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在蛊惑我吗?”
“嗯?”秦白神志不清从鼻腔呼出一个单声词,脑袋不满地蹭蹭。
“唉……”头顶发出一声叹息,说不出其中是满足还是遗憾。
秦白醒来需要一段重启时间,当她全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忘记自己做过什么了,只知道自己再一次如同在孤儿院一般,时隔多年在Tom的怀里补了个回笼觉,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她没像以前一样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
或许是因为他太大只了没法挂了。
“醒了?”
“嗯。”秦白揉着眼睛从Tom的怀中坐直身子。
Tom的一条手臂虚虚环在她腰间,看起来她依旧在他怀中,他凑在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在她发出惊呼的下一秒吻上她的唇,只是短短的三秒就闪开。
“这是图书馆。”
一句话成功把即将发出的狮吼堵住。
秦白看了要周围看似认真学习实则目光似有似无扫量着他们,嘴角还带着点点的窃笑,跟着身旁的人兴致勃勃咬耳朵的,让她感觉脸上的温度都快化为实质了,她能猜测到自己应该脸红了。
该死的Tom,真狡猾!
秦白恨恨地瞪了得意微笑的Tom,不满的轻哼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书塞回书架走出图书馆,如风一样的速度完全忽略身后跟着一脸春风,仗着大长腿一脸优哉游哉跟上近似小跑的秦白。
“还生气?”Tom在庭院拉住了怒气冲冲的秦白,满脸笑意。
“哼!”秦白扭脸不看他。
“好了好了,我补偿你。”
秦白刚把脸转回来,还没来得及搜刮他的好处就被封住了唇,她睁大眼睛伸手想要推开却被Tom紧紧抱进怀里,耳边充斥着起哄声。
她的脸更红了。
秦白抬脚踩在Tom的鞋尖上,他闷哼一声,秦白心中正得意呢,舌尖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让她鼻翼一酸,眼眶差点飚出眼泪。
真狠!
“别看了。”艾伦有些不忍的搭上克莱门特的肩膀。
“呵~”克莱门特低声轻笑,“我没机会了,是吧?”
“……”艾伦没说话。
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的机会。
艾伦很清楚,却也不愿说出来打击好友,所幸也快毕业了,终究,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淡忘,他会遇上一个更爱他的,也更适合他的人,他也会爱上她,然后两人结婚生子,这一切,不过都是美好的青春悸动。
“我知道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让我觉得我很可怜。”克莱门特转眸对上艾伦沉痛的神色轻笑出声,心底的苦涩也淡了点。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愿意退出让你幸福。
Tom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当然没错过那道准备上前的身影,这么公之于众,除了想要绝了他的心思,也想要警告其他别有异心的人。
只要他确认了自己的血统后,他就向她求婚。
然而他没想到,寻求亲人的真相,并不是他以为的那般,告诉他的事实,就是一个个讽刺的耳光狠狠地扇大在他的脸上。
冈特家族已经没落,除了他以外,只剩下他的舅舅莫芬·冈特,然而他的举止形象却让他无比的失望,他对自己的怒骂就像是一个疯子,点燃了他心底的那点自尊,更燃烧了他的理智,得知自己的父亲还活着,他前往了里德尔庄园,寻找那个与自己拥有相同名字的父亲。
那父亲并没有得知有儿子的喜悦,连同隔辈疼的祖父母也一如怪物一般看着他,唤醒在秦白还未来孤儿院前那段黑暗,他的亲生父亲更是出言唾骂,把他视为是他人生的耻辱,就连他的母亲也一并。
Tom对他使用了摄魂取念,在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在他母亲还怀着他的时候便恶言相向更是拳脚相对,那张与他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面容扭曲得令人憎恨恶心,在他决定再次使用禁咒让这一家人为给你了他高贵血统的母亲陪葬时,他最不愿意在这时候见到的人却出现在他面前。
“Tom。”
“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白的表情很淡然也很冷漠,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什么情绪也没有,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关心,她能找来这里,就证明她已经知道了一些事,大部分事情,可她的眼底,没有同情,没有心疼也没有用厌恶,看着他时让他感觉自己是那么无足轻重,心底的那点肆虐越发放纵。
“找你。”
“你要帮他们吗?”
