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眠摇了摇头,“我没有,时景云把我绑来过,没有伤害过我。他对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事情,他迟迟没有想通,走到了死胡同而已,才会做出错事……”
“眠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时景云了?”
沈清眠迟疑了一瞬,否认,“我没有,刚才我跟以为是谢谦的你说喜欢上时景云的话语,不过是想要让时景云放松警惕,好伺机寻找机会摊牌。二则是我和谢谦一向不对盘,是想气他来着,”她听着被围殴的时景云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小,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快……快叫他们住手啊!”
她本是想承认的,兴许能收获些杀意值。
转念一想,否认更好些。
她若是承认了,钟寒对她的杀意值会上升,同样会把她看得更紧。
要知道杀意值这东西,在她和外人接触密切的情况下,上升的更快些。
为了可持续发展,她选择了后者。
【杀意值加一。】
沈清眠一愣,怎么又上升了。随后欣喜,杀意值上升挺好的。
钟寒察觉出了她话语中的迟疑,怕是她对时景云也是有感情的。
这让他不悦,不悦地现在就想掏出警察的配枪,把时景云给一枪崩了。
可他现在不能。
他本想把时景云打成个残废,这烂摊子就让谢、时两家去收拾。
现在不得不改变主意,免得沈清眠牵挂着时景云的伤势,又对不善良的他心生嫌隙。
钟寒笑了笑,道,“好,我答应你,”他看了大胡子警察一眼,命令道,“都住手吧,沈小姐善良,不欲追究时景云的责任,我们走吧。”
说着,他揽着沈清眠的腰,朝门口的方向走去。途径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时景云身边,沈清眠担忧关切的看了他一眼,脚步略有些停顿。
钟寒眼眸微眯,把她搂得更紧了些,几乎是挟制着她走出了门外。
清眠对时景云果然果然是有感情的,对于被时景云夺走了人身自由这件事儿,她并没有生出一点怨怼。
或许,他该向时景云学习,把她给关起来。
第126章 死苦
机票早就买好,离开时家后,钟寒就带着沈清眠往机场赶去。
算是劫后余生,沈清眠回想刚才与钟寒的会面,她似乎表现的太过平静了,没有一点见到他的激动以及即将逃离时家的欣喜。
钟寒或许会误会她对时景云怀有不一般的感情,她不打算解释了,这样更有利刷杀意值。
俩人坐在后座,紧紧挨着,钟寒习惯性的握着她的手,抚摸着她虎口处的软肉。
沈清眠不太适应披着谢谦那张皮的钟寒,让她感觉怪怪的,非常不自在。
“钟寒,你还能重新回到你的身体吗?”她问。
钟寒开口道:“当然可以,我拜托周先生在我身上施了法,我又能控制别人的身体了。”他没有说有次数限制,好让沈清眠知道,他无处不在,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别想着做背叛他的事情,他总是能知道的,他又自责道,“周先生在我身上施法的时间有些长,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救你,你受累了。”
沈清眠回握住了钟寒的手,“我没事儿,就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她感到抱歉,“对不起,我这次任性的跑出去出了事儿,让你费心了”
“你人没事儿就好,”钟寒不怪她,说,“以后不要一个人出去了,外面太危险了,除了时景云,还有其他坏人。”
沈清眠将头靠在了钟寒的肩膀上,微闭着眼睛,“嗯。”
钟寒轻抚她的乌黑长发,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微眯着眼睛,声音温温和和的,“眠眠,在时家,你承认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什么话?”
“你和时景云睡了。”钟寒平静的说着这句话。
一听这话,沈清眠睁开了眼睛,忙道,“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而已,没有发生关系,”她解释着,免得钟寒听了生气,再去找时景云麻烦,“我这身体只对你有感觉,对着别的男人,会让我痛不欲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钟寒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因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看来是真的没有发生过关系了。
她这具身体以前会出现那种情况,是体内阴气过多的缘故,而他恰恰能吸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变长,那种会让她身体难受的阴气也在变少。
和任何一个人发生关系,她都不会有难受的感觉。
她现在还认为和别人交合会痛不欲生,那就是没有和时景云发生过关系了。
他心底稍稍平静了些。
“能说说你这几天在时家的生活吗?”
