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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伊人归

时间:2017-10-09 16:50:09  作者:伊人归

  “你们争什么争?谁让你们二选一了?两个都给我带走!”
  说罢当先不耐烦地走出院子,带着被恩爱秀了一脸的不爽模样。
  后头一众山匪上前要抓他们两,轩辕玦一手护住了沈风斓。
  “我们伤的伤弱的弱,这里是你们的地盘,我们跑不了的。我们自己走,不劳烦诸位。”
  那群山匪听这话也没错,便点了点头。
  “可别给我使什么歪心思,不然你们两谁也活不了!”
  两人便互相搀扶着,被山匪们朝山上引去。
  “谁让你出来了?你一身的伤,还逞什么威风?”
  沈风斓压低了声音,气息吐到了他的耳畔,在夜风中微暖。
  “夫人的意思,是夸为夫方才很威风吗?”
  一个走在他们身旁的山匪,不小心听见了轩辕玦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
  沈风斓不悦地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呆了呆,被她瞪了反而有些欢喜。
  原来真正的美人,就连瞪人都这么好看……
  “好歹你我还在一处,只要在一处,总归会有办法的。”
  轩辕玦压低了声音,凑到她的耳畔,嘴唇微微扫过她的耳垂。
  “便是死,黄泉路上有你相陪,也不足为憾……”
  山路陡峭,奇怪的是,这些山匪并不往稍平缓些的地方走。
  反而越走越崎岖。
  最后走到一处近乎垂直的石壁前,众人停下了脚步。
  只听二当家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石壁上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风斓抬头往石壁上看,只见无数根儿臂粗的藤条从上坠下,呼啦啦便落在众人眼前。
  二当家抓起一根藤条,正要朝上爬,忽然想到了沈风斓二人。
  一个浑身都是伤,一个柔弱女子。
  叫他们爬藤条到山顶上,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低着头想了想,忽然运足了气,朝上头大吼一声。
  “吊个篮子下来!”
  上方便没了动静,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巨大的藤篮吊了下来。
  “上去吧!”
  二当家催促着他们,待见到他们的藤篮被拉上去之后,这才伸手抓了藤条往上爬。
  沈风斓和轩辕玦站在巨大的藤篮中,被缓缓朝着山顶上拉去。
  他们身旁皆是山匪,手脚麻利地顺着藤条往上爬,很快就超过了他们。
  耳畔夜风吹来,沈风斓从石壁上望下去,入眼是一片黑暗。
  这附近住的百姓少,又都贫苦,夜里多半不舍得点灯。
  故而是一片黑暗。
  这片什么都看不到的黑暗中,只有无数奇形怪状的树木影子,犹如黑夜中阴森的鬼怪。
  要想从这个地方离开,只怕是难如登天……
  她正出神着,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将她朝上一带。
  原来是到了山壁上的一个石洞,洞中两边点着火把,有汉子笑着迎了上来。
  “二哥,今日可有什么好货色?”
  那汉子走上前来,面目黧黑,牙齿笑起来煞白。
  他一眼看见了轩辕玦。
  “这个不错,生得比大当家还好看!”
  说着便上前一拳伸来,像是要试探试探他的功夫。
  那拳头只使了三分气力,却在触碰到轩辕玦身上之前,被一只细嫩的手紧紧握住。
  那手因为用力过度,手上的青筋微微隆起
  仍然可以看出,是极秀美的女儿家的手。
  沈风斓从斜刺里走出来,那汉子一愣,她顺势用力将他的拳头推了回去。
  “他受了重伤,浑身都是伤口,请你先别碰他。”
  那汉子这才往轩辕玦身上看去,见那一身布衣被鲜血染红了一半,心中诧异。
  “二哥,这怎么回事?是你们把他打成这样的?”
  天悬峰年年下山掳人,因为不愿意上山而挨打的人很多,但从来没有动过真格的打。
  轩辕玦身上却是一处处刀伤,还是要命的那种伤口。
  二当家连忙嗐了一声,“你胡说什么玩意呢?这两个人是我捡来的,捡到的时候已经伤成这样了!那群山民说了,他们是从祭祀洞里出来的!”
