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陈景恒,苏云君只觉得老天这一世对她太过于眷顾,才会遇到陈景恒,将她捧在掌心之人。
看着苏云君落下眼泪,陈景恒心疼的眉眼微皱,轻轻低头吻去苏云君眼角的泪痕。
“你这样会叫我心疼的。”
说着把苏云君搂的更紧,紧到恨不能直接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苏云君没有说话,看着陈景恒,主动迎上他温热的双唇。
那隐于嘴角的:我爱你。
叫陈景恒忍不住精神大震,也不管这是在屋外院中,长驱直入,直接加深了这一个吻。
相比起宋王府的一片温情,此刻无论是东宫,还是公主府却是乱了套。
太平公主此刻怎么也没想到,崔珣进了京兆府就招了。
坐在大殿之上,怒不可遏。
“崔湜还没放出来么?”
一旁垂手而立的萧至忠敛了眉眼,随后道:“只怕崔湜回不来了。”
“这人是崔珣杀的。”太平公主气的站起身来。
“不错,人是崔珣杀的,但是崔湜却是有包庇之罪,明知皇上盛怒严令彻查,崔湜却包庇犯人,此乃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萧至忠口气沉重。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跟崔湜有关。
而且今日太平公主派人叫她过来的时候,他也猜到了,此事太平公主定然知道。
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利用这个来做文章,只怕会对太平公主不利,他是依附太平公主势力的,自然也会受到牵连。
越是这么想,萧至忠眉头皱的越深:“公主,恕臣直言,现如今公主怕是只能放弃崔湜,莫要与他扯上半点关系。若不然恐会对公主不利。”
太平公主如何不知道,这也是她此刻最心急的事情。
那日崔湜带着崔珣上公主府的时候,可是堂而皇之,并未避开众人耳目。
当时太平公主便是恼怒的发了一通脾气,想着要如何将崔珣与这个案子撇清关系,甚至在朝堂之上要把这桩案子,交到大理寺手中,好方便为崔珣开脱。
却是没想到明明交代好的,把人头送到宁国侯府,怎么就在崔家出现了!
越想太平公主越气:“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着冷眼看着萧至忠:“按照你的意思,现在该如何是好。”
“公主现如今最好是静观其变,相对于崔湜,现如今东宫卷进去的人,才是最多的。先看东宫怎么办。”萧至忠说着眼中露出一丝算计。
与此同时,正被他们念叨着的东宫之中。
陈隆基看着跪在地上的卢侧妃和云侧妃,只觉得自己为何娶了这两位,平日里东宫之中争斗不休便算了,现在竟是给他惹出这么多事端来。
今天下午他得到消息,赵钰之所以会被人引到王宅门口被打晕嫁祸,都是卢霜霜的主意。
就是因为卢霜霜觉得当初未能进宋王府乃是赵莺莺从中作梗。
此刻赵莺莺看着陈隆基,没说话。
陈隆基则是怒不可遏,这一屋子女人竟是比前朝的那些事情更要让他头疼。
而且如今卢云二位侧妃都是身怀六甲,他就是想责罚还要为子嗣考虑。
看着陈隆基的表情,云侧妃擦了擦眼泪:“太子殿下。”
陈隆基闻言一个冷眼扫过去,吓得云侧妃赶紧噤了声。
就在这时,睿宗派人前来叫陈隆基去紫宸殿说话。
小太监瞧着这三位娘娘,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进来:“太子殿下,皇上身边的万公公来了,说皇上请您去一趟紫宸殿。”
陈隆基只觉得太阳穴附近的青筋突突直跳,随后看着了眼跪在地上的二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紫宸殿内睿宗坐在榻上,手上拿着是京兆府呈上来的折子。
听到陈隆基过来,睿宗直接将折子丢在陈隆基的身上:“你给朕好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
陈隆基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父皇息怒!”
“朕,叫你看看!”睿宗却更是恼怒的很。
陈隆基这才捡起地上的折子打开,就瞧着京兆尹将如今案情的进展都一一详细写明。
崔珣杀了几人,卢霜霜买凶杀人,崔珣亲眼见着云翔割下人头扔在华家的宅子里。
还有便是现如今已有三人指证,卢霜霜拒不认罪。
原本麟德殿一事,卢霜霜如此逼迫睿宗,已经叫睿宗心中厌烦,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这才没有处置她,还赐婚薛王,搭上了自己的儿子。
现如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卢霜霜竟然敢买凶杀人,嫁祸华家。
在看到京兆府的折子,睿宗便恨不能,叫京兆府直接一条白绫让卢霜霜自己在狱中了结了。
省的到时候连累薛王,遭受百姓的舆论。
京兆府折子上写的,陈隆基自然都是知道的,此刻看了折子大气也不敢出一个,直跪在地上低着头。
睿宗见此气的头都开始隐隐作痛:“他们做的都是什么事!身为王侯子孙,竟然知法犯法,九条人命!真的是丢尽了陈唐的脸面!就是杀了他们也难消众怒!”
