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哒子详装轻松地笑了笑,些许哀伤的笑容让一旁插不上话来的栗山未来垂下眼帘。
“按照我们的约定,记得要一起喝茶嘲笑某个跑了七、八公里就快死掉的废柴医生,当着他的面念出这个傻瓜自作主张写的遗书。”
虽说用谈笑的口吻,咕哒子的眼神却十分认真。
“这种一辈子的污点,当然日后要十倍百倍地说给他听。”
咕哒君先是一愣,然后以同样认真的神情点点头。
咕哒子目送咕哒君坐上了坂田金时的机车,从山上愣是开了条路下去。
对手舞足蹈指挥从者的诸葛孔明点点头,她来到了山门,那个人倒下的地方。
“有没有遗言……”
察觉到自己说出了不太礼貌的话,咕哒子敲敲头,清咳一声继续道,“我知道,你很能苟……续的。毕竟没有无敌贯穿和清buff技能之前我可在你这里吃了不少苦头。”
对着毫无生气的尸体,少女喃喃细语。
“在这种情况下靠近我,你这女人也是笨蛋一个吧。”
Lancer翻了个面,满身是血,和咕哒子一起并肩坐在了石阶上。
虽然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一旦离开依靠的石阶,双脚无法动弹的Lancer一定会再也起不来了吧。
对着一旁担忧地看向这边、捂住嘴勉强掩盖住惊诧的叫声的栗山未来,咕哒子眨眨眼,悄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诸葛孔明一副要抽过去的样子痛苦不堪地转回头;Saber Alter啧了一声放下扬起的魔剑;站在屋顶眺望远处的克洛伊将架在弓上的剑调转方向;美狄亚Lily以不赞同的眼神拼命示意着咕哒子;一直守护在山门附近的静谧气息稍稍晃动,很快收归平静。
Lancer就像是察觉不到身后的汹涌暗流一样,无比熟练地开口道。
“有什么话就说吧,小姑娘,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我可看不下去。”
想说的话有一箩筐,Lancer是怎么变成这样、言峰绮礼又发生了什么,但是咕哒子只是和Lancer一起,懒洋洋地望着铺着石阶的山路。
“只是有东西想要给你。”
不在意Lancer身上的污秽,她将悉心珍藏的礼物拿出,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那是一朵干花,花瓣的保存相当完好,颜色也艳丽鲜亮得不像没有水分的样子。可能是施加了某种保存的魔术吧。
花静静地躺在Lancer的掌心中,就像一捧洁白的细雪,轻轻碰一碰都会碎裂。
“Lancer在花店打过工吧,鲜花什么的应该见过很多了,所以咯,就送你一朵干花,就当之前的回礼好啦。”
咕哒子别过脸去。
“哈……花也好,女人也好都是这样。很可惜,我从过去开始就和花(女人)没缘分,在第二次人生才真正拿起花来。真是的,只有这一点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没救了。”
在一刹那的愣怔后,Lancer化开自嘲似的微笑。
“我是不是应该送一朵更……”
将手指贴在咕哒子的额头,Lancer飘逸的口吻和以前一样。
“小姑娘,花也好,女人也好,只要中意就可以了。”
一只手枕在脑后,就像是要睡去一样,Lancer在地上躺平。
灵子的光芒映照着被血濡湿的花,就像星星点点的萤火在飞舞。
一声怅然的叹息,几不可闻,就像风一样逝去了。
“果然,还是再等几年吧。”
——流泄出漆黑光芒。
卷起强风,Saber Alter的剑变得红热。
在共享视野的魔术协助下,Saber Alter通过克洛伊的千里眼捕捉到浩荡驶来的黄金之舟,在她的身边,诸葛孔明和美狄亚Lily布置下欺骗视觉、扰乱感知的结界。
黑暗彗星将在一秒后来袭。
为了将堕入黑暗的王从天空击坠,展开最强的宝具。
“卑王铁槌,极光倒转。被光吞噬吧!!”
双手握剑,剑刃朝下。
收拢、画弧、上挑,召唤出沉睡于此的荣光。
以两手携起燃烧的黑色太阳,Saber Alter踏前一步。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Morgan)!”
“誓约胜利之剑(Excalibur)!”
