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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相——黑猴兔

时间:2017-12-23 15:47:14  作者:黑猴兔
 
    姐姐嫁给卢远谨如了自己的愿,只怕这一生都会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赵莺莺心心念念着陈隆基,却不知道他待自己是何等的凉薄。
 
    苏云君想着赵莺莺和苏子衿,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这兴许就是命吧。”
 
    周盼却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是想到以后,便就换了个话题。
 
    相王登门提亲,原本陈景恒跟苏家已经是达成共识的,自然是满口欢欣的应允了。因着陈景恒要去边疆,便就把婚事定在明年三月,反正现在也是年关,苏家也没有赶着要把苏云君嫁出去。
 
    日子定下来,不过半日,整个京城便就传开了。
 
    相王前面刚拒绝了吐蕃的卫矛公主,后面却是向苏家提亲,多多少少也有些驳了吐蕃的面子。就是中宗听到也微微有些不悦,将相王传到宫中。
 
    说即便是相王真的瞧上了苏家的广昌乡君,那也不能说是前面刚回绝吐蕃公主,说陈景恒不宜结亲,后面就可以了吧,你这让吐蕃使臣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闻言相王却是当着中宗的面很是委屈,说道:“皇兄,柏舟此次出使突厥,还不知道是福是祸。他就这一个心愿,那日皇后叫了广昌乡君到殿前的时候,他惊鸿一瞥便是瞧上了广昌乡君,想要娶她为妃,做爹的怎么也不能让他带着遗憾出使突厥。现在心中有了牵绊,柏舟定会想着法子安然回来。”
 
    中宗听了却是大怒:“荒唐,四弟你当我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惊鸿一瞥瞧上了,还把事怪到皇后头上了,当初安乐惊马伤了苏家丫头就是他救得。只怕他们已经是老相识了,柏舟这是怕朕把他心上人给赐婚旁人,临走了还不忘提醒朕吧。”
 
    相王顿时露出一副惶恐的样子:“皇兄息怒,柏舟万万不敢的,也就是孩子年轻。”
 
    闻言中宗摆摆手:“罢了罢了,现在事情已经闹出来了,你看着怎么给圆回去吧,毕竟这吐蕃使臣还在京中呢。”
 
    相王闻言连忙应是:“臣弟知道,皇兄还请放心,臣弟定会处理妥当的。”
 
    几乎是在京城传出苏家跟寿春郡王结亲的事情,同时京中贵夫人之间也有条消息,不胫而走。
 
    说是陈景恒是命薄如纸之人,当初吐蕃元谨王子拒绝广昌乡君的时候,说了广昌乡君命硬。所以相王留了心思,便就去请永安寺普泓大师看相,没想到这广昌乡君跟元谨王子不合适,跟咱们自己的寿春郡王却是刚好相辅相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过多久,整个京城上下都得了消息,便就都明白为何前面相王拒绝了卫矛公主的亲事,后面却跟苏家结了亲。
 
    只是此话落在吐蕃人的耳中,却是觉得很是牵强,但是他们心中也是清楚这其中缘由,便也都没说什么。只有卫矛有些气不过,坐在昆明阁的花园中,看着外面的枯木生着闷气。
 
    在吐蕃不知道多少人倾尽家财想要娶她,却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中一个人竟是被拒绝了,若当真只是不想成亲拒绝她便罢,却没想到前面刚拒绝了她后面就跟别的女子订了亲,当真像是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她的脸上。
 
    南奎看着卫矛如此,不由笑着上前道:“妹妹莫要生气了,若是因为这些事气坏了,可不是自己受罪。”
 
    闻言卫矛看着自己皇姐,忍不住道:“皇姐,你说那个广昌乡君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他肯娶她却不肯娶我,我可是吐蕃的公主,她不过只是个乡君。”
 
    闻言南奎笑了笑道:“皇妹也还知道自己是吐蕃的公主呢,陈唐人向来瞧不起吐蕃,自然是情愿娶一个陈唐没有半点权利的乡君,也不会想要娶吐蕃的公主。咱们在他们眼中只是个番邦女子,忘了当初那位安乐公主是如何瞧不起我们的吗?”
 
