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小心一点,别辣子鸡没做出来,反而把自己伤了……”
傅容止把厨房的门再次锁上,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查菜谱,俊逸的脸上有着格外的专注,一边看还一边研究,做了笔记,一步一步,写得特别认真和仔细。
薄凉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电视,目光时不时看向厨房的方向,当听见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时,她忙跑过去,“容止,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
“没事。”
“你把门打开,我不吃辣子鸡了,你别做了。”
他从一出生就被无数的人伺候着长大,什么时候弄过这些东西。
“容止……”
他始终没应声,薄凉叹了一口气,看来下次不能再嘲笑他了,不然以他的固执和倔强,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厨房的门才霍的门打开,他端着一盘辣子鸡丁走出来,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此刻显得有些凌乱,额头上也有着细汗,但依旧破坏不了他矜贵优雅的气质。
傅容止见她傻愣在那儿,轻敲她的额头,“去,坐好,尝尝本少爷做的辣子鸡丁。”
薄凉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辣子鸡丁,只觉得心中有一道暖流划过,胸口涨涨的,像被什么东西给塞得满满的。
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本该是个感动温馨的时候,可是下一秒,她捂着嘴巴,眼泪汪汪的,“唔…疼…”
傅容止蹙眉,“咬到舌头了?”
“恩。”薄凉满脸委屈,刚才光顾感动了,牙齿和舌头就没控制好。
傅容止瞧着她这可怜的摸样,将那盘辣子鸡丁推远,“算了算了,不吃了。”
薄凉这次咬得有点狠,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不行,你辛苦做出来的,我要吃完。”
“这本来就辣,你舌头伤了,会痛的。”
薄凉捂着嘴说道,“拿开水涮涮就没那么辣了…”
傅容止神色严峻了许多,而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奈,起身走进厨房,不多时,手里端着一碗白开水出来。
☆、131我只是希望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
131我只是希望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 傅容止神色严峻了许多,而后眼眸里闪过一抹无奈,起身走进厨房,不多时,手里端着一碗白开水出来。
舌头咬伤了,被辣椒一刺激,真是说不出的滋味。
薄凉表情扭曲,但又硬要吃,活脱脱的表情包。
傅容止看不下去,中间阻止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去准备酸奶,让她解辣。
薄凉感动于他的细心,接过酸奶,忙喝了一大口。
吃了一大盘辣子鸡丁,又喝了一大袋酸奶,薄凉吃撑了,嘴巴又疼,就坐在椅子上直哼哼。
傅容止一把将她提到腿上坐下,从身后紧紧的拥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手轻轻的帮她揉着肚子,“吃这么多,也不怕挤着布丁。”
薄凉放松的靠在他的胸膛上,觉得安心又温暖。
真希望可以一直这样靠下去。
可是范瑾瑜那边,还有妈妈……
都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薄凉已经预测到了,前方的路不会太平坦。
傅容止似乎察觉到薄凉的异样,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微微往后一掰,“想什么呢?”
“容止…”薄凉反身一把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心中突然有些伤感和害怕。
她真的不想再离开他,可是她害怕现实会逼迫她不得不离开,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舌头很疼?”
头顶传来傅容止低哑的声音。
薄凉并未抬起头,而是抵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她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真相,必定要在她跟傅家中做出选择。
傅容止强行抬起她的脑袋,见她眼眶微红,剑眉紧蹙,“你到底怎么了?”
“我只是希望像现在这样的日子能再长一点。”
薄凉唇角有着一抹淡笑,可总有一股淡淡的悲伤。
傅容止垂眸凝视着她,只当她是担心母亲不同意。
“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愿走,没有人能逼你离开,除非……你想走?”
话音刚落,他的眼眸就冰冷了几分。
“我不会走。”薄凉哽咽。
阴影覆下,傅容止霸道的吻住了她,辗转缠绵。
他不太喜欢从她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像对他们的未来充满了绝望。
良久,他微微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举办婚礼。”
“好。”薄凉一笑,可是下一秒,她又涌上忧愁,“容止,我要跟你坦诚一件事…”
“什么?”
“我…”薄凉咬了咬唇,满脸心虚,“我之前没想过我们会和好,因为薄晓,我在韩国的时候欠一个人一百万,所以我答应他,半年后去民政局跟他领证结婚。”
傅容止眼眸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敛下,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薄凉有些意外,“你不生气?”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再说了,不是还没领证。”
薄凉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笑容,“你不生气就好,但是那个人要怎么办?我出尔反尔,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傅容止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处理。”
☆、132这里,由我说了算
132这里,由我说了算 傅容止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处理。”
薄凉不太放心,“会不会很麻烦?我见过那个人,好像不怎么好惹,容止,对不起,又让你给我收拾烂摊子。”
“小事情。”
薄凉见傅容止真没太当一回事,也慢慢的放下心。
但要是薄凉知道殷琛的少爷就是傅容止的话,估计会气得吐血吧,害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
不过傅容止并不打算现在坦白身份,她有前科,必须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凡事留一手,总是有备无患的。
薄凉不经意对上傅容止的视线,忽而觉得脖颈凉飕飕的,是她的错觉吗?
