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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墨画江山——司城既白

时间:2017-10-09 16:49:03  作者:司城既白

  “ 别啊别啊,你们都走了,谁陪本公主?” 南宫玉听了,嚷了起来,“ 莫幽幽你回去就算了,你留下来陪我。” 她的话语都是公主脾气。
  颜兮白没有说话,手一直握着莫幽幽的手。莫幽幽看着南宫玉,“ 瑾娘,你就留下来陪陪公主吧,我没事,一个人回去就好了。”
  “ 好。” 颜兮白沉默久久,终究笑了一下,说,“ 你路上小心。”
  “ 嗯,一定会的。” 莫幽幽点点头,“ 我走了啊。堇之,我走了。” 莫幽幽特地与南宫堇之打了一个招呼,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 莫幽幽她就是怕她爹,” 莫幽幽走了,南宫玉哼了出来,“ 她自小就那样,她爹说什么她都听。” 听着南宫玉这样说,颜兮白有些不是很高兴,她微微回了一句,“ 难道公主不是如此么?”
  “ 我?” 南宫玉显然是个没什么心眼的,她自然的耸耸肩,“ 我父皇很早就不在了,我母妃宠我,我最怕的就是我的王叔了。”
  “ 其实莫小姐这样没有什么不好,” 南宫堇之温和地翘了翘嘴角。
  “ 可是又没有人真的在意莫幽幽想要什么,” 南宫玉一脸都是带着一种嘲笑的奇怪,“ 没有人真的听过她说话,说的好像大家都宠她,其实不过都是在利用她。也就是她那个笨蛋不知道而已。”
  听着这话,颜兮白脸色立即变了。她一步一步走近南宫玉,眼神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危险,杀意,“ 她会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 你怎么了?” 南宫玉看着有些奇怪的颜兮白,愣住了。她不明白颜兮白为何忽然这样,看着颜兮白的气质,穿着,与那莫幽幽定不是一路人,“ 我实话实说啊,根本没有人听过她的话。 ”
  南宫堇之看出了□□味道,急忙说着,“ 颜四小姐,前面的花开的正好,不知道有没有荣幸,一同前往?”
  这句话转移了颜兮白的注意力,她自然知道南宫堇之是为了打圆场。颜兮白没有那么得理不饶人的一根筋,“ 太子请。” 她微微福身。
  “ 喂喂!你们丢下我!” 被丢下的南宫玉气的直跺脚,她不明白为什么。说实话,她挺想和颜兮白做朋友的,因为这个女人看起来与其他人不一样,她就好像是一颗夜明珠,不论丢在哪里都会发光,都会被人注意。
  “ 玉儿不是有意的。” 走在路上,南宫堇之面带歉意,真切地说,“ 她无心伤害莫小姐。”
  “ 无论有心或者无意,伤害终究是伤害。” 颜兮白缓缓走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太子,若我杀了人,然后告知巡捕,我失心疯。难道我就无罪么?”
  颜兮白的话有道理,让人难以反驳。南宫堇之沉默了一下,“ 那样其家人自然承担责任。玉儿的事情,我给你道歉。”
  按照年纪,南宫堇之比南宫玉还要小一岁,可是他的沉稳却是南宫玉比不了的。颜兮白看了一眼南宫堇之,他的性格就如同他温润柔和的五官一般,说实话,他的容貌并非完美,可是那小小的瑕疵都融入了温止水,度春风的细腻。
  “ 太子严重了。” 颜兮白微微一笑,她的笑容挂在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笑意,就好像只是空有招牌,毫无内在一般。可是,她的笑容却让人相信,相信这个女人,她有一颗温暖包容的心。颜兮白笑着走近南宫堇之,“ 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她的话语很奇怪,没有说生气还是不生气,她说的好像是原谅了,可是却又让觉得她还在记恨一般。
  “ 即如此,那就多谢四小姐了。” 南宫堇之嘴角翘起感谢的弧度,目光留在颜兮白发髻间的木槿花簪子,“ 这簪子很衬小姐,风露飒以冷,天色一黄昏 。”
  “ 中庭有槿花,荣落同一晨。” 颜兮白很自然地接下了南宫堇之的句子,她说着,脸上浮现的笑容好像回到了过去一样,明明是那样黑暗,却让人难以忘怀,她记得那个小院中也有一棵木槿,因为娘很喜欢木槿花。她还记得娘说木槿花的花语是,“ 温柔的守候。”
  “ 小姐也是饱读诗书。” 南宫堇之看着颜兮白很自然地说出了诗词,他能感觉的出来,颜兮白并非做作演戏地刻意背书,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然流露,那是要多风清高雅的人才能到的境界。
  “ 只可惜小人槿花心,朝在夕不存。” 颜兮白的声音如同风一样飘渺,如同白纱一样轻薄,“ 木槿落了,也终究化为一滩烂泥。”
  从颜兮白的语气里,南宫堇之能感受到一种淡淡得忧伤,“ 就算花去,余香仍留。”
  “ 这世间能单凭余香气味辨别出木槿的有几人?”
