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濡,梁总回来了,让我来接你回家!”
梁以沫回来了?他不是在北京陪着梁宝镜吗?难道把梁宝镜也待会凉城来医治了?
梁小濡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非常冷淡:“玉雷,你要来我家做客喝杯茶,我非常欢迎,但是那个人的话,我不会再听!”
“小濡,我也听说了你和梁总的事,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梁总打你电话你也不接,发你微信你也不回,只好叫我冒昧的上楼来接你,他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呢!”
梁小濡心里一阵紧张,和梁以沫已经结束了,她不想多事,原本打算向妈妈坦白的关系又没必要去惹一场不开心,她赶紧看了眼厨房,压低了声音:“玉雷!我和他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今天中午要相亲,未婚夫要来我家吃饭,不能奉陪了,对不起!”
“什么?未婚夫?”
玉雷错愕了,呆愣愣的看着梁小濡。
梁小濡点头:“你看我家收拾得多干净?我妈又烧了一大桌子的菜!我们娘俩哪里吃得完?一切都是因为我新男朋友要来!你赶紧走吧!不然跟我未婚夫碰上了,他会不高兴的!我可是很爱他很紧张他的!”
正文 237你就是和我老婆相亲的对象?
“爱他?紧张他?”
玉雷的眉毛已经全都纠结在一处了,尽管他并不相信梁小濡是那种始乱终弃的女人,但是她说话的样子又不像是在骗人!
玉雷不再多说,朝梁小濡微微点头,然后蹬蹬蹬下楼了。
梁小濡身子发颤,轻轻关上门,眼睛里潮湿潮湿的。
今天回绝了玉雷就等于是扫了梁以沫的脸面,她和他是再无可能!
“也好。。。梁以沫,咱们就这样,散了吧。。。”
她轻轻走到窗帘后面,躲在暗处朝楼下望去,熟悉的黑色迈巴赫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腕上名表在阳光的照耀下灼灼闪光,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弹,烟灰落在车窗外。
梁以沫!
她整个脑子热了起来,心血翻涌的。
只有梁以沫才能吸烟吸得这么优雅好看!尽管她只看到了他的一只手,但是却足以让内心激动挣扎。
玉雷艰难的靠近迈巴赫,职业生涯中第一次犯了难,实话实说,真怕梁总接受不了,不说实话藏着掖着,又不是他的作风。
车窗里,梁以沫却似乎并不惊讶,淡淡问道:“她果真不见我?”
“嗯。”
玉雷点点头,却并没有去开车,出在车边欲言又止。
梁以沫看了他一眼,缓缓垂下眸子:“她都说什么了?”
今天来吃闭门羹他是有心理准备的,他的小濡什么脾气和性子他都是知道的,一上午刚下了飞机他就疯狂的拨打梁小濡的手机,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似乎被梁小濡给设置成了黑号码,怎么都打不通多方的手机!
真的是太久不见面了,他没回家,没去公司,风尘仆仆的直接冲到她家楼下来接她。
压抑了太久的想念如狂潮般涌来,他终于可以干干净净的来见她了,再不分开!
他必须见到梁小濡,然后向她解释整件事情的始末和自己的心路历程,他要告诉她,他从来就没没有爱过别人,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唯有她一人!
玉雷将目光移到了别处,不敢看梁以沫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说:“她说她有未婚夫了,她很爱他紧张他,叫我们赶紧走开别被她未婚夫撞见!”
“什么?”梁以沫的声音年轻而冷冽,玉雷不敢看他的眼睛,无奈的翻着白眼望天。
“爱上了别人?呵呵,这不可能!别人我不敢保证,但是小濡不是那种人,她是在生我的气,还是不肯原谅我!”
梁以沫自言自语,甚至还爱我安慰似的笑着,玉雷不忍直视他那种假笑。
“我看应该是真的,她妈已经烧了一桌子的菜,她也急着赶我走,说中午相亲,她未婚夫就要来了!”
“就要来了?她这是要和谁相亲?她敢!”
梁以沫气呼呼的一下子推开车门,仰头朝梁小濡家所在楼层观看。
窗帘后,梁小濡吓得赶紧躲开。
“小濡啊,还不给淮衣沏茶?”
