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只猫!”
田羽平对屋里的人说着就要关窗,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离美人蕉花从不远的之处,有一只浅浅的脚印。
关窗户的那只手就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关上窗子,“父亲大人,您和贵使大人先谈着,我去去就来。”
文玉儿拉着田月凤跑的飞快,“好了,好了,”田月凤拉住文玉儿,“已经跑的很远了,后面的人不会追上来了。”
抚着胸口,喘着粗气的说道,“你还抓的那树枝做什么,快丢了吧!”
文玉儿看了看手中,被她踩断的那截树枝,顺手抛进了路边的花丛中!“快走吧,得让剑影回营房一趟,交代哲家郡主装个病什么的,到那天千万别来。”
难怪隐忍多年的田家父子,突然发难囚禁了田坤等人,原来背后有人,只不知那人口中提及的主人,究竟是哪一位。
还有他口中提及的那位主人,扣押哲佳郡主意欲何为?挑起流月、天水两国战争?还是牵制八皇子?
可惜当时离的远,紧要关节没有听清楚?
说起来真是要怪那节破树枝,哪里不好落,偏偏落在那地方,某二货迁怒的折了一条柳枝,抽打着脚边的小灌木丛。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忽然旁边一个声音突兀的说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 腿伤
田羽安!
文玉儿眼神微闪,还是追来了,是自己大意了,希望没发现什么端倪。
田羽平这话这语气,听着有些怪怪的,味道不太对啊!
不过呢,这二货此时正心虚着无暇他顾,倒是忽略了过去。
把手里的柳条一丢,“闲着无聊,精力无处发泄呗!”
嗯,这个借口还说的过去吧!
“无聊啊!”田羽平似乎没怎么怀疑,“宋大人嫌无聊,不如我带你去外头遛遛马?”
提起骑马,文玉儿就心里发悚,就会想起被高临货物一样,丢到马背上的那段黑历史。。
真的很不想去呀!可田羽平却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叠声的吩咐小厮套了马车,去了城外的一处马场。
马场管事接待了他们,听闻田羽平他们是来骑马的,打量着文玉儿,亲自给她挑了一匹比较温和的母马。
“宋大人,你会骑马吗?要不要我教你?”
田羽平换了一身烟霞色宝瓶纹的骑马装,胯下浅棕色坐骑,额头正中有一撮白毛。
适才还阴沉沉的天气,豁然开朗,日头从厚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文玉儿扬了扬手中的马缰绳,“我会骑。”只是不太好而已。
田羽平一夹马腹,朝着远处的树林奔了过去,文玉儿骑着那匹母马摇摇晃晃,走了几步马儿就低头啃一口地上的嫩草。
“我离开一下,”田月凤忽的对她说道。
离开就离开呗!田月凤并不真的是她的丫鬟,没权利束缚别人的自由。
当然田月凤也并不需要征得她的同意,只是跟她交代一声。
田月凤离开没多大会儿,树林那边传来一阵尖锐的马儿的嘶鸣声,马场的众人纷纷朝树林那边跑,很快脸色苍白,大腿上血流如注的田羽平,被众人给抬了回来。
文玉儿看热闹的站在旁边,啧啧啧的直摇头,流了那么多的血,这得吃多少猪血才能回来呀!
古代人讲究以形补形,伤了脚必须吃猪蹄子,这血流多了嘛,当然也是要喝血才能补回来。
田月凤不知啥时候回到文玉儿的身边,撇了撇嘴咬牙切齿道,“活该!”
文儿默默的瞥了她一眼,再瞧瞧她沾满泥沙的绣鞋,该不是这货的杰作吧?
不过是不是的也不关她什么事,反正田羽平也不是什么好人。
只可惜这大话说的有点早,只一息的功夫,头脑里那道木木的声音又响起,“田羽平失血过多生命垂危,宿主必须立即熬制一碗速效生血汤,给他服下,材料有本系统提供。”
然后文玉儿清晰的,在任务栏里看到了药膳配料表,千年寒山冰猪血、珠穆朗玛峰百年血竭、极地万年深海胶鱼皮……
最底下,用红色标了一项醒目的小字,鉴于宿主,每次完成任务拖拖拉拉,讨价还价,本系统自动升为二级系统,有权对拒不完成任务的宿主进行十万伏特电击,且无需事先提醒宿主,做任务拖拖拉拉,马马虎虎,系统有权利拒绝给付任务奖励,情节严重者,系统有权收回上次的任务奖励作为惩罚。
草!
这个宿主,姐不当了成吗?
系统:“可以呀,不过呢,本系统绑定的宿主的神经系统,宿主想要摆脱本系统,必须切除三分之一中枢神经系统……”
文玉儿:“……!”
系统绑定姐都没签知情同意书,凭啥卸载系统就要切她的脑子?
还有那什么,你当他的脑子是花还是菜?