    卫矛一向也是娇宠惯了,哪里能受得了这个气,当即气的站起身来:“我要给父皇母后送信,陈唐欺我吐蕃,吐蕃随不若陈唐地大物博,也断不能忍。”
 
    说着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卫矛走远,南奎这才对着假山后面说道:“韦大人还真是不放心南奎,当真是要亲眼看到才肯相信南奎。”
 
    闻言,就见着假山后面,韦祯笑着走了出来:“南奎公主言重了,韦祯只是恰巧路过罢了,并非疑心公主。”
 
    南奎却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父王母后向来最为疼爱卫矛,若是知道卫矛在陈唐受了陈唐主这般大的气,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南奎再修书一封,让父王母后支持皇后娘娘,想必事半功倍。只是韦大人,事成之后莫要忘了南奎。”
 
    韦祯闻言笑道:“那是自然。”
 
 一百七十三: 真情假意,勉强不…
 
    南奎伸手在韦祯的胸前轻抚:“那是最好了,南奎可都是为了韦大人才这般,只要韦大人不忘了南奎,南奎便就知足了。”
 
    韦祯嘴角扯出冷笑,抓住南奎的手:“公主还请自重,这毕竟是在陈唐不是吐蕃。”
 
    说完转身离开了假山,南奎却是看着韦祯的背影,露出一张极具魅惑的笑脸,仿若天生的媚骨一般。完全不像当初在大殿上那一副,文文弱弱,怯生生的模样。“真是个心口不一的伪君子,不过我喜欢。”
 
    这边京里消息传开了,卢家自然也是得了消息。
 
    苏子衿坐在屋子里,听到桐华的话,深深地松了口气,转而吩咐绿乔:“去做碗参汤,我要给爷送去。”
 
    绿乔闻言高兴的跑去院子里的小厨房给苏子衿炖参汤。苏子衿要去给卢远谨送吃食,她们都是高兴的,能多接触接触,指不定什么时候少爷就能回心转意,怜惜小姐的好呢。
 
    因着苏子衿身子的缘故,卢夫人特地在她的院子给开了小厨房,好方便她随时想吃点什么,不用等着去大厨房。
 
    卢远谨也从书房搬了出去,住在隔壁的翠云轩,苏子衿听到苏云君定了亲,算是这些日子来最高兴的事了。
 
    等绿乔做好了参汤,她便由着桐华和绿乔扶着,去了翠云轩。
 
    卢远谨正坐在案前看书,苏子衿进来的时候便看着卢远谨,满心欢喜的唤了声:“夫君,休息会吧,你身子不好,莫要一直看书,伤了眼睛。”
 
    闻言卢远谨这才看见苏子衿进门,不由放下手中的书,很是牵强的笑笑:“你怎么过来了,娘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好生歇着么。”
 
    闻言苏子衿将手中的食盒放下,端出刚做好的参汤,放在卢远谨面前:“夫君快趁热喝吧,我想着你身子不好,便吩咐绿乔做了参汤给你送过来。”
 
    卢远谨看着苏子衿一阵忙活,眉头微微皱起,终究却只是一声叹息:“这些让下人来做就是,你身子重,早些回去好好休息才是。”
 
    苏子衿正在给卢远谨盛着参汤的手微微抖了抖,随后还是将参汤盛到碗里,递给卢远谨:“相公,趁热喝吧,凉了就不好了。”
 
    卢远谨见此心中微叹,接过参汤却是放在一旁:“我现在体虚,大夫吩咐不宜进补,辛苦你一片苦心了。”
 
    苏子衿看着被卢远谨放在一旁的参汤,眼睛微润,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笑着道:“是我的错,没注意到相公的身子,那相公你先歇息一下,莫要累着了。”
 
    说着苏子衿看着卢远谨转过脸去,心里知他不想与自己多呆,虽然心里万般委屈,却也只能先回去。
 
    就在苏子衿转身的时候,卢远谨的袖间落下一块羊脂玉的云纹玉佩。
 
    苏子衿见此,不由蹲下身子捡起玉佩:“相公,你的玉佩掉了...”
 