丁婉仪又端了碗雪菜冬笋出来,却没见到沈淮衣的影子,她奇怪了:“咦?淮衣呢?刚才按门铃的人是谁?”
梁小濡怕妈妈看见楼下的梁以沫,赶紧离开窗口:“是我朋友,玉雷,就是你经常看见的那个小伙子,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丁婉仪皱眉,看看手表:“淮衣也快到了,你处理得对!别让人家看见了误会!”
梁小濡吐了口气儿,身子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妈!难得你表扬我,说我做得对!”
“你这孩子!说得我好像是虐待你了似的!你相信妈,淮衣那孩子是妈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人虽然表面看起来有些不羁,但其实骨子里是很正统的,你嫁过去,他肯定会为你负责的!”
“知道了知道了,妈,淮衣哥哥最好了!干脆你认了当干儿子吧!”
梁小濡抓个苹果来啃,笑着跟丁婉仪斗嘴,额头被丁婉仪狠狠地戳了一下,她一愣,呆呆的揉了揉。
那个人,曾经也最喜欢用指尖戳她的额头。。。
丁婉仪嗔怒道:“乱讲!人家可是正宗的京城高干子弟!岂是我想认就认的?你以为淮衣会谁的面子都卖?要不是他还喜欢你,会肯来这一趟。。。”
梁小濡低着头啃苹果,沉默了。
楼下,梁以沫看见了那白色蕾丝窗帘微微动了一下,一蹙眉,热切的低吟:“老婆!”
玉雷不敢吱声。
嘎吱!
一辆白色豪华跑车停在他们身边,推门推开,跳下一个窈窕的军装女子,英姿飒爽的,正是大病初愈的梁爽!
梁爽目不斜视,走到副驾驶将车门拉开,端正的敬了个军礼。
“局座,到了。”
“嗯。”
汽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迈下来一条袖长笔直的腿。
沈淮衣一身草绿色军装,肩章上的光板一星甚为夺目。
“死神?你来这里做什么?”
梁以沫没有忘记在塔吉克斯坦的那次事故,瞟了眼梁爽,将目光对着邪魅轻佻的沈淮衣。
沈淮衣轻轻一笑,剪去了一头小爽讨厌的长发确实好处多多,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俊美神气,不怒而威。
“哟!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碰见了苍狼!小爽。。。莫非苍狼还是要取你的性命?”
梁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那次事故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局座心里没有她,既然如此,她不会再参与局座大人决定了的事情,不会再去试图改变人家的人生轨迹。
只是,她的心里,也断了那个念想!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这一枪是怎么挨的,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沈淮衣心里有她,她会中枪吗?会吗?
虽然她当时九死一生,但她对梁以沫是感激的,他给了她一枪,却救了她的命!让她变成一个真正为自己而活的人!
她已经打算好了,再跟随局座一个月,等到过完年,她就会向局座正式提出退伍,回家嫁人过日子去!这陪伴局座的最后一个月,她会尽心尽力尽职尽责,还他这么多年来照拂庇佑的所有恩情!
梁以沫眼睛里突然起了一层杀机,冷飕飕的质问:“沈淮衣!难道你就是今天中午到我老婆家去相亲的对象?”
正文 238你伤我警卫,我抢你老婆!!!
沈淮衣愉悦极了,挑衅似的挑挑眉毛:“谁的老婆还不一定呢,这结了婚呢也可以再离,别说你们还没有结婚!”
梁以沫冷笑:“我们可是领证的,你现在算什么?小三吗?堂堂鹰牌局座,留美回国,就只能做这种令人不耻的事情?”
沈淮衣不以为意:“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红纸而已,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小濡的心!你既然知道我从国外回来,就该知道我这个人就是生性洒脱不羁。。。别想用婚姻关系来束缚我和小濡!”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玉雷气的牙根儿都痒了,捏着拳头就冲过去了,被梁爽一伸手臂给拦住了。
“让开!”
玉雷今天是打算教训教训这个敢跟梁总抢人的死不要脸,根本没把梁爽放在眼里。
她一个弱质女流,脸色又苍白病歪歪的,他真怕没碰到她她就倒了!
