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跃动着,Saber主动加入了战局。
可能是觉得支援没有必要了吧,身后含糊的影子,倏忽远离了,转而全力支持起了自方的阵营。
挥舞的剑痕,游走的枪锋,奔离的刀光。
火花,纠缠在金属的光影中。
“咦?”
斩断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仅Saber感觉到。
在场的全员——远坂凛和Archer,魔物和Lancer,还有黑骑士和远处的身影,都切断了行动。
化为废墟的街道里染满了晦暗的颜色。潮湿的大气,瞬间冻结。
有个什么,非常不好的东西接近了。
所以非避不可,不能与其扯上关系。
无往不胜的直感在预警。
Saber缓慢吐息,把视线投向仿若魔窟的间桐宅。
声若雷鸣,烟尘四起,橙发少女与银发女性一起跃出。
受控于对手,被压迫的女性颤动着四肢挣扎着。
那个景像,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此刻的间桐宅,化身为了异域。
黑色,红色,青色等等不合情理的色彩,如同惶惶鬼影般游曳在异域中。诡谲的波纹,看上去就是剧毒的空气,万花筒一般旋转着的异常色彩,这片异域就是孕育生命的原初之海。
就像讴歌一样,从异域中诞生的恶之花甜美而恶毒地舒展双臂。
闪耀着生命温暖的光辉,但却污秽打让人想背过目光。
“难道真的是黑圣杯?”
面前的女人,雪发红瞳,缠绕着漆黑的诅咒。
“呵……”
注意到了来客,女性优雅地点着嘴唇,一点也看不出数分钟前,被涌入的灵魂折磨得跪地呻|吟的凄惨模样。
作为压轴BOSS,女性有着最符合脑内臆想的魔性外表,还有满溢得让人想吐的污浊。
没有等喉咙发出声响,女性的脸面就被某个飞鸟般的影子遮盖了。
原来是咕哒子高高地跳跃起来。
在没有助跑的前提下,她仅在瞬间就逼近了彼此相隔的几米距离,难以想象人类会有这么强大的纯粹脚力。
从空中发动的回旋踢击准确地击中了女性的太阳穴,趁女性思考回路被打乱的瞬间空隙,间不容发地用足以粉碎水泥的威力,向其锁骨、胸部和腹部发动了高速连续攻击。
“强化的魔术?明明你的魔力,已经被我吃掉了……”
肩膀剧烈地起伏,喘着痛苦的呼吸,女性瞪视着咕哒子。
黑影——女性最为可靠的守护、能吞噬魔力的铁壁之铠,活生生被少女的肉身碾碎。
就算失去了魔术,以睿智的种火强化的拳头也依旧建在。对于区区人类的头盖骨,她还残存着能一击粉碎的力量。
“而且……”
用少见的茫然表情,女性看着利索打落黑影的少女组合。
就算不是对决就会处于绝对劣势的灵体,两人的表现也未免太过轻松。涉足在玷污灵核的诅咒中,虽然表情显露出她们对黑泥的抗拒和厌恶,但是,既没有恶堕也没有被吞噬。
天性的肉体展现出人力所不能企及的奇迹,于拳脚之间,将所有的影子全数消灭。
挥舞盾牌的少女紧随其后,雪花般的微光降临之处,是没有污秽能染指的圣境。
钝重的殴打声,引发了事象崩坏。
“欧啦啦啦啦啦!”
三拳两脚撕碎挡路的黑影,咕哒子的身体就好像海啸一般沉入了女性的怀中。
轰——
宛如搞笑动画中的情景,女性连同墙壁本身,被咕哒子毫无怜悯地击出了宅邸。
“你是十年前的Caster!”
一片寂静的战场,只有Saber惊诧的声音在回响。
“等等,Caster,不是黑圣杯?”