    话音刚落,目光触及到玉佩上的诗,苏子衿还未说出的话,却是顿住,捏着玉佩的手恨不能将玉佩给握碎。
 
    卢远谨此刻也反应过来,忙伸手要将苏子衿手上的玉佩给夺过来,却被她给躲开。
 
    “云中君,呵呵,云中君......相公我都已经嫁给你四个月了,你还忘不了云君,你还忘不了她么。”苏子衿看着卢远谨,红了眼,眼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却是忍着没让它落下来。
 
    卢远谨抓住苏子衿的胳膊,目光却是在她手上的玉佩之上:“把玉佩还给我。”
 
    “相公,你醒醒吧,你听到了么,云君已经跟寿春郡王定了亲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她已经要嫁人了,相公你就放过她,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可好。”苏子衿说着伸手去抓卢远谨的手,却被他微微闪开而落了空。
 
    卢远谨夺过苏子衿手中的云纹玉佩攥在掌心,随后坐在椅子上:“你先回去休息吧,桐华扶你们家小姐回去。”
 
    “小姐,到现在你还叫我小姐,夫君,我是你的妻子,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骨肉,我是卢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能否回头正眼看看我,算我求你可好。”苏子衿见着卢远谨那般宝贝那块云纹玉佩,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云君现在也要嫁人了,你们之间再无可能,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松乔哥哥,我喜欢了你十多年,你从未看过我,我不怪你,因为有云君。现在云君也要嫁与他人为妻,你为何就不能回过头来看看我,松乔哥哥......”
 
    闻言卢远谨却是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很久以前我或许还会想着和她的以后,但是现在不会了,我这般身子配不上她,所以也从未期望过能和她一起。我想的不过很简单,这一辈子,在有生的日子里能看着她便足以,哪怕只是远远的瞧着,只要她安好我便足够了。”
 
    说着卢远谨顿了顿,看向苏子衿:“对于你,子衿,对不起,我从来都只是当做妹妹来看的。”
 
    这一句妹妹无疑比前面的话,对苏子衿的打击还要大,若不是绿乔和桐华手快搀扶住,苏子衿怕是要瘫坐在地上。
 
    对上卢远谨的目光,苏子衿只看到绝望:“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就只是一句妹妹么?”
 
    卢远谨看着苏子衿半晌沉默不语。
 
    苏子衿见此挣开绿乔和桐华的搀扶走到卢远谨的面前:“松乔哥哥,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当初救你的是云君,你会这么待她么?”
 
    闻言卢远谨转过脸对上苏子衿的双眼,目光坚定不容置疑:“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云君做出这样的事,她该是天下最美好的女子。”说话间仿若苏云君就在眼前,卢远谨虚弱的面容上,染上一丝温柔。
 
    “呵呵,你死也不会让云君如此,可是你却让我步入如此的境地。卢远谨,这么对我你公平么?”苏子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歇斯底里的质问卢远谨。
 
 一百七十四章: 休想和离,子衿…
 
    绿乔和桐华见此忙要去拦住苏子衿:“小姐当心身子。”
 
    却被她推开,苏子衿伸手抓住卢远谨的衣服:“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云君心中从来都没有你,你却真心待她。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这样对我。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卢远谨任由她摇晃着,脸色苍白却强撑着开口:“我曾说过让你不要过来的,子衿,我对不起你,只是感情的事情是勉强不得的。我欠你的,这一辈子也还不清,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背负骂名还你自由,和离吧。”
 
    “和离?”这两个字仿若一道闷雷一般,直劈在苏子衿的脑子里。
 
    松开卢远谨的衣服,她险些站不住,强撑着看着卢远谨:“你现在要跟我和离?卢远谨,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要跟我和离?”
 
    卢远谨见着苏子衿有些站不住,伸手去扶她,却是在刚伸出手便被她打开。只得无奈的道:“只要有苏家在,定然不会有人敢如何对你。与其在卢家没有一天开心的日子,不如离开卢家,离开我,或许你还能过的快乐些。”
 
    苏子衿却仿佛是被这话给刺激到了,顿时有些失控的吼了起来:“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卢远谨你休想甩掉我,休想!我是不会跟你和离的,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对我负责,对我肚子里的骨肉负责。我不可能和离的,不可能的。即便这一辈子我苏子衿得不到,旁人也休想要得到你。”
 
    说着苏子衿仿佛是疯魔一般,直接掉头跑出屋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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