“你别参与!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
梁爽冷冷的看着玉雷,说出来的话冰冷没有温度,却也不容反驳,玉雷不禁有些愣神。
梁以沫露出嘲讽的笑容,两个同样身高一八八的大男人怒目而视。
“沈淮衣!别以为你是死神我就会卖你几分颜面!这里是凉城!不是塔吉克斯坦!”
沈淮衣不耐烦的看着他:“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让开!”
梁以沫冷笑:“你说你不介意我和梁小濡已经领证了,那你介不介意她肚子里怀了我的孩子?如果你连她怀了我的孩子都不介意,我倒是真可以考虑给你一个上楼去碰钉子的机会!”
沈淮衣大吃一惊,揪着梁以沫的衣领:“什么?小濡她怀孕了?”
梁以沫自豪的微笑:“我的孩子,算算时间,都该两个月了!”
沈淮衣逐渐松了手,一副很受打击的样子。
梁爽不放心,瞪了梁以沫一眼,跑到沈淮衣身后想扶住他又搓着手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狠狠心一把紧紧扶住他:“局座!既然认定了,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对方!”
那梁小濡她很有好感,是个老实善良的女孩子,她相信她不会玩弄男人的感情!
沈淮衣看了眼梁爽,突然朝梁以沫大笑起来:“不错!我相信小濡!堂堂一个大男人,觉悟不能比不过一个小女人!小濡怀孕了又如何?她要生便生,我会对那孩子视如己出,她不想生便不要!只要小濡她心里有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话落,梁爽脸色白了又白,缓缓松开了手。
连梁小濡怀了别人的孩子都可以不计较,局座是真的爱那个美丽的女人!
“沈淮衣!”梁以沫怒吼,“你别过分!那是我老婆和孩子!”
沈淮衣扬眉冷笑:“那又如何?小濡接受你了吗?她妈妈喜欢你吗?梁以沫,你除了比我早些遇到小濡,你还有什么?小濡给过你机会你都没有好好抓住,你比我厉害在哪里?我不过是和小濡重逢得太晚被你钻了空子而已!如果小濡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和 孩子,不给你留有任何幻想的空间!”
玉雷怒了,护主心切,朝沈淮衣吼道:“喂!你别过分!好好说话!”
“你闭嘴!”梁爽瞪着玉雷。
“别吵了!”梁以沫突然摆摆手,“雷,我们走吧。”
“梁总?这。。。这人这么坏,你怎么能放他上去?”玉雷不甘心,发誓要让沈淮衣尝尝苦头。
梁爽不动声色的挡在沈淮衣身前。
沈淮衣邪魅勾着浅笑:“难得能够从苍狼手里讨点便宜,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句,死心吧,小濡已经不爱你了,不然也不会和我相亲,你说是吧?”
梁以沫艰难的挪着步子朝迈巴赫走去,心里的苦涩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将他深深埋没。
这就叫自食苦果吗?
这是小濡给他的报复吗?
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不能怪任何人!
“雷,别说了,我们走吧。”
“梁总。。。”
玉雷从来没见过梁以沫那么挫败那么绝望过,哽咽着叫着。
沈淮衣将衣襟掸掸平整,轻笑着看他:“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玉雷咬牙瞪了他一眼,又被梁爽射了几个冷冰冰的眼刀,朝迈巴赫奔去。
“等一等梁以沫!”
这是沈淮衣第一次叫梁以沫的名字。
梁以沫停驻身子,缓缓回头怒视他。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你伤了我的警卫员小爽,我就要抢你的老婆!让你也尝尝我当日非常不爽吃瘪的滋味!”
沈淮衣突然不笑了,阴森森的。
梁以沫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淮衣,又慢悠悠目光投向错愕的梁爽,梁爽却猛然转头去看沈淮衣。
局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理解错了吗?不。。。一定是她理解错了,她对于局座来说 ,不过是一个忠心耿耿的警卫员而已,养条狗还有感情呢!
但是。。。她还是自嘲一笑,局座能够为她那一枪报仇讨个说法,出口恶气,也算是对她的盛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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