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脸在荒凉的马路上就和他卿卿我我,他全身都绷得很紧,以她浅薄的经验看来,如果两人真做了,她得至少一个礼拜躺床上动不了!
“嗯。”
梁以沫微微颤抖,终于还是不舍得她,艰难的“嗯”了一声,然后猛然放开她,推门下了车。
梁小濡赶紧重新将上衣穿好,张嘴狂喘着气,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然后也推门走出车外。
梁以沫在路边绿树下点了根烟儿,似乎有顾忌着想要孩子,那烟放在嘴里却并不敢吸上一口,生生在指缝里燃着……
“以沫。”
她上前一步想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安慰一下,但是被他阻止了。
“别过来!”
语气烦躁有点儿不受控制,怕她误会,他又补了一句:“我怕我忍不住。”
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她刚才已经有点进入状态了,想必他悬崖勒马更是难受吧?
心里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一种温情和感动。
一个男人爱不爱你,是不是真的爱你,就看他能不能忍住自己的欲望!
她知道他是真的爱她在乎她的,还是决定从身后抱着他,小脸贴在他湿透了的衬衫上,他的筋骨很结实,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肌理分明线条流畅。
“以沫,等我好了我们就生个孩子吧,我真的想要一个你的孩子,男女都喜欢。”
梁以沫是云端上的男人,她什么都给不了他,除了孩子。
梁以沫扔了烟头,将她从身后捞到胸前,大手轻轻摸着她的小腹,这个女人已经为他流过两胎了,她所有的青春和身体都给了他。
“会的,我们很快会有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个温暖的家!”
他暗暗决定加快凉宫的建设,想要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港湾!
“以沫,我爱你!”
梁小濡毫不吝啬自己的情话,生活的磨难教会了她珍惜,一有机会,她就要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爱他 ,爱到眼里嘴里,手里心里,灵魂里……
“傻瓜,干嘛总是这么说,我们不是好好儿的在一起呢么?”
梁以沫苦笑。
女人真是矛盾的动物,一直都在说爱的人是她,翻脸不认人的不也是她?
“那我不说了,继续教我开车吧!”
“……”
正文 443女人已疯,再不敢让她开车!!!
她还要继续学开车啊?教训没受够?
真是有够倔的!
梁以沫认命的跟她上了车,饶是他在凉城呼风唤雨,还是败在了一个小女的手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真是要疯了”!
这段时间,他明显察觉了自己的变化,不再像以往那样无欲则刚,因为心里有了柔软的部分,有些时候便会患得患失起来,真怕她哪天一个不高兴又提出什么要离婚之类的要求来!
女人有口无心,但他是个极认真的人,认真的人,注定容易受伤!
破碎的心已经不堪重负,他此生绝对不能再听到这类字眼!
梁小濡学车兴致正浓,他又是个极好的老师,三两句话提纲挈领的已交代,她便已经能够颤颤歪歪的上手。
幻影在梁小濡的驾驶下歪歪扭扭的路边前行,车开得不怎么样,梁小濡的心态倒是极好的,摇下车窗兴奋得大呼小叫:“呀呵!我会开车了!哈哈!以沫!我会开车了!”
“……”
梁以沫坐在副驾驶,系着安全带,他还嫌不够安全,大手握着车窗上的手柄,整张脸埋在手臂中间,咬着牙闭着眼,一脸惨白。
“以沫!以沫!怪不得那么多人开车,原来放飞的感觉这么棒啊,我都觉得自己像只在飞翔的小鸟了!”
梁小濡睁圆了眼睛,兴奋的和前方的小鸟打着招呼,简直快开心死了。
“慢点!慢点!”
梁以沫坐的心肝儿都快吐出来了,还不断受着惊吓,很遭罪的样子!
女人绝对是这世界上顶顶可怕的动物,她们有时看似温柔,全是装的,其实骨子里嗜血好斗的,猛起来是个男人都比不过!
