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怕也是和林溢这么想的,不然刚刚说好的亲事怎么就这么快就上门接亲。
这边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故而林溢也没有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被百姓听到宣扬出去,难免让人耻笑。
快到侯府的时候,林溢才骑着马掉头,而顺天王府的队伍仍旧在继续前行。
“陈大公子,今天你也是喜事?不知你相中的是哪家姑娘,怎么会与本王通行?”林溢的声音突然冷了,夹杂着一股怒气。
“这恐怕跟七皇子没有关系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请便,不过还是要恭喜七皇子大婚之喜。”陈浊拱了拱手,船到桥头自然直,说完之后也就没有那么可怕。
“很好,哼!”林溢冷哼一声,调转马头继续前去。
等林溢走后,丞相府的管家变过去提醒陈浊说林溢和宋梅瑶的事,但是陈浊并未搭理,他心中早就有数。
就是没想到林溢居然也会在今天来迎亲,不知道是凑巧还是缘分。
就看看谁的本事能够抢到了。
侯府的人早早就在门口等待。
终于听到了锣鼓唢呐的声乐,不过就在此时,一个不好的消息也带到了老夫人的面前。
居然来了两个迎亲队伍!
老夫人也颇感吃惊,听到另外一个是顺天王府之时,愁眉紧拧。
“赶紧去把三小姐藏起来,不许让七皇子找到。”老夫人吩咐到。
韩嫣也在一旁,不过她并未出声,反正宋梅瑶已经走了。
眼看两个迎亲队伍就要接近,已经迫在眉睫。
“老夫人,不好了!”被老夫人叫去藏宋梅瑶那厮很着急跑了出来,“老夫人,三小姐不见了,在偏苑和侯府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一边。”
“什么!”老夫人大怒,“快去找!”
“韩嫣,可是你把瑶瑶藏起来的?”老夫人的语气稍缓。
“老夫人,我可不止,昨晚到现在你就让人盯着瑶瑶,没有你的命令谁敢放她走,况且,我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府上的事,哪里顾得上她。”
老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七皇子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妥协,故而还有时间。
两大迎亲队伍一左一右停在侯府的大门两侧。
林溢和陈浊同时下马。
“老夫人,三小姐呢?父亲在朝中有事,并未过来。”陈浊先是出声。
“什么!你也是来接瑶瑶的?”林溢脸色一变,往前面逼了几步,“不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意思?你明知道本王和瑶瑶两情相悦,为何要拆散我们!”
“七皇子,这事恐怕只能跟你说声抱歉了,早在瑶瑶小时候的时候,老身便和丞相府的老夫人定下了娃娃亲,眼看瑶瑶和浊儿都大了,所以……”
林溢瞪了他一眼,全然不顾,直接冲进去抢人。
今天并没有大肆办婚的意思,毕竟皇上病种,京城不能大喜,穿成这样不过是表示表示,先将宋梅瑶接去顺天王府,到时候等局势稳定之后再来操办也不迟。
老夫人怎么拦得住林溢,她只能让陈浊赶紧跟进去,谁能抢到就是谁的,而对方也没得话说,非常地公平公正。
沈清竹跟在了林溢的后面,他没想到林溢居然演得这么逼真。
“七皇子,瑶瑶不是去你那里了吗?怎么这么着急?”沈清竹笑道,“刚才差点被你骗到。”
“什么?!”林溢声音一冷,赶紧回过头去,“清竹,瑶瑶没有去找我呀,她什么时候找过我?”
沈清竹的笑容突兀凝固,“你…你的意思是瑶瑶没有去找你?”
“对啊。”
“昨天晚上瑶瑶离开的。”
“她是从后院?”林溢知道那个地方。
沈清竹摇了摇头,她并不知晓。
“糟糕,出事了!”林溢转身就要离去,他怕宋梅瑶已经落在了陈浊他们手里。
这时候,林秉的马车也到了侯府的周边,听说林溢和陈浊都到了侯府门口,他反而没有着急。
自古以来,谁人都喜欢坐山观虎斗,那样才可从中获利。
现在林溢和林秉都没有闹出动静,所以出手还为时过早。
中途宋梅瑶醒过来一回,很可怜又被砸晕。
那一瞬间,宋梅瑶的内心是奔溃的,砸晕一次又一次,怎么不直接灌她喝一点**药,从头直接晕到尾。
“九皇子,不好了,宫内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快不行了,你先进宫去吧!”
