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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为凰——云芨

时间:2017-12-22 19:44:01  作者:云芨
  迷雾里好像有许多人影,认真去看,又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
  “呜呜……”低低的哭声,在耳边响起。
  陆明舒继续前行,看到了迷雾中蹲着的一个小身影。
  她走过去,默默地看着。
  他看起来大概七八岁大,身上穿的似乎是制式服饰,很黯淡的青色,一看身份就不高。
  脚步响起,迷雾中好几个小孩嘻嘻哈哈向这边跑来,看到他在这里,互相打了个眼色,围拢过来。
  “小野种,原来是你啊!偷偷躲在这里哭什么?”
  “就是啊!你不是很会告状吗?谁欺负你就去执事那里告谁呀!”
  “哎,你们不知道吧?他就是被执事罚了,说谎精!”
  他抬起头,大声说:“我没有说谎!”
  可这并不能让那些人嘴下留情,反而嘲笑得更大声了。
  “说谎精,你就是说谎精!”
  “小野种,你是小野种!”
  “我不是,我不是说谎精,我不是小野种!”他愤怒地扑上去。
  但愤怒并不能提升他的实力,那些人拳脚相加,很快把他打得缩在地上,动都不能动。
  “说谎精!”
  “小野种!”
  “没本事还敢打我们!”
  “活该!”
  一群孩子向他吐口水,才又嘻嘻哈哈地离开了。
  过了好久,陆明舒才看到他动了。
  他慢慢地坐起来,露出青紫破皮的一张脸。
  他其实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眉清目秀,五官精致,哪怕被打成个猪头,还是能看出原先的美貌。
  陆明舒看到他肩头一耸一耸的在哭。
  眼泪糊了一整张脸,却不再有抽泣声。
  泪水渗入脸上的伤口,刺得生疼,他的眼神慢慢变了,拳头握紧,愤恨地瞪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
  他爬起来,蹒跚着离开。
  景象一变,他慢慢走进一间大院。
  院子里有很多人,有的在洗菜,有的在搬米面,有的在杀鸡,看起来像是后厨。
  看到他进来,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揪住他的耳朵,凶巴巴地喝道:“又跑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干活吗?真是天生欠打的懒货!”
  他抬起头,将脸上的青紫暴露在胖子的面前。
  但是胖子无动于衷,好像什么也没见到似的,继续大声喝骂:“连活都不会干,留在这里能做什么?不干就趁早滚!就你这样儿,也是白养着……”
  他麻木地听了很久,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说了句:“麻三,说这么久累不累?得了,让他干活去,心烦着呢!”
  胖子麻三骂骂咧咧,到底松了手,作势还要打他:“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脸擦一擦干活!要是把血蹭到菜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他默不作声,擦了把脸,去劈柴了。
  迷雾聚拢又散去。
  再次出现在陆明舒面前的,是一张风流漂亮的脸。男人很少能用漂亮这两个字来形容,再英俊的脸庞,多少会显得粗糙,但他不是,他真的就是漂亮,从五官到皮肤,都能说漂亮。
  他还是穿着那一张暗沉的青衣,沉默地做着事。已经从小孩长成了大人,干的仍然是劈柴的活。
  这个活和他的脸是那么地不相衬,却没有人对此有疑义。
  汗水从他精致的五官流下,陈旧的青衣遮住了肌肉鼓起的手臂。
  他沉默地做完事,沉默地出了大院。
  迷雾的小路上,他走了很久,到了一处湖边。
  湖边的山壁上,有一个很小很浅的洞,刚好坐一个人。
  他慢慢地爬过去,在那个浅洞里坐好,然后小心地掏出一块古玉。
  他将古玉贴在额头上,似乎在读取什么东西。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古玉收好,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
  夜色降临,月光照在湖面,波光粼粼。
  他的头顶腾出烟雾,与月色形成微妙的变化。
  他抬手一指,指风穿透湖水。
  “咕噜”“咕噜”,数尾鱼尸浮了上来,悄无声息。
  但他并不满足,摇了摇头,继续修炼。
  而此时,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
  天又亮了,他仍旧在院子里劈柴。
  突然有两名带剑男女进入大院。
  这对男女,衣着精致,表情高傲。
  “就是他!”和他们一起来的青年大声叫道。
  陆明舒从他的五官,依稀看到了当年欺凌他的小孩的模样。
  于是他被包围了。
  “尚清,韦师弟举报你偷窃,你认不认?”
