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手足无措的站在孕妇身前,反应过来之后连忙蹲在抱着孕妇的头:“醒醒!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孕妇的脸色越来越白,看得出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许烟雨急得满头大汗,朝人群喊道:“你们谁打电话帮叫个救护车来!”
人群里倒是有人真的开始帮忙拨打,只不过又有一些看热闹的人切切察察的议论起来:“来不及了,最近的医院救护车开来也要二十分钟吧,还赶上晚下班高峰,再堵堵车。。。估计来不及了。。。”
许烟雨看着孕妇的那张脸,突然想起了自己演过的苦情戏,没想到她今天真真正正的过来体验了一把,人命不是闹着玩儿的!
她轻轻放下孕妇站了起来,白色风衣上沾了些血渍但是已经没空去理会:“大家让一下别影响交通,否则救护车过不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很多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全都让到了马路一侧,麻木的看着地上的孕妇,和那滩触目惊心的血。。。
“谁再帮忙打个110!快!”
许烟雨一边朝人群里指了指,一边朝马路中央走去,她要拦辆车,为了生命和时间赛跑。
下班高峰,来往车辆不算少,但是经过这里的时候纷纷绕了一下避开了,没有哪辆车肯定下来去救那个血粼粼的孕妇。
许烟雨在马路中央不停的挥舞着手臂企图拦辆车将孕妇送到医院去,又一边拨打赵敏的电话:“赵姐,快点叫司机把保姆车开来,这里出事了,一个孕妇被撞了大出血很危险!”
“知道了。”
赵敏挂了电话却没有动,孕妇?大出血?
晦气!
她才不会去惹事呢!
“停车!停车!”许烟雨快急哭了,眼见又一辆黑色轿车急速开来,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孕妇一眼,闭着眼睛往车前一站。。。
嘎支支!
黑色迈巴赫急急刹停,后座的车窗“刷”的要下,露出一张清冷如碧月的脸,竟然是她最想见的男人,梁以沫!
许烟雨知道梁以沫不待见她,公事公办道:“帮帮忙把这个孕妇送到医院去急救好吗?求你!再晚她就没命了!”
梁以沫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地上血泊中的孕妇身上,冷冷地道:“雷!开车!”
“是!”
车窗摇上,绕过呆若木鸡的许烟雨继续朝前方绝尘而去。。。
“你停车!别走!救人要紧!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许烟雨绝没想到梁以沫会这么冷血,两人有什么过节可以单独解决,但地上的可是两条人命啊!
梁以沫!
望着迈巴赫消失的方向,她颓唐的坐在地上,眼里是绝望的泪。
迈巴赫里,梁以沫眸色不改,淡淡地道:“那滩鲜血,长93公分,宽61,保守估计那孕妇至少流了一公升的血,没救了。。。”
眼前又浮现了当时梁小濡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他比谁都揪心比谁都想救那个陌生的女人,正如当时他救不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不是不救,是没救了!
正文 408坐地起价,玩不过他!!!
回到城南大院,他抖抖衣襟下了车,刚进院子旋风就屁颠屁颠儿的跑了过来,嘴里毫不例外的叼着他的那双拖鞋。
他一手嫌弃的拎起旋风,从它嘴里抢过拖鞋,皱眉道:“我老婆给我新买的,不许霍霍!”
“唔唔唔。。。”旋风见着他特别亲,可怜巴巴的叫着示好,还伸出小粉舍舔舔嘴边的黑毛儿。
他拉着脸,对着那黑葡萄似的眼睛冷冷地道:“求饶也没用,下次再不乖,小心我把你炖了吃狗肉煲!”
“唔唔唔。。。”旋风似乎听懂了,哀怨的看着他一眼,下地一溜烟跑了。。。
“哎哟小旋风,你怎么了?”梁小濡抱着旋风从屋子里走出来,笑着接过梁以沫手里的公文包。
“没怎么,我就是抱了抱它,就那样了。”
梁以沫神色不太自然,没敢看梁小濡的眼睛。她那么宠爱旋风的,他那里敢说把旋风炖狗肉煲的事情!
咳咳!
