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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刀恐怕有些古怪？如果我的鼻子没有出问题的话！”李审从殷素素手里抢过刀子，放在鼻子底下像狗一样的左右嗅着。
“什么古怪？拿回试验室检测一下才知道。”卫挚说着话，从殷素素另一只手里拿过笔记本。
“这个一定是嫌疑人的笔记。苹果树代表什么？小刘你带人在四周看看，有没有新栽种的苹果树？”卫挚一扬手，一个精干的小伙子匆匆的应了一声，带人刚一出门，卫挚的电话铃声接着响起来。
“卫队，厂区里的人说，老板不爱讲话。从来不见过他跟别人多讲一句话。半年前有一个爱笑的女老板娘，也不知道俩人是不是吵架了，还是离婚了，半年没有见过老板娘。
前几天还有人看到老板带了两个妇女进店里。
说有一老一少，老的出去买过菜，这几天一直也没见过俩人出来？”卫挚电话一接通，吴乐的声音便急急的传过来。
电话刚挂，小刘的电话又进来：“卫队，房后就有一颗栽种不久的苹果树。而且树下的确有一具女尸。看腐烂程度看起来不超过半年。”
“好的，你把尸体尽快送回技术部门检测。”
“吴乐，你接着查嫌疑人的婚史，查他们之前的居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应该有两具尸体！有可能会在原来的居所附近。”
“卫队，他的家庭关系我早就查清楚了。一年前嫌疑人和老婆谈离婚，离婚手续没有办彻底，他老婆就跟别人走了。他们三年前在前进街开了一家理发店。周围邻居反映说他老婆很能干，而他一年到头的没有两句话。”
“卫队，我觉得如果要藏尸，前进街道这两个月在拆迁中。”
“好，你去核实，我回局里看一下尸体的情况，全省通缉凶手。”
车子刚停在公安局的停车场。
“卫队，您终于回来了，卫局长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现在在你办公室等你呢，好像有什么急事！”
“什么事？”
“好像上面下发的紧急任务！”
☆、第十一章 火中取栗
“我这里刚打开缺口，有所发现，什么任务能抵得过人命？还是个连环杀人案”卫挚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嘴里念叨一句。
推开办公室的门，有一个中年男人脸色不善的端坐在桌后的办公椅上，看到来人，中年男人声音洪亮的开了口：
“你小子出个任务，可真忙！你的电话永远都打不通。”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责怪，还有几分愠怒。
“林局长，你大驾光临，让我猜猜看，肯定有什么大事？”卫挚脸上赔着笑，他的手机在接完吴乐的电话之后，便没了电。
自已觉得似乎有些理亏。
“你小子在老子面前耍什么精明，我在这里，都听到小李子给你打过报告了都。”中年男人黑沉的脸上，现出几分笑意。
“行了不跟你小子卖关子了，上头下来批文，最近各地都出现有严重的贩卖儿童的团伙儿，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咱们也要配合各省市一起打击这类的犯罪。而且有一个团伙盯上了咱们省，因为咱们省可是全国出了名的人口大省的s省j市。而且前一段时间在陕西省幼儿园发生了虐杀儿童的案件，对社会影响力极坏，我们也要紧抓这方面的工作。”
“是，这些工作都很重要，这个由兄弟部分严打不就好了，我们面临的都是大案要案，个个都是命案。而且我们手头上人手已经很紧缺。”卫挚一听是严打，赶紧往外推，眼下就发现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绳之于法，对他来说是不能容忍的事。
“我知道你手上都是命案，可是咱们办案的时侯也要配合兄弟部门的工作。好不好？现在公安部，哪个部门不是人员不足？”中年男子点点头似乎很同意卫挚的说法。
“卫队，哦，林局也在呀？我这里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吴乐豁然推开门，急急的进来抬头看到了坐位上的林局。
赶紧理了理自已的衣帽。
“你们谈你们的案情，我做旁听。”
“是，林局，卫队情况的确如此所料。”
“在前进街道发现了两具尸体，还有附近拆迁部门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的尸体，就是昨天报案失踪的那个姑娘。”吴乐的脸上跟着一激动。
“这个凶手简直是明目张胆，我没想通他怎么没有藏尸，而改成了抛尸？”