  “ 小姐莫要为了木槿的凋零伤感,也可想想木槿盛开之时的绚烂。” 南宫堇之似乎将一切看破一样,“ 生老病死,本就是千古轮回。能如同木槿绚烂活一场,也不枉此生。”
  “ 是了,” 颜兮白嘴角微微挑起,她看着面前不知道名字的花草,“ 太子殿下,你知道对于花朵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么?”
  “ 阳光,雨露?” 南宫堇之想了一下,说,“ 抱歉,我并非很精通园艺。 ”
  “ 是看客的目光,” 颜兮白捧起一朵花,说,“ 生的好看,则被人题诗,传颂。生的不好看,则一生如同路边野草,芳华一生,不过死在了野驴蹄下。” 说着,她手微微用力,掐断了花朵与花茎之间的联系。
  “ 小姐如此可是一棒子打死了太多?不觉得太过武断了么?” 南宫堇之领会到颜兮白的意思,他略有反驳,“ 就算是野花,也有人赞叹幽花野蔓竟谁栽。”
  “ 幽花野蔓竟谁栽,” 颜兮白重复着南宫堇之口中的话,眼神空洞无神,好像在游离发呆,可是思绪却是万分清楚,“ 有人留意到了那一株小野花,可是不要忘记了,那千千万万被糟蹋,被遗弃的野草。太子殿下这句话,又怎么不是一棒子下定论?”
  “ 我们算作各有见解。” 南宫堇之眉眼弯弯,笑意浅浅看着颜兮白。他还是第一次与人这样探讨一件事情,他喜欢这种感觉,这种与天下谋士一同探讨的感觉,“ 并不能分对错。”
  “ 是啊,连它都看不出对错,我们怎么看得清呢?” 颜兮白说着,转了转手里的念珠,“ 就好像是千面佛。人们都看见他善良的一面,却不知道他还有另外千百张面孔,怎能一一瞧来?”
  南宫堇之没有说话,这个女人的思维很奇怪,逆反常人的思绪,可是却经得起推敲,仔细想想更是觉得有一番道理,让人难以反驳,“ 四小姐,你如此说,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 开心?不开心?” 颜兮白转过身,忽然笑了起来,“ 太子殿下,你觉得我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南宫堇之看着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的颜兮白,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谜团,可是却又不是。她身份简单,是颜家庶出的四小姐,可是身上却有太多太多看不透的因素。她的笑可能不是因为她开心高兴,她的落寞可能也不是因为她难受,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与她此刻的心情,内心毫无联系。
  “ 我自然希望四小姐是开心的。” 南宫堇之真诚无比说着,“ 人活一世,本就不易,为何不开心呢?”
  “ 那么你呢?太子殿下开心么?” 颜兮白歪着脑袋,眼神就好像是刚出生的孩子一样,对一切都那么陌生,那么好奇,她抬起头,他们的距离是那样近,近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可是却有觉得距离是那样远,远到看不清对方的轮廓。
  “ 能与小姐这样探讨,我自然是开心的。” 南宫堇之的每句话,都让人听的心暖,就如同他的面容一样,似乎天生就是生来治愈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引用诗词出处: 孟郊<孟东野集 审郊>
陈棣·《次韵徐庭珍春日杂言十首》

☆、第十一章 最毒不过人心

  “ 小姐,我们这样真的没事么?” 坐在马车内,九莲有些担心地皱着眉头,“ 用太子殿下的马车回去,只怕会惹来疯言疯语吧。”
  “ 难不成要走回去?” 颜兮白倒是一脸镇定地闭目养神。
  “ 不是,只是小姐,” 九莲声音低了下来,“ 我是怕夫人老爷他们为难小姐。”
  “ 九莲,” 颜兮白手里转着念珠,她微微睁开眼睛,眼神静如止水,“ 我不是青鸢。”
  这句话,听的九莲沉默了一阵。她知道颜兮白的意思,颜兮白是在告诉她,她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可是…… 虽然颜兮白嘴巴不说,九莲还是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内心的孤单,伤心,她究竟是多强大的内心才能一个人撑起来这一切,唉…… “ 九莲知道,小姐坚强,可是小姐,九莲就是害怕他们欺负。”
  “ 他们不敢,也不会。” 颜兮白的理智不符合她的年纪,她转着念珠。
  “ 为何小姐如此笃定?”
  “ 我既坐着南宫堇之的马车,自然会惹人非议,她们嫉妒却不敢下手。” 颜兮白嘴角微微翘起,却不是得意得笑,而是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看了头皮发麻,那笑容就好像是最毒的黑寡妇正在精心编织它的蛛网一样。
  颜兮白的话很有道理,九莲也放心不少。她略带着粗糙的手握着颜兮白消瘦的手,她太瘦了,瘦的手骨都能看得出来,“ 小姐,九莲相信你。可是,小姐可想好了?摄政王 还是太子殿下?”
