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我要跟着你”
她的话让他前行的步伐差点一个踉跄,他震惊的看着她,怀疑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跟着我做什么?”聂靖衍冷笑。
“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要跟着你,对了,你是商人还是当官的,如果你是商人的话我就在你铺子里给你做小工,你只要管我三餐,给我工钱就可以了,如果你是达官贵人的话,我能不能在你府里做你的左右手什么的”只有跟着你,我才能有长期的饭票,不愁吃穿呀,这还是我灵机一动想到的,这可是流水的钱财,铁打的长期饭票啊。
“哦?你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聂靖衍在前面缓缓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的人。
“你是做什么的?”我问。
“我在朝廷做事”
“哇,大官啊,好棒啊”这下我可赚到了。
“很开心?”
“那你工作的地方叫什么啊,快说快说”
“东厂”
东厂?怎么不是在御膳房啊,好失望……如果在御膳房这样我就不愁没有吃的了,不过东厂?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生日,所以更新,更新,啦啦啦
☆、聂靖衍
“聂靖衍你这个死太监,你不得好死,你怎么可以欺骗我这颗纯洁的心灵,聂靖衍,你这个死太监,你……”
“闭嘴,不许这么直呼聂司公的名字,等下就到你了”
几个小时之前——
当他带着我进入皇宫大门一路来到一座黑暗高大的建筑门外,厉然写在建筑之上两个“东厂”二字,让我从记忆中猛然惊醒。
“聂……聂靖衍,这这就是你上班的地方?”我不安的抓着他左手边湿淋淋的衣袖,在路上的时候我就问过他的名字,他叫聂靖衍,名字还挺好听的,而在这个东厂大门口的时候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上班?”他甩开我的手看了眼发抖的我问。
“就……就是,这里是你工作的地方?”
“恩”
“聂……聂靖衍,我好像知道东厂是什么地方了”
“哦?那你说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不是太监工作的地方吗,你怎么带我来这里!啊……聂,聂靖衍……你难不成是……”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冰冷的寒光射向我,我立马乖乖的住嘴不说了,我这一路居然还认为我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还傻乎乎的跟了过来,不要啊,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吓得立马离开,却被他轻松的抓住了衣襟后的领口“放开,放开,我不要在这里啊,我不要做太监,聂靖衍,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我不要跟着你了,我反悔了,你放我走吧,今天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哼,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不成,既然你是本公的救命恩人,本公一定好好报答你”天啊,他居然都开始用本公了?完了药了,我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居然找了这个死太监的道了。
“你不能因为你没有的东西,就毁了别人的啊,我不要做太监,我不要你报恩了,我不要了”虽然我也没有那东西,但是再怎么说在这个时代,以男儿身的身份生活一定会比女儿身更加能够没有危险的活下去。
“哼,我就要毁了我没有的东西”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可见他真的有多恨了,我看过以前有本写太监的书,太监都是心狠手辣的,因为他们是不健全的人,所以也就特别痛恨正常男人,我要是真的跟他进去了,下场一定很惨,可我的力气哪里抵得过他的,被他像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进去。
“不要啊,救命啊,太监杀人了啊……”
“在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救命啊,太监要杀人了啊……救命啊”
而现在的我正被关在一间牢房里,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那个死太监把我扔给几个太监后就不知去向了,我不会要一辈子都关在这里了吧。
“哎呀,口好渴啊,还有没有人啊,能不能给我一碗水啊,这么大个地方怎么还没有一个太监能够出来了”我抓着铁牢试着用头能不能挤出这个铁栅栏,我挤,我挤,终于头可以探出去了,啊啊啊,我成功了,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左胸口映着蓝色东厂二字的人走向了我,他还真的是翘着兰花指小碎步的靠近我的脑袋的说“大胆刑事房重地不得大呼小叫,你真是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头”
“你们什么意思啊,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
“出去?杂家自打10岁就进宫到现在一晃也过去了七年多了,也都没有出去过这里”
