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术听后身子一紧,再看向她,胸腔的怒气被另外一种情绪所代替,分明上午的时候才有抱过她,可现在他却……
想想,忍住了身体的冲动看着怀中人,方才的怒意随着她脸上的神情而渐渐消散。
“丫头乖,告诉为夫,怎么就不开心了,嗯?”
头一回说这种哄人的话,南苍术自己都未察觉自己有多温柔。
锦娘听着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心跳得快得很,哼了一声正眼看他,抱怨道:“你还说?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你……你就是……就是没把我当……当你的妻子,就是……就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我瞒你?”南苍术蹙眉,心里凛然,想着他瞒着她的事似乎就只有那件事,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是苍颉那小子?
“我亲耳听到的!”醉酒的锦娘为南苍术解惑,也把自己偷听的事一并给说了出去。
“爹……爹和苍颉,他们……他们都让你告诉我,可是……可是你偏偏就不告诉我!你个混蛋!混蛋混蛋!”
说罢,还抬手捏成了拳在南苍术身上捶打,却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一点力气都没有,打在南苍术身上的拳头就跟棉花似的。
南苍术眸光沉了沉,一把抓住她的手捏着,神色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还当她是知道了,原来只是听到了部分。
“你个骗子!”锦娘在他沉思的时候红了眼,“你……你要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你,结果……结果你自己却瞒着我!你……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还瞒着我……瞒着我!”
说着说着,锦娘就从怒气转化成了委屈,酒精的刺激下没出息地哭了。
南苍术总算是找出她这样的原因了,又好笑又感触。
这丫头,她哪里知道他之所以不把事情告诉她,是因为他只是不想从她的眼中看到害怕和远离。
“傻子,”南苍术无奈失笑,松开了她的手抱着人亲了下去。
锦娘本就有些气息不稳,再被他一吻,更喘不过气来,胸口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
南苍术感觉到她的不安和躁动,再抬头往她身上看去,想起她方才说的话,心下一动,三两下就把人给剥干净了,然后大掌捏住某处。
锦娘有些迷醉,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但听味道却是变了。
酣畅淋漓后,怀里的人沉沉睡去,南苍术搂着她陷入了沉思。
☆、第208章 如果,我吃了你
再次醒来已经快半夜了,锦娘被自己吓了一跳,没想过自己现在竟然开始无规律生活了。
甚至还喝了酒……
对了,喝酒!
睁眼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她家那位回来没,先前一时气不过,所以让人拿了酒过来,现在清醒后才惊觉要是被他给知道了,一定又得板着脸了。
想着,锦娘猛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牵动了浑身的酸软。
“我让人准备了吃的,醒了就吃些。”
旁边传来的声音让锦娘一惊,扭头看,才发现刚才只顾着想喝酒的事居然连旁边的人都给忽视了,他……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那是不是看到了她……
思及此,锦娘面色一变,笑得有些讨好,过去抱着他的手臂笑着说:“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然还记着他隐瞒她的那件事,但现在酒醒后想他估摸着也是为了她好,或者为了他们俩人的感情好。
南苍术对她的这种反应嗤之以鼻,只微微抬了抬眼便把人扯到了跟前,懒懒地说:“怎么,酒醒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
嗯哼,臭丫头,看在最后她表现得很好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
锦娘经他这么一说开始陷入回忆,在模模糊糊想起她说过的有些话后顿时脸上的笑就有些兜不住了,忙狗腿地爬到南苍术的身上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夫君,我饿了……”
这个时候必须得转移话题,尽管他隐瞒她是他有错在先,但她没有当面问,自己借酒消愁这件事显然做的也不妥,所以为今之计得先吃东西,然后慢慢谈。
南苍术淡淡扫了她一眼,按着人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把人放开,然后把人给带到外间吃了些东西。
吃完饭后屋内便陷入了沉寂,现在已经是晚上,四周都没什么声音,而身边的人又没说话,锦娘觉得压抑得紧,想着该怎么开口才好,毕竟她在喝了酒后的情况下已经说明了她在书房外偷听的事实,这个时候想瞒都瞒不住,何况她是真的想知道他瞒着她的事到底是什么。
想着,便抬眼看向南苍术,正准备说话,不想却对上他的一双美目,而后便听他开口:“丫头,你信我会吃了你吗?”