占据了绝对优势,咕哒子的额头却在冒出大量冷汗。
在身下郁闷地喘息的女性,清晰地刻印在了脑海里。
迷失自我。
与圣杯有关。
与前Master爱丽丝菲尔如出一辙的长相。
虽然知道英灵何其繁多,不能仅仅依靠fgo的英灵来判断衡量,但是,根据Master变化的英灵,咕哒子恰巧知道一个。
“你是……童谣?”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茫然。
作者有话要说: 谜底揭晓,女性为十年前的caster、变声成master爱丽丝菲尔模样的童谣。
不打算罗生门毕业的作者菌,600w刷到1e5的样子,就去100w刷葫芦了。
其实这次的活动打2e的样子就可以毕业了,后面没有呼符方块,而且2e到3e送的材料还少的可怜。
茨木真是6,两脚就能踢死人,就连号称最稳的蓝卡队……(冷笑)其实作者菌本打算把第二个特异点设在平安时代的日本,fgo酒吞茨木对yys酒吞茨木,妖怪大混战,金时大受难。
还是100w打的舒服,光炮清场美滋滋。
☆、黄金的堕落
我是你,你是我。
为了忘了名字的你,映射出你的身姿。
我的名字是童谣。
关于Tommy Thumb的可爱绘本,更是作为Mother Goose的雏形。
为了做梦的我和你,夜明前都要浪漫地飞行。
啊,但是升降机要降下来了,梦的终结要来了。
爱丽丝菲尔(小圣杯)的终末要来了。
既然是故事,总归要有完结的。
将悲伤的我寄予寂寞的你。
将最后的愿望,实现吧。
视线像是失明般浊白起来,黑色的女人挂着恍惚的表情,陷入了噩梦。
虽然还是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咕哒子在双手灌注力量,将强化魔术应用到极致,拎起了拳头的瞬间。
视野和知觉全染上清一色的黑。
“……”
感觉身下压住的不是优雅的美贵妇,而是肆虐的太阳风。
黏在体表的不知是汗水,还是融掉的皮肤。身体像是被吹散架了,可以感觉到脸皮正在被刃物一样的风所切割。
比起痛觉,丧失触感更是令人不悦。
明明知道拳头是提起来的,但却没有任何实感,就好像咻的一声干净利落地消失了一样。
突兀的,她感觉自己被一股杀气锁定了。准确来说,是被杀气笼罩了才对,连同脚下匍匐的黑暗,也囊括在内。
背部一阵冲击。
“啊……唔……”
无法呼吸。
保持着面朝下的姿势,咕哒子被巨力压在地上,只能发出破碎的悲鸣。
胸口长出了尖锐的角。
那角,怎么看都像剑尖。
“杂种,你……呃……哇啊啊啊啊!!!”
狂乱得像是要烧起来的声音,虽然还残留着本我的傲慢,但也无法保持理性。
“前辈!”
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与盾牌激烈地冲突着。
随着对方焦急地将自己扶起,咕哒子发现,自己的胸前开玩笑一般,正在涌出鲜血。背后的恶寒感和奇妙的高昂感,让她眼前发黑,意识模糊。
“前辈,请稍稍忍耐一下,我要把剑□□了。”
剑与血肉、骨头在体内摩擦的声音混乱着视听。
穿透胸口的剑被拔出,同时,燃烧脑髓的激痛席卷而来。
“咕……”
地板染成赤红。
所幸有栗山未来搀扶,咕哒子才不至于丢脸地倒在地上。
比起出血造成的意识丧失,胸口的刺激更为强烈。只有恶心的剧痛,难受就像不知满足的气球一样在体内膨胀着,明明达到了爆炸的临界,还在不知廉耻地膨胀着。
“Master!现在,我,那个,请撑住!”
美狄亚Lily慌乱地说着,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小魔女的声音,听上去就想要哭出来一样。
治愈魔术的修复感来得很快,伤势很快就得到了缓解,逐渐消失的意识再度回到了悲伤的夜晚。
那超乎脑容量的痛苦,就像濒死时的幻觉一样,咕哒子按住胸口,吃力地挺起身。
“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意识浮游在痛楚的焦油海中,连自己在做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有拼命咬着牙齿忍耐,才让意识不至于彻底消散。
“被捅了之后,我好像听到了有点熟悉的声音……”
咕哒子瞥了眼身后鲜血淋漓的剑,只是看一眼,眩晕感就卷土重来。
“是吉尔伽美什。不是幼年体,是麻烦十足的成年体,估计已经解除了返老还童药的效果。”
诸葛孔明冷冷说道。
“咦?老师,你也出来了?”
咕哒子摇了摇有些发昏的头,仰望着脸色阴沉、目光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柔和的男人的身影。
“嗯。”
对于这个话题,诸葛孔明似乎不打算继续下去的样子。
“身体感觉怎么样?”
关于战况的推测在舌尖旋转了半天,还是无奈地消散,诸葛孔明请咳一声,关切地询问道。
“已经好多了。”
恶心感还没有散去,咕哒子抑制着翻涌的胃,勉强露出安心的笑容。
诸葛孔明见状,无声地叹了口气,越发烦躁地折腾着自己的头发。
“比这更重要的是,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咕哒子环顾四周,黑恶势力已经退去,就连远坂凛和Saber都已经离开了。
盘踞在大脑中、死亡的阴影总算离去,咕哒子回忆着诸葛孔明刚才的话语,得出了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结论。
“吉尔伽美什,也被黑泥吞了吗?但是,早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他不是已经吞进去又被吐出来了吗?按理说此世之恶,只能把他彻底吞噬才对,不会污染灵基啊!”