“好，吃过午饭后马上开个碰头会，把信息整合起来，进一步分析犯罪嫌疑人的犯罪模式。”卫挚脸上布满了乌云，果然又添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林局，你看，我们队里正在侦破一个连环杀人案，也没有人手去配合兄弟们的行动，我们要撒开大网等着罪犯落网。”
吴乐回声是，刚想出门，好像又想起什么事，重新折身回来。
“对了，卫队那个殷素素的也跟在我车后一起去前进街道。我知道的情况她也全知道。我让她跟我一起回来，可是她说还要到处去逛逛，她说凶手很可能还在j市？您说有这个必要吗？他连尸体都来不及藏起来，还能猫在那里等着被我们抓吗？”
“哦，殷素素，是不是一早来报到的那个？”林局开口问道。
“是，林局，我怎么看她怎么不顺眼。穿的一身名牌，手里拿的是值一辆小轿车的名包。她怎么可能做得了刑警？林局，这人我还是原装退给您吧？让她去抓孩子的安全不是很好吗？”
卫挚终于抓到话头，想甩掉这个他以为的包袱。
“我怎么听起来这个殷素素对工作很热情呀，现在不是人员紧缺吗？难得人家喜欢咱们这一行。如果说她对刑侦这方面有欠缺，咱们可以送她去进修。你说呢？而且在你的队里，你就自已看着安排工作。”林局又把球踢了回来。
“有时侯，光凭一腔热血，没有正确的方法也做不好工作的，林局。”
“好了，这事就不讨论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中年人说着话已然起身离坐，打开门便走。
“你看，官大一极压死人不是？”卫挚回头冲吴乐一摊手。
“对了卫队，刚才林局在我不好讲。那个殷素素看起来真的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讲。她看到挖出的一具年轻女尸体。盯着尸体像是盯着自家的亲人似的。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一般人看见尸体都是害怕，或者是恶心呕吐，对不对？”
“也可能是女人心软，女人可是一种复杂的生物。不过那个女人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你看人家一个大小姐，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这份苦差事，她就来了？你说怪不怪？”卫挚一摆手。
“不讲这些没用的，赶紧吃饭然后准备开会。”
话分两头，殷素素没有跟着卫队归队，跟着吴乐找到了大姨和前身的尸体。
她心里一阵心安，可是接着又是忧心忡忡。
“吴师兄，这尸体会怎么处理呀？”
“这个当然是做公告，核对失踪人口，给他们找亲人。”
“那如果说没有亲人的消息呢？会怎么处理？”
“那就按政策，火化然后让死者入土为安呗。”
“这一老一少人死的这么惨，凶手真不是人！师兄你先归队，卫队说过明天我才算真正的报到。我再四处转转。”
看着吴乐的车子开远。
殷素素调转车头，四处游走。
“我就不信你能一步领先，步步领先。”殷素素来到一个学校门口，因为附近在拆迁，这个学校新建不久，而且隔了一条马路，原址保留了下来。
学校的一条街也被保留下来。
看着周围的破败，这里就像是海里的一只船一样醒目。
她一时间觉得口渴，下车准备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铺买一瓶水喝。
车子靠边停车，殷素素抬头看到学校门口的保安，远处还有一个巡逻的警务人员。
保安手里手持电棍。
神情看起来很警觉、谨慎。
不知是被太阳炙烤的原因，还是因为常时间保持警惕的人容易困倦。
没一会儿，殷素素再回头，看到保安的眼晴微眯，似乎有些睁不开。
巡逻警察也往小卖部这边走过来，正面一看，才知道原来是个女警察。
怪不得身材瘦小。
殷素素抬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十一点钟，差不多要到中午放学的时间。
日子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三月里，太阳高照，气温也跟着陡增。
小卖部门口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手里拿着一根冰淇淋。
想到自已隐忍委屈的童年，她一下子觉得很感伤。
一时兴起要给自已补上以前只是看别人吃冰淇淋的遗憾。
“老板来一瓶矿泉水，再来一根冰淇淋。”
“好咧，今天天真热。”老板是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
不远处，忽然听到一声惨呼。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呀！”