屋内很安静,他的声音很清晰,锦娘张嘴的动作僵住了,看着他认真而又淡然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会吃了她?
“夫君,你开什么玩笑,这根本不好笑,”锦娘全当自己没听见,笑了笑搂住他的脖子蹭了蹭,然而却没有再说话,心跳得厉害。
“不是玩笑,”南苍术没动,也没去抱她,只垂眸看着面前的小脑袋,语气一直都很淡。
锦娘有些失神,抱着他的手有些僵硬,抬头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竟看到了从未有过的冷漠和审视,心里忽然就有些慌了,捏紧了他的衣裳,不知所措。
他……瞒着她的那件事就是这吗?
吃了她……
锦娘的手心渐渐开始冒汗,余光往边上一瞥,竟见他身后现出了尾巴,依旧那样一晃一晃的,却看得锦娘心乱如麻。
随即却暗自在心里笑了。
怕吗?
当然不是,她怎么会怕他,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你会吃了我吗?”她没有去看他,转而轻轻靠在了他怀里,问的温和。
南苍术的身子僵了僵,垂眸看她的头顶,“会。”
一个音节打在锦娘的心上,连一点涟漪都没有激起。
心想,难怪他不告诉她了,原来到后来他会迫不得已把她给吞食了,他没有告诉她,应该是不想让她害怕吧。
锦娘勾了勾唇,往他怀里钻了钻,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心里莫名的平静下来。
“好啊,”她说,“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如果是你,我愿意。”
成为他的口中食,想想似乎也觉得不错。
至少他应该不会让她很疼,何况如果能对他起到什么作用,她也乐意为之。
南苍术没料到她会这么平静,平静地说着分明很残忍的事,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接话,放在她两侧的手动了动,移到了她的腰上。
锦娘垂眸往他的手上看了看,轻笑一声抬头看他,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如果你吃我,会从什么地方开始?能减少痛吗?”
她可不想再像前世那样被野兽咬得浑身都钻心得痛。
南苍术看着眼前一如既往温和水润的双眼,心忽然就疼了。
这丫头,竟是连死这种事都看得这么淡,她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说的是件多残忍的事,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要她的命,她为何会如此冷静。
“你知道吗?”锦娘趴在他脖子边,开口说:“我从小就想有人疼,嬷嬷死后就一直跟着她,她会对我温柔,但从不抱我,我有时候还会常常想,以后会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人如我想的那般爱我,只可惜后来我还没有等到那个人就死了。”
他的体温很暖,锦娘觉得自己有些舍不得放开了。
“嫁给你以后其实我有想过以后,想了很多次,但最后都不知道想的结果是什么,现在我已经报了仇,于我而言应该算是了无牵挂了,但惟独你,我总觉得应该为你做些什么。”
说着说着,锦娘有些自嘲地笑了。
“奈何自己没本事,夫君,”她抬头,喊了他一声,然后眨了眨眼勾起了唇角,“如果吃了我就能对你有所帮助的话,我不介意成为你的口中食,但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我感觉不到痛啊?”
明明她说的很平淡,和平日的聊天无异,可南苍术光是看着她便觉着心疼得紧,确切的说,是震惊、欢喜和怜惜。
“蠢女人。”
他头一回把她当女人看,抬手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锦娘窝在他怀里没有再说话,南苍术抱着她,微微叹气,同样也没再多说话。
第二日,锦娘在送走南苍术后在院里惆怅了好一会儿,昨夜在那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起那事,好像都心知肚明似的。
她虽不知她夫君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她已经不想多去追究了,因为她知道,他本身是不愿的,而周鹤的出现打乱了他们原先的计划,本定于两日后去雪岭,现今暂时也不用去了。
或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鹤似乎是真的想把她给带走,倒不是因为他对她真的会是那方面的感情,而是因为别的原因,而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王妃,”辣椒的声音传来,锦娘收了心思看向她,“如何?”
辣椒走近,看了看四周,稍微压低了声音道:“这几天总共不见了十二个姑娘,不管有没有出阁,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锦娘眯了眯眼,“是什么?”
