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以后她要是嫁过来,那掌家之权不是就要让出去了?那以后我要什么还要和她说啊?不行,我不愿意!”冯湘晴想到了更重要的事。
“好女儿,娘怎么会让你受那些苦,今年你也十四了,该备嫁妆来了,这时候娘怎么可能愿意把掌家之权让出来。对了,你表哥好像还没有几个通房,明天找个时机把我身边的春柳给你表哥做个通房,怀孕了就提上姨娘。”况后雪婷是个女人,自然知道同是女人最在意什么。
“对啊,最好是在她进府之前就怀上,气死她!”冯湘晴高兴的鼓掌。
“进府之前不行,要在她进府一个月之后再爆出来,不然这主母未进府,丫鬟就怀孕也不好听。再怎么说,这婚事是皇上钦赐,不能让皇家难看。”
“对!对!娘说的对,到时候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娘俩对视一笑,都仿佛是已经看到胜利一样。
况后佑听了来意,也未多说,找侍卫请了太医,直接领着去了三皇子府。不过,这次莫如锦下的量特别少,况后佑带的太医刚刚把脉,这三皇子就醒了。看着周围的人,是有气也发不出,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失策,还不知道怎么让人给看了出来。
不过也确实如香琦所说,这莫家嫡女极其聪明,而且诡计多端。不然如何得知自己的计划,又如何提前预备下迷药的?!自己的侍卫自然是可信的,若不是猜到就是香琦说的,但是一个女孩能知道了预谋,还不慌乱,快速的想出对策,干脆果断的出手,真的不止是聪慧,还有冷静缜密的心思。
“三皇子无大事,就是肝火有些旺,下官给三皇子开些温和的药,吃了三副就好。”
“那有劳太医了,麻烦开了药方给下人就好。本皇子和礼王爷有事要说,你们就先下去吧!”三皇子也明白,那种情况莫如锦也不敢下什么□□。而且,自己就像是睡了一觉,没有任何不适也就不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看下人和太医都出去了,况后佑微笑而恭敬的道,“三皇子没大碍就好,锦儿说您莫名其妙就睡过去了,担心的不行,特意告诉佑,带了太医来给三皇子诊治。”
三皇子盯着况后佑看了半晌,才开口,“你还真是好运气,不然,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把人娶到了?不过,你好歹也是我的堂哥,我还是要说一句,未来弟妹的滋味不错。”说着脸上一副回味美妙的表情。
况后佑心里一咯噔,但是想想如果三皇子真的得手也不会这样回府,又放下心思,“三皇子说笑了,一个睡过去的人能做什么,不过看三皇子的表情,梦里一定很美妙!既然三皇子一经无事,佑先回去了。”说着就大踏步的出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也未多说什么,自己并不是非要况后佑相信什么,只是让他心里存个疑惑或者疙瘩而已。这次既然不成功,以莫如锦的聪慧,自己再无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不如就这样,让他们自己心存顾虑好了。
正如三皇子所说,况后佑心里的确有些不舒坦,最后一步肯定是不成的,但是三皇子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肯定轻而易举的就制服了一个弱女子,嘴上的便宜一定会有。“你去到靖远候府,就说事情解决了,让莫小姐不要担心。另外,就说以后要是再出去,让侯府的人来王府说一声,本王会跟过去或者有王府侍卫跟着,记住了吗?”
侍卫严青学了一遍,得到王爷的肯定就去侯府传话去了。
莫如锦已经下了山在侯府等消息了,严青来的时候直接拜见了,然后说了况后佑交代的一番话,就等着莫如锦示下。
“三皇子在太医去的时候就清醒了吗?”自己下了多重的药量,莫如锦学过医学过配药,自然知道。
“回莫小姐的话,是的,太医刚刚到没多久,三皇子就醒了。”
“那三皇子有说什么吗?”
“回莫小姐的话,当时所有人都出去了,只有三皇子和我们王爷留在内室,小人并不知道二位主子说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这次的事多亏了你们王爷,青黛赏,嬷嬷送送严侍卫。”
“是。严侍卫这边请。”看着两人出去,莫如锦陷入沉思。等青黛回来,才回过神。
“送出去了?”