摆出一副严肃神圣的表情,好像是旋风自己抽疯了似的。
“唔唔唔。。。”旋风将头缩在梁小濡怀里,有些害怕的样子。
两人前后进了屋子,趁梁小濡不注意,他一把拎起旋风丢到了外面的草坪上,然后把门关上,唇角飞快的弯了一下。
梁小濡弄了杯绿茶给他,将他的外套挂在衣架上,梁以沫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娴雅的看着她曼妙的身姿在自己眼前忙前忙后,心里特别舒坦。
“我打算在海边造栋房子。”
“嗯。”
“你知道了?”他很意外,想到她下午被沈澈带出去了,马上知道是那个大嘴巴走漏了风声。
“阿澈说的!你又投资弄度假村了?”
“什么度假村!是自己住的私宅!”梁以沫说得很清淡,缓缓放下茶杯,一伸手,将梁小濡捞到自己怀里。
“私宅?”
“没错,送给我最爱的女人的私宅!”
梁小濡眼神一热,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勾着他的脖子娇笑:“梁总好大的手笔呀,果然有钱好办事!什么时候能造好呀,到时候别忘了带我去参观一下!”
梁以沫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下,却也不点破:“顺利的话明年夏天。”
他会亲自去监工,务必要在明年夏天建成,梁小濡苦夏他是知道的,等玻璃之城造好,她就可以尽情的吹海风了,说不定到时候孩子都生好了。
“那么个特别又美丽的地方,有名字吗?”
“有,叫梁宫。”
梁以沫答得认真。
“凉宫?凉城的凉,凉快的凉,好名字,我喜欢。”梁小濡歪头品味了一下,觉得这名字不错,简洁清爽。
“好,听你的,就叫凉宫。”
眼前这个傻妞,玻璃城是为她造的,她却不知道名字的真正含义,梁小濡的梁----梁宫。
“好想现在就去看看啊。。。”梁小濡打了个哈欠。
“会的。”他很肯定。
抬腕看了下时间,离吃完饭还早,趁现在还可以做些有“营养”的事情,低头在她脸颊吻了一口,魅惑的问道:“喜欢在哪里?这里还是楼上卧室?”
梁小濡一听就察觉话里有话,红着脸戳他胸口:“少来!上次你说了给我讲法语故事的,结果呢?”
吃完不认账了!
梁以沫扶额,有时候女人记性太好真是件麻烦事儿,笑着哄道:“老公什么时候会让你吃亏,这回这样,我先讲故事然后你再选地方!”
“这还差不多!”梁小濡满意的娇嗔他一眼,话说完才明白过来,还不是又得面临被他吃的命运?
亏了!
梁以沫将她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大手轻轻把玩长长软软的发梢,他的法语地道纯正语调悠扬,但是梁小濡却不懂欣赏,只觉得他目光很渺远,声音很低沉有磁性。。。然后是啥都听不懂。
“从前有个小女生,刚进入初中的时候喜欢扎两个羊角辫,开学典礼的时候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了,她说得很恳切,认真剖析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说自己有点懒,不善于背诵,但是喜欢探索,所以数学学得还不错。。。最后她又瞪圆了眼睛表态,在初中一定认真学习刻苦钻研,争取各门功课齐头并进 ,不做跷脚的学生!她在台上说,高中部的一位学长在台下默默的注视着她,然后跟着大家鼓掌。。。”
“后来,那个学长知道这个小女生背地里一直在打听他,他没有主动见她,却在中午的教室里一次又一次的望着操场一角的那棵泡桐,树下,总是能够看到女生屈膝坐地,手里捧着一本书看得认真又投入,脚边,满地粉色泡桐花。。。”
梁以沫温柔的看着腿上的女人,唇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徐徐用法语说道:“少年以为那小女生真的如大会上所表态的一般认真学习,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努力,午后的阳光特别灿烂,女生树下看书的镜头就这样一直定格在他的心灵深处。。。多年以后,他才知道真相,女生在泡桐树下看的书,一直都是她最爱的那本《神雕侠侣》。。。”
梁小濡听得如痴如醉,还以为梁以沫在讲着古堡里的王子和公主,直到头顶传来一阵低低的闷笑,梁以沫的胸腔剧烈的震动似乎忍笑忍得很辛苦,她才瞪圆了眼睛傻乎乎的问:“以沫!你在笑什么?故事真的那么好笑吗?我不懂法语,你再用中文给我讲一遍好吗?求求你了,嗯?”