**
海边别墅里,萧贯中将手中的烫手山芋甩在傅容止的面前,“傅少爷,我能不能请问一下你什么时候才回华瑞啊?”
傅容止瞥了那封辞退信一眼,淡淡的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不是处理的挺好的吗?”
“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现在华瑞的人事部不是由乔婉怡负责吗?这是她亲自给我的,说是傅夫人的意思。”萧贯中刻意强调了最后一句话。
“扔了。”
萧贯中赶紧往他那边推,“要扔你扔。”
傅容止眯起眼眸,随即将那封辞退信放进口袋里,然后起身说道,“明天我会回华瑞。”
萧贯中彻底放松的躺在椅子上,摆摆手说道,“你早该回去了!”
**
知道傅容止终于回华瑞了,乔婉怡自然是开心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笑得优雅大方,“容止,你找我?”
傅容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抽屉里将那封辞退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辞退我的秘书,是不是应该跟我打声招呼,而不是趁我不再的这段时间,拿去给贯中签字。”
乔婉怡没料到他一回来就质问她这件事,微微怔了怔,半响才解释道,“伯母给我打了电话,我没办法,所以才这么做的。”
“好,就算是我妈的意思,那你接到这个消息,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吗?”
“我…”乔婉怡有些心虚。
她不喜欢薄凉,更不喜欢薄凉待在他的身边,接到范瑾瑜的电话,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想着先斩后奏,到时候就算他怪罪下来,还有范瑾瑜顶着。
“虽然傅家在华瑞有股份,但这里,由我说了算,婉怡,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和尺度,但这次有些让我失望了。”
乔婉怡的瞳孔急速收缩,“容止,对不起。”
“信收回去!这件事我不想第四个人知道。”
乔婉怡走上前拿起薄凉的辞退信,手指微微收紧,“是,我知道了,如果没其他的吩咐,我先回去做事了。”
“婉怡。”
她回头看着他。
“我这个人一向公私分明,于私,我们是朋友,有些事情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但于公,我是你的领导,而作为一个领导,不想看到自己的下属私自处理一些事情,你明白吗?”
傅容止语气虽轻,但言语当中却有着不可反驳的权威和严厉。
乔婉怡红唇抿紧,眼眶微热,“是。”
☆、133她好像妈妈
133她好像妈妈 乔婉怡红唇抿紧,眼眶微热,“是。”
“出去吧。”
乔婉怡离开办公室,走在走廊上,手中的那份辞退信越捏越紧。
刚才他的话语充满了斥责和不满。
这还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如此跟她说话,一旦牵扯到薄凉,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要换作是其他的人,早就把薄凉赶走了,可他偏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是嫌还没被伤够吗?为什么他对薄凉就有那么好的耐性和容忍度。
乔婉怡站在窗边,带着雾气的眸子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怎么都想不通。
“乔经理好。”
突然,一个同事路过,跟她打招呼。
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过,垂下眼眸,有些闪躲,微微颌首,“你好。”
**
刘锦秀做完检查出来,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结果,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贵气,中式改良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仿若间就像看到了民国时代的贵族小姐。
厉城尧小声问薄凉,“她就是那个会定期给薄晓输血的人?”
“嗯。”
“不过好奇怪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啊?要说你们是母女,我也不会怀疑。”
厉城尧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却令薄凉大惊,她故意提高了一些音量,“怎么可能,我妈,她早就死了,不然我和薄晓又怎么会待在孤儿院里。”
刘锦秀回头看了这边一眼。
薄凉没什么反应,但厉城尧可尴尬了,“你怎么说那么大声啊!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进去看看薄晓。”
薄凉一进去就看见薄晓正坐在病床上画画,她笑着问,“画什么呢?”
“姐姐你看。”
薄晓献宝一样的把画板递给她看,薄凉一看,瞳孔收缩。
薄晓在画画方面极具天赋,简单的铅笔勾勒却十分能凸出一个人的神韵,画板上有四个人。
是一家四口,中间是一对姐妹,两边是父母。
只是父亲没有五官,因为薄晓不太记得了,但画板上的那个母亲,一声旗袍,盘着一丝不苟的盘发,根本就是刘锦秀。
薄凉指了指那个母亲,试探性的问薄晓,“你为什么会画她?”
“她好像妈妈,姐姐,她是我们的妈妈吗?”
刚才薄晓躲在门后,偷偷看见了刘锦秀。
薄凉立刻反驳,强调道,“不是!薄晓,妈妈已经离开我们了,她不是!”
她不想给薄晓这种希望,因为最后只会绝望。
刘锦秀来了医院,就算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她也没踏进过这个病房看薄晓一眼。
她们为什么要要这种狠心的妈妈。
“我知道。”薄晓低下头,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失望,“姐姐,我想妈妈了。”
薄凉放下画板,轻轻抱住她,“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还有布丁。”
薄晓轻轻摸摸薄凉的肚子,惊讶道,“姐姐,你长胖了,肚子上有肉肉了。”
“嗯,以后姐姐还会更胖,你会不会嫌弃姐姐?”
“不会,不管姐姐变成什么样子,薄晓都最爱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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