梁小濡开着幻影在路边猛跑,长长的柳枝不断的擦着车窗车框,最后梁以沫实在受不了了,直接把大掌按在了她的胸上。
那女人已经疯了,人类的语言都不能阻止她开车的热情,他只能拿出些禽一兽的手段,果然这招奏效了,梁小濡身子一僵,终于急急地踩了刹车!
“梁以沫你摸我!”
她正在开车的心头儿上,这么被非礼了,心里很恼火。
梁以沫看着她,摇了摇头,直接推门下去将她抱了出来,柔声哄着:“好了老婆别生气,你开车很久了,我怕你累得腰酸!换你歇歇我来开吧!你要是不高兴了,大不了我让你摸回来,或者我再摸你一下补回来,都行!嗯?”
“才不要!那我更亏了!”
梁小濡跺脚,扭着屁股上车去副驾驶坐好。
梁以沫扶额,看着她的背影暗暗发誓,这辈子绝对不能再让她看车了,太特么吓人了!
幻影在他的驾驶下终于拿出了自己应有的风姿和气势,离弦之箭一般的冲向了马路中央,一路超车飘逸,技术精湛漂亮干脆利落,看得梁小濡又钦佩有羡慕,心里痒痒的。
趁梁以沫不注意,她握着拳头也跟着偷偷模仿,打算着什么时候再骗得他高兴试两把!
梁以沫沉稳的飙车,将梁小濡耗去的时间统统追了回来,眼前路边的柳树多了起来,马路却狭窄了很多,到也别有一番农村的风光景致。
梁小濡手撑在车窗上好奇的问他:“以沫,快到了吧?我们到底是去哪里啊?”
男人的表情有些严肃,轻声回答:“去看看咸志广他妈。”
“咸志广?就是在火场烧死的那个年轻人?”
梁小濡浑身一阵恶寒,竟然起了曾鸡皮疙瘩,她可是对那个人的尸体又搂又抱过的,简直是个历史性的大乌龙!
“嗯。”梁以沫点头。
创世这回出了人命,虽然有关部门已经妥善都处理好了,可是作为公司总裁,他觉得自己应该亲自来一趟表示对死者家属的慰问,毕竟咸志广就这么一个妈妈,条件很苦非常可怜。
现在唯一的独苗苗没了,那个目不识丁的农村老妇人一定很难过吧?
他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所有很羡慕有母亲的人,对那些五十上下的妇女,非常礼让。
“是该来看看老人家,挺可怜的。”梁小濡点头,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悲莫悲于生别离,在我的心里,人生最大的痛苦有两个,一是生离,二是死别。”
梁以沫说得很轻松,但是那对眼睛却冷的没有任何情绪,她知道他说得认真。
“生离,死别……”
她细细品味这几个字,将小脸贴在了他的臂膀。
她和他能够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生离死别全都尝过一遍,虽然最后两人都挺过来了,但是在经历的当时,她哪一次不是痛断肝肠巴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先说生离,七年前的分手,瓦罕山谷的决裂,还有逃出魔窟之后绝望;再说死别,创世大楼起火的那夜,她不正是因为承受不了他已经死亡的现实,打算割腕殉情了么?
生离死别,多么沉痛的字眼,让她无法直视和面对!
“以沫,我们永远都不会和这几个字沾边的,只要心中有爱,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生生世世都不分开!”
她声音有些哽咽,视线也模糊起来。
当初选择了牺牲肚子里的孩子来保全自己,不就是因为眷恋着这个男人不想和他生离死别么?
浅浅的轻啜变成了低低的抽泣,她竟然控制不住越哭越厉害起来。
头上被一只暖暖的大手轻轻摸了摸,他转头看着她淡笑:“傻瓜,哭什么?不过是聊聊咸志广而已,就这么触景伤情了?我在呢,别乱想,不许哭了,嗯?”
“嗯!”
梁小濡重重的点头郑重的答应,却还是止不住哭声,最后梁以沫将车停在路边长叹一声搂住了她,任由她把眼泪全都擦在他的衬衫,这才逐渐好转。
“以沫,我觉得自己好没用啊,我也不想哭的,可就是止不住,我一想到哪天会见不到你和你分开,就想哭……”
梁以沫深眸一暗,淡淡地道:“我不会让那一天来临的,放心!”
