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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恋爱手记——漾桥

时间:2017-12-20 15:30:54  作者:漾桥
 
    鹿禹稱没有打断他,目光闲闲的,却全程时刻关注着男人每个转瞬即逝的眼神和反应。
 
    “我一开始不信,看不见摸不着,咋就能兑人民币呢。后来发现我们村好几个人都搞了,然后真的捞了好大一笔,听说邻村也有好多,我实在眼红,就也下手了。第一次真的赚翻倍。”
 
    男人说话的间当,眼神会不自觉瞟向鹿禹稱,仿佛时刻都在确认他的反应。
 
    鹿禹稱一直淡淡的,脸上甚至带着笑意,看不出信与不信。
 
    他听完刘卫明的话,放下手,然后放下翘着的一条腿,改另一条以更加流气嚣张的姿态搭在这条腿上:“继续。”
 
    男人张着嘴,似乎难以置信鹿禹稱的态度。他整个人都有些激动起来:“同志,你不能不相信我,我自己也被骗了二十万,那是我全部的积蓄了。”
 
    鹿禹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却突然话锋一转:“你自己的下线有多少人?”
 
    刘卫明一瞬间瞳孔放大,跟着他有些激动地挣扎起来:“我都说了我也是受害者,你到底是什么人!警察呢!我不要跟你谈!”
 
    外面的刑警马上进来,有些蛮横地制止住他的挣扎。
 
    鹿禹稱依旧看着这一切,眼神微眯。等男人冷静下来,他突然身体前倾,手肘撑在面前的审讯桌上,目光一瞬变得锐利起来:“两年前,你失业以后,一直都在自己居所附近里以维修电脑为生,对吧?”
 
    男人一愣,铁青着脸,别开头不再讲话。
 
    鹿禹稱毫不在意,目光死死盯着他:“再早前,你是某计算机零配件生产厂的工人。定时的培训让你对计算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为了弥补自己当初没上大学的遗憾,你开始发狠自学,直到你第一次成功在工厂计算机上实验出了信息盗取的技术,但你也因此不幸丢了饭碗。”
 
    鹿禹稱看着男人脸颊侧的肌肉一跳一跳,嘴角几乎冷酷地扯起:“两年前,有个去乡下探亲的大学生把电脑送你这里维修,你成功破解了他的密码,然后发现了他系统里自己写的一个虚拟货币的程序和交易网站。这发现令你兴奋,因为你突然找到了一条可以让自己摆脱当时那种窘迫肮脏生活的路。”
 
    “我说的,没错吧?”
 
    男人的头猛地转过来,目光猛地变得骇然起来:“你凭什么胡说?!这种毫无依据的事!”
 
    鹿禹稱身体后撤,一瞬间有些玩世不恭,他点点头:“你很聪明。”
 
    “不过,这就是我的结论。你为了策划这件事,还学了点蹩脚的催眠术吧?真的烂到家了。”鹿禹稱站起身,不给男人再说话的机会,“其余的话,你自己去跟警察解释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审讯室门口,又蓦地停了下来,一手扶着门,在走廊的幽暗对比下,犹如来自地狱的审判者:“对了,你说的那个大学生,他两年前因为作品被剽窃抄袭精神失常,重度抑郁,在某医院精神科治疗无果,跳楼身亡了。”
 
    孰是孰非早已无法论断,鹿禹稱不关心对错结果,只是觉得,该让他知道的事那便让他知道,该怀着忏悔还是无畏的心情,那就是个人的债务薄了。
 
    警察进来将刘卫明架走,朝着另一个方向去,鹿禹稱背对着走到尽头,看着一身警服的唐崇停下了脚步,几乎是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结果如何?”唐崇把卷宗交给身侧的小刑警,出声问,鹿禹稱的表情让他捉摸不清结果。
 
    鹿禹稱双手插在口袋,眼神眯了眯:“完全的低端谎言和劣质手段。你们可以以最重的程度去量刑了。”
 
    唐崇皱了皱眉:“这是是要有根据的。”
 
    鹿禹稱扯着嘴角似笑非笑:“我先前说过,传销是一种类似催眠的洗脑性手段,特点之一就是会让人潜意识里深信不疑。里面那位显然不符合这一点,他一直用‘他告诉我’,‘我以为’‘我那时觉得’这类不确定甚至否定的词语来形容自由币,这不是一个幡然醒悟的人的态度,而是他从未走进过这个谎言。第二,他一直在跟我强调他的‘无罪’,哪个受害人,会一直从自己无罪的角度,去为自己辩解呢?”
 