Tom的声音有一些阴狠,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只要她回答一个是,就要扑上去把她撕咬成残渣碎片。
对于Tom而言,那是最彻底的背叛。
“我为什么要帮他们。”秦白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对面前的一切毫不关心。
“那么……”
Tom举起魔杖,对上地上趴着的那个男人和那一对老人眼底闪过的那点恐惧不屑一笑,眼神恶劣得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厉鬼。
“这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
“嗯,知道,所以你还要这么做?”
Tom蓦然对上秦白那双漆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眸心跳漏了一拍。
“他们是你在这个世界,血缘最紧密的人了。”
“呵~”Tom笑得苍凉而讽刺,“我在孤儿院长大。”
“那当做没有这个父亲,没有这些家人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找回来?”
“……”Tom抿了抿唇角,端详与自己相似面容的那张脸神情复杂而仇恨却是明显的。
“如果你不在乎,就没有杀他们的必要了,不是吗?”
秦白悠悠地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的三人,像是上苍看着无关紧要的蝼蚁一般,平静渗人。
“不!我的母亲,即便她是那样的懦弱,背叛了她的血统,但是他……”
后面的话Tom吞回咽喉,他并不想要说出那些事让秦白知道,即便此刻出现的是邓布利多也比她要好。
“如果格林格拉斯小姐给你下了迷情剂让你离开我和她结婚并深爱她直到怀孕,你会怎么做呢?”
☆、NO.31
“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就上当。”
Tom闭上眼眸,他很清楚心底的那个答案,如果真有女人敢这么做,他会杀了她!
“Tom。”
秦白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侧脸,眼底的那份冷漠终于化为了叹息和柔情。
“不要掺和进他们的事情里好吗?你有你自己的人生,我不想看你染上鲜血。”
Tom不由的嗤笑出声,她不知道的是,他那双带给她温暖的手掌早就已经染满了鲜血,霍格沃茨同学们的鲜血,她以为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人会对一个家世不明的混血敬畏?仅凭他会蛇佬腔吗?
没有实力和手段,即便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不过是让人不屑一顾的尘埃。
“白,你说过你不会帮他们的。”
“杀人是要付出代价的!”秦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代价?”Tom很不屑。
“不是只是报复,你知道什么叫做轮回吗?”秦白紧紧拽着他的手臂。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Tom的父亲踉跄在两人争执间拿起了早就被Tom打落在一旁的枪开了保险对准两人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扳手。
Tom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心底本有些压抑下去的杀意被翻倍的发酵激起,他随手挥出一个魔咒,那男人便被看不见的巨力狠狠地扔到了墙上,落下时咳出了鲜血。
“你怎么敢!”
如果他反应再慢一步,他或许就该亲眼看着他的白在他面前永远倒下。
“你们都是怪物!就像你……你那个无耻的母亲一样!”
“Tom!魔法司那边你怎么交代!”
“你以为我会什么准备也没有吗?”Tom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秦白心下一凛,Tom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已经深沉得她无法看透了。
“你杀了他只是在帮他!你还不明白吗?!”
“你以为我会信吗?!”Tom转身朝她怒吼,“白!我以为你会站在我这边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刚才对你开的那一枪你忘了吗?!”
“Tom!你给我看清楚这个宅子!”
“我再说一次,让开。”Tom眼底压抑着冰冷的火焰,像是幽冥地狱生出烧灼魂魄的火焰。
“你能在这个宅子里面感觉到一点温度吗?”
Tom双眸微眯,手心的魔杖却并不打算放下,直直地盯着秦白,如果她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回答,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打昏。
至于今天的事情,只需要一个一忘皆空就可以解决了。
她就还是会变回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站在他这边的秦白。
Tom这么想着心底的恶欲愈发的翻涌,似乎下一秒就要按照心底想的做了。
“这里面只有绝望仇恨,这个男人接下来的时光,都将活在对他挚爱的愧疚和遗憾,以及对你母亲的仇恨中,你的母亲即便这辈子得不到他刻骨铭心的爱,但却也让他记了一辈子了。”
秦白说到后面脸色有些嘲讽。
Tom却明白了她的话,心底闪现了犹豫,却还是不甘就这么让他活着。
“你杀了他,他就解脱了,他对你,你母亲的罪恶就到此为止了,而你的罪恶,却因他,才刚刚开始。”
“Tom,记住永远比遗忘更让人痛苦。”
“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
“Shut up!”Tom恶狠狠地朝她低吼,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什么都敢乱说,就仗着他不舍得对她怎么样么?!