漆黑的极光闪耀天际。
灿金的星光止境大地。
“那个本体,究竟在做什么啊?”
饶是镇定若Saber Alter,也不禁错愕地瞪大双眼。
“那道光芒,究竟是怎么回事?”
Saber更是惊诧地眺望着天空的方向。
在她的手中,黄金之剑深深陷入Berserker的身体,然后将巨人的身体从内侧包
围进一阵闪光中。
一瞬间。
光芒消失,森林被寂静围绕。
令一切为之消散的光之洪流,吞噬了震撼大地的咆哮、和撕裂空气的剑风。
黑色巨人,没有理性的双眼褪去赤红,凝视着卫宫士郎怀中沉睡的少女。
然后,他看向罗曼,清晰地发出声音。
“藤丸立香呢?”
“那个家伙命还长着呢,绝不可能死在这里。”
听到罗曼的回答,巨人点点头。
“Saber,你的剑不可小看。居然能用仅仅的一击,就消灭我七次。”
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打倒自己的骑士,Berserker的最后,对自己的结局全盘接受。
这一会。
巨人已用尽残留的性命,这次真的回归尘土。
同样,骑士接受了战斗已经结束这一事实。
在前往爱因兹贝伦城堡的路上碰上逃跑中的罗曼和伊莉雅,为了把他们从追赶而来的Berserker手中救出,Saber解放了宝具。
据对方所言爱因兹贝伦城堡里还有敌人支配的Rider在,Berserker必须尽快解决,当然,这也伴随着代价。
“——这样就结束了。我的战斗,到此为止。”
“Saber……你要离开了吗,明明你这么渴望圣杯……”
卫宫士郎张张嘴。
昨天的战斗,还有今天的解放宝具,彻底掏空了这具身体中的剩余魔力。
Saber却没有感到惋惜。
如果在昨天之前,她一定会为倒在能给予她救赎之物的圣杯面前而悔恨吧。但是现在,她通过梦境触碰了遥远的境界带上,铭刻着的那个世界的记录。
也不知是神的恶作剧,还是她自身因素使然,她看到了平行世界的结局。
由她亲手毁坏的污浊圣杯。
一段关于少年和英雄的故事。
还有……由理想中的自己统领的圣城卡美洛。
“虽然对寻找圣杯有所想法,不过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若它是邪恶的,我将战斗到改正它为止。”
说出了或许没有人能理解的感慨,Saber决定在临终一刻,放下手中的剑,以自己的意志,前往那座山丘。
圣剑变得稀薄,透化没有停止,骑士的身体像被光辉吞噬一般消失。
“再见了,凛,士郎。很抱歉,让契约在这里解除。”
然后。
她向着命运的山丘踏上了旅途。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罗曼在berserker追来、生无可恋之际,向屏幕对面的咕哒子咕哒君说出遗言,关了通讯等死,然后下一刻,saber的咖喱棒就直直打来。
罗曼:???
说再等几年的库丘林(吐事后烟):三年血赚,死刑不亏,老子用生命也要撩妹
在正常情况下saber肯定要圣杯啊,一发宝具就退场的事情怎么可能做,肯定要犹豫片刻,但是看到ubw线和fgo第六章就不一样了,而且继续拖下去等爱堡的rider出来一个也逃不掉,saber愿意用一发宝具换来master的生存
老实说这个几乎是口胡的,凭着saber有其它圣杯战争记忆这点就敢瞎掰,没有什么严谨的地方……求轻喷QAQ
我也觉得剧情水(捂脸)
日服出福尔摩斯了,童年男神啊,就算不是绿拐也可以啊,冠位灯光师帅一脸啊有木有,攒石等福尔摩斯ing圣杯100技能30预定(痴汉笑)
顺便,莱茵巴赫瀑布那里就是老福开灯把教授闪瞎,然后一放大镜把人砸下去的吧
☆、缸中脑
——在歌剧最后的交响之前,来说说一个故事吧。
发生在虚与实的境界线上,一个理所当然的王道向少年漫的故事。
使之一切化成型的,是高纬度向低纬度伸出的蜘蛛丝。
又或许,是佛教的曼陀罗。
无数枝弯曲重叠的感情漩涡,和错综复杂的因缘。
没错,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命运——
“这是……哪里?”