  那汉子又朝沈风斓看了一眼,而后将二当家拉到了前头,避过人边走边说。
  “二哥,这两人什么来头?我怎么看着,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呢……”
  “你这不废话呢么?老百姓能长成这样啊?我看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呢……”
  沈风斓二人被那些山匪带着,慢慢朝着山洞里走去。
  听得耳边山匪们的谈话,才知道方才那个男子是三当家。
  沈风斓朝轩辕玦看了一眼,两人对视,而后一左一右地观察起了路线。
  山洞里头道路盘曲,不知转了几个弯,又不知过了多少岔路。
  众人终于从山体中走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若是百尺之楼便可摘星,那眼前万丈石壁的峰顶,的确让人有伸手摘星的错觉。
  倘或今日不是被一群山匪掳来,那这样的美景,一定让人流连忘返。
  星空底下,有一片错落的屋宇,二当家等人将他们带了过去。
  “小娘子,我们大当家还缺一个压寨夫人,可惜他对那些庸脂俗粉都看不上眼。若是大当家看上了你,你就能永远留在天悬峰看星星啦!”
  二当家的笑声从前头传来,身旁一众山匪也笑了起来。
  沈风斓蹙着眉头,一言不发,只是搀扶着轩辕玦。
  轩辕玦冲她摇了摇头。
  暂时还不必得罪这群山匪,且看看那大当家是何等人物。
  众人走进了一间极大的厅堂,上头还挂着牌匾,写着忠义堂。
  厅堂正中摆了一张极大的方桌,约莫能坐下几十号人。
  那最上首的位置摆了一张圈椅,上头搭着一整块虎皮,一个青年男子仰面倒在上头。
  听见众人的脚步声,那男子头也没抬,只是顺手从一旁捏起酒杯。
  “老二今日主动来忠义堂,想是收获颇丰咯?”
  要是掳不到什么人,他是不会主动过来找骂的,只会等大当家叫他才来。
  二当家哈哈大笑。
  “男丁倒是不多,但是我为大当家的掳来一个天仙,正好做咱们的压寨夫人!”
  那仰倒在圈椅上的男子,忽然把酒杯一掷。
  “都说了不要压寨夫人,你哪儿弄来的就给我送回……”
  他直起身来,忽然看见站在二当家身后的沈风斓,说了一半的话不禁咽了下去。
  眼前的女子美貌不似凡人,叫人多看一眼,似乎都觉得亵渎。
  他不禁愣神,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把方才的话忘到爪哇国去了。
  “这姑娘是……”
  二当家尚未开口,只听沈风斓道:“我不是姑娘。”
  他朝沈风斓看去。
  “我已经嫁人了,我有相公。倘或你们真的还讲究什么忠义,我想你们不会做出逼妇人改嫁的恶事。”
  沈风斓直直地看向上首,那个被称作大当家的青年男子。
  他生得面目俊朗,带着微黑的健康肤色,也带着这十万大山的的灵气。
  此刻正好奇地回视她。
  她身为女子,又站在下首看他,目光中的凌人气度却丝毫不减。
  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女子。
  “老二,她说的是真的吗?”
  二当家唯恐又被责骂,忙解释道:“是……唉,不是。大当家的,她男人快死了,那不就是寡妇吗?寡妇再嫁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就违背忠义了?”
  说着忙把轩辕玦一推,他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大当家的,你看看,这不是快死了是什么?”
  沈风斓看了二当家一眼,目光森冷,而后上前把轩辕玦扶住了。
  “这两人是从山民的祭祀洞里出来的,就算我们不掳来,他们也是要被山民当成山鬼杀了的!大当家您一句话,要不要压寨夫人?若不要,我连夜就把他们送下山喂蛇!”
  “胡闹什么。”
  大当家没好气地走了下来,看了看轩辕玦身上的伤口。
  再看这两人的容貌气度,和这十万大山格格不入,显然不是本地人。
  他看着沈风斓,后者似乎因为行了太久的山路,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她秀丽的发丝粘额上,看着让人格外想伸手,将她的发丝拂到耳后。
  这样想着,他就真的伸出了手。
  沈风斓偏过头去,那只手便摘下了,她发间一枚小小的金色发钿。
  “把这东西拿去给四娘看看,她说不定认得!”
  男子有些许尴尬,将那枚发钿随手递给了一个属下。
  沈风斓见那方桌旁摆着椅子,便朝那大当家道:“他的伤口又崩开了,可以让他坐下再说话吗?”
  大当家愣了愣,觉得沈风斓不冷言冷语的样子,别有一番美好。
  “哦,你坐吧。哦……他也可以坐,大家都坐吧!”
  他为自己不小心的结巴感到挫败,气恼地一挥手,回到了上首自己的座位。
  没一会儿,厅堂外头传来一道风骚妖娆的声音。
  “死鬼,你终于决定娶老娘当压寨夫人了吗?还给我买这么好的首饰!”
  众人都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上许年纪的妇人,扭着水蛇腰走了进来。
  待见到一屋子的人,她没好气地站直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大当家送给我礼物,让我过来吗?”
