……?
  她睫毛颤动了快了几分,连同心脏都仿佛跟着睫毛颤动着。
  陆疏木抬起了眼眸,他看到了言喻有些苍白的脸色,他没有说话。
  言喻问:“你爸爸……是谁?”
  其实话问了出去,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大致的想法了,陆承国年纪大了,本来就不太可能在这个年纪生下孩子,那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有很大很大的可能,就是陆衍的儿子。
  陆衍的儿子……
  这个念头盘旋在了她的脑海之中,像是丝屡,一点点地缠绕着,慢慢地收紧,让她觉得疼。
  是不是陆衍和那个传说中未婚妻的儿子?
  言喻深呼吸,想要缓解脑海中的疼痛,那股疼,却越发的清晰,她咬紧了下唇。
  当年引产的疼痛,慢慢地袭击着她的痛觉神经。
  全身的骨头都是剧烈的疼痛。
  她背脊发凉,冷汗涔涔,眼角眉梢噙上了讥讽。
  鼻尖微酸。
  当年强迫她引产掉她的孩子,但陆衍却和别的女人生下了儿子。
  言喻的心脏疼得几乎不能呼吸,她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如果当年,她的儿子没有被引产掉的话,那个孩子是不是也是这么大了。
  言喻胸腔里都是跳跃着的点燃的怒火。
  她下意识地不想去看面前的这个小男孩,收回了自己的手,往座位的方向,撤退了距离。
  陆疏木的唇线抿得更紧。
  他像是在意,又像是毫不在意,他安安静静,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是不是认识我爸爸?”
  言喻克制着自己,这还只是个孩子,陆衍做错的事情,应该由陆衍来承担,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她轻声道:“我不认识你爸爸。”
  陆疏木又沉默了一会,他认真地道:“你认识的,我在家里看到过你的照片。”
  言喻的瞳孔瑟缩了下,绷紧了轮廓,胸口起伏的弧度有些大,她想要说些什么,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是小星星。
  这时候的英国还是早晨,小星星怎么突然打了电话?
  言喻有些着急,拧紧了眉头,就接听了起来,声音一下就柔软了起来,带着软濡,仿佛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小星星,怎么了?”
  其实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小星星一时间离开妈妈,不太适应,所以一睁开眼睛,就偷偷地给言喻打了电话。
  陆疏木盯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忽然间很堵,就好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这个女人。
  言喻挂断了电话,陆疏木就开口,说:“我叫陆疏木。”
  言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她看了陆疏木一眼。
  陆疏木抿紧了唇,忽然又道:“刚刚是你的女儿的电话吗?”
  言喻其实有些惊讶,这个孩子年纪轻轻,会说的话却不少,言喻轻声道:“是的。”
  陆疏木:“我也有妈妈。”
  言喻的动作僵了僵,她笑:“我知道。”
  陆疏木继续平静地说道:“我妈妈也会这样对我好。”
  “是。”言喻答。
  “我有点想她了。”陆疏木垂下了浓密纤长的眼睫毛,眼窝下形成了光影,幽黑的,深邃的,他的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想我的妈妈了。”
  陆疏木的嗓音了透了浓郁的寂寞,言喻不自觉地就为他心疼了一把,心里还油然地生出了一股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但理智在告诉她,这是陆衍的孩子,是周韵的孙子,当年,是周韵和陆衍两人,一步一步地害死了她的孩子。
  她可以放下仇恨,但她决不能有多余的情绪,不管是同情,还是爱。
  陆疏木还是没有抬头,周身笼罩着浓郁的阴翳,可他,还只是个三四的孩子,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样安静得让人心疼。
  言喻在心里叹了口气,睫毛颤抖了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陆疏木的头发,发丝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在言喻的手碰上陆疏木之前,李秘书的瞳孔骤然放大了,他的耳畔迅速地闪过陆总说的话——小少爷不喜欢别人碰他。
  他那句阻止的话,就快要蹦出口了,倏然就收住了,像是烟花遭遇了雨水,成了哑炮。
  陆疏木很温顺,甚至温顺得有些像向主人撒娇、求挠痒痒的小狗狗。
  就在这时,男人冷沉,带着浓浓凛冽寒意的声音敲打在了言喻的耳膜上,每个字眼的力道都震得她耳膜轰鸣作响。
  “陆疏木,不是跟你说了,别随便跟陌生人说话。”
  这句话是陆衍说的,他的语气冰凉又平淡,又含着喑哑。
  陆衍接到了保镖的电话,听清楚了之后,眉间的褶痕深了又深,淡淡地应了声,手里的动作加快了好几分,迅速地完成了工作,很快就赶到了对面大楼的火锅店。
  他长腿迈进了火锅店里,一眼就看到了窗边的那一群人。
  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言喻。
  带着冷意的阳光从窗外投射了进来,落在了她的脸上,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眼角眉梢,她的深邃眼底,仿佛拢进了天底下所有的温柔和多情。
