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她有些恼,“当然至于,手机不还是吧,行,我不要了!”
她步伐很急,余光还戒备的往后看,生怕他追上来一样。
萧贯中站在原地,肝都气疼了。
丫的,当他是风水猛兽啊。
他们连着躺在一起两次,他都没把她就地正法了,她不感激也就算了,竟还这种态度。
早知道还不如把她直接睡了。
萧贯中第一次觉得如此的不爽,忍不住踢了旁边的墙壁一脚。
抬手想把手中的手机给砸了,可举起来之后,顿了两秒钟。
算了,砸了手机也解不了气。
不过以后这臭丫头的事儿,他再也不会管了。
**
傍晚,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下班,薄凉整理完资料后放在傅容止的办公桌上,他抬头的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傅总,我先下班了。”
“等我,一起吃晚饭。”
听见他的话,她显得有些犹豫,而他表情则沉了几分。
薄凉硬着头皮说道,“我答应苏白墨今晚过去陪她,要不还是改天再吃吧。”
这话当然是说谎,苏白墨现在很少会主动约她,大概是怕打扰了他们。
傅容止盯着她的眼眸忽明忽暗,蹙了一下眉头才开口,“今晚是最后一晚,明天必须回来住!”
“嗯,好。”
薄凉偷偷松了一口气,就要出去,却又听见他说,“过来。”
那眼神里带着不可违背,薄凉没敢多问,慢慢走过去,可是才一靠近,就霸道的将她拉入怀里,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阴影覆下,红唇被堵住。
他的大手在她的背上油走,最后溜进衣服里。
到后面,这份火焰烧得更加激烈,甚至有隐隐失控的局面,她被他撩拨的意|乱|情|迷。
肩膀上被吮吸的感觉,还有这喘息的声音,跟那晚在酒店里的情景不由的重合。
迷蒙间,她甚至忍不住想,要是那晚是傅容止该多好。
当他的手迫不及待想要撩起她的裙子时,手机铃声透过打开的门传进来,异常明显。
薄凉猛然回神,抓住他的手,“等等,我去接个电话。”
傅容止那里肯放开她,唇流连在她的脖颈和肩膀上,“等下再去。”
抵着她的地方,显然已经蓄势待发,容不得半点迟疑。
薄凉显然也不好受,但那扰人的铃声就像跟他们故意作对一样,响个不停,傅容止有些恼怒。
她想要是手机在跟前的话,他估计会直接砸了。
“我去看看,说不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我。”
她怕是厉城尧打来的,所以还是强忍住被他撩起来的情|欲,起身出去,可是当看见没有备注,但异常熟悉的号码时,她心中一紧,偷看了身后一眼,走到角落才接起来。
☆、196试探
196试探 “什么事?”
直接询问的声音显得有些清冷,仿佛早已猜测到对方的来意。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
刘锦秀也不拐弯抹角,或者过多的客套,也是直奔出题。
“目前还算顺利。”
刘锦秀追问,“多久我能看到结果,傅家到底什么时候会败落?”
薄凉微微握紧了手机,“傅家要是那么容易就被人破坏掉,你还需要筹划这么多年吗?我现在取得傅容止的信任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急于行事被发现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快点,我耐性不多了,要是再过一阵子,傅家还是没有动静,我不会再去医院。”
她的这番话,像是刀锋一般,狠狠割在薄凉的心上,痛彻心扉,继而她却用嘲讽的语气来掩饰她的疼痛。
“薄晓生病最难受的时候,嘴里一直念叨着想妈妈了,甚至梦里她都想见妈妈一面,可是她的妈妈却拿她的命来作为威胁的筹码。”
那边显得沉默起来。
隔着电话,所以薄凉并不知道此刻刘锦秀是何种表情,可能她的眼里会出现一丝愧疚,亦或者,她根本就觉得无所谓。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都没发声,就在薄凉想直接挂断电话的时候,忽然听见刘锦秀话锋一转的问道——
“薄凉,你不会是爱上傅容止了吧?”
她红唇微抿,“没有。”
“这么多年,傅容止一直都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薄凉当然知道这是试探,所以她虚与委蛇,故作潇洒。
“你觉得我敢心动吗?傅容止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可以将那个人宠上天,可那一天他知道我的目的,以前他多爱我,那个时候他就会有多恨我,明知道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你心里清楚最好,你跟傅容止永远都不会有结果,傅家欠你爸爸一条命,而这条命傅家必须还回来,不爱以后你才不会痛苦。”
薄凉一直听妈妈说要报复傅家,因为傅家害死了爸爸,但是如何害死的,妈妈并未说过,她只记得爸爸躺在医院里,弥留之前,拉着妈妈的手叮嘱道——
“锦绣,我的死不怪任何人,千万不要替我报仇,带着薄凉和薄晓好好活下去!”
“不,要不是他们出卖我们,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的,我恨他们!”
记忆中,爸爸带着许多的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爸爸刚走,病房的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她看见外面站了好多黑衣人,表情犹如雕像一样,冰冷的像块木头,年纪小小的她那里见过这种阵仗,当时她就被吓蒙了。
而后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疾步走进来,他的目光看见爸爸已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时候,整个人像崩溃一样,“阿易,阿易——”
她不认识那个爷爷,但是她看得出来他很悲伤。
后面,在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爷爷狠狠打了妈妈一耳光,咬牙切齿的说道,“刘锦秀,要不是你,阿易根本就不会死,他会享受万人敬仰,会成为最优秀的继承人,可是你把我所有的心血都毁了,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来人,把阿易给我带走!”