所以你很骄傲?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好端端一个七尺男儿变成这么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我一想到如果自己在这里也呆个七八年,吓的赶紧把头缩了回来。
“行了别喊了,司公传你过去呢”他说着从白色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我跟在他的身后低头默默听着,他继续说道“听好了,等下在司公面前要再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小心你的脑袋……”“司公……是,是谁呀?”“你连司公是谁你居然都不知道,整个京城就没有不知道司公大人的……”“他很厉害吗?”小太监回头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夸奖自己老爸一样那般骄傲的说“那是当然,司公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特别威风,别说皇上,就连皇太后都要敬我们司公几分”
这么厉害?那他干嘛不做皇帝?难不成这个司公也是个太监?好像电视剧里面的大太监也是这样的,掌握权势,运筹帷幄。我想事情想的入神,浑然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只听啪哒一声响。
“啊……这,这是什么啊”被我脚下踩到的东西,变成了一滩红色血色模糊的一块。
“这是人眼珠”小太监见怪不怪的说,外加给了我一个鄙视的眼神,继续往前走,我吓的急忙跟了过去。
“这谁家的眼珠子啊,也不放好……”我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这条路又臭又潮湿,简直就跟个鬼屋似得。
“这当然是死人的眼珠子了”
小太监肯定是故意用这么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我说话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说话的?啊啊啊,刚才那个被我当灯泡踩的东西,居然是人的眼珠子。
我一路跟着小太监七绕八绕的来到了一个黑色的大门,他弯腰在门口通报说“人带到”然后,里面的门就被打开了,两边各站着同样白色衣服的人,再然后我就被身后的小太监一个推搡,我脚下又不稳,一个扑腾,双膝跪地,五体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清冷孤傲的声音萦绕在头顶,我抬头看去,果然是聂靖衍,他现在已经换了一身白色镶金边的宫服,无论是材质还是面料上都要比屋内的几位高贵的多,在室内烛光的映衬中那金边,居然生生的刺眼,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俯看我。
“我都说了很多次了,我是好人”我坐在地上揉着摔痛的膝盖,一到这个时代,身上不是大伤就是各种小伤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眯起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睛,目光清冷严峻,盯在我的脸上,像一把小刀似的,挫得我脸皮一阵阵的发麻。我缩了缩脖子,低声幽幽的回答“我……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碰——”
忽然他左手边的木桌霎那间粉碎,噼里啪啦的掉落木碎的声音。
“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真的不是坏人,我对你们没有威胁的,你……你放过我吧,或者让我去别的什么部门也可以”
“你不说本公照样有办法让你说,刑事房里上百种刑法总有一种会让你乖乖开口的”他的语气说的十分肯定,不由得半分质疑,别说上百种刑罚了,就算是一种就够我受的,我吓得连忙匍匐着身体前进,一把抱住他的裤腿,求饶道“大人饶命啊,我哪里是什么人啊,我不过就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当时还是多亏您救了我……我才活下来,大人,你就把我今天说的话当一个屁给放了吧……”
“哦?可知错了”聂靖衍低头譬眉看着雪白的裤腿上黑乎乎的手映,可腿又被许蔚素死死的抓着。
“错错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了知道了”我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破涕为笑,我是真的被吓哭了,我可不想我的眼珠子离开我的身体,我抬起头感激涕零的说“大人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多谢大人的不杀之恩,多谢多谢,门外那边是吧大人,不用送,我自己认得回去的路”
“我看你是不想要那双腿了”
……
膝盖刚离开地面没多远,我再次被这有厉的威吓声,吓得坐在地上,这……这还有完没完啊。
“你是本公的恩人,本公自然会报答你”聂靖衍哼出一声冷笑,我感觉他说的报答一定不会是好的。
“我想回家……”我找着借口。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拒绝。
“我……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在找借口
“慢慢学”他在拒绝。
“不,我还要娶老婆”哼,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我瞪大了双眼反抗,在触及到他寒冷的目光后,又……低下了头。
周围静的害怕,就连站在聂靖衍身后的几个太监也都大气不敢出。