诸葛孔明对此,只是用很苦的表情解释道,“可能在Lancer被吞噬的时候,她就对言峰绮礼动了手吧,并从言峰绮礼那里抢来了吉尔伽美什的令咒。而一旦与她契约,就算是英雄王,也无法违抗无限令咒的小圣杯。虽然本人是无可救药的人渣,但是那份与生俱来的王之气度,是无法让吉尔伽美什屈从并接受反转的。对此,她应该使用令咒强迫英雄王狂化,以便更好地支配吧。”
无可反驳。
虽然满篇幅都是悲观的猜测,可这只能是最接近事实的答案。
要知道苍银的碎片中,和吉尔伽美什同格的拉美西斯二世也能被沙条爱歌污染,谁能否认吉尔伽美什就不会沦为如此下场呢?
从他刚才的骂声中,咕哒子推测,他可能因本我的高傲,拒绝听从伪黑太太的使唤,也只有在刚才快被咕哒子打死的危急关头才被召唤出来应急。
危急的现状,让咕哒子的脑海中沉入一团冰冷的雾,思绪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她这时才发现,本来就在Servant大混战中被破坏得差不多的街道,现在更是被狂轰滥炸过了一遍,大面积暴露的地基迎接着夜色的洗礼。
“有伤亡吗?”
没有感觉到魔力连线有中断的样子,咕哒子暗中松了口气。
“有。”
回答的是栗山未来,她露出黯淡的表情说道,“Red Archer先生似乎承受了吉尔伽美什的绝大多数火力,而且事起突然,所以……”
“竟然死吗?难怪凛撤离地这么及时了,孤身和并非自己的Servant一起行动,对面还有那么多的Servant……”
咕哒子叹口气。间桐宅葬送了绿Archer,街道葬送了红Archer,还有个金Archer也是处境艰难,今天可能是Archer的受难日。
想起罗宾汉,心情不禁有些沉痛。
自以为已经结痂愈合的伤口,在被撕开的时候,才会发现鲜血淋漓的伤痕。
“这就是圣杯战争。”
茫然的声音,是谁都能听得出的悲痛,还有就算跌倒、也咬着牙一次次爬起的坚强。
落在栗山未来的眼中,低垂着眼睑的少女,讥讽地歪曲着嘴角。
柳洞寺。
迦勒底的从者实在太多了,而且活动范围不可能仅仅限制在咕哒子和栗山未来的房间,美狄亚Lily和诸葛孔明对所有的僧侣都施加了暗示魔术,让他们无视掉在自己的寺院随意活动的危险人士,尤其叮嘱静谧,不要随意抱人大腿,会死人的。
但是此刻,所有的从者都现身了,他们聚在一起,围在咕哒子身边。
或者撇过脸来表达口是心非的责备,或者分享最爱的汉堡以示安抚,或者心慌意乱地检查着伤者情况,或者说些连真正的关心都掩盖不了的冷嘲热讽。
接受完大家的好意,伤口已经基本恢复的咕哒子,缠着新换上的绷带,与诸葛孔明商讨下一步的战略。
他们关注的重点,已经变成了怎么解决最棘手的吉尔伽美什。
在fate stay night的三条线中,两条线里的吉尔伽美什都是作为boss级的人物,事实上,吉尔伽美什在原设中就是认真的话、一夜就可以解决圣杯战争的从者,哪怕到了挂逼满地走的后期,他也是天花板级的水平。
fate线的吉尔伽美什死于宝具释放速度晚于Saber、正面吃了一口咖喱棒;ubw线的吉尔伽美什死于和卫宫士郎的对轰、顺手被红A补了个刀;hf线的吉尔伽美什死于黑樱的偷袭、和下场的路人甲乙丙一个待遇。
谈论来谈论去,两人都对偷袭才是王道达成了共识。在三条线中,两条线的吉尔伽美什都是死于偷袭,而且以英雄王的狂妄自大,外加现在的理性丧失状态,偷袭的成功率还是有一定保证的。
重点是速度快,还要力求一波带走,不然警惕起来的伪黑太太肯定会让好不容易捞来的吉尔伽美什撤离。反正令咒多的是,而且狂化的吉尔伽美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怎么反抗他口中的“杂种”呢?
想起伪黑太太,咕哒子对她的来历不仅感到好奇。按理说,爱丽丝菲尔必然死在第四次圣杯战争,她就是为圣杯而生的一种机制。可童谣是怎么活下来的?是被黑泥受肉了吗?咕哒子不认为以童谣的意志力,能抵抗住此世之恶的鉴定,那只可能是爱丽丝菲尔用令咒让她受肉。可既然没有经历过黑泥淋洗的苦难,她又怎么会和安哥拉因纽曼搅在一起,成为小圣杯的呢?咕哒子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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