  “ 九莲,倘若将自己定义称为男人的附属品,那就只能一生作为附属品。” 颜兮白看了一眼九莲,说。
  “ 我知道小姐看不起依附男人的女人,可是,小姐你也应该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 九莲皱眉,她紧紧握着颜兮白的手,她是看着这个孩子出生,长大的,看着她经历着任何女子都无法经历的噩梦,痛苦,却不掉一滴眼泪。
  “ 多虑了。” 颜兮白说着,慢慢地再次闭上眼睛,“ 我累了,到了叫我便是。”
  “ 好,小姐好好休息吧。” 九莲叹口气,揽过颜兮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着,她眼角不自觉湿润了起来,这个孩子太不容易了,倘若老天有眼,就请不要再折磨她了。
  就如同她们所想,一回到颜府,颜府就好像炸开了锅一样。毕竟那可是太子的马车!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太子用自己的马车送颜兮白回来,这难道说明太子看上了颜兮白?看上了那个青楼女人的孩子?!
  “ 哼!” 颜天雪看着慢悠悠,一脸清高的颜兮白就是一肚子气,“ 哼” 了一声,甩着头发就走了。
  颜兮白知道她们在气什么,她面色不惊看着她们心里添堵的模样,心里有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渐渐萌芽,不可收回。
  “ 兮儿,” 颜易看着颜兮白,叫住了她,“ 为父有些话与你说,你来书房。”
  颜兮白看着那些人,面带着微笑,走了过去。
  “ 兮儿,” 书房内,颜易微微皱眉,“ 你为何会乘坐太子的马车回来?”
  “ 这话应该去问太子,爹爹。” 颜兮白嘴角微微翘着,一脸都是好不无辜的模样。
  她的口气低微婉转,那一声“ 爹爹” 更是喊得娇滴滴的可怜。颜兮白从未称呼过颜易爹,这还是第一次。原本想要质问她的颜易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 爹爹” 打乱了计划,面对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儿,他如何骂?终归想着她也是颜家的女儿,倘若嫁给太子,那给家族带来的利益也是一样的,加上看着她的模样,颜易想到了颜兮白那个可怜的娘亲,“ 唉…… 爹也知道。不过,女孩子尚未出阁,知道分寸就好了。”
  “ 女儿知道。” 颜兮白微微点头,眼神一点点垂落,似花落锦缎,似月升东山,叫人心疼可怜。
  “ 去吧。” 颜易挥了挥手。
  颜兮白礼貌地福身,走了出去,只是在出去的时候,她眼神里微微闪现一种不知名的火焰,嘴角的弧度让本就穿着妖冶的她看起来多了阴谋的味道。
  用别人想要的,换自己想要的。
  回到那个冷冷清清的小院子,九莲一见到颜兮白,就急急忙忙拉着她的手,“ 小姐,老爷说什么了?”
  “ 没什么。” 颜兮白摇了摇头,她轻轻伸出手,抹上那柔和的木槿花瓣,“ 九莲,木槿花开了。真美,真好看。”
  “ 是啊,小姐。小姐换件衣服吧。”
  “ 好。” 颜兮白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眼神柔情温存看着那花瓣,手指顺着花朵移到花茎,指尖轻揉,不经意的动作,就掐断了运输养分的花茎。看着花掉落在泥土里,颜兮白低头,眼神里再无柔情,而是深不见底的空洞,她另外一只手轻转着念珠。
  “ 四妹。” 身后传来一阵同样柔弱的声音。颜兮白转过身子,看见来的人是颜天诗,真是稀客。
  “ 二姐,坐。” 颜兮白一伸手,好心地让过板凳。
  “ 多谢妹妹,” 颜天诗并不像颜天雪那般针锋相对,那般锋芒毕露。如果说颜天雪是璀璨,夺人眼球的钻石,那么颜天诗就是温润让人不忍丢弃的珍珠,“ 妹妹今天回来的时候…… ”
  看着颜天诗似乎难开口的模样,颜兮白知道她要说什么。颜兮白歪了歪头,嘴角都是温柔听话一样乖巧的微笑,“ 太子殿下担心我出事情,才如此的。姐姐不要多想。” 颜兮白的话就好像是最好的膏药,抚平心灵的伤口。
  “ 妹妹多虑了,其实我也是替妹妹高兴的。” 颜天诗摇摇头。
  “ 是么?” 颜兮白笑意浅浅地看着颜天诗,她的眼神不是打量,不是怀疑,而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笑。
  “ 是的,” 颜天诗倒是格外理解一样,她拉着颜兮白的手,感受到她的手似乎比常人要冷一些,让人忍不住想要暖住那双手,“ 大丈夫,谁没有个三妻四妾。以后要是可以和妹妹一起,继续做家人,我也是高兴的。”
  可是…… 颜天诗,我并不想和你做家人呢。颜兮白心里默默说着,嘴角却笑了起来,“ 我也是这样想。”
  “ 妹妹很喜欢念珠?” 颜天诗留意到颜兮白的手腕, “ 一心向佛,妹妹真是善良。”
  “ 姐姐可听过千面佛的故事?” 颜兮白看着手里的念珠,微笑着问。
  “ 没有,那是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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