让她主动说起被囚禁的生活,可能使得她痛苦,可他依旧想知道。
他想知道在那些日子里,时景云对她做了什么事情,他发了疯的想知道。
在她被囚禁的日子里,他一直在想她会遭受什么,差点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给折磨疯。
他需要停止想象,停止自我折磨。
沈清眠面露痛苦之色,“一定要讲吗?我回来了不就好了。”
“我想知道。”钟寒执着道。
沈清眠迟疑了一瞬,“我不太愿意回忆起,但你想知道的话,我就跟你说说吧。”
“嗯。”钟寒握紧了她的手,给她力量,又安抚着她。
沈清眠讲的有些乱,想到哪里讲到哪里,隐下了时景云和她的过于亲密的行为,担心钟寒会利用谢谦的身份,转头把时景云给害了。
时景云会做出那些事儿,她有很大的责任,她不能再害了他。
钟寒听完后,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他才道,“你受苦了,我以后会好好护着你,不会让你置于危险的境地,”他头微低,垂眸看她,“你也得听话,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好吗?”
沈清眠心有余悸,“我不会了,我记住这次教训了。”
钟寒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视线放在了窗外。
她隐瞒了一些事,他听得出来,但大部分事实应该与她说的无差。
她在时家遭受的,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还有些事儿,她不愿意说,他就不再追问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就饶时景云一命好了,冲着他知道怜惜眠眠,没有对她做出特别过分的事情。
反正到最后,眠眠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落入别人的手里了。
她只能在自己的掌中。
……
回到钟家,沈清眠在钟家修养了几天后,想要接着去公司上班,却被钟寒以她的精神状态不佳,不适合工作为理由,半强制的把她留在了家里。
钟寒限制了她的自由,尽可能的不让她出门。
即便是她有机会出去了,也是在钟寒的陪伴下,活动场所就在电影院,公园以及远山,停留时间也不长,通常看完电影,逛完公园或者爬完山就回来了,连饭都不愿意在外面吃,钟寒说是外面的吃食不健康,不如回去家里吃,可以说是相当健康的老年人生活了。
这样被人强制安排的生活,沈清眠过的无聊又无趣。
在好感度刷满的情况下,沈清眠知道即便还剩七点杀意值,在没有外人的刺激下,也是很难获得钟寒的杀意值的。
是以,她并没有故意惹钟寒不快,想要尽早拥有外出的权利。
但三个月过去了,钟寒还是以爱之名,拘着她不放,她不免有些烦闷。
……
晚上温存过后,钟寒一手揽着沈清眠的腰,从背后吻着她的肩胛骨,细细密密的,惹得她有几分痒。
沈清眠推开了他,坐了起来,用毯子遮住了大部分身体。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凉白开,喝了大半,垂眸看着手中的玻璃杯,没有躺下的意思。
钟寒察觉到了她的不开心,看着她脖颈胸前雪白肌肤下的点点红痕,他眸色暗了暗,“怎么了,弄疼你了?”
男人在平时温温柔柔的,在床上确实截然相反的态度,他将心中的野兽释放了出来,带着股狠劲,一寸寸进攻,一遍遍占有。
沈清眠哭着求饶的声音,丝毫不会引起他半点恻隐之心,只会让他更想欺负,他也是这样做的。
虽然嘴上依旧说着温柔安抚的话语,动作却是又狠又疾的,他就是这般恶劣。
他喜欢看她沉沦在他制造的情欲里面,无法思考,只能被动的承受的样子。
欢愉或者痛苦,都是他给她的。
沈清眠说,“钟寒,我明天想要去上班。”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及这个。
他抚上了她的柔软,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声音徐徐,低沉如优雅的大提琴,带着若有似无的欲色,“外面太危险了。”
沈清眠拍开了他的手,“我和你说正经的。”
“有我陪你出去,还不够吗?”
