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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伊人归

时间:2017-10-09 16:50:09  作者:伊人归

  汪若霏这等丧心病狂之人,这一次利用她来陷害太子,下一次说不定用的就是南子衿。
  她们是自小相依为命的双生姊妹,便是不为自己,她也要让汪若霏不得好死!
  南青青的话,显然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
  一字一句,竟叫沈风斓无从反驳。
  詹世城娶了南青青之后,会受天下人嘲笑,会在仕途上一蹶不振吗?
  会。
  汪若霏害了一个南青青之后,就会放过南子衿吗?
  未必。
  而南青青为了报仇,为了保护南子衿,选择嫁给太子来获得权势。
  她不能指责南青青有错,就像她当初以为晋王是无耻狂徒,不还是嫁给他了吗?
  在保全性命都做不到的时候,谈感情和尊严,太奢侈。
  “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但是这条路会很苦。”
  沈风斓开口,声音艰涩。
  她没有立场去劝南青青。
  如果是她,或许她也会这样做……
  “沈姐姐,从那日之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甜了……”
  她苦涩一笑,仿佛阅尽沧桑。
  又仿佛——
  看尽了这世间冷暖。
  ——
  自那日打了南奇赋一顿后,詹世城颇有些一蹶不振。
  宫里,他压根插不进手。
  平西侯府,他更是束手无策。
  连派几个差役到他们府外打探,都差点引起汪家的怀疑。
  想要进大理寺监牢探望南青青,好说歹说才让他进去一次。
  再想进去一次,那就难了。
  那毕竟是大理寺的监牢,不是他一个区区京兆尹能够妄为的地方。
  化悲愤于动力之后,他拼命在京兆尹府的案卷之中,寻找跟平西侯府相关的事件。
  偌大一个侯府,总有几个仗势欺人的奴才吧?
  便是门风极好没有这等人,购买田宅铺子,总会发生一些纠纷吧?
  詹世城疯狂地寻找,一丝芝麻绿豆都不肯放过。
  而后他才发现,这个平西侯府,真是可怕。
  不像是一个侯府,反倒像是一个军营,或者说是……一个杀手营。
  下人们行事井井有条,没有任何超出管理的事情发生。
  这种过分干净,反而显得不正常。
  他正在焦头烂额之时,只听得门房来报,“大人,有一位小姐来找您,说是姓南。”
  “南小姐?”
  他认识的姓南的小姐,除了南青青,那就剩下南子衿了。
  想来,她是为了自己胞姐的案子而来吧?
  詹世城道:“去请进来吧,沏上茶水。”
  他埋首于案卷之中,听见少女轻灵的脚步声,头也没抬。
  “二小姐坐,你先喝茶,本官看完这一卷就好。”
  少女慢慢走到下首的太师椅旁,缓缓坐下。
  “不急,你慢慢看。”
  詹世城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他从案卷之中抬首,有些不可思议地,盯住了眼前的少女。
  她穿着一身俏丽的鹅黄色齐胸襦裙,青绿色的裙带飘飘洒洒地落在胸前。
  衬着她白皙的肌肤,娇小的身段,显得俏皮可爱。
  那双眼睛莹润清纯,正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詹世城一惊,手中的案卷,不经意掉落在了地上。
  “青青?”
  他试探地喊了一声,见眼前少女不答,不禁暗笑自己。
  南青青现下在大理寺监牢中,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兆尹府?
  只怕他是思念过度,一时看花眼了。
  少女起身走近,俯身将那案卷拾起,在桌上摆好。
  “这才几日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她语带娇嗔,詹世城忽然狂喜地站起,激动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青青,真的是你!”
  南青青等了他好半日,想不到他就说出了这么一句。
  她故意道:“原来你想见的是子衿,不是我啊?那我回牢里去了。”
  说罢转身就走,一下子落进了一个紧实的怀抱。
  詹世城一时情急,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生怕她离开。
  “怎么会?我想见你,我当然想见你!”