辣椒凑到她耳边,神情凝重地耳语一阵,锦娘蓦地睁大了眸子。
“此话当真?”
辣椒点头,随即道:“王爷好像早查到了这一点,所以今日奴婢去官府的时候有听到人提及王爷。”
闻言,锦娘沉默不语,想着辣椒方才说的话,心里突然就明白了。
那周鹤,难道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让空寂下手,所以才选择自己亲自动手吗?
若真是那样的话,她于周鹤而言还真是起到了作用,就是不知他接下来会有什么打算。
☆、第209章 得知,青鸠的目的是你
想着,锦娘脑中忽而闪过一个念头,“腾”地起身和辣椒交代了几句后便让人退了下去,待确定人走后,锦娘将夜七叫出来,写了一张纸条让他带给周灵儿。
约莫半个时辰,周灵儿被夜七给带了过来,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锦娘特意在纸条上嘱咐不能让人知道她来颉王府的事,所以一到屋里,周灵儿便很不解地看着锦娘,问道:“说吧,搞得这么神秘,究竟是为了什么?”
尽管还是觉得自己变成现在这样是锦娘和施燕然一起造成的,但好歹施燕然被锦娘给弄死了,而自己这两天在抹上她给的药后脸上的情况的确有了好转,所以才面对锦娘时,周灵儿没有先前那么激动了,毕竟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
锦娘没有计较她的态度,反倒给她倒了一杯茶,待人坐下后才开口道:“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关于你兄长的事。”
思来想去都觉得奇怪,若周鹤从一开始便是青鸠变成的,没道理皇帝他们这么些年都不知情,而且据她让人调查,周鹤虽不是丞相的亲生子,但却从小就在周连祁身边了。
周灵儿听了奇怪,“我哥?你问我哥做什么?都已经有了苍术哥哥了,难不成你还见异思迁?”
说起自己曾经喜欢的人,周灵儿脸上的神情就变得有些狰狞。
锦娘抿了抿唇,眼神变得淡漠,“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我问你的事自然有我的道理,回不回答看你,只要你不想要你的这张脸,我现在就可以让人送你回去。”
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情去和人解释那么多。
周灵儿因她态度的转变微鄂,心里虽很不甘心,但无奈受制于人,只好低头。
“说吧,关于我哥,你想知道什么?”
闻言,锦娘这才缓和了神情,问起了关于周鹤的一些事。
周灵儿根据她的问题给了很多回答,而锦娘最后也总算有了答案。
据周灵儿说,周鹤是在两月前开始发生变化的,他本身就是个很温和的人,平日里对任何人都很有礼节,但自从两月前的某日开始,看府中丫鬟的眼神就变得有些轻浮了。
如此想来,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周鹤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交代了周灵儿不能将今天的事泄露后锦娘便让夜七把人给送回去,周灵儿走后,锦娘在房中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着那青鸠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才变成周鹤的模样,按理说应该也和玄虎一样,化作人形时有自己的相貌特征才是。
到底是因为……
“锦娘,”想得太过入神,以至于屋外的脚步声都没注意,直到声音响起,锦娘才看到南苍术从外面进来。
“夫君,你怎么……”
“丫头你听我说,”南苍术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进屋后便按着人坐下,然后看着她,从未有过的严肃和认真,“这段时间你乖乖在府中待着,哪里都不许去,知道吗?”
他有些喘气,就像是刚跑回来的一样,额角还有薄薄的一层细汗。
锦娘看得心疼,拿了手帕给他擦汗,“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他才出去一个时辰,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回来才是。
南苍术喘了一口气,下一刻一把将人抱住,力道大的让锦娘都快喘不过气来。
“夫君……”
他到底怎么了?
“丫头,听我的话,这几天哪里都不要去,”南苍术把人紧紧搂着,想到自己得知的消息,什么都顾不上便回来了。
他的异常让锦娘着实担心,拍了拍他的背,轻道:“告诉我,究竟出什么事了?”
她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着急,平时不管遇上什么事都处变不惊的人,怎么会……
南苍术深吸一口气,自知自己一碰上她的事便镇定不了,但也知道若不告诉她,只怕会让她更加的好奇,于是便抱了人和往常一样让锦娘坐在他怀里。
“青鸠的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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