看着她千娇百媚的样子,梁以沫心头痒痒的,淡淡地道:“两次。”
梁小濡不明白:“什么?”
“沙发和卧室各一次。”
修长有力的大手插到她的指缝中,男人的样子很圣洁,领悟过来之后梁小濡脸上一阵愠红:“讨厌!这也要提条件!”
“要不要翻译?故事可真的很搞笑,听不听随便你。”
“两次就两次!”梁小濡气得掐了把他的大腿,特么的,为了一个故事,她还得卖身两次给自己老公!
梁以沫满意的笑了,开始翻译他的法语故事:“龟兔赛跑,猪是裁判,你说,到底是谁赢了?”
正文 409比比好身材!!!
“兔子呗,总归是兔子赢了。。。”
梁小濡说完就看着梁以沫,等他表态,男人却只是抿嘴盯着她浅笑,她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对劲,男人又笑了,他一笑眼里就好像含了万千星子,特别让人沉醉。
“以沫,我猜错了?难道是乌龟赢了?”
她依旧愣愣的问着,心想他讲的难道不是法语故事而是法语脑筋急转弯?
梁以沫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像个长辈似的摸摸她的头:“你是裁判,自然你说谁赢就是谁赢。”
“我是。。。猪?”
梁小濡回过味儿来了,恼羞成怒,直接照着梁以沫肩膀就咬了一口:“可恶!”
梁以沫整个人都仰在沙发上,客厅里爆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大手将梁小濡往胸口一提,然后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黑色眸子带着浓情蜜意:“说好了的,两次。”
“你耍赖!根本就没翻译那个故事!”
“沙发上这次先兑现了再说。”
“不要!你坑我!”
梁小濡身子被放平,不等她挣扎手脚都已经被固定,梁以沫望出去的眼神特别浓情,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心底的故事,那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黑暗中纠结又挣扎的少年,当时不去找她,正是因为不想去报复她!
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他和她现在身心都很健康,重要的是还在一起。
与平时不同,这次他更耐心些,一点一点的进一入,看着她那张泛红的容颜,心头全都是满满的幸福。。。
沈澈、姚盛阳已经在包厢里等了快一个小时了,请客的那人还不见影子。
姚盛阳啐道:“不是吧!梁少从来不会爽约的,不打算请我们吃饭了?”
沈澈将桌上一碟鹅肝推到他面前:“饿了就先吃,反正你在这些人里没品也是出名了的,没人会怪你!”
先是弄了个不正经的女朋友vivian,后来又被龙腾抓去拍A片,最后又搞了一出不伦之恋,姚盛阳从来就不是个省心的家伙!
“不吃!我要梁少请吃那个澳洲龙虾!”
两人挤眉弄眼一阵嬉笑,就听包厢门口传来脚步声,接着进来一道笔挺的影子,竟是许久未见的丰昱。
“盛阳,阿澈!”丰昱笑着点头。
“丰昱!哎呦喂,快过来这坐,想死我了都!”姚盛阳走过许茹芸的阴影,再加上脱离父亲的掌控自己撑起了姚氏事业有成,整个人都开朗很多,对谁都没大没小的打趣一番。
“去去去!少贫!”丰昱不理他,瞪了一眼之后坐到了沈澈边上。
沈澈见他情绪不佳似乎有什么心事,问道:“怎么还没回北京,耽搁这几天,云帆不受影响?”
姚盛阳愣了,看看沈澈又看看丰昱,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似的,不干了,连连摆手:“喂!你们什么意思?看来你早就知道丰昱来凉城了,不把我当朋友是怎么着?怪不得梁少突然找咱们一起吃个饭,原来如此,怎么我最后一个知道?”
丰昱点头,给自己到了杯茶:“我去见一个朋友了,她最近深陷各种八卦里面,有些烦恼。”
姚盛阳来劲了,好像闻着了什么味儿一样靠了过来:“你那什么朋友啊?男的女的?”
丰昱笑笑:“说出来你要大吃一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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