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文玉儿,一定能够把她给治好似的。
田坤左右为难,你说要给你治的时候吧不肯治,这王老太医都给宣判了死刑,王老太医什么人?
人家可是昔年太医院的医判,医术高超,多少达官贵人,想请都请不着,这样的一个人给孙氏判了死刑,那肯定是没治了呀!
这种时候大夫们躲都来不及,把“青萝”硬拉来给她治,岂不是害了“青萝”?
可孙氏声声哀求,田钧楼又眸光灼灼的看着他,不答应肯定毁了亲人间的情谊。
并且会给“青萝”带来见死不救的恶名。
田坤是左右为难,最后一咬牙,也罢死马权当活马医吧,大不了后果由他担了。
田坤到来的时候,文玉儿正在给秦氏捏肩膀,再有个七八天他们就要走了,年前一直忙碌的秦氏,还没有机会和她好好唠唠,这眼看着就要走了,秦氏可是不放过任何唠嗑的机会。
文玉儿很是汗颜,得亏自己不是个真男子,否则得知真相的田坤,还不得杀了他这个臭流氓啊!
待田坤说明来意,文玉儿倒也没推辞,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只不过呢要借用一点,高临送他的药。
她自己手里不是没有,而是高临把那三瓶青霉素送给了田坤,他似乎并没有当一回事,如今摊上孙氏这一档子事倒是个契机。
带上药两人一起去了孙氏那边,文玉儿瞧了她的伤,有点严重,不过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把受感染的那段给切了,用上消炎药,要不了几日就能收了口子。
只不过孙氏那,本来就少了一截的胳膊,就要彻底没了。
没想到这次,孙氏却是出乎意料的配合,也是啊,跟小命比起来,已经不成用的胳膊没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当天晚上孙氏就退了烧,文玉儿又一次让众人,见识到了青霉素的惊人威力。
信王府的下人们看她的眼光,带着满满的崇拜和敬畏,田坤更是把文玉儿叫去了外院的书房,整整呆了半日,至于到底谈了些什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与此同时,在另外一间屋子里,一身金红的男子,仍旧给了他的下属,一个大大的背影。
下属双手垂立两边,如泥塑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金衣男子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就这些?”
到是与那“青萝”说的一模一样,客栈里遇上了两位贵人,其中一位少年随手赠了两瓶药。
下属的头垂得更低了,金衣男子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下属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金衣男子提笔,在面前的宣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好字,然后一笔一笔,从头至尾,将这个“好”字涂成了一团漆黑。
太完美的事物,本身就是一个大大的疑点。
第二天,文玉儿去孙氏那里送药,见到了久未露面的田羽安。
田羽安看到文玉儿很是意外,立即用袖子遮住了脸庞,脸上孙氏抓出来的那些伤,虽然结了痂,却还不能见人,尤其不能让美人瞧见,会让他自惭形移。
这是色胚不来纠缠,文玉儿到是乐的当没有看见他这个人,给孙氏检查了一番,换了药径直离开。
一路上就在想,不知道这色胚明天还会不会来,那药是不是熬好了端孙氏这边,找个机会骗他喝下去。
不过这事还是得避着点孙氏,否则以她的性子,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
好烦呀!
文玉儿抓了抓头,说到底还是自己舍不得任务奖励,并且又怕死!
十万伏特!
外焦里嫩,不知道味道是不是比烧烤更好?
文玉儿这前脚刚回到屋里,后脚秦氏身边的秦嬷嬷就来了,“表少奶奶,王妃请您过去!”
秦嬷嬷脸色发暗嘴唇青白,语气更是急促。
文玉儿不安的瞟了她一眼,难道秦氏的病又复发了?不应该呀!
却也没多说,换了一件外衫急急忙忙的走了。
王府的正房里,不仅秦氏,就连田坤、田不白、高临都在,并且人人脸色严肃。
文玉儿一跨进门槛,秦氏就迫切的迎了上来,握住她的玉手,“快跟舅母说说,孙氏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文玉儿一头的雾水,“舅母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田羽安死了!”高临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田羽安死了!
文玉儿的第一反应是,太好了!系统发布的那个任务不用做了。
咳……咳……,这么想貌似不太好,文玉儿立即道:“怎么会,适才在孙氏处还瞧见来着。”活蹦乱跳的。
秦氏握着文玉儿的手紧了紧,“可是她那个贴身的婢女,叫绿什么来着的……?”
秦氏歪着头想了想,没想得起来,“那婢女却一口咬定,孙氏用了你的药之后,突然拿起桌上的刀杀了田羽安。”
“婢女说的?那孙氏呢?孙氏怎么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审问
“孙氏也自尽了!”
纳尼?
孙氏也死了?
文玉儿头顶飞过一群黑乌鸦。
这叫什么事儿呀?