秦白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不再说话,Tom的神色已经告诉她,他并不打算夺走这家人的生命,而是让他们一辈子活在仇恨和愧疚中。
Tom虽然没有杀了这家人,却对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折磨,秦白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忽视地上滚成一团发出撕心裂肺痛呼的三人。
Tom轻笑出声一把把人搂进怀中,握上那个不自觉捏紧成拳的小手,蜻蜓点水在那张紧抿的唇上轻啄,撤了对他们的惩罚。
他可不忍心看到她露出这样难耐的神色。
Tom抱着秦白出了里德尔府,摸着她有些冰凉的脸颊,轻笑出声。
“你这么心软可怎么行。”
“我很晕,带我回去。”秦白刚说完就不适地埋进他怀里,紧拽着他胸口的衣服。
Tom以为是自己的行为让她不适,心下有些抱歉,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也不怠慢。
残忍的折磨虽然也让秦白心底稍升冰凉,但更重要的是她强行在一月休养期未过就动用异能,导致身体有些虚脱,所幸明天不用上课,不然就瞒不过去了。
“普林斯小姐,麻烦你了。”Tom把脸色苍白的秦白交给看似高冷的普林斯。
“别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唉~这还有一个星期就圣诞舞会了,这多灾多难的可怎么好。”
Tom朝普林斯笑笑,只是那点笑意带着些许勉强。
——圣诞舞会当天——
“嘿!别!噢!”
“闭嘴!这可是圣诞舞会啊!”
“所以呢?”
“你的男伴还是里德尔,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
“……嘿!别扯我头发!God!杀了我吧!”
秦白的咆哮声直传到公共休息室,让坐在公共休息室等待自己舞伴的男生们都不自觉打了个寒蝉,只有那个咆哮声主人的男伴心情看似非常好的淡定地看着外面漂浮的生物。
“梅林啊!King可真可怕!”
“里德尔级长可真是个勇士。”
这位同学的论点的得到了斯莱特林的绅士们一致赞同。
秦白美貌而优秀,虽然家世不明,在巫师界也没有其家族的名气,可她出手阔绰,且那身风度和能力即便是陪在场家世最为显着的马尔福也不为过,可是却愣是没有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敢上。
Tom不经意间发出的警告固然可怕,更重要的是她本人的性格习惯也让人难以承受。
当秦白踩着十二公分的细高跟素腕搭在楼梯扶手上款款而下时,他们几近停止了呼吸。
挽起发丝调皮的在脸颊脸侧垂落勾引人不住想要伸手为她拢好,白皙的天鹅颈微微前倾,悬挂的钻石项链让人忍不住顺着它的走向细细勾勒她径直的锁骨,直到隆起中央的那一抹令人痴迷的深渊,白皙修长的鹿腿随着她的步伐在高侧开的薄纱中若隐若现,反倒更勾人入魂。
让人着迷痴狂的当事人嘴角保持得体的微笑,低头看路,实则在咬牙切齿的心中狂骂。
Shit!我为什么要弄双这么高的高跟鞋为难自己!
该死的斯莱特林为什么楼梯要这么长!
裙子真哔哔的长!
当她手边传来一道温度对上那双璀璨熠熠的深邃,她心下忽然就安定了些,把手放进他朝她摊开的手掌。
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中显得真小,不堪一握。
在孤儿院的时候,两人的手掌明明是差不多的,怎么忽然就这么大只了。
他的掌心收拢,朝她温和一笑,眼眸中倒影着她忽然变得安心的表情。
当秦白挽着Tom的手臂优雅地步入礼堂的时候,无疑得到了全场的注目,明明拆开的两人看起来一点也不搭,一个如火焰般浓烈热情,一个如青莲般淡雅高贵,却意外的相融产生让人矛盾却欲、罢、不、能的组合。
Tom搂着她的腰在舞池中缓缓而动,垂眸满心满眼里只有她一人,低沉而带着点点沙哑诱惑气息在她耳边荡漾。
“你很美。”
“我知道。”秦白回答得很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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