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用自己的身体温暖他,似乎也是可行的。
沈清眠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他了。
她走到门前,确定门是被锁好的,免得外援人员突然闯入,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沈清眠脱去了衣物,把它们折叠好放到了一边,躺在钟寒的身边,侧身抱住了他。
钟寒主动循着热源而来,手脚缠上了她。
她从来都没有那么主动过,肌肤之间的触碰,对她来说隐隐有些不适。
好在钟寒手脚规矩,只是静静的抱住她的身体,并没有做出逾矩的行为来。
就是他说得话,让她宛如走入了动作片片场。
钟寒喟叹着,“好热,好舒服,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因发烧有些沙哑,像极了床上运动时会发出的闷哼声。
沈清眠听得脸红心跳了起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恶狠狠地道,“别说话。”
他果真不说话,蹭了蹭她的脸颊,睡了过去。
沈清眠把脸放在了他的胸膛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期盼他能快些好起来。
刚才替他来回擦拭身体,耗费了很多体力,沈清眠眼皮有些撑不住了,渐渐睡了过去。
……
一场暴雨过后,枝叶狼藉,地面上都是水洼。
太阳渐渐冒出了头,躲在窝里的鸟儿重新站在了树枝上,开始鸣叫起来。
钟寒就是被鸟鸣声给唤醒的,身上黏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他好像抱着什么东西,入手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他下意识摸了几把,手感好的让他不愿意放开。
钟寒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脸,闭着眼睛,呼吸清浅,是睡着了。
他瞳孔微缩,忽的反应过来,他正抱着沈清眠,而且她几乎不着一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赤身裸体。
钟寒一阵头疼,想不起来他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喉咙火燎燎的疼,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概是他受凉发烧了,沈清眠为了让他身上的温度降下来,用这种方式给他退下了烧。
他眼底有浓墨翻腾着,深深地望着沈清眠,他没有想到向来羞涩内向的沈清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
两个人,算是坦诚相见了吧。
钟寒的手还放在她光滑的背上,此刻他只觉得自己碰到了烫手的东西,想要甩开。
真的让他松手,他又不乐意了。
钟寒低头打量着沈清眠的身体,真当是肌肤赛雪,凹凸有致,让人看了后,不禁脸红心跳。
他看着她红润的樱唇,口干舌燥了起来。身体的某处,也渐渐起了反应。
钟寒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窘迫。
他小心翼翼地从沈清眠身上抽回了手脚,他找到了他的衣物。
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最终决定把它扔到一边,只穿了一条裤子。
待穿上后,他发现这裤子还少了一条裤腿,挺滑稽的。
他活了那么久,还没有这么不体面过。
他站起了身,烧虽然退了,后遗症还在,他的脑袋仍有些眩晕,浑身乏力。
钟寒回身看沈清眠,目光一寸寸的在她身上扫过。看着她肤如凝脂,曲线毕露的身体,喉结动了动,有一点口干舌燥,他觉得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烧又要发作了。
他打开了门,想去找点水喝。
仅凭一眼,他就看到了藏在繁盛树丛中的袁二,以及另外几个下属。
他眸光锐利,朝他们看去,示意他们不要跟太紧。
随后,他迅速关上了门,声音不轻。
明明知道沈清眠不会被他们看到,钟寒心里还是抑制不住的升腾出一股子愤怒的情绪。
那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珍宝被人窥探着,本能的让他不喜。
沈清眠被这关门的响声给惊醒,她意识迷蒙的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身边见到钟寒的身影。
她在房间里粗粗的扫了一眼,看到钟寒就站在门边。
她呼出一口气,看来钟寒已经从高烧昏迷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等等,他比自己先醒过来,那她赤身裸体的模样,岂不是被他看光了?