大过年的就流年不利,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她?
难道大年初一,拜佛没拜好?
瞧她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田不白安慰道,“表嫂放心,我们相信你是清白的。”
文玉儿瞟了这傻小子一眼,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好么?
门外传来噔噔的脚步声,田钧楼拖着,孙氏惊慌失措的的丫鬟,一马当先的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路小跑,拦他不住的小厮委屈的喊了一声,“王爷……”
田坤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小厮抿嘴幽怨的瞧了一眼田钧楼,不是个药罐子么?怎么跑得比他还快,撵都撵不上。
“王爷!”田钧楼身形还未站稳,突然甩开那丫鬟,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请给草民做主!”
“堂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田坤一力扶起田钧楼,“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田坤微叹,这是不能让他满意,兄弟也没得做的意思了吧?
文玉儿不由暗叹,这田钧楼总瞧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倒也是个有心机的,晓得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逼迫田坤,这就是所谓的为父则刚?
田钧楼一揖,“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知道兄弟你很为难……”
这时候不再是“草民”又变成兄弟了。
他悲苦的拭了拭眼角,“可我拢共就这么两个儿子,虽然羽安他不成器……”
顿了顿,好似下定了决心,“所以这件事还是由我来问个清楚吧!”
田钧楼话虽说的委婉,在场的却都听明白了——田坤不能偏心包庇“青萝”。
田钧楼嫌恶的瞟了眼,缩在墙角的婢女绿星,“贱婢,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
绿星战战兢兢,断断续续又把原先,在孙氏屋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田钧楼眉目不善咄咄逼人,“表侄儿媳妇你有什么好说的!”
“这里头怕是有什么误会吧!”秦氏蹙眉。
这田钧楼说话的语气,让她很是不喜。
“误会!”田钧楼拨高了声音,“我儿子、儿媳妇都没了,你来跟我说误会?”冷冷的扫了众人一圈,“好一个误会啊!”神情痛楚。
文玉儿安慰的捏了捏秦氏的玉手,却不看田钧楼,失去理智之人怎么都说不通的。
“绿星是吧!”文玉儿平静的点了点头,“麻烦,再说一遍我如何给你家大奶奶用的药?”
绿星不安的瞟了瞟田钧楼。
“你不用看他,老实回答。”高临最讨厌,诸如些类心眼忒多的货式,总以为自己比旁人聪明,殊不知其实是最笨的。
“贤侄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似他指使这丫头,诬赖了“青萝”似的。
田钧楼非常之不爽。
“表舅稍安勿躁,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能理解,大家站在这里不都是,为了搞清事情的真相么?既然大家的目标是一样的,就先别争了好吗?”文玉儿眉眼舒展,仍然不骄不躁。
田钧楼很强势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文玉儿仍旧温和的对绿星道:“这回总可以好好说了吧!”
绿心吞了吞口水,握着的双手紧了紧,“就是像往常一样,把胳膊上的绷带拆了,撒了一些白色的药末。”
“可还有别的?”文玉儿继续问道,“比如口服什么的?”
绿星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了,可是……”
那又如何呢?只要她一口咬定,孙氐是用了“青萝”的药突然发疯,她就没事了,反正都死无对证了,不是吗?
“可是什么?”文玉儿忽然一改往日温和,变得咄咄逼人,“什么药能够涂在伤口上,短时间就能控制人的心神?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文玉儿居高临下的瞧着绿星,“这事十有八九跟你有关吧?”
文玉儿不给绿星开口的机会,继续逼迫,“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让我猜一猜……”
文玉儿歪着头假装思考状,“你觉得自己比那叫红草的丫鬟姿色好,人都飞上枝头当起了小主子,自己为什么不能?于是乎……”
不等文玉儿说完,绿星的脸色都变了,失控的尖声喊道,“没有,没有,奴婢没有……”。
她眼神惊恐不断的向后缩,然,直到抵在墙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表少奶奶太可怕了,难道是精怪不成!
不错,自孙氏胳膊断了之后,脾气越来越坏,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个贴身大丫鬟,经常被孙氏拧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日路过小小的侧院,瞧见红草那丫头,脸色红润穿金戴银,旁边还有一个小丫头是伺候着,心里的那架天平就倾斜了。
红草原不过是,大奶奶院里的二等丫头又蠢又笨,是大伙都可以欺负的对象,这一眨眼,就连自己这个孙氏面前得脸的大丫头,都要向她屈膝行礼。
看看人家穿金戴银,小丫鬟伺候着,再看看自己,不仅伺候人,并且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自己的姿色,并不比红草差,红草能,为什么她就不能?
可是孙氏身边离不了她,出门的时间稍稍一长,孙氏就大声叫骂,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田羽安面前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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