“是。小姐,这礼王爷还是很关心小姐的,以后去哪只要和王爷说一声,就不怕有危险了!”青黛是知道自己一定是陪房丫鬟的,自己姑爷对小姐上心,以后小姐也过的轻松一些。
莫如锦看看周围都喜于言表的丫鬟,也没有多说什么,“但愿是我多想了吧。”
此事就算是过去了,下午接了册封圣旨,莫如锦就是正式的准王妃了,婚期定在了九月初,据说是钦天监算出来的好日子,况后佑已经十七,马上十八,这已经算是大龄晚婚了,皇上心疼自己的侄儿,这钦天监看皇上脸色算日子,就算了一个较近的。
林氏早就开始准备自己女儿的嫁妆了,只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自己女儿备下。莫如珍是七月二十的生日,正好在相亲的时候,二夫人找了林氏说想请多一些人过来,热闹热闹。林氏没有多想就同意了,只说让莫如锦好好配合,好给大侄女一个完美的少女回忆。
二夫人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又闲聊了一会就走了。莫如锦知道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朋友也请来聚一聚,像是自己的表姐妹和一些小姐妹,想想也给冯湘晴递了请柬,来不来就是她的事了。
这两天莫如锦还在拟菜单,实在是二房请的人很多,有同龄的也有一些贵妇人,看请的人,二婶是铁了心要把莫如珍高嫁了。
“二房的人员名单还没有拟好吗?”
“是,二夫人说今天下午再让人送来。”
“嗯,到时候你接过来就好。另外让针线局的给府里的主子做几身新衣,大姐那里多做两身,一切按照大姐的心意来就是。”
“是,奴婢一会就通知针线局的管事。”
“嗯。今天几号了?”
“今天已经七月初八了。”
“真快,已经有五六天了。他怎么还没有消息?”莫如锦的声音很小,自言自语的嘀咕,周围的丫鬟也没有听清。离得近的青黛听到一些,以为自己小姐担心大少爷。
“太子那边不是在搜救大少爷吗?小姐不用担心的,大少爷很快就有消息了。”
“我不担心大哥,大哥身手了得,还有保命的药,一定没事。这会应该是有什么事绊着了,不过这么久了,按照大哥和孙家哥哥的智商,应该已经解决了,马上就会有消息了。对了,小少爷那边怎么样?”
“小少爷和三少爷一起练功学习,经常切磋武功,一切都很好,没什么事。”
“青丝和青羽有没有说什么,比如三少爷有没有什么异常?”
“小姐的意思是,三夫人那件事?”
“嗯,当时三婶一心想灭了大房的男丁,让自己的儿子坐上世子之位,难保不会一时兴起说漏了什么。虽说才八岁,但是世家的孩子哪有什么真的不懂事的?!”
“嗯,小姐说的有道理。只是这些天,三少爷不是在独自养伤,就是和小少爷一起看书学习,青丝她们也没说什么。奴婢一会去叮嘱一下她们两人吧?”
“那边大多都是小斯和嬷嬷,奴婢少了些。等三少爷的院子翻修好了,就把青竹和青叶也送过去伺候。”
“是,那奴婢现在就把人□□起来。”
“嗯,下去吧。”莫如锦安排好了事,就想看会书休息一下,只是刚刚出去的青黛,又进来了。“怎么,还有事?”
“回小姐的话,是…是周府的管家,周平来了。说是…”青黛吞吞吐吐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以前就算了,但是小姐现在已经是待嫁之身,若是被人知道,捅到皇上那里,那就是大不敬了!
“有话就说,不要支支吾吾的!”其实莫如锦还是有些心焦的,这周延打从两人认识就是一直交好,又帮了自己很多忙。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男闺蜜,蓝颜知己了。这么多天没有周延的额消息,莫如锦急的很。
一看自家小姐已经有些厉色,不敢在隐瞒,“是周管家说,周公子已经喝了好多天的酒,每天在自己房间不出来,也不让人就去。实在心急,今天周公子已经昏迷过去,请了杜大夫去,说是心病。所以,周管家想让小姐过去劝劝他家公子,不要再如此了。”
“他怎么那么傻!”莫如锦说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准备马车,咱们悄悄的去,不要惊动礼王府,去和夫人说,我有事出去一趟。”
☆、回忆
到底还是担心, 莫如锦坐上马车很快就到了周府, 直接进了周延的院子, 房门紧闭,“莫小姐,少爷在屋里, 我们怎么叫门都不应。”管家是周延从老宅带过来的,对周家一直忠心耿耿,眼看着自己的少爷变成如今的样子, 心痛难忍。
“嗯。”莫如锦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乓乓乓’莫如锦亲自敲门,“周延,我是如锦, 你在不在?你要是不在我就走了啊!”