沈清眠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坐起了身,拿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
她的余光看向钟寒,见他侧身站着,并没有看向自己,于是穿衣的动作稍稍慢了些。
衣服的领口被钟寒撕开了,她用手抓着,好让春光不泄露出来。
钟寒觉得她把自己整理地差不多了,走到了她跟前,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眠眠,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清眠没有看他,“你别误会,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声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们俩会不穿衣服,是因为你发烧了,我在用物理的方法给你退烧。”
“我们俩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还坦诚相见了,我觉得我需要对你负责。”钟寒看着她胸口露出的那一片雪肌,眯了眯眼睛。
不过沈清眠低着头,没有发觉。
沈清眠被钟寒说的耳根发红,那红逐渐弥漫开来,连带着纤细白嫩的脖子上也染上了浅淡的红,让人联想到醇香的红酒,散发出迷人的芳香。
钟寒皱着眉头,“你不愿意?只想如我们约定的一样,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他眸底幽深的望着她,“等我活过了周先生给我算的年纪,渡过了那个劫数,你是不是就想离开我了?”
沈清眠摇了摇头,“我没有想那么深远的问题,只是觉得如果单纯是我们俩坦诚相见的缘故,你没必要对我负责,毕竟当时情况危急。”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钟寒道,“不是临时起意,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儿。在此之前,我很认真的考虑过这件事儿。”
沈清眠诧异地抬头,“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钟寒点头,“你愿意吗?”
她只是问,“为什么?”
“因为眠眠,你是一个温暖的人,”钟寒碰了碰自己的心脏,“和你相处,这里暖洋洋的,很舒服,”他脸上洋溢着阳光的笑容,“我想要一直被你温暖着。”
“真的不是因为我救了你?”
“因为这件事儿,我只是更喜欢你了。”
沈清眠听到了钟寒的答案,微微松了口气,攥紧了手,鼓起勇气抬头看他,“我愿意,其实我也喜欢你很久了。”
“你喜欢我什么?”
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因为你对我很好,你还是一个无比温柔和善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生气的模样,你待人永远都是那么温柔阳光,让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所以请继续伪装下去吧,继续对她好,继续温柔和善下去吧。
钟寒道,“你也到了可以结婚的年龄,等我们这次脱险,回到D市,就去领结婚证吧。”
沈清眠轻轻应了声,道:“我都听你的。”
钟寒站起了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河道上做些标记。如果有救援队过来搜救,可以凭借这标记找到我们。”
“你是病人,还是我去吧。”
钟寒笑着看她,“托你的福,我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他看了她被撕裂的衣服一眼,“你就安心地坐在这里,等我回来。”
“嗯,那你早点回来,千万要注意安全。”
钟寒笑着点头,走出了门外,又替她合上了门。
沈清眠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她知道,她算是把钟寒的心扉给打开了。
真正的好感度攻略,现在才算的是刚刚开始。
她想着今天这一天,她为钟寒做的事,说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为过,这好感度刷得可真艰难啊!
不过第一步已经迈出,余下的路不会走的太艰难了。
……
出门后,钟寒径直走到了袁二面前。
袁二极有眼色地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交到了钟寒手里,“少爷快穿上,别着凉了。”
钟寒接过,套上了T恤。
他关切的问道,“少爷,你有没有事?”
钟寒言简意赅道,“无碍,”他打量了面前的四人一眼,指了指其中一个衣服比其他人干燥一些的人道,“你把上衣给脱了,交给我。”
“啊?!”那人一愣,少爷不是有衣服穿了吗?
袁二瞪了他一眼,“花生,少爷让你脱你就脱,别磨磨蹭蹭的,像个姑娘似的,”他笑了笑,“你的身材,我们又不是没有见过。”
花生闻言,也不扭捏,把衣服给脱了,贴心的叠好交到了钟寒的手里。
钟寒叮嘱道,“我先回屋,你们五分钟后过来,”他交代着,“她要是问起你们怎么找到我俩的,就按照事实说,只不过你们找我们费了老大的劲儿,搜寻了好长时间,才注意到了这栋小木屋,知道吗?”
“知道了。”
“少爷,你知道这次是谁动的手吗?”袁二神情凝重地问道。
钟寒不急不缓道,“这件事,回去再说。”
说完,他转身朝木屋走去。
……
门被打开了,沈清眠看向钟寒,“这么快就回来啦!”随后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衣服,道,“有人找过来救我们了?”