三百零一章: 云翔招供
陈隆基心知现如今他什么都不能说,睿宗震怒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如果不帮这些人说话,这些可都是他侧妃的娘家,睿宗会觉得他有意开脱,若是帮他们说话,睿宗更是觉得他有意包庇。
说多错多,陈隆基干脆闭嘴不言,低着头,面上带着一丝惶恐。
睿宗瞧着陈隆基不说话,气的也不想多言。
半晌这才开口:“这件案子你说当如何处置?”
听着睿宗已经发问了,陈隆基这才低着头说道:“儿臣觉得此案影响太大,牵涉也太深,当严查处理。”
睿宗冷眼看着陈隆基一眼:“无论是崔珣,云翔,还是卢霜霜在京城犯下这人命官司,知法犯法,乃是罪无可恕,若查清属实将斩首示众。太子觉得意下如何?”
陈隆基低着头:“父皇说的是。”
睿宗盯着陈隆基,仿佛是要给他看透一般,等了良久才开口:“你回去吧。”
陈隆基站起身来:“儿臣告退。”
恭敬的行了礼,这才退出紫宸殿。
一出紫宸殿门,陈隆基满面的阴鸷,心中说不出的愤怒。
当天晚上,京兆府连夜升堂,陈大人命人将云翔带到堂前,随后一拍惊堂木。
指着衙差从云家搜出来的两身血衣问道:“云翔,你可认识此物?”
闻言云翔看了眼放在盘中的东西,故作不知:“不认识!”
“放肆,你说你不认识,这可是在你宁国侯府你的院子里搜出来的,你再说你不认识。”陈大人冷声质问。
云翔却是半点没有惊慌:“不认识就是不认识,难道陈大人还想屈打成招么,在宁国侯府搜出来的又能如何,谁能证明这便是我的,谁看见过。”
云翔是打定主意了,一咬牙打死也不承认,他料定陈大人拿他没有半点法子。
陈大人没想到云翔到现在还能这么硬骨头,不肯招供。
随后吩咐:“带崔珣。”
立马衙差唱喝:“带崔珣!”
不多时,崔珣被带了上来。
崔珣现如今认罪画押之后,倒也没那么害怕了,被衙差带到公堂,当即跪下。
陈大人问道:“堂下可是崔珣?”
“是。”
“你可认识你身边之人?”陈大人指着云翔。
崔珣点点头:“认识,宁国侯世子云翔。”
“案发当晚,你说你曾瞧着他进入王宅内切下两颗人头,进了华家的院子,此事可属实。”
崔珣连连点头:“在下说的句句属实,案发当晚我正事看到云翔进了王宅,才会跟着进去的。当时王宅内已经是死了三个人,就瞧着他进了屋子,没一会提着两颗人头从屋子里出来,随后从华家半开的后门进去,再出来手上已经没了东西。”
“好。”陈大人闻言看着云翔:“这你又当如何解释?”
云翔看着崔珣却是一脸冷笑:“陈大人,崔珣与我一向不合,他这是污蔑我!他说看见我就看见我了,现如今他杀了人,也认了罪,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想拉个垫背的。想都别想,没门,我没杀人你休想污蔑我!”
陈大人闻言一声冷喝:“云翔,你还在狡辩!那你看看这个又是何物!”
说着衙差端上来一盘子,上面呈着一块白色的羊脂玉,玉佩上刻着云翔二字,乃是当初先皇大宴群臣的时候,西域进宫的玉佩,宁国侯刚平定番邦有功,先皇赏下的。还当场特地叫内务府拿下去刻了字才赏给云翔。
“云翔,这可是先皇赏下的东西,衣服你可以说不是你的,这块玉佩你当作何解释。”陈大人冷眼看着云翔。
云翔瞧着玉佩顿时慌了。
他当初之所以会再次回到王宅,就是发现自己这玉佩不见了,生怕落在王宅,所以这才返回去找。却是没想到,没找到玉佩,反而看着贾大的人头不知道被谁给切了。
他心中担心,看着地上有一把刀,便想着,索性把人头都切了,叫你们谁也分不出是谁。
陈大人看着云翔的脸色道:“云翔人证物证具在,你可认罪!贾大,白牡丹和元华三条人命你可认罪!”
云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陈大人,我是被冤枉的,这块玉佩是被人偷了故意陷害我丢在王宅的,还望大人明查。”
陈大人没想到这个时候,云翔还能如此狡辩,一声冷笑。
“你说这玉佩乃是被人偷了扔在王宅?”
“是!定是如此!”
“那你又怎么知道这玉佩我是在王宅找到的?”陈大人接着问道。
云翔支支吾吾没说出来。
陈大人冷笑了一声,接着道:“因为你当天晚上去过王宅,不止去过你还在那呆了很久,所以你不清楚自己的玉佩是不是丢在王宅!”
云翔看着陈大人:“我...”
“你怎么了?”陈大人紧盯着云翔,随后道:“实话告诉你,这块玉佩并非是在王宅发现,而是在白牡丹的房中的锦盒内。若不是上面刻着云翔二字,本官还真会忽略了。云翔啊云翔,你是不是没想到,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去王宅与那白牡丹厮混,第一晚便就把这玉佩落在王宅,被白牡丹给捡回去放了起来,现如今便成了你杀了三条人命最佳的证据。
云翔闻言看着陈大人:“我没有杀白牡丹和元华!他们不是我杀得!”
陈大人闻言一拍惊堂木:“你还在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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