“不够,我需要相对的自由,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出乎意料的,这一次时景云异常爽快的答应了,“好啊,明天你和我一起去上班吧。”
“真的吗?”沈清眠未想到这一次他会如此轻易的答应。
“真的,明天我载你去公司,躺下来吧。”
沈清眠面露微笑,说,“我去洗个澡。”
“不急,”钟寒将她重新拉到的床上,声音喑哑,“眠眠,我们再来一次吧。”
说着,他堵上了她的唇,给予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另一头,则就着湿滑,一点点进入,动作狠厉。
沈清眠很快就受不住了,但因为他刚才的好说话,她没有拒绝,任凭他索取。
她嘴里发出娇娇的求饶声,入到钟寒的耳朵里,变成了一剂强力的催情剂。
看着她水汪汪的迷离的双眼,泛着淡淡粉色的皮肤,红艳艳的唇,以及唇中发出的娇吟声,钟寒动作又狠了半分。
无法停止,根本无法停止,只想把身上无限的精力,都一点点献给她,让她身上都沾染上自己的味道,不管她承受不承受的了。
一室春情,到了凌晨才将将停下。
……
钟寒说到做到,果然让沈清眠重新去了公司上班。
和以前一样,她在钟寒的办公室当秘书,依旧被他管束着,但自由了不少。
这样的日子没过上几天,沈清眠就病倒了,病症和上次救了钟寒时出现的后遗症一模一样,浑身使不上力气,需要人照顾。
钟寒立马就带她去见了周先生,周先生说这病会不定期发作,持续时间不定,只能慢慢等,等它自己再次痊愈。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待在家里修养,哪里也不能去。
钟寒也把公司的活交给了总经理,全心全意的在她旁边照顾她。
沈清眠看得出来,钟寒很开心,尽管他在掩饰,但她依旧敏感的察觉到了。
能不开心吗?他终于得偿所愿了,让她乖乖的留在了家里,她生出想出去的心思也没用,因为她成了一株菟丝花,需要钟寒提供的养分才能活下去。
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病,会不会就是钟寒主导的呢,只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家里,不哭也不闹,沈清眠心头的疑惑没有压下去过。
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动手去找证据。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一脸天真感动地接受他对她的好。
第127章 死苦
“今天天气很好,有阳光,风也不大,我们去阳台坐一会儿。”钟寒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沈清眠说道。
沈清眠转头看了眼半开的窗户,有阳光照在窗台的绿植上,一点也不猛烈,温温柔柔的,绿植的枝叶舒服的展开来。
“好啊。”
她动动手指,按下了放在手边的遥控的关闭键,将电视机给关了。
她患这“病”快三个月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动作幅度大一些,身体就使不上劲儿,一直由钟寒打理着她的生活。
沈清眠心里有了答案,这“病”十有八九是钟寒一手促成的。以前发病时,她除了没有力气外,手脚或多或少会有些冰冷。而这一次,只是浑身无力而已,这通过下药同样可以办到。
这一次得病正好遂了他的愿,她没有办法去外面了,只能乖乖的待在家里,接受他的照顾。
她明白是他动了手脚,偏偏还不能挑破这件事儿。
她担忧挑破这件事儿后,钟寒会彻底撕开那层善良的面具,露出残酷偏执的内里,那么她重新恢复自由事儿就再也没有回旋之地。
趁着钟寒没有对被下了药的她起防备之心,她只能等或者创造一个逃跑的机会。
钟寒微微弯腰,双臂放在她的腰和腿弯处,微微使力,轻松地抱起了她,把她安放在了旁边的轮椅上,又拿起了一块温暖轻薄的羊绒毯,盖在了她的膝盖上,防止她受冷。
他慢慢地将轮椅推到了宽阔的阳台上,让她整个身子都能晒到暖阳,而他则拿起了放在一边的花洒,接了些水,开始浇放在阳台一角生长极好的花花草草。
沈清眠盯着他的侧脸看,白皙俊秀,整个人看起来温润如玉,修长的手指拿着绿色的花洒,慢慢的浇着水,阳光让他整个人显得都温和无比。
远远看去,就是一个雅致的男人,在照顾花花草草的场面,令人怦然心动。
可惜……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一切都是假的。
她盯着他浇花的动作,有些出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自患“病”后,她总是容易这样,思绪会飘远,无法集中精神,无法深入思考一些问题。
这应当是钟寒暗中给她吃的药的副作用了。
沈清眠收回了视线,手抚摸着膝盖上的羊绒毯,“钟寒,你觉得我这个病,什么时候能好。”
“周先生说你身体康复的日子不确定,得看你自身。有可能明天,也有可能要过好久。我当然是想让你康复的越快越好,但我说不算数的,免得白白给你希望又给你失望,”钟寒放下了花洒,走到她面前,视线一寸寸的在她的脸上扫过,一字一顿说得极其认真,“没关系,我会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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