  他高大的身躯笼在南青青身后,像是一把保护伞,恨不得为她挡尽所有的风雨。
  南青青背对着他,视线渐渐模糊。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刻,拥抱像是一剂最好的解药。
  将彼此多日来的阴霾,瞬间驱散。
  过了好一会儿,南青青才忍下了眼泪,强笑着推开他的手。
  “好啦,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
  她转过身来,笑容仍像是初识那日般,纯净美好。
  詹世城笑得傻气,而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摆脱沈姐姐把子衿带进牢中,让她替我待一日,我才能脱身出来见你。好在除了你们,也没人能分辨得清我们姊妹谁是谁。”
  詹世城一听便放了心,连他方才一时恍惚,都会把南青青认错成南子衿。
  那些不熟知她们两的人,就更加找不到区别了。
  南青青笑道:“我先去了你的府邸,府中下人说你在府衙。今日休沐,你还在府衙做什么?走,回府去,我给你做饭吃。”
  詹世城原是要在府衙里,寻找与平西侯府有关的案卷,却怎么也没找到。
  他不好意思告诉南青青,便含糊了过去,“也没做什么,我收拾收拾,咱们这就回府去!”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案卷收拾好了,抄起一件外衣,就回头对南青青笑。
  “哪能让你做饭?我做饭可好吃了,高轩他们都交口称赞,今日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高轩是何人?”
  “哦,就是你沈姐姐的大哥……”
  两人一边往詹府走,一边在路上闲聊。
  正值傍晚时分,许多附近的人家开始做饭,饭菜的香气四处飘散。
  两人相视一笑,就像是一同还家的小夫妻一样,格外和谐。
  詹府离京兆尹府不远,那里本就是一处闲置的宅院,正好给他便于办公罢了。
  南青青尚未进府门,先观察了起来。
  此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做一个三品官的私宅,勉强说得过去。
  就是看起来陈旧了些,大门的朱漆都剥落了许多,有些寒碜。
  “你便是性子粗狂不拘小节,这门脸也该稍稍注意些才是。一看便知府中缺人少丁,怪不得有人都敢把刺客,直接派到你府中来了。”
  听南青青的话,詹世城只是嘿嘿一笑。
  “有人想杀我,我把门脸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你瞧瞧晋王府多煊煊赫赫,不过是让人派去的刺客更多罢了!”
  南青青被他一句话顶回来,索性不开口了。
  他连忙讨饶。
  “好好好,刷刷刷,一会儿就让他们刷!”
  不就刷个门儿多大点事,她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南青青一下子又笑了起来,而后一路朝府里去,一路叽叽喳喳给他提意见。
  “这院子里空荡荡的,也该摆些花草,再不济种几颗果树也好。”
  “你这府里下人太少了,丫鬟倒是不必,婆子小厮都可以添些。”
  “厨房只有这些菜吗?你平日办公辛苦,回家要多吃些好的……”
  无论她说什么,詹世城都是好好好,是是是,满口答应。
  也不知道她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儿,嘴里叽里呱啦的,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没一会儿,仆人又出去拎了一条草鱼回来,并一些鲜肉和各色蔬菜。
  两人抢着要下厨。
  詹世城道:“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做饭的,让我来吧!”
  南青青道:“君子远庖厨,男儿家家的做什么饭?我来就是了。”
  两人一时争驰不下,索性都进了厨房。
  詹世城撩起衣袖,动作麻利地用刀刮起鱼鳞,一条小臂长的草鱼就被收拾好了。
  南青青在厨房里找到围裙,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系上,而后细细地挽起了衣袖。
  她细嫩的手一看就没干过粗活,拿起菜刀来倒似模似样。
  一串串漂亮的萝卜花从她刀下出来,看得詹世城目瞪口呆。
  他自己是个不讲究的人,亲自下厨做饭是常事,就算是府中下人给他做饭,也不见得精细到哪儿去。
  萝卜能切成片就不错了,实在不行,切成段他也能吃——
  只要煮熟。
  乍见南青青还要给萝卜雕花,这种属于闺阁的闲情雅致,让他既好奇又喜欢。
  切完了萝卜花,南青青抬起眼看他,不免有些得意。
  “把拿南瓜也给我。”
  南瓜可就没有萝卜那么好切了,她费的力气比方才大了许多,挽起的衣袖也不住地往下滑。
  那一段纤细的皓腕时隐时现,让正切着五花肉的詹世城,遐想连篇。
  南青青时不时用另一只手臂,将袖子再蹭上去,坚持不了一会儿又掉下来了。
  她有些气恼地嘟起嘴来,面上薄红。
  忽地,一双略显粗黑的手伸来,将她滑下的衣袖,细细地卷起。
  这样的动作间,他的手难免碰到她肌肤。
  一黑一白,一粗一细。
  肌肤相接时,彼此心中擦起火花。
  等菜都做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两人在房中相对而坐。
  一把白瓷酒壶,散发着清冽的酒香。
  她亲手执壶,在两个小杯中各倒了八分满。
  “大人连日辛苦,为青青在外奔波。青青感激不尽,聊以一杯水酒,报大人恩情。”
  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回再听她说报恩,詹世城没有再提以身相许的话。
  她才经历过那么不堪的事情,不是他可以开玩笑的时候。
  他同样执杯满饮。
  “你我之间,就别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话了。”
  他为她,甘之如饴。
  一杯酒下肚,南青青面上现出薄红,似乎不胜酒力。
  詹世城少在官场应酬,多喝了两杯,眼神也开始飘忽了。
  他想劝南青青少喝两杯,偏偏南青青还不断地给他劝酒。
  “你尝尝,我做的这个醋溜鱼块,下酒是最好的。”
  她朝詹世城碗中夹了一块,等他尝过之后,又劝他喝一杯酒试试。
  “怎么样,是不是味道很好?”