钟寒脸上带着喜色,点了点头,把衣服递给了沈清眠,“眠眠,把这件衣服套上,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沈清眠欣喜地点点头,三两下穿好了衣服,说:“我们走吧。”
钟寒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眉头微不可见的皱起。
“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吗?”沈清眠感受到了钟寒有些不悦的情绪。
钟寒摇了摇头,露出淡淡的笑容,“没什么,”他牵起了沈清眠的手,“咱们走吧。”
看着她身上套着别人的衣服,明明是自己送上的衣服,他心里仍旧有些不舒服。
……
见到来人是袁二等人,沈清眠并不惊讶,面上露出了一副欣喜的表情。
几人乘着船离开了,她从袁二的话语中得知,钟寒坐上船没多久就向他发了救援短信,不过这河道曲曲折折的,他们搜救起来有些困难,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到。
钟寒一脸歉疚,“抱歉,没有一开始在船上告诉你船夫有问题,我以为袁二能够及时赶到的,便没有说出来,不愿意让你担心,”他又道,“后来事情一桩接一桩而来,我也把袁二给忘在了脑后,忘记跟你提起这事儿了。”
“我明白的,”沈清眠理解他,“你不用内疚,现在咱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你不怪我就好。”钟寒依旧歉然道。
沈清眠善解人意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
回到度假村后,钟寒在电话上和李公子道了个别,就收拾行李,带着沈清眠回家了。
他的烧暂时被压制下去了,但体温还是有起来的可能。
他身上还有其他病,不知道这次落水发烧,会不会让他那一部分稳定的病情复发,钟寒得回家做个彻彻底底的检查,才能放下心来。
沈清眠担心那躺在河底的大汉,钟寒告诉她不用操心,袁二会做好善后工作的。
她也就渐渐放下了心,攻略目标以及他手下的能力,她还是很信服的。
既然他说能处理好,那就一定没有问题。
……
回到家之后,沈清眠也被医生检查了一番身体,最后配了些简单的感冒药。
吃了没几天,她就痊愈了。
在度假村发生的事情,俩人极有默契的,没有谁再提起过。
沈清眠的生活也渐渐归于平静,学校和钟家两点一线。
钟寒一如既往的对沈清眠好,她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他对自己上心了,这一点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窥出一二。
那种温柔的、缠绵的、又带着微小的占有欲的眼神,沈清眠能感受到。
她知道,钟寒开始在意她了。
……
书房里。
钟寒坐在书桌后,看着规规矩矩站在面前的袁二道,“都查清了吗?”
“是钟墨干的,”袁二答道,“他让一个杀手装扮成了船夫,专程在那边守株待兔,”他补充道,“这次的事情,和李公子没有关系。”
钟寒微微颌首,“一个私生子,真是出息了,这么迫不及待就想要取代我的位置,”他眯了眯眼睛,闪过一道危险的眸光,“看来这些年,钟墨过得还是太过于安逸了。”
袁二问:“少爷,你打算怎么做?”
钟寒笑容淡淡的,“不急,等我好好想想,该怎么把他送给我的这一份大礼,好好的回赠给他。”
“少爷,我有一点不明白。当时那个杀手挟制了你,情况那么危急,你怎么还不让我们动手,也不让我们露面?”
钟寒抬眼看他,“我知道分寸,对你的枪法也很有信心,”他道,“若是那杀手真的快要置我于死地,没有我的指令,你也会动手的,不是吗?”
“是的。”
他的指腹绕着冰凉的杯口打圈,“你先下去吧,我得想想,该怎么送钟墨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是。”
袁二退到了门口,替钟寒关上了门。
想到袁二问自己的问题,钟寒的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
他不过是想看看,沈清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到了最后,沈清眠到底是没让他失望,钟寒想着,唇畔牵出一丝极淡的笑意。
第89章 死苦
晚风徐徐,钟寒和沈清眠晚饭过后,在花园里慢慢散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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