  怎么有这么多坏事的人。
  大当家一听这话,便知道是传话的人说岔了。
  “咳咳……四娘,那不是送给你的。你可认得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人才能戴得起?”
  被称作四娘的妇人,一手捏着那枚发钿,同时眼珠一转。
  她很快便在一群糙老爷们中,发现了沈风斓的存在。
  便扭着腰走到她身旁,见她身边还坐着一个极俊美的男子,浑身是血地靠在椅子上昏迷不醒。
  “这首饰是她的?”
  四娘带着敌意打量了沈风斓一眼。
  比她美貌的女子都是狐狸精,这是四娘一直秉承的歪理。
  大当家嗯了一声。
  “山寨里只有你一个女子,你若是不认得,那便没人认得了。”
  四娘嗤笑了一声,将那枚发钿放在桌上,而后狠狠掐住了沈风斓的下巴。
  “废那个劲做什么,直接问她不就是了?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眼中瞬间爆发出杀气来,沈风斓吃痛地仰起了头,只觉得她的手像钢铁一样冰冷。
  “四娘住手!”
  大当家连忙喝了一声,四娘听见他紧张的声音,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追了他两三年了,他就是不肯娶她。
  二当家从山下不知掳了多少女子来,他正眼也没看一眼,就让人送下山去了。
  原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情的,没想到今日来了个这样绝色的美人,他就把持不住了!
  四娘气急,手上一用劲,将沈风斓甩了出去。
  她的身体被摔到了地上,顿时意识模糊了起来,眼前一片迷雾。
  昏倒之前,她隐约听见四娘刻薄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我使了几成力气我自己不知道吗?哪有这么娇柔的,八成是装晕!”
  ……
  沈风斓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十分亮堂,大约在正午的时间。
  她躺在一张铺着棉褥的小床上,头顶是陌生的木头房梁,让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屋子里有个穿着长衫的男子,正在看着炉子,炉子上熬着一盅药。
  见她醒来,那男子笑道:“你醒啦?”
  说话的神态颇为斯文,和她昨夜见着的那些山匪,气质完全不同。
  “你是……”
  那男子随手拿起一把蒲扇,一边扇着炉火,一边对她自我介绍。
  “我是这天悬峰上唯一的大夫,排行十三,大家都叫我十三大夫。”
  沈风斓大概明白,他说的排行是什么。
  就好像她昨夜见到的大当家、二当家和三当家一样,是在山寨里地位的排行。
  这小小的山寨,竟然还有大夫。
  “十三大夫,昨夜和我一起来的男子,他现在在哪里?”
  十三大夫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温和笑意。
  “不怕跟你说句老实话,昨夜我在忠义堂见着你的时候,就一种感觉。那就是,你相公死定了!”
  沈风斓心中咯噔了一声。
  只听十三大夫又道:“别说是他们了,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姑娘。也只有你才配得上我们大当家,能做天悬峰的压寨夫人。所以我当时想,你相公是死定了。”
  毕竟强娶了别人的妻子,那肯定不能把对方再留在山上。
  他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只要不予理睬不给饭食,死是必然的事。
  “不过现在嘛……”
  “现在如何?”
  沈风斓紧盯着他的眼睛。
  “现在你做不成压寨夫人了,我们把你们掳上来也不能吃亏不是?听二当家说你相公会些功夫,把他治好了说不定是山寨的一大助力。”
  沈风斓听得一头雾水。
  她不明白他说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当压寨夫人了?
  不过她清楚地听到了,十三大夫说会把轩辕玦治好,这就足够了。
  见火候差不多了,十三大夫把药炉子熄灭,用一块棉布把药罐子端了过来。
  “快把这安胎药喝了吧,昨儿四娘那一手,差点没把你的孩子摔没了。”
  他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昨夜四娘将沈风斓甩出去之后,沈风斓躺在地上就不动了。
  四娘破开大骂,说她是故意装柔弱,骂了半天没见动静。
  还是十三大夫起了疑心,给沈风斓把了把脉,这才发现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安胎药?”
  沈风斓自己丝毫未查,没想到腹中又有了一个孩子。
  “是啊,才两个月。算你命好,未满三个月的胎是最容易滑胎的。四娘那一手那么狠,你竟能保得住孩子,也算是福大命大。”
  沈风斓算了算日子,眼下已经要过了五月,这孩子是在三月出服时有的。
  倒真是凑巧。
  “我们大当家今年还不到三十的年纪,还没娶过妻呢!总不能叫他头一回娶妻,就给别人养孩子吧?”
  沈风斓心里略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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