聂靖衍起身走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这个瑟缩着的身体,娇小软弱,刚才她那倔强的眼神,像及了他尘封的回忆中的一个片段,那是他从不肯触碰的过去,当面他也是这么瘦弱,甚至比年纪更小,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够帮他一把,这么多年自己都是咬着牙咽着血,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他长眉挑起,说“你叫什么名字”
“……”
叫什么名字?土匪窝的时候那些人叫我杂种,哼,我才不愿意叫这个名字,在客栈的时候大家都叫我店小二,也不是很好听,如果我直接说我叫许蔚素,这样……会不会?算了死都死了还管那么多,我回答道“许蔚”
“恩,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做事”他留下这句话后便挥挥衣袖走了出去,我一个人懵逼的坐在原地?这算什么意思?应该是……不用死了吧。还好还好,小命总算保住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至于什么福我也不奢求了,只求不要在让我这么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我成了“太监”
接下来的时候我被一个叫小福子的太监带到了一个宅院,顺便还给了我一套黑色的……太监服?然后又带我在这个宅院里逛了大半天,一边走一边说着我今后的差事,所以?我现在算是在这里工作了?还真别说,这个宅院离我刚才在的那个地方也不远,路程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因为我是新来的原因,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懂,更加要小心在这里生活,我被分配到厨房做事情,也就是劈柴挑水什么的,这些倒也简单。
因为周围的人也都是太监都是受过教育的,所以不像土匪窝里的那些土匪那么凶神恶煞,除了他们说话声音都比较细,和都爱翘兰花指外,倒没有什么不好相处的地方,只要在这里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不要惹事生非,就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这里我倒是真心喜欢,就像在现代上班一样的感觉,每天上班,然后到点吃饭,就在这么一个宅院里生活,这样的日子倒也舒适,好吧,我就是没有什么追求的,在我们那个时代有追求是好事,在这里有追求,可是会要脑袋的,我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谁叫老天爷让我穿成什么好,偏要穿成一个土匪然后变成太监,那我就老老实实做好我这个太监呗。
在这个宅院过了大半个月我也没再见到聂靖衍,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他不来找我最好,把我忘记了最好,等我存够了钱,我就出宫去,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半夜三更的时候我突然被一股尿憋醒,我迷迷糊糊的套起衣服从炕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的走下了床去茅厕,这古代就是这一点不好上个厕所都不方便,太监房里也有夜壶的,可是我实在是蹲不下屁股用十几个太监用过的夜壶就着上厕所,这点洁癖我还是有的。
嘻嘻,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虽没看过太监下面是什么样的,但是我知道太监是真的蹲下来上厕所的,我都没当他们是男人,大家和睦的也都像“姐妹”一样,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这算不算是我已经开始走运了。
夜晚的风还是凉嗖嗖的有点寒,我从茅厕解手后再回到院子里,头顶高挂的明月,散发着洁白的光亮照亮整个院子,越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情越是惆怅,我不就是一时想不开为了报复那对狗男女跳楼了吗?怎么报仇不成,还沦落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老天爷觉得我太不珍惜生命,所以让我来到这里好好体验一把生存不易,那我已经体会到了,我后悔了,我想回去了,我想爸妈了,我知道错了,老天爷,你就让我回去吧,这里的生活太他妈过不下去了。好想念父母做的饭菜,好想念父母的拥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好不好……想到这里,眼眶湿润,眼泪很应景的掉了下来。我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插着腰,对着天空大喊“菠萝菠萝蜜——”
在睁眼,还是这宅院?再来一次,一定是咒语不对。
“芝麻开门——”
“香蕉你个大西瓜——”
“哈哈哈”
不对?是谁在笑?我惊吓的转身,身后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太监,他高高绾着冠发,如墨的发丝服帖顺在背后,俊朗的面庞上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狂笑的神情,仰着头,露出雪白的牙齿,笑笑笑,笑你个死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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