  他的眉毛拧起,声音已经变得低沉:“我没有偷窃。”
  “小偷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那韦师弟喊道,“想知道他有没有偷还不简单,搜身就是了!”
  那对男女似乎觉得有道理,男的便要上前搜身。
  他后退一步,摆出戒备的姿态:“你们无凭无据,有什么资格搜身?”
  “这是戒律堂的师兄师姐,你说有没有资格?”韦师弟抢先说道,“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你的罪说不定还能轻些。”
  那对男女冷漠地看着他,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他脸上浮起怒色:“不行!你们不能随便动手。”
  “你说不行就不行,当自己是谁啊!”韦师弟忍不住,扑上去要揪他。
  他挥了下手中斧头,还没说话,韦师弟已大叫起来:“师兄师姐,我们看,他不但拒捕,还动用凶器!”
  那对男女面色不善,围拢过来。男子喝道:“尚清,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我没偷!”他又说。
  女子不耐烦:“你让我们搜过不就好了?这不愿意,那不愿意,是不是心虚?”
  韦师弟立刻接受:“他就是心虚!师姐,搜他的身!”
  一阵撕扯,那块古玉从他身上掉出来。
  “就是这个!”韦师弟叫起来,“这就是我的东西,他偷走的。”
  他怒不可遏:“这明明是我的?”
  韦师弟讥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买得起这样的好东西吗?省省吧!”
  那对带剑男女,毫不犹豫相信了韦师弟的话。
  因为,他看起来确实买不起这样的东西,浑身上下连个值钱的都没有,哪怕这古玉不是什么上佳的材质,也不是他买得起的。
  他扑过去想抢,结果却被暴打一顿,最后还被关起来。
  理由是,偷窃,犯了门规。
  
 
第818章
  到这里,都是一个普通的故事。
  这样的事情,哪里都有。
  有些人眼里,这世界阳光明媚。但对有些人来说,从来没有过晴天。
  他被关起来,受了鞭刑,韦师弟拿走了那块古玉,看着满身伤痕的他咧开嘲讽的笑。
  他被缚在刑房,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半夜,他听到声音,睁开眼睛。
  进来的是白天那个抓他的男子,与白日的冷面相比,他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眼睛里闪动着诡异的光。
  他一边看着他,一边挑捡着刑具。
  又要用刑吗?他漠然想着,仰头看着天花板,眼睛没有焦距。
  那男子拿着根细细的鞭子回来了,“啪”轻轻一甩,打出一个鞭花,试了试手。
  下一刻,鞭子就甩在了他的身上。
  他眉头皱了下,并没有出声。
  如此连甩十几鞭,男子终于开口:“怎么,不求饶?”
  他仍然不说话,反而闭上了眼睛。
  男子脸上出现越发诡异的笑,凑过去,用鞭子抵着他的胸膛,慢慢往下划去。
  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抽烂了,就那样破破烂烂地挂着。
  鞭子毫无阻碍地从胸口划过腰,直到微妙之处停下。
  他突然发现不对,猛地睁开眼,瞪着眼前的男子。
  这人用一种猫抓老鼠的眼神看着他,眼睛里闪动着兴奋。
  “真是漂亮的一张脸,打坏了怪可惜的。”男子笑着说,手里的鞭子一缠一绕,竟将他要害之处用力缚住了。
  他受此一激,有所反应。
  男子就大笑起来:“原来不是个木头!”
  这是要对他用酷刑吗?让他以后做不成男人?
  但他很快觉得自己想得太天真,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对方竟俯过身来,伸出舌头,舔了下他脸上的伤口。
  滑溜溜的感觉,他被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同时也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
  他不是想让他做不成男人,而是要让他变成更下贱的存在。
  “滚开!”他低低咆哮,如同一只困住的狼崽。
  但这样只是让对方更加性致盎然。他越反抗,对方越是兴奋,对他做出种种不堪之事。
  他抓到机会,生生咬下对方一块肉,终于激怒了他。
  男子不再像之前那样挑弄,而是拿鞭子浸了特殊的药水,狠狠地鞭打他。
  身上出现一条一条皮开肉绽的伤口,药水渗透进去,痛得他眼皮发颤。但他内心却很开心,宁愿这样痛着,也不想被人用那种方式羞辱。
  迷雾突然散去,刑房消失在面前。
  取而代之的是付尚清,没有变成血尸之前的样子。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陆明舒,用一种清冷的声音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恶心吗?因为别人对我做了这么恶心的事!”