  詹世城面上通红,醉眼乜嘢,只笑着道:“好……很好。”
  两人一面吃菜一面喝酒聊天,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他的酒杯满了一轮又一轮,而她的杯中,迟迟未满上第二轮。
  南青青一手端着酒杯,凑到唇边,忽然问他。
  “你说想娶我,是真的吗?”
  詹世城醉得厉害,却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对,我要娶你,我要娶青青!”
  他忽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高声喊道:“我詹世城此生,非南青青不娶!”
  这一声高喊,她眼眶含泪,站起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他。
  “我听见了,你慢些。”
  眼看他醉得不轻,她用肩膀撑着他半边身体,将他扶到了里间的床上。
  “你慢些,这边——”
  她忽然轻呼一声。
  詹世城醉卧在床上,一个不小心,将她也带了下来。
  两人面对面倒在床上,彼此的脸贴近,四目相接。
  在最近的距离,看到最真实的心意。
  而后,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近到彼此的呼吸,在对方面上喷薄。
  詹世城忽然愣了愣,看清眼前南青青的容貌之后,便急着后退。
  真是酒能乱性,他怎么能做这样轻薄的事?
  想着便直起了身子,试图从床上爬起来。
  身后一只纤手一勾,他好不容易直起的身子,再度被拉回了床上。
  南青青的声音,细弱而坚定。
  “这是我想要的。”
  詹世城一愣,酒气上涌,脑中一片混沌。
  紧接着,他看到南青青将手伸到了胸前,轻轻解下了裙带。
  紧紧束在胸前的襦裙,缓缓地脱落,露出一片雪白……
  她伸出手来,合上了床帐。
  朦胧的素色床帐中,男子身影僵硬,一动不动。
  女子衣衫半褪,朝他伸出手去,慢慢解着他的腰带。
  良久。
  男子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与女子的娇小,重合为一体。
  帐中身影起伏,低喘微微。
  烛火摇曳中,男子探出头来,吹灭了灯。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不多时,幽静的内室,传来一声细细的呻吟……
  这一夜犹如梦境,在酒香的发酵下,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切。
  她投怀送抱,她身躯娇软。
  在他身下承欢之时,也有些许痛楚,更多的却是甜蜜。
  这于她而言,虽不是初夜,却是初尝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
  他不算太清醒,只是心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求欢,他怎么也不能做到无动于衷。
  那个时候有些许察觉,为什么她今夜拼命给自己灌酒。
  只是不想去揭穿她的任何小心思。
  就算她要自己的命,又如何?
  给她便是。
  这一夜,无尽旖旎。
  以至于詹世城第二日醒来,看见床边空空荡荡,几乎怀疑是自己的梦境。
  只有被衾上留下的她的淡淡体香,告诉他这不是一个梦。
  他急忙起身,忽然觉得脑袋一沉,又坐回了床边。
  仆人端着盖碗走进来,见状忙上前搀扶。
  “大人慢些,您昨夜喝多了,快喝盏醒酒茶吧!”
  詹世城被他扶着走到桌边,将那一盏醒酒茶喝尽,随后开口。
  “昨日那个姑娘呢?”
  仆人面上,现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大人,那个姑娘天色未明就走了。走的时候叮嘱奴才们,给大人熬一碗醒酒汤。”
  天色未明就走了?
  詹世城眉头一皱,“她一个姑娘家,你们就这样让她走了?若是她走到外头去,碰见坏人怎么好?”
  那仆人连忙解释。
  “回大人,姑娘不是一个人走的。有一辆马车来接她,还是很好的马车呢,不像是寻常官宦人家的。若是带个明黄徽记,只怕奴才要以为是哪个王府的呢!”
  詹世城一听这话,才放下了心。
  这样的马车,想必是沈风斓派来的。
  她定是要把南青青接回大理寺监牢,把南子衿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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