☆、197我差点就信了
197我差点就信了 有两个人进来,把爸爸的遗体背走了,无论妈妈怎么阻拦都没用。
场面非常混乱。
小薄凉不知道那里来得勇气,见那个爷爷要走,她趁人不注意,小跑的上前,揪住他的衣角,仰起小脸蛋,强忍住害怕的说道,“不要带爸爸走,把爸爸还给我!”
那个老人低头,看着这张脸,竟有一瞬间的晃神。
眉宇间到有几分阿易小时候的摸样。
岁月虽在老人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眸光依旧锐利,气场更是强大。
薄凉见他不说话,再次扯了扯他的衣角,稚嫩的脸上有着恳求,“求求你把爸爸还给我,求求你了!”
老人回神,略微眯起眼睛,“如果你是在薄家出生的,一定会是一个公主,令所有的人羡慕,可惜,你的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我是不会允许跟那个女人有任何关系的人进入薄家大门的。”
说完,老人一挥手,薄凉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那群人像来时的悄无声息,离开的时候也是训练有素。
小薄凉有些懵,回头就看见妈妈呆坐在地上,脸上只剩下绝望。
稍稍长大后,薄凉才明白,那个老人应该是爸爸的爸爸,而他像妈妈恨着傅家一样的恨着妈妈。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看见过爸爸,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爷爷把爸爸的遗体葬在那里。
妈妈也从来没有向她说过往事。
思绪回笼,薄凉怕刘锦秀起疑,便假装烦躁,一脸不耐的说道。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傅容止,永远都不会!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话!我不会再回答!你要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算了!”
傅容止接到一个电话,临时有事要回傅家一趟,想先送她回苏白墨那里,但见她久久不回来,便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以为她就在外面接电话,却没看到人。
接个电话去那里了?
他往旁边找了找,还是没看到人,正想打电话的时候,从旁边的安全通道里传来她的声音。
傅容止并不打算偷听内容,刚准备回去等着,却不料竟会听见她说——
我不喜欢傅容止,永远都不会……
几乎一瞬间,他漆黑的瞳孔紧缩,蓦地看向那个方向,目光似穿透了那扇门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后,眼眸变得阴鸷。
**
薄凉挂掉电话,偷偷松了一口气,总算先稳住了。
转身回去,见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刚想开口,却见他抬头怔怔的看着她,忽然,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凝视着薄凉的眸子,眼底忽明忽暗。
薄凉下意识的点点头。
可是她的动作,却让傅容止的表情,冷凝了几分。
“过来。”
他抬手,薄凉顺从的过去,他伸手一揽,她便陷入了他的怀里。
略显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深幽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而后他俯身,靠在她的耳畔,清冷又小声的说道,“薄凉,我差点就信了,真的,就一点点。”
薄凉眼眸眨了几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傅容止缓缓的抬头,指尖在她的脸上油走,描绘着这张脸的五官以及轮廓,而他的唇角则挂着一抹淡笑,柔柔浅浅的。
好看极了。
☆、198一个美梦
198一个美梦 可薄凉总觉得他现在的笑,跟平日里好像有点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似乎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是她的错觉吗?
“容止…”
莫名的,她心里有些害怕,忍不住开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会是什么意思?”
薄凉摇摇头,她是真的不懂。
傅容止的手指划过她的下颚,锁骨,最后指在她的胸口处,“你说这里面的这颗心是什么颜色的?以前我以为是粉红色的,可惜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它不是!”
明明指着胸口的是手指,但不知为何,总给她一种他手里拿着一把冰凉的刀错觉,似下一秒,他就会拿刀狠狠捅进去一般。
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拉下他的手。
他并未抗拒,任由她握着。
她真觉得他怪怪的,“容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发生什么,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真相罢了。”
“真相?什么真相?”
对上她懵懂疑惑的目光,傅容止又笑了。
跟刚才笑得一模一样,令薄凉完全看不透他,因为她完全感受不了他丝毫的高兴。
但他眼里也没丝毫的怒意。
像连一丝涟漪都没有的湖面,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平静,安宁,感受不到一点危险。
这样的傅容止让她有些担心,但却又找不到突破口。
薄凉双手捧着他的脸,两人靠得特别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彼此的睫毛,甚至可以看到黑色瞳孔里彼此的倒影。
“容止,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既然找不到突破口,那她就用另一种方式安慰他,告诉他。
他唇角的笑依旧保持着,抬手描绘着她的唇形,“薄凉,你的话真好听!”
她微微一愣。
“谢谢你,愿意说这些话给我听,给了我一个美梦。”
美梦?
薄凉发现,从刚才到现在,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藏着别的意思,又似乎不是。
他到底怎么了?
就在薄凉发怔之际,红唇一热,她睫毛眨了几下,然后感觉到他正在亲吻她,很温柔,让人忍不住沉醉在其中。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缓缓闭上眼睛的时候,红唇却蓦地传来疼痛——
“啊!”
她惊呼了一声,抬手一摸,没出血,但一定有印记。
掀起眼眸看着他,却发现那抹笑不知何时消失了。
此刻正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给她一种陌生的疏远感。
她怔住了,甚至都忘记唇上的疼,而后她听见他用有些清冷,但更疲惫的声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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