话音刚落, 里面就传来了吡哩咣啷的声音,没让莫如锦多等,房门就从里面被人打开了,小小的一条缝,周延脸趴在门后, 往外张看,一眼就看见,莫如锦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周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锦,锦儿, 你怎么来了?我,我现在不方便,你要不明天再来吧。”
莫如锦看着低着头,脸红红的周延,唇角微翘,“周延,你身上臭死了,像是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我现在去景轩水榭等你,你赶紧洗干净了换身衣服来见我!”
本就是口是心非的周延,听见莫如锦不走,高兴坏了,“好,好,我现在洗澡换衣服。锦儿你不要走啊,要等着我!”
看着已经背对着自己的莫如锦,挥了挥手,周延还是很开心,“周叔,快,我要洗澡,换衣服,赶紧,一会锦儿就该走了!”
看着又活过来的少爷,周管家叹口气,情之一字,最难释怀,“少爷到偏房洗吧,让丫鬟们把这屋里彻底打扫一下。”
“好,现在就去,走,走!”周延打开门,说着就往临间走。
周管家示意后面的丫鬟进去收拾,又找人抬水进房间,跟着进去伺候周延了。
等周延收拾好,莫如锦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洗干净了?看你这几天,是不是没有吃饭,眼睛都讴进去了,好丑!”
看着对自己万分嫌弃的心上人,周延有些无地自容,“我只是很少吃饭,没有不吃。”小声的辩解,那可怜的样子,让莫如锦看的好笑又心酸。
“唉,周延,你不要这样。我们都是成年人,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你更应该知道我们那边的一句话:生活就像是□□,不能反抗,就好好享受。你看看你,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是成心想让我心疼内疚的吗?”
莫如锦的一番数落,让周延眼眶发红,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周围没有一个下人,两人一坐一站,就这样僵持着。莫如锦也没想到,这周延倔起来这么犟,比驴还犟,“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我就走了。”说着就站起身子,作势要走。
周延一急,赶紧拦着,“不行,我不准你走!”看着莫如锦笑着看自己,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本来五分的委屈,立马就变成十分了。
猛地一把抱住莫如锦,低头在莫如锦耳边带着执拗的道,“我不准你走,我也不准你嫁给况后佑,我通通不准。我喜欢你,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不准走!”
莫如锦任他抱着,不挣扎也不回应,她恍恍惚惚想起另一个人的脸,当时自己因为各种因素和傅锐在一起,时代的束缚不允许张扬自我,不允许露骨的爱情。人到中年,感情渐浓,才想起当初自己什么都没有就和那人在一起了。每每想起就是一大遗憾,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向他抱怨,“我嫁给你太草率了,什么告白,鲜花,戒指都没有!”
那人谈谈的道,“谁说你什么都没有,我不是你的吗?你还想要什么~”当时自己是羞恼的,第二天为了惩罚他,早上调了苦瓜,炒了苦瓜,煮了苦瓜汤,连续三四天都是这样,他也毫无怨言全部都吃了,反倒是自己沉不住气,主动换了正常的饭菜,结果那人一看就来了句,“怎么没有苦瓜了?难不成不食疗降火了,改成人工的啦?”
自己当时没想明白,到了晚上那人把自己折腾的半死,才想明白他白天的那句话,正心里发横说第二天还给他做苦瓜呢,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他牵过去,之后手指一凉一热,原来是他给自己套上了一个钻戒还有轻轻的一个吻,他就那样随意的侧躺在自己身边,温柔的看着自己“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是你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只要你要,只要你不生气,我怎样都好~”
自己永远忘不了,他那深邃而又温柔的眼睛,直直的望着自己,像是印在自己脑海,刻在自己心底。也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彻底沦陷了,不再暴力弑杀,开始正视那个世界,开始享受那个世界,开始觉得生命的可贵和可爱。
一滴热热的水珠,把莫如锦从自己的回忆里带了回来,才察觉到原来是周延哭了,“周延,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反感这个婚约吗?”也没等周延回答,又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在那边有爱人,很爱很爱的人,从你第一次说喜欢我,我就想着要打消你的念头,我总想着不能伤害你,我们只能是朋友。我知道我嫁给你一定会过的很幸福,很快乐,可是我不想欺骗你,我的心不在这。所以我嫁给谁都无所谓,无论哪个人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莫如锦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延僵硬的身体,“我先走了,以后你自己好好的,就算不为你自己还有家人呢。”
说着就抬手准备推开周延,但是周延的手却越发用力,不肯松开,莫如锦无奈,把手放到周延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乖,松手,我出来时间长了不好。”
越抱越紧,也不说话像是闹别扭的孩子,“你到底想怎么样?准备勒死我,还是在这当雕像?”
感觉到周延松了几许,莫如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你快放开,我要回府了。难不成,你想一直站在这,一句话也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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