☆、第十二章 谜一样的女人
“不好！”正往殷素素身边走的巡警，听到那惨嚎声，转身飞快的朝声音的出处，学校门口的方向跑。
殷素素丢掉手里的水和冰淇淋，也跟着朝学校里面飞跑。
刚来到门口，看到了地上的那个保安。
刚才迎着太阳没看到保安的年纪，血泊之中躺着的保安五十岁上下，此时正按着往外汩汩流血的胸腹。
门外有一个有来得早的家长，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
恐慌的东张西望，在大门外踱着步，似乎想进又不敢进。
里面接连传出孩子的哀嚎声和惨呼声。
“杀人了.......”偶尔有一两声成年人的声音。
“快回到教室里反锁上门。”有一个年轻老师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快打120接着再打110”殷素素跑过妇人身边，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殷素素来到学校一栋教学楼前的空地上。
看到的场面慌乱如一锅粥。
有学生被吓得不知道如何躲藏，只是一味的站在原地哭喊。
更多的是楼道里往教室里飞奔的学生们。
殷素素很快看到一个穿着灰色袄子持刀乱捅一个男人的背影。
他的刀子从一个孩子的手臂上扫过。
“啊”那个十二三岁的男生的手臂顿时往外喷出鲜血。
有一个年长的像是教师模样的男人把那个受伤的孩子往他身后一拉。
“同学们不要慌，往教室跑。”男教师这一喊，似乎是刺激到了那个发了疯的男人。
他举刀朝那个喊话的男人刺去，男老师看起来很敦实，皮肤黝黑，应该是体育老师。
男老师手里没有东西，身后又是一群吓慌了的学生们。
只见他脸一沉，往旁边一闪，刀子‘彭’一声刺在了栏杆上。
男老师再想上前去夺刀的时侯。
那男人的身体忽然转身，对准了一个仓皇逃跑却又失去方向的女生。
刀光一闪，刀子划过那个女生的肚腹，女生闷哼一声瞬间倒地。
殷素素脚下没停，她四处找应手的东西，可是眼前只有慌乱一团的学生。
她同时看到那男人的眼里，充满了血腥的杀戮。男人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魔影。
似乎要把所有他眼前的孩子都一一砍倒，他才能罢手。
他眼前看到的似乎个个都是他的杀父仇人。
持刀男人的身后是之前殷素素见过的那个巡警。
她此时手持电棍，窜到女孩的身前。
用电棍护住倒地的女生。
杀红了眼的持刀男人，万一再对她不利，恐怕一个年轻的生命会就此消失。
这时侯周围的人群已然消散开来。
只有男人和巡警和巡警身下的女生。
“你不要乱来，这些孩子跟你没什么仇怨，你为什么要拿他们开刀？”
男人似乎是失了心性的野兽一般。
眼红如血，挥刀朝着巡警所在的方向而来。
眼看着刀子朝着巡警身下的女生挥过来。
巡警俯身似乎是想察看一下身下女孩的伤势。
也或许是她想用身体来顾全身下女孩的安危。
殷素素急跑如飞，可是眼见着已然来不及。
巡警这一俯身，刀子正中了她的胸口扎去。
奇怪的是，眼见着落在巡警身上的刀子，似乎插在石头上一般。
殷素素眼前看到一团银光对着那个男人一闪，男人一个激灵。
刀子也丝豪不能进入女巡警身体半分。
也就片刻之后，殷素素已然来到巡警身边。
她顺手从巡警手中接过警棍，跃起足有两米高。
跃过巡警和负伤倒地的女生。
“你快打120救人要紧，这个男人就交给我收拾。”
殷素素话音未落，人已然落到了那个男人的身前。
棍子斜着冲着朝男人的手臂猛击。
“咣当”一声脆响，刀子应声落地。
接着，殷素素抬手往上一挥，朝对方的肚子上狠命一击“呔”几乎同时，殷素素把警棍往外一拉，往上一扬警棍落在了对方的脖颈处。
“哎呦”男人一声惨呼，顿时像是开了口的面粉一样，瘫倒在地，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接着”殷素素眼前银光一闪，手中接到一物，原来是手铐。
她火速给那个男人戴上了手铐。
学校门外警车和急救车的警笛几乎同时响起。
“让你放下屠刀，哪里窜出来的？还不回你的老窝去，大白天的出来祸害人？如果我的收妖瓶带在身上，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女巡警似乎在劝诫一只从动物园走失的大黑熊一般。
殷素素正好奇的想上前问个清楚。
忽然看到被制服的男人身后有一团黑影，‘嗖’的一声逸出男人的身体，接着像团烟雾一般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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