  陆明舒面无表情:“然后呢?你指望我同情你?”
  “在你看来,这也无所谓?”付尚清仿佛觉得很好笑,“原来你也不是那么高尚,全凭喜恶而已。”
  陆明舒更觉得好笑:“付尚清,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过惨痛的往事,别人就该同情你?如果你是受害者,那是应该的,但你已经变成了加害者。你害的不是那些伤害你的人,而是从来没有对你不起,完全无辜的人。”
  她怜悯地看着他:“我真是可怜你了,拿自己的惨痛往事到我面前搏同情,看来你已经穷途末路了。”
  把伤口揭给别人看,通常有两个后果。一个是取得别人的同情,另一个则是成为别人眼中更大的笑话。
  付尚清原以为是前者,却没料到迎来后者。
  尽管陆明舒没有笑话他的意思,但他仍然感觉到了被侵犯的不悦。
  这让他脸色更加难看,对她的恨意也更深。
  陆明舒已缓缓拔出剑来:“你果然是异界之人,是那块玉带你来九州的?应该不止如此吧?你对一切机缘无动于衷,哪怕是补天石放在你面前,都不心动。为什么呢?因为你心中有更大的信仰?还是有人许了你更大的好处?”
  剑光如电,直袭而去,仿若雷霆劈入迷雾。
  付尚清身上腾出血雾,污秽之物便来侵蚀。
  忽有清光掠起,迎向血雾,将之化去。
  付尚清眉头一皱。他知道谢星沉身上有补天石之力,却不知道陆明舒身上也有。
  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陆明舒的剑气忽然暴起,如飞瀑流珠,扫荡而去。
  轰然一声,迷雾被劈开,付尚清的身影闪动了一下,轻烟般消散于原地。
  方才消失的景象又出现了。
  那韦师弟夺了古玉,便想依样画葫芦,可惜他不管怎么找,古玉里都空空如也。
  于是,他利用人脉,将奄奄一息的尚清弄了回去。
  对尚清来说,这不是换个地方囚禁而已。他甚至有点开心,因为不必再面对那个变态。
  被人当玩物一样羞辱,他宁愿被韦师弟折磨,至少那样他还是个男人。
  “说不说?”韦师弟面色狰狞地看着他。
  他闭上眼睛,不为所动。
  “不说?好,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没什么,他告诉自己,皮肉再痛,自己都能忍下,总有一天,他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终于,他等到了机会。
  那天韦师弟喝得酩酊大醉,跑到密室里折磨他,最后鞭打得太累睡着了。
  他把韦师弟绑住,然后一刀一刀削下他的肉。
  那惨叫声,真是太美妙了。
  韦师弟那惊恐的眼神,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原来作为加害者,是这么地快活。
  这个刑罚似乎叫凌迟?挺有意思的,能让人最大感受到痛苦,却很难死去。
  他几乎把韦师弟削成一具骷髅,鲜血淹没了密室的地面。
  当他最后一刀刺进对方的心脏,仿佛完成了一个仪式。
  他扔下刀,呆呆地坐在鲜血里,很长时间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直到手中的古玉浸染了足够的鲜血,突然把精神恍惚的他拉进了某个空间。
  陆明舒眼睛一亮,紧盯着迷雾。
  付尚清的秘密终于要揭晓了吗?
  然而迷雾一晃,景象又消失了,付尚清再次出现,面沉如水,一句话也不说,血雾向她扑来。
  
 
第819章
  陆明舒冷哼一声,剑啸如龙吟,冲天而起,迎上血雾。
  到了半空,剑气忽然凝结,结成冰霜。
  “咔嚓”声音不绝于耳,冰霜碎成冰屑,骤然爆开。
  雷电在此时出现,缠住血雾,便开始吞噬净化。
  “休想!”付尚清咬牙迸出两个字。
  陆明舒面若寒霜:“强弩之末,看你能逃到哪去!”
  她身上逸出淡淡的翠色,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付尚清。
  付尚清冷笑不止,脸皮一块块掉落,露出模糊的血肉。他要全力一拼,已经没办法维持样貌了。
  就在这时,星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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