相切就切,想怎么切就怎么切,想切多少就切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坑货也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起码那些高科技的工具,帮她逃过多次劫难。
最最关键的是,她不想被切脑子。
马场的房屋里,大夫正在紧张的给田羽丰检查处理伤口。
“田小郎君伤得极重,这腿是保不住了,是留是去,还得赶快拿个主意。”
大夫满头大汗的对马场的管事说道。
管事被大夫说的也是汗流浃背,这是田羽平腿,又不是他的,如何做得了主?
恰在此时,田羽平被痛醒了,听到大夫说要锯了他的腿,立即情绪激动,“不,不能锯腿,我的腿不能锯,死也不能锯。”
装了十几年的瘸子,看多了或怜悯或鄙视或嫌弃躲避的眼神,反正那时候是装瘸也无所谓,他知道自己不是别人看到的那个样子。
锯了腿,就成了真瘸子,要他一辈子都面对着那样的目光,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此刻的田羽平,比任何时刻都清明。
废了腿,什么信王府世子,未来的信王都与他无缘,就如他的那位“兄弟”田羽安,注定是一枚废棋,而他的老爹田钧楼,才不会在乎一枚废棋的死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还愁没有儿子?
那他十几年的隐忍和屈辱,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田小郎君!”大夫用宽大的袖子,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你这腿伤的太重,要是血再上不住,只能把这腿给锯了。”不乐意的话,老夫是没有办法了,要不您另请高明?
对于某些人来说,腿比他的命还要重,失去了腿就好比那地上的烂污泥,很不幸,田羽平就是这其中之一。
大夫的话音刚落,金钱蟒的靠枕就被他甩到了地上,“滚,给小爷我滚。”
他就不信了,偌大的西北会找不到一个,能够保住他腿的大夫。
大夫麻利的收拾了自己的药箱,拎了就走,连诊金都未拿。
说实话,这个病人他还真不想接,瞧他那一身的气度,一定身世非凡。
你给他瞧好了,结果令他满意,丰厚的诊金肯定少不了,不能令他满意的话,对不起,这辈子你也别想再行医了。
这位田小郎君,他这条腿不锯的话,他可没把握能够保住他的命。
此时赶他走,他还真是要谢谢他了!
大夫拎着药箱兔子似的跑得飞快,田羽平的心也凉了半截,虽然前边他表现的很强势,其实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的伤势。
可是他能认命吗?答案当然是不能的,这时候认命了,那他前十几年的隐忍那又算什么呢?
田雨平又抄起一个金钱蟒靠枕砸到地上,“是给爷把西北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参了一本
管事差了人将城东城西,城南城北的坐馆大夫,只要有点名头的,统统半请半强制的拉了过来。
可那些大夫一个个的只是摇头,“把这些蠢货一个个给我拉出去打五十大板。”田羽平腥红着眼,拳头用力的捶子床板。
“你还不去!”系统催促文玉儿。
“催催催,就知道催,没瞧见我在熬药的吗?”
说老实话,她真的不想去救那个田羽平,他脚瘸了,要死了,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他从马上掉下来的。
并且严格说起来,他们算是仇人吧?
她已经知道,当初一路追杀她和高临的,就是田钧楼派出来的杀手。
文玉儿嘀嘀咕咕的抱怨着,田月凤掀了帘子进来,“你到底行不行呀?那些大夫可多被打了。”
田月凤有些后悔自己的冒失,下手应该更狠一点的,死了就不会再折腾别人,那些大夫一个个被打的……
从前自己在宫里,惩罚那些犯错的宫人,从没觉得自己残忍过,如今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那些大夫一个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田月凤竟生出了些许的不忍。
“好了。”
文月儿把药汁倒进碗里,用托盘托了就要往里头送。
“到底行不行啊?”田月凤担心道。
“我有不行的时候吗?”文玉儿挑了挑眉,掀了帘子昂首走了进去,田月凤皱着眉头,颇一犹豫也跟了进去。
躺在床上已陷入绝望的田羽平,听到脚步声,以为又是哪个庸医来了,把床上的靠枕一股脑的,都拨了下来,“走走走都走。”
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
“咳,那个,是我!”这一刻,文玉儿还蛮同情他的,处心积虑的算计,就算得到了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经历伤痛死亡。
看清文玉儿的瞬间,田羽平忽然很愤怒,要不是因为她,今天他就不会来马场,不来马场就不会摔伤了腿。
文玉儿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如果知道的话,就是把药泼了,承受系统十万伏特电击,也不会把这药膳给他喝。
可惜她不知道!
“把这碗药喝了,可以立即止血。”
文玉儿把那碗药,膳推到田羽平面前,眨了眨眼,“我宋玉的药膳,相信你一定有所耳闻吧!”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瞬间让他浮躁焦虑的心得到抚慰,安定下来!
端起那碗药膳一饮而尽。
感觉怎么样?文玉儿含笑看着他双眸波光涟滟。
田羽平的心如那碗药膳一般的火辣,辣的热心热肺,却很……舒服。
文玉儿也很高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系统颁布的任务,不得不完成,却不妨碍她,在材料里头多加了一味,超级无敌辣到变态的辣椒。
瞧着那空空如也的药碗,田月凤也是直皱眉,同时心中暗暗决定,往后离着这牙呲必报的货远着些,说不得哪日就被她给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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