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剑影,瞧着那碗香喷喷红火火的面条,眼馋得直咽口水。
秦王是什么人?什么美食没吃过?
可是他刚刚看见了,王爷居然把脸上挂着的面条,一根不剩的给吃掉了。
当时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所以那面条,一定以及肯定十分好吃。
地上那些没人要的,他捡起来吃掉行不行?
高临错着牙,稀里哗啦的狠狠吃面,好似那碗面条是他的仇人似的。
第三十九章 好日子没了
回到宋府的文玉儿简单的梳洗之后,随便的挽了个髻,插了支白玉簪固定,柳眉如叶,肌肤赛雪的美少女镜中显现。
不过文玉儿早已对自己的美貌无感了,再美的容貌天天看也会视觉疲劳的。
换上女装,理了理衣襟穿过宋、文两府的花园。
马上就是文老爷的生辰了,皇帝还要过府,厨房里她得再去看看,以确保万无一失。
拐进月亮门,在一丛湘妃竹边迎面遇上了文仙儿。
文仙儿儿昂着头瞪了她一眼,“我不会感激你的!”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草草的施礼之后快步的跟了上去。
“二姑娘怎么这样。”溪竹气愤的说道,早知道,那此首饰说什么也不送给她去。
文玉儿淡定的笑了笑,“咱们走吧!”
刚来那会文玉儿还想着搞定文府后宅。
后来才发现她错了,后宅女子们相斗,说穿了不就都是想搞定别人么?
如此自己跟文仙儿、文秀儿她们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想要搞定别人,本身就是懦弱不自信的表现。
如果你够自信,你就是你,为什么还要再乎他人的眼光呢?
如果你够自信,用的着别人的恭维和讨好,来武装自己吗?
如此文玉儿也就想开了,人家躲在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无所事事,也就斗斗心眼这点乐子。
再说谁还没有一点小心思呢?
只要她们不来招惹她,就不跟她们这些妇人一般见识。
好男不跟女斗,她可是美男子“宋玉”,跟她们这些后宅妇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是吧?
不过文家后宅最近也挺安静的,焦娇自重阳糕事件,被文荣要休妻之后,安稳了不少,文老爷回府之后就更安静了。虽然每次请安,在宋氏处还能看到她,却总是低头看自己的脚尖。
人也较以往清减了很多,安安静静的坐着,像一尊石像,很没有存在感。
对此,文玉儿只能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是自己活作,哪会落的如此,人哪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至于文秀儿、文清儿姐妹俩。
文秀儿还好,一如既往的脸挂浅笑,微微含首施礼,轻声细语的叫着三姐姐。
至于心里怎么想她这个三姐姐,那就只有神仙才知道了。
文清儿那个没脑子的,就会鼻子里哼一声,高抬着下巴,目不斜视得与她错身而过。
这脾性到与原主的臭脾气,有着几分相似之处。
而文秀儿每次都会千篇一律的替她低头道歉。
文玉儿也懒得同他们计较了。
厨房的李嫂子见文玉儿来了,殷勤的迎了上来。
“三姑娘,按您的吩咐都按排好了,您要不要再看看?”
那一手的菜单子,闻所未闻菜式把她给震住了,态度是打心眼里十二分的恭敬。
墨菊不由的偏过头哼了一声,如今再来讨好是不是有些晚了?
当日她把菜单子送过来时,李嫂子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话里话外,透着不奈。
那语气就差没说姑娘自以为是,自以为穿个男装上得了金銮殿,又治好了平阳侯的噎食症,就可以到厨房指手划脚。
厨房什么地方?是谁套个围裙就可以充大厨的么?
李嫂子却假装没有听到,热情的领着文玉儿在厨房看了一遍,就连院子里的鸡笼、鸭笼都没放过。
文玉儿也不在意,只要把事情办好了,李嫂子心里想些什么她不在意。
四处看了一圈,点了头,表扬了几句,李嫂子脸上乐开了花。
“三姑娘,”厨子王大勺,拿着菜单子走了过来。
相对于李嫂子的兴奋,王大勺口有些犯愁。
“有个事要向您请教一下,”他指着菜单上的菜式,每个菜式下面都有详细的制作说明。
“这道剁椒鱼头,配料上写着放红椒,这所谓的红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东西闻所未闻,跑遍了市场,没人知道,这菜还怎么做?
文玉儿笑了笑,“别着急,凡是菜单上用到的调料,宴会当天我会配齐的。”
之所以没有提前给,是怕提前泄了底,没了期待之喜。
“我记得有跟墨菊说过,怎么?”文玉儿转向墨菊,“送单子那天你没提起吗?”