咕哒子抱紧双臂,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统治这里的只有黑色。
昏暗,冰冷,但却一点也不可怕,反而相当的温和。
不经意间听见的陌生话语,直接在脑海里以文本的形式呈现。
“你好。这里是幕后Boss的小黑屋,Over。”
咕哒子不由得皱皱眉。
可能是幻听,她好像听到了咀嚼薯片的喀嚓声,还有敲打键盘的声音。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坐在电脑桌前吃着零食码字的女性的幻象。
是错觉吧。咕哒子对自己在此刻的发散思维感到一丝无奈。
但是,比起思考这些问题,为什么手脚会颤抖不已?
心脏像是要从胸腔中跳出来,紧紧攥住手心,能感到莫名的冲动正在窜往四肢五骸。拒绝思考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也许只有这种虚无恍惚的精神状态,才能逃避身体的不安吧。
——恐惧。
就想原始人类在无际的黑夜下瑟瑟发抖一样,这是铭刻在基因深处、最为原始的恐惧。
恐惧待在这里。恐惧听到那个声音。
恐惧追溯过去,恐惧展望未来。
“看来你的状况似乎有点不妙,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
敲打键盘的障音一瞬间轻快起来。
“至此为止,一直都只是远远的眺望,现在终于忍不住大声喝彩起来。诶呀,原本是维度意识的一介投影,一不留神竟然发展到这个样子了,很惭愧,只是做了点微小的工作。”
这些话语听着十分刺耳,但却没有感觉到有任何恶意蕴含在其中。
倒不如说,传递着这些话语的人似乎对咕哒子怀有一定程度的好意,但她却没有任何印象。
“你是谁?”
“我?唔,远远眺望炽天之笼的观测者,按照你们的话说应该算是高纬度高次元的上层生命体观测者。神听着有点羞耻啊,如果你愿意叫我作者(Writer),我会很高兴的。”
——不认识。
咕哒子至此断然判定了。
至少现在,还不认识。
就算今后会和他相遇,战斗,现在的两人依旧只是陌生人。
而且。
就算加以克制,害怕的念头还是如杂草般疯长,盘踞整个脑海。
恐惧着以人类之躯与神明对峙。
恐惧着听到神明宣判自己存在即为虚幻。
不……这些事……说不上是恐怖。
这种恐怖的程度太过庞大,名为作者(Writer)的生物——不,究竟是生物还是事物还有待商榷,已经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来形容了。
……是啊。人类(自己)畏惧着的不是神明——
而是那纯粹无垢的神明,却拥有着人类的心。
“起舞吧,藤丸立香,我可不是Mooncell那样不具有善恶的判断标准的机器。”
虽然听不到声音,看不到身影,但咕哒子却能感觉到事物发出轻笑。
……就像是对笔下的造物感到一样,那是饱含着爱怜、倾注着温暖之情的微笑。
“请让我看看吧——你能否跳脱时间的水跃,抵达我所期盼的终点呢?”
……那么,闭上双眼吧。
那段故事对白一样的文字,在大脑内罗列着,带着蛊惑的色彩。
只要醒来,又会是新的值得期待的一天。
“啪。”
咕哒子突然用力拍了拍脸颊。
“前辈?”
“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残缺的梦。”
依稀记得来到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和不可名状生物交谈……一想到这里,咕哒子就感到浑身恶寒,谈话内容也忘得一干二净。
拜托,这是克鲁苏跑团吗?竟然还带掉熵的。
“那我刚才说的作战策略你也没听到是吧?”
诸葛孔明放下点燃的烟斗。
咕哒子则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当然听到了老师。”
“不知道Saber小姐能不能一击解决吉尔伽美什。”
没有见识过吉尔伽美什恐怖的栗山未来不安地猜测着。
“听到你这句话就知道不能,还要补刀。”
“毕竟那可是人类最古的牛皮癣。”
咕哒子和诸葛孔明一前一后地说道,都对Saber Alter宝具全开的结果持悲观态度。
“Master,来了!”
Saber Alter紧握的双手开始用力。
“呼哈哈哈哈哈!尽情挣扎吧,杂种。”
正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笑,比那道黄金色的身影更先穿透大气的,是肆意的哄笑声。
既妄自尊大又残酷无比。
“不要说了,直接开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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