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娘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现在的心情,撇头就要躲,不想就在这个时候南苍术抱着她的身子一转,翻身便人给压在了床上。
“南大哥……”
锦娘瞪大了眼,双手抵在他胸膛,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南苍术深知他的小妻子在害羞,却是控制不住摸上她的脸,粗糙的掌砺在她脸上轻抚,锦娘心间狂跳,下一刻便见他垂首,再次吻了上来。
而这次的亲吻不似方才的触碰,唇齿相处,相濡以沫,他渐渐深入,温柔却又带着不容她拒绝的力道,一寸寸吞噬她的理智,下意识地,锦娘缓缓合上眼帘。
南苍术眯眼,怀里人的顺从看得他再也遏制不住本性,唇上的攻势变得霸道猛烈起来,大掌渐渐向上探到她的腰间,摸索着解开了她腰间的带子。
锦娘浑身发烫,几乎颤抖着搂上他的脖子。
冬日漫漫长夜,红烛垂泪天明,红纱帐中,春意正浓满室旖旎……
痛……
锦娘只动了动身子,便感觉浑身的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似的,睁眼环视屋内,发现屋里只有她一人,她这才猛地想起自己已经成亲了,而旁边的人不知何时起的身,如今早已不见了影子,伸手摸去,那块地方一片冰凉。
锦娘皱了皱眉,起身坐了起来,被子从肩上滑落,她垂眸,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
连忙伸手抱住被子,思绪渐渐涌了上来。
昨晚……
想起昨夜的一切,锦娘的脸跟着火似的,心道,认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竟不知他还有那样的一面,像是要将她拆了吞入腹中一样。
他的唇……他的手……
“啊!我在想什么!”
锦娘使劲摇了摇头,捧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些画面。
只听“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方才还只存在于她记忆中的人已然从外头进来,然后关上门,见她已经醒来,便走到了跟前,弯腰摸上她的脸,“睡好了?饿不饿?”
他还是和之前那样,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样子,可饶是这样,锦娘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属于他的温柔,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想他昨晚对她做的那些事,锦娘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准备低头却突然想起今天是她嫁进南家的第一天,依着规矩她应该去给公婆敬茶的,可她竟然睡到现在才醒!
看看外头的天太阳已然高高挂起,锦娘顿时心中一阵懊恼,抬头就道:“南大哥,南叔……爹娘在吗?”
她得赶紧起来去敬茶才行,不然两位老人家还觉得她这新媳妇嫁过来的第一天就偷懒,以后还了得。
想到这,锦娘就要掀开被子起身,竟一时忘记自己现在身上一片遮羞的布都没有,于是,被疼爱过的身子就这么落入了南苍术眼中。
男人眸光瞬间微沉,一把便将要下床的小妻子给抱在了怀里,拉过被子将她裹住,“爹娘知道你昨晚累着了,交代说不用急着去敬茶,晚点吃过饭后我陪你去。”
说完话,锦娘已经被他完完全全裹住了,然而他这话却是让锦娘闹了个大红脸。
什么叫“爹娘知道”,还“累着了”,天,她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人啊……
经过近段时间的相处和昨晚的接触,南苍术知道他怀里的人在他面前容易害羞得紧,于是哪怕心中再是想亲近也硬生生地忍住了。
毕竟她昨夜初经人事,而他又因为第一次而没控制住,若不是最后她连声音都哭得哑了,他哪里舍得就这样放过她。
想到这,南苍术的脑海中不禁想起怀中人昨夜在他身下婉转娇啼的样子,心中不由一紧,身体的某处竟又开始叫嚣起来。
☆、第49章 夫君,你喊我什么?
南苍术暗恼,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压制住体内的躁动,低头在小人儿唇上碰了碰,随即放开她,将整理好的衣物递到她面前,而后很正直地转过身去。
锦娘抱紧被子从他手里拿过衣服,躲进被子里麻利地换上,然后起身下床对着镜子将头发绾成髻,收拾好后便转身看向还坐在床上的人,“南大哥,我好了。”
再不去敬茶,就算两位老人家没什么话说,要是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了估计又得说三道四。
“你唤我什么?”