☆、第一百零一章 新帝
林溢这才刚刚到侯府的门口,顺天王府的人就进来说了宫内的消息。
即刻,他便让人将那些红绸罗缎全部撤去,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往枪口上撞,一个不慎,那可是要陪葬皇上九泉之下。
林溢跟韩嫣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随后就离开了这儿,至于陈浊要怎么做那是他的事。
在去皇宫的路上,林溢又让人去跟着陈浊,再怎样也要将宋梅瑶找到,一码归一码,两边都不影响。
陈浊火急火燎地离开侯府,他本是十分开心的,但是随后传进来的消息差点把他给吓死。
“老夫人,赶紧去把侯府的红绸罗缎全部给拆了,皇宫那边出事了,今天这亲是接不成,咱们还是另寻黄道吉日。”
陈浊有些着急,带着丞相府的人马上离开了侯府。
老夫人更是慌了,连忙让人照做,皇上的事可不是小事。
几乎在很短的时间内,京城就笼上了一股异样的气氛。
宫内更是乱成一团糟,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宫内等着消息,各个皇子也都跪在太和宫门口,林溢也在列。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去挑他的不是。
随着时间的进行,一个个皇子进到宫内,准备见皇上最后一面。
林溢是最后一个。
平羲帝没有像往常般赶林溢离开,反而是露出了笑容。
“父皇!”林溢重重地跪在地上,他也是头一次在平羲帝面前流泪。
因为母亲的缘故,平羲帝对他并不是很待见,甚至非常讨厌林溢。
曾经,林溢的母亲宜妃是最受皇上宠幸的,因为覃贵妃的缘故以至于宜妃慢慢失宠,最后自缢在冷宫,留下年仅五岁的林溢。
平羲帝认为宜妃有辱皇室,便将对宜妃的怒气转移到林溢身上。
这一过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里,平羲帝从来都没有好声好气地对过林溢,好在林溢坚强,同时也明白事理,凭借着一己之力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没有林溢自身的努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溢儿,请你不要责怪父皇。”平羲帝的声音很虚弱,在前面的那些皇子中,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看了一眼,他以为林溢不会来了。
“父皇,儿臣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
“这…这个,给你……”平羲帝手上拿着一封信,“记住,不要…要给……给任……任何一个人知……”
平羲帝的手瘫了下去。
林溢哭着将信揣进了怀中,而后才放声痛哭,“父皇!”
听到林溢的痛苦声,太医赶紧进来,最后都退下跪在地上。
平羲帝身边的秦公公连忙跑出去,大声喊道:“皇上驾崩了!”
那一瞬间,三宫六院的嫔妃,各个行宫的皇子公主,朝廷文物百官,以及宫女太监侍卫,全都跪在地上。
整个皇宫笼罩了一股沉闷的气氛,没有人敢高声说话,只有低沉的抽泣声。
当然,只有那些嫔妃才能放声大哭。
整个皇宫的气氛瞬间被渲染,进而,皇上驾崩的消息也传向了楚国各地。
国不可一日无君,好在平羲帝在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写好诏书,否则,几个皇子定然是要争个你死我活。
金銮殿。
各个皇子和文武百官都在这儿,覃贵妃在垂帘之下代替了皇后的职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秦公公高声喊道。
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
“传位于五皇子林墨!钦此!”
林秉脸上的笑容蓦然消失,他一直等着秦公公的口中说出七皇子三个字,然而却是五皇子。
恐怕在金銮殿上的人没有一个想到是五皇子,毕竟五皇子在很早的时候就宣布了退出皇位的争夺。
现在看来,很明显是以退为进。
覃贵妃更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她直接起身,走出珠帘。
“秦公公,你是不是读错了?”
“启禀娘娘,诏书上是写的五皇子……”
“不可能!”覃贵妃的情绪突然激动。
林秉一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将覃贵妃扶了下去,要是让别人发现他们的计划,那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去争夺皇上的位置.
“母后,三思!”林秉低声提醒。
覃贵妃这才平静下去,任由林秉将其带下去。
平羲帝明明已经答应她传位给林溢,居然给骗了!