痛苦相思的夜,他就用回忆来轻抚创伤,她怕离别,他又何尝不惧?
正文 444船娘、暗巷、水乡迷情!!!
两人再次拥着深吻了一会儿,这次梁小濡很投入,勾着他的头用力的将小舌头顶了进来,唇齿相依,他爱极了那种感觉。
“梁小濡,我们再这么亲下去,恐怕明天都到不了咸志广他家。”
他无奈叹道,寻思着要不要干脆路边找个旅店先睡了再说。
“哦。”
梁小濡红着脸勾勾头发,转向窗外不敢看他。
他摇摇头笑了笑,踩油门继续飙车。
咸志广他家是江浙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隶属江苏,典型的江南水乡,村里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吴侬软语好不温馨。
梁以沫将汽车泊在村口,下着牵着梁小濡的手:“我们走进去吧。”
梁小濡紧紧依偎着他,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儿似的。
村口的孩童见着有陌生人来了,纷纷围观。
“大哥哥好帅哦!大姐姐也很漂亮!”
梁以沫和梁小濡相视一眼,会心一笑。
一个小男孩有皱着眉叫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拉着手搂搂抱抱的呢?难道大姐姐自己不会走路吗?”
梁小濡脸一红赶紧要甩开梁以沫的手,却被男人反握。
梁以沫蹲在那个小男孩面前,认真的回答:“因为大姐姐是大哥哥的媳妇啊,当然要抓捞了不让她跑了!”
“这样啊?那我也找个媳妇儿去!”
小男孩抓住身边一个小女孩的手腕就跑一边玩去了。
“好可爱的小孩子!”梁小濡叹道。
“我们也会有的。”
梁以沫很肯定。
路边的河道里突然传来一阵低缓的歌声,摇船的阿婆轻轻唱着渔歌:“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
“好好听!”
梁小濡驻足,一副很欣赏痴迷的样子。
她喜欢这个村子淳朴宁静的感觉,很祥和,不像凉城,处处勾心斗角,让人活得太累!
不过现在要她来选,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留在凉城,因为一个人喜欢一座城,不为别的,凉城有他,她最爱的男人!
“你不是江苏人么,还稀奇这个?”
梁以沫轻笑,捏了捏她的脸蛋儿,这段时间他一直都看着她吃饭,精心照顾着,总算是初见成效眼看着她长了点肉。
“其实我妈是江苏人,我爸是北方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了,总之这件事超级郁闷的,走到哪里人家都不当我是本地人,斜眼看不上我!”
梁小濡表示很无奈。
“和我在一起,以后再没人敢看轻你。”
梁以沫招手,船娘麻利的靠岸,他领着梁小濡坐了进去。
“袋子里有瓜子花生,案上有茶盏茶碟,自己取!”
船娘笑着看着眼前的小情侣,眼里有着亮亮的东西,好似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好的,谢谢!”
梁小濡笑着道谢,张罗的弄了点茶水花生招待身边的梁大总裁!
那男人被她惯坏了,特别过分,要她剥了花生喂到他嘴里也就算了,竟然连瓜子都得她给他剥好伺候到他嘴边儿!
船娘继续摇船,唱道:“摇船要唱摇船歌,先生姑娘船中坐。碧绿小河像彩带,穿梭小船像蝶儿飞。千年河道百年屋,明清风貌眼前见。小船穿过双桥门,国际瑰宝中外闻。双桥边上银子浜,沈万三花园遗址藏……”
梁小濡轻轻依偎在男人怀里,暖风徐徐,日光下澈,又是挚爱相伴,那情景,真是再幸福不过!
梁以沫和她的感受完全不一样,他是个男人,又因为常年受到的特殊训练,每到一个新鲜陌生的环境,总是习惯性的观察地形查探进出口,然后犀利的眼眸打量着形形色色的人,零点几秒的分析,心底便有了考量。
他总有种古怪的感觉,要在这个村子里发生点什么,但是心头的直觉很淡,他又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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