    唐崇张了张嘴,不置可否,他觉得这样的鉴定方法太过神奇,但也太过草率。
 
    鹿禹稱看着他的表情冷笑:“审讯室应该有监控,里面也有你的人,想要证据自己去问。”
 
    一句话让唐崇闭了嘴。他有些憋气,也实在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人,句句话针对人,句句堵死人。他当了这么些年刑警,虽然有家里的关系,但是自己也是雷厉风行,很久没吃过这样憋屈的亏。
 
    唐崇黑着脸好半天不说话,过了会儿,小警察来喊他,说是那人招了。
 
    他转头,神色复杂地看了面上平静无波的鹿禹稱一眼,没再说话,但心里不得不再次对这个传闻中的人刮目相看。
 
    越过鹿禹稱,刚准备走去对面看管处,身后的鹿禹稱却突然开了口:“你跟陆之暮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唐崇猛地回过头来,眉头皱得很深,话音低沉:“你认识之暮?”
 
    鹿禹稱也立刻拧起了眉:之暮?这叫的可真不一般。
 
    着急忙慌赶来看戏的余响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幕,他几步走过了,大手一挥把文件夹隔在了两个快要剑拔弩张的男人之间,转头跟唐崇解释:“唐队,先前不是在我们治疗中心见过么?您忘性可真大。”
 
    唐崇依旧拧着眉,那头的警察催促他,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鹿禹稱,没理会余响,转身离开。
 
    这头的鹿禹稱为余响的坏事气得快炸毛。
 
    余响挠挠头,快愁出病来:“不是,禹稱,你有没有想过陆小姐可能是不想要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的?尤其是她的朋友。”
 
    他指的是唐崇。
 
    鹿禹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余响把手里的文件拍到他手上,想起自己刚刚看到那一幕,气鹿禹稱自己的事不做,却让自己替他去学校跑断腿,忍不住的煽风点火磕碜他:“哎,你猜猜我刚刚在学校碰见谁了?”
 
    鹿禹稱没兴趣听,冷冷地瞥他一眼。
 
    余响就乐了,煞有介事地说:“陆小姐!我在你们办公室碰到陆小姐了。”
 
    那头鹿禹稱的眸光果然如他所料亮了几分,满眼都是感兴趣的神色。
 
    那头余响也不卖关系,一面幸灾乐祸瞟着鹿禹稱,一面说相声似的阴阳怪气:“我看见陆小姐和你们院那个新来的助教走在一起,挺亲密,关系很好的样子。啧啧,看着可真养眼啊。”
 
    他如愿看着鹿禹稱一瞬间变了脸色,然后不再理他,气冲冲地往警局外走。
 
    余响在后面跟得气定神闲:真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天,他能把鹿禹稱的情绪拿捏在手里,当做日常乐趣,实在是……妙啊。
 
正文 25.入V三更
 
    陆之暮因为脚伤加上鹿禹稱突然不对劲的状态, 悄悄地搬回了公寓里, 一面是这样能让她自在一点, 毕竟抱来抱去什么的, 她真的是消受不起啊……另一面就是这里毕竟市区,她可以稍微借助工具去剧组,也方便多去T大蹭蹭课。
 
    就是这交通工具可不是一点小费用哦, 陆之暮摸摸日渐消瘦的钱包,心疼得眼泪汪汪。
 
    陆之暮入组的剧组是一个小成本校园惊悚网剧,取景的很多地方都是T大附近和里面, 她可以二合一, 省了不少成本。用陆之暮自己的话说,这闪哗哗流走的交通费,她一定要以知识的形式稳赚回来啊!
 