“秉儿,咱们被……”
“嘘!这样的事心里面明白就好,又不是没有机会了,那五皇子不算什么,来日方长。”林秉邪笑到,紧紧攒着双拳。
金銮殿上的仪式还在进行,不过登基大典恐怕还要等上一些时日。
很多大臣久久无法平息内心的失落,平羲帝的心思没有人猜到。
林溢略微有些失望,不过早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平羲帝不可能将地位传给他,可也没有想到居然会传给林墨。
如果想要争夺帝位,只能通过不正当的手段。
在皇宫差不多呆了整整一天,他才出宫。
几家欢喜几家愁,新帝上位,比起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还要烧得旺些。
就在当晚,不少官员都被秘密带走,知情人都知晓,那些官员都是以前得罪过五皇子的。
清洗潮流瞬间席卷整个京城,人人都怕成为下一个被带走的对象。
宋以南得以上位。
之前,林墨就找过宋以南,有那种交朋友的意思。
好在宋以南并没有什么断然拒绝,俩人经常在一起喝酒,一来二去,也就轻车熟路。
这不,林墨刚刚上位,便是让宋以南去做这些事。
宋以南做得得心应手,在朝廷威风了一把,侯府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当然这些人也都很聪明,都是在晚上十分过去的。
宋梅瑶被林秉软禁,因为宫内的事耽搁了下来。
在韩嫣和宋骋暮那边,林溢一直都是瞒着的,他只告诉了宋以南。
两边的人马都在寻找宋梅瑶。
宋梅瑶在一个狭小的屋子中,整天哀苦连连,她的命怎么就那么辛苦,每次都要被抓起来关在一个小屋里边,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要是让她抓到是谁,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好在这儿的伙食还不错,否则她真的要自杀了。
进来已经过了三天时间,唯一聊天的人就是屋外看守她的人。
说聊天也不像,一会儿一句。
直到宫中的事情告了一段落,众皇子才从皇宫出来,接下来还要再等上七天才有大的仪式。
林溢并没有回顺天王府,而是和林溢在个酒楼商量一些事。
“以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皇上有想着对各位皇子动手吗?”林溢直接问道,他和宋以南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秘密可言。
“照目前的局势,肯定会动手,不过除了九皇子之外,其他的皇子的势力都受到了一些削弱。”宋以南分析道。
林溢点点头,好在他在明面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支持的力量,他这边也被五皇子给忽略了。
“你那边呢?还有没有瑶瑶的消息。”宋以南更关心的是宋梅瑶的安全,“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父亲和 母亲那边快瞒不住了。”
“一直都在盯着陈浊,但是林秉那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你看你能不能抽一点力量出来。”林溢试探道。
“这样也好,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事,随即一前一后离开这儿。
林溢并没在外面过多的逗留,以京城现在的局势,肯定会有人在暗中盯着。
回到了顺天王府之后,李洁兰就找上了她。
“王爷,怎么姐姐还没接回来?臣妾都准备好为之接风了。”
“你难道没看到府门口挂的白绫,先皇刚刚驾崩,若是现在办喜事,那岂不是要本王陷入不孝之名?”林溢冷声而道。
李洁兰当即跪在地上,“王爷,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哼,起来吧,以后不要乱说话,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林溢转身欲走。
“王爷!”
“嗯?”
“难道就不能让臣妾伺候你一晚?”李洁兰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嫁进顺天王府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跟林溢同床过。
林溢转头一看,冷笑一声,无奈摇头,这李洁兰是思春了?
没有多说什么,林溢便离开了这儿。
李洁兰气得直跺脚,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听到背后的动静,林溢稍微回头,差点没有笑出声。
林溢径直往书房走去,前几天皇上给他的东西还没有好好看看呢,不知道那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打开,似乎不仅仅是信,里面还有一张地图。
看了信上面的内容,林溢才感觉十分地吃惊,居然是传国玉玺!
平羲帝居然会将这东西都传给他,这么说来,谁做还上都坐不安宁,毕竟没有传国玉玺,并不能真正意义上算楚国的君王。
林溢久久不能平静,继续往下面看去,都是平羲帝对她母亲的一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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