  让他的呼吸轻轻一窒,言喻一直都是这样,她的美好,总是脱离于世俗,剥离了世俗的皮囊。
  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被他拽下了神坛,他在一瞬间,忽然浮现出第一次和言喻见面的样子。
  他说的是,言喻胖起来的样子,或许时光有滤镜,或许因为时间过去得太久,他想起那时的她来,也让他胸口一热。
  陆衍第二个看到的是言喻正摸着的陆疏木,陆疏木平时喜欢安静,不喜欢靠近别人,这一次,却这样乖顺地任由着言喻摸他。
  陆衍眸色渐深,迈开长腿,大步地走了过去,他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言喻和陆疏木,黑漆漆的瞳仁里含着浓郁的寒气。
  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上位者的权威,看也没看言喻,在言喻僵硬着收回了手的那一刻,他弯腰,抱起了陆疏木。
  陆疏木很清晰地感受到了陆衍的怒意,现在的陆衍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猩红,眉目阴翳,像是一只困兽,明明想嘶吼,却不知道在害怕着什么。
  陆疏木第一次,没有想直接推开陆衍。
  他抿着唇,双手勾住了陆衍的脖子。
  言喻手脚有些冰凉,但是脸上的笑意还是有着的,她想过很多很多次,当她和陆衍再次重逢的时候,她要摆出什么样的姿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毕竟曾是过去。
  但是昨晚的猝然,一下打碎了所有的幻想。
  她在陆衍眼里,已然是个陌生人,不管是昨晚,还是现在,毕竟,陆衍就是一个薄情的人,他现在有了新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儿子,哪里还想见到闹得那样难堪过的前妻。
  言喻这样想着,倒像是有些破罐破摔的无所谓,她抬起眼眸,对上了陆衍幽沉漆黑的眼眸。
  她认真得像是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看得清楚他眼底的神色一般。
  淡淡地打了招呼:“陆衍。”
  她的声音依旧软濡,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香甜,但没有多少感情,她一说出口,陆衍的神色就越发冷了。
  只有真正不在乎的人,才会这样平静得似是普通朋友一样,淡淡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就好像,他们没有过婚姻,没有过孩子,也没有过撕心裂肺。
  陆衍黑眸冷清,点了点头,就带着陆疏木离开了。
  陆疏木趴在了陆衍的肩膀上,和陆衍极其相似的黑眸,瞥了言喻一眼,也淡然地收回了视线。
  言喻攥紧了手指,站立在了原地。
  像是被时光抛下了一般。
  其实没什么的,他们已经离婚三年了,早就该放下了,他都走远了,她也不能一直在原地绕着了。
  Mike看到陆衍出现的那一瞬间,眼眸是发亮的,但他是个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他注意到言喻的神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克制住了想要攀谈的想法,而是不给言喻造成麻烦,一直保持着安静。
  等到陆衍走了,他才走到了言喻的身边,轻声询问:“言,你还好吗?你跟陆氏集团的总裁是旧友?”
  言喻轻轻地摇了摇头,状似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们继续吃完吧。”
  吃完火锅,Mike考虑到言喻似乎不怎么想见到陆氏集团的总裁,就提出不让言喻跟他一起去找陆衍,他自己蹲守着就可以。
  言喻犹豫了一瞬间,摇了摇头。
  这是她的工作,感情和工作是必须分开的两种情绪,她是个律师,她代理了这个案子,她就必须对得起她当年的入职宣誓,对得起她的职业道德。
  Mike找前台,磨蹭了好久,才终于让前台答应帮他询问一下陆总的秘书,恰好的是,李秘书正在陆衍的办公室汇报工作,他听到了听筒里传来的前台询问,不好意思地朝着陆衍笑了下,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没有预约的人直接不见,陆总没空,何况专利权那个案子,陆总已经做好决定,要打官司了,不然人人都来我们集团碰瓷……”
  他剩余的话还没说完,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直接拿过了李秘书手里的电话,淡淡道:“让他们上来。”
  李秘书有些惊讶。
  陆衍却不打算解释。
  Mike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了下,才微笑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陆衍坐在了宽大的办公桌后,脸色冷峻,薄唇微抿,看着两人的目光波澜不惊,直接切入主题:“你们是荷皇航运的律师?”
  Mike笑:“是的,陆先生,荷皇拿出了十分的诚意,希望陆氏集团能够私下和解,这次涉及到国际航运间的卖方责任,荷皇对中国的法律不太了解,没想到侵犯了陆氏集团的专利权。”
  陆衍显得有些刻薄:“这个事情董事会已经做了决定,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陆氏集团对专利权看得很重,何况,荷皇是个国际大公司,就算董事层不懂是否侵权,但公司的法务总是懂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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