    上次跟着鹿禹稱参与了沈杰一案, 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对心理学的热爱和向往。之前的岁月因为自身原因没能够完整读个大学,上个不错的专业, 交一群同龄的朋友,于她而言实在是遗憾。
 
    天气越发转凉下来, 陆之暮衬衣外裹了稍厚的针织衫, 看起来真是个青春靓丽的女同学。除了……她两个腋下夹着拐杖, 艰难地一蹦一跳往教学楼挪。
 
    ——好一副身残志坚的模样。
 
    那头有人在门口喊她的名字,陆之暮抬眸,看到那天好心带她去办公室解惑并借她资料的助教。
 
    陆之暮赶忙用一只不太酸胀的手腕挥了挥打招呼:“陈老师。”
 
    “你可真是努力啊, 比我好多学生都强。”陈昊对她表示赞赏, 他是知道陆之暮的情况的, 因此才借自己的教案给这个真正感兴趣却缺乏机会的女孩子。
 
    寒暄了两句,陆之暮照着课表蹦跶进大一基础心理学课程的教室。
 
    她学期初曾从打饭的学生那里借到了一份心理学专业的课程表,一有空就会照着上面的过来旁听。
 
    后排早已被成群结队的学生按片区占领,陆之暮走到第一排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前排格外扎眼。
 
    身后立刻传来了议论纷纷的声音,她充耳不闻。
 
    五分钟后,教授自前门进来,陆之暮低头预习课本没有注意,身后的噪音倒是渐次消失。她由衷地舒了一口气。
 
    教授在讲台上开了麦,轻轻敲了敲桌子试音,陆之暮写完最后一个字赶紧坐好,抬头看到讲台上的身影时却径直愣在了当下。
 
    鹿禹稱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眼眸顺着教室里逡巡了一圈,然后浅浅落在她的身上,莞尔一笑。
 
    身后一瞬间炸开了来,传来窸窸窣窣议论的话语。
 
    更夸张的是陆之暮右手边后方的女生在桌子后面打起了电话:“西西,你快起来上课了,别化妆了,今天有鹿教授的课……哎呀还能是哪个鹿教授!”
 
    陆之暮低下头去,抬手摸头发,恨不能把脸都遮在手掌臂弯里。
 
    鹿禹稱……他怎么在这里?
 
    陆之暮有些难以置信地瞟了瞟身后,确认大家都是拿着基础心理学的书,更加纳闷了,上次上这门课的还是那位地中海发型说话带着浓重唐山口音的老教授啊?
 
    一堂课的兵荒马乱。陆之暮听到课间铃的声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鹿禹稱大概会被投诉的吧。陆之暮不无忧愁的想,是这个人太高估大家的接受水平了还是他真的完全不懂普通人的智商承受能力,一堂基础课他当专业讲座似的讲得飞快。鹿禹稱甚至不看课本,言谈间结合了很多目前国内课本上根本不会有的案例,让原本枯燥的理论一下子变得生动鲜活起来。
 
    这让陆之暮隐隐有些欣喜,至少在心理学的领域,鹿禹稱真的无可挑剔,遥不可及。她真的从他这里学到了很多。
 
    课间是很多学生在点名过后逃后半节的时间,但今天的反常不得不再次让人咋舌。
 
    课间没人翘课不说,还乌泱乌泱挤进来不少人,原先空着好几个的座位不仅一瞬间被坐得满满当当,陆之暮放眼望去,竟然有不少是大二大三闻讯赶来的老学长学姐……啧,可真是,了不得的鹿禹稱效应啊。
 
    不出四十分钟,全T大都知道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鹿教授居然见鬼地开了一堂大一的基础心理学课。众人下巴惊掉一地,也不知道这届大一的里面是有什么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的大人物。
 
    陆之暮身侧站了个人,似乎在等她让座,她愣了一下,赶忙把架在隔壁空座上的拐杖收到座位里侧来,抬头想要道歉,却看到一张张扬着熟悉笑容的脸。
 
    “嗨,暮暮姐,好巧。”那男孩笑得一脸欠揍,不再喊她包子姐姐食堂姐姐,反而真的喊了她名字。
 
    陆之暮抿了抿嘴,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讲桌上休息的鹿禹稱眯缝着眼看着第一排的位置,笑得冰冷彻骨,让人瘆得慌。
 
    一堂课在窸窸窣窣的议论声中进行,期间陆之暮同座的男生几度被点名,而他光顾着对着陆之暮自说自话根本没有听课,理所当然地回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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