南苍术起身来到她面前,垂眸看她。
锦娘经他这一说才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嫁给他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叫他南大哥了,但……
“夫……夫君……”
这二字未免太过羞人,要成习惯估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
南苍术满意地勾唇,继而牵了她的手往外走去。
因着两人成亲的缘故,南苍术的屋子搬到了大屋后的单独的一间屋子里,除了两人睡觉休息的一间,还有单独做饭和吃饭的地方,而要去之前锦娘去过的大厅便得经过院子。
锦娘吃过东西后到正厅的时候曲柔和南宸二人刚好在,锦娘进去喊了两声,曲柔闻声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笑着走到她跟前,一上来便握住了她的手。
“怎么样?睡得还好吗?”曲柔拉着她往屋内的椅子边走,拉着她坐下。
锦娘听她这么问便想起了南苍术在屋内说的话,一时面上微窘,连连点头,“对不住娘,我睡过头了,所以耽误敬茶的时间,您和爹可千万不要怪罪。”
她边说边抿嘴看着曲柔,而后又看了看南宸。
曲柔被她进门来的这两声“娘”叫得心里好生得意,几乎笑得合不拢嘴,拍着锦娘的手背便说:“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对不住的,娘是过来人,这事难道我还不知道原因?你告诉娘,我那儿子昨晚是不是欺负你了?”
曲柔一脸揶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看向南苍术,锦娘心里本就还想着这件事,经她这一说,顿时面红耳赤,尤其是身为公公的南宸还在。
“娘!”锦娘一急,拉着她的手喊了一声。
南苍术这时放了手里的茶具,扭过头来,“娘,你少拿锦娘寻开心,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放得开。”
“扑哧——”
一旁的南宸没忍住,喝进嘴的茶水给喷了出来。
曲柔却是一点都不在意,相反,南苍术替锦娘说话让她心里高兴到了极点,二话不说,直接拉着锦娘的手就开始念叨起来:“锦娘你知道吗?这小子啊,以前一整天几乎都不见他说话的,这下好了,有你在,这个闷葫芦总算是开窍了。”
说着,视线在锦娘和南苍术两人之间转来转去。
曲柔的模样颠覆了锦娘心中对母亲这一角色的认知,她从未见过这般能和子女和谐相处似友人的母亲。
以前在施家的时候嬷嬷便时常提醒她,一定要小心碰见主母,如果真的碰见一定要记得跪下行礼,不可言不可语,即便说话,也得小心谨慎。
在她眼里,见了施家主母便以为天底下所有的母亲皆是如此,直到她重活到这如意村来见了她现在的娘和眼前的婆婆后她才知道,原来和母亲说话大可以不必如此累。
心中本还觉着难为情,然一听她说了这话锦娘竟渐渐放松下来,忍住笑起身走到南宸面前,随即搀扶他起身走至上位让两人坐下。
“锦娘知道爹娘通理,但礼不可废,你们养育夫君多年,锦娘不知如何报答,以后请你们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夫君,万不会让他受了委屈,爹娘在上,请喝茶。”
她边说边给二位斟了茶,在两人的脚边跪下,将两杯茶放置于托盘,举过头顶垂首行礼。
举止大方,言语得体,礼节周到,锦娘不知她的所作所为看在其他三人眼里是多么震惊,他们在这村中多年,却还不曾这么知书达理的姑娘,而姚家不过普通农家,是如何教得出这样的姑娘?
南家夫妇面面相觑,然片刻后曲柔却是红了眼,一手接过锦娘敬的茶,一手将人给拉起来,“你这孩子,你看你说的这话,是成心让我难受不是?”
儿子是她的,除了自家夫君外还从未有谁说过这样的话,这么些年,因为特殊原因儿子自能说话开始便被人说有病,如今一过二十多年,她这个当娘的看在眼里听在心里,虽然他本人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可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除了她还有谁心痛他,如今,终于有这么一个知心的人在他身边,叫她如何不感动。
锦娘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只当她听了这话单纯地感动,笑了笑,忙从怀里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娘,您放心,我定是说话算数,不会辜负您和爹的期望。”
下意识往身边的南苍术一眼,见他正看着她,心下一羞,忙收回了视线。
南家夫妇俩见状心里满意得不行,曲柔喝完茶后更是拉着锦娘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南宸喝了茶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包递到锦娘手中,开口说道:“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南家人了,我这儿子性子怪,不怎么会说话,日后你若从他那里受了委屈就给我说,我替你教训他。”
“就是就是,”曲柔擦着眼,也从腰间拿出一个红包交到锦娘手里,带着鼻音说道:“你放心,以后啊,娘一定是站你这边的。”
如孩子气一般的话听得锦娘忍不住发笑,然心中却是万分动容。
上天怜悯让她获得重生,让她遇上这家人。
正想着,肩上一重,扭头一看,他不知何时将手放在了她肩上,从来紧抿的唇带着浅浅的弧度。
“对了,锦娘”心中正是感慨便听得曲柔说道,“我和你爹呢要回我娘家一段时间,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走,家里就麻烦你们看家了。”
“回娘家?”锦娘疑惑。
“对,”曲柔点了点头,叹气说道:“三天前娘家那边的人就来说了,我娘,也就是你们外祖母近来身体很是不好,现在大事办了我心里也安心了,所以就想回去看看她老人家,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又是一声叹气。
锦娘听得格外不是滋味,忙说道:“娘您放心,家里有我和夫君在,您和爹回去看看也好,顺便替我向老人家问好,改日孙媳再去看望她老人家。”
“噗——咳咳!咳咳咳!”
锦娘的话才说完,南宸那边便被茶水呛住一个劲地咳,锦娘不禁担心,就要过去给人顺气。
“别管他,”曲柔一把抓住儿媳妇,斜眼瞥了一眼自家夫君,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是要累到你了,我们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娘您放心,这是我和夫君应该做的。”
说着,看了一眼身边的南苍术。
男人接收到自家小妻子的视线后转而看了他娘亲一眼,在见到他的那位娘亲眼里那一闪而过的算计后嘴角抽了抽,收回目光见小妻子正看着他,心下无奈,点了点头。
曲柔见状忍不住笑,连忙清了清嗓子,起身后瞪了那个还在擦嘴的人一眼,扭头笑着对锦娘说道:“行,那我和你爹就先走了,你们在家好好的啊。”
☆、第50章 玩笑,逗弄小妻子
说完,拍了拍锦娘的手转身进屋拎了包袱,南宸见状忙起身从她手里拿了包袱过来,交代了几句便带着妻子出了门,锦娘忙拉了南苍术出门去送,然后眼见着两人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夫君,话说外祖母她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啊?”
应该不是很远吧,不然走路怎么行。
南苍术垂眸,见小人儿一脸询问,太阳穴不禁突突地跳,“不远,半天就到了。”
鬼知道他外祖母家在什么地方,他家小妻子不知道就算了,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的那个娘从小父母双亡,中途被他爹看上,现在从哪找来个外祖母去。
“哦……”锦娘垂眸,转身往屋里走。
回了屋,锦娘本想收了刚才的茶具,然后收拾一下昨天闹了一天后的院子有些没收捡的小东西,然而她才进屋胳膊便被人给拉住了,“你身子不利索,放着我来。”
锦娘微鄂,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双颊微红,扯过自己的胳膊,弯腰去拿茶几上的杯子,“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娇弱,你不是说还要去翻地么?这都快到中午了,还不去?”
什么叫她身子不利索,那种事,哪有人白天说的。
“我不放心你。”
南苍术抢过了她手里的东西,垂首在她耳边说道:“昨晚那么长时间,难道是我不够卖力?”
轰——
锦娘只觉一阵热气蹭蹭往脑门儿上冒,转身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你不正经!”
南苍术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眨了眨眼,心中欢喜,忍不住逗弄,“如何不正经了?莫非我说对了?”
“你!”锦娘羞红了脸,索性一转身不去理他。
南苍术好心情地放下东西往那椅子上一坐,而后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一只手放在她腰间,埋首在她耳边,边在她腰间轻揉边道:“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好看。”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边,锦娘只觉一阵酥痒,缩了缩脖子,连着耳根都红了,“大白天的,万一有人来……”
她挣了挣想下来,然南苍术却禁锢她的身体,微微勾了勾唇,“不会,我家通常不会有人来。”
村里的人避他如蛇蝎,也就只有这小东西在见到他的时候不会躲开。
“可是……可……”锦娘面子薄,前世今生也就和他这一个男子接触过,即便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可她还是羞于亲近。
南苍术本只想逗逗她的,只是没想到她会在他身上这般挣扎,磨蹭间碰到了他的那处,一时控制不及竟有了感觉。
“别动,”他开口,声音中带着更沉的沙哑和隐忍,眼中开始泛着琥珀色淡光。
锦娘僵住身子当真不敢再动,她以为他生气了便扭头看去,不想正好看到他那眼中微闪的光,一时震惊,伸手往他眼角摸去,“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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