墨菊瞟了一眼李嫂子,语气不善,“大约李嫂子太忙,没有记在心上吧!”
李嫂子心中暗骂一声,这小蹄子,在姑娘面前给她上眼药呢!
不过面上一点不显,仍然带着讨好的笑意,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这几天太忙了,怪我怪我。”
墨菊翻了个白眼,不怪你,还是我的错了?
文玉儿不过也就是随口一提,又和王大勺讨论了会菜单,从灶上取了两碗冻梨糖水去了欣沁堂。
宋氏正歪在罗汉床上,小丫鬟跪坐在一边帮她捶腿。
文玉儿叫了声母亲,宋氏眼皮不抬的嗯了声。
只要文老爷在,宋氏虽不待见文玉儿,也不会动不动的摔杯子骂人。
文玉儿对宋氏这个母亲,真不知道怎么沟通,原主与她积怨太深,话说不上三句,宋氏一准开骂。
文玉儿一直觉得这母女俩关系如冰,除了宋氏重男轻女,与原主爆烈的性子也有很大的关系。
自己想要改善,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得到的。
慢慢来吧!
亲自递上糖水,宋氏没说喝,也没说不喝,直接搁在了茶几上。
文玉儿施了施礼退了出来,端着另一碗糖水推开西厢屋门。
这里是文老爷的小书房,四面乌木书架上除放了一些书本外,最多的还是各铺子里的账本。
文老爷只要在家,总会花上一定的时间在这小书房里算账。
每当这个时候,我姥爷的脸上总会洋溢着几分自得和自豪。
今日账本摊在面前,文老爷却在发呆。
这是出什么事了?文玉儿看看守门的小厮。
小厮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爹,喝点糖水润润喉!”
文玉儿亲自把糖水放到文老爷面前,溪竹和墨菊退到外边守着门。
“儿啊!”文老爷捏着描金的碗边叹息一声,“往后爹只怕不能让你们,继续过这恣意的日子了。”
第四十章 非同一般海菜汤
这话说的有些惊悚。
文家有十几个铺子,除了两家点心铺子,其余的都是杂货铺。
谁说不像银楼首饰铺子,一笔生意能赚一大票,但卖的都是家常日用品,求的就是一个稳当。
按理日用品对每个家庭来说都是必需品,稳扎稳打,生意固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动。
难道赌博输掉了?
不可能啊,没听说文老爷爱赌来着。
不过文老爷既然这么说,肯定是缺钱来着。
“爹,您生意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上次平阳侯府给的五千两一分没动,您拿去周转吧!”
“哎!”文老爷叹了口气,“不是钱的事啊!”
不是钱的事?
做生意不就是银钱来往吗?
不是钱,还能有什么?
“那爹跟我讲讲呗!也许我们可以一起想个办法解决也说不定哦!”
文玉儿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一副等着文老爷解说下文的架势。
文老爷心中一动,怎么把这丫头给忘了,从小就足智多才,说不定她还真有办法解决。
“爹头脑灵活,这些年做生意一直顺风顺水的,虽说没有家财万贯,也聚了不少的家当。”
“可能就是太顺了,再加上你大姐又封了娘娘,别人对咱们那个啥……你知道的……这几年做生意越发的顺当。”
文老爷有些懊恼,“所以就有些自我膨胀起来,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我做不成的生意。”
“然后多吃了酒,脑子一热,”文老爷想着自己竟然像毛头小子般冲动,脸皮发烫,声音也轻了下去,“就跟人打了个赌……”
“流月国有一种海菜,味道不怎么样,当地人也不爱吃,青黄不接的时候,搁点盐煮个汤,权且用它下饭。”
“那天不知怎么的就说到那个海菜上头……爹就夸下海口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然后也不知怎的,稀里糊涂的就跟人打了个赌。”
文老爷,想起那天的事,现在都有些发懵,也不知怎么的话赶话,就跟人赌上了。
文老爷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声音更低了,带着一股子的沉重。
“我跟人打赌说,一个月卖出一千斤海菜,要是卖不出去,不用别人说自己封了自己的铺子……”
其实打完赌文老爷也是有些踹踹不安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再加上自己的大女儿是皇帝的宠妃,就算卖不出去,想想办法弄进御膳房,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是卖不出去,而是白送都没人要。
从过年开始,只要来杂货铺买东西的顾客,都会送一小包海菜。
文老爷想着等打出名头来,就会有顾客来买海菜的。
哪知天水国的人,根本就吃不惯这种带着海腥味的海菜。
送出去的海菜,最近被再次光临的顾客们,接二连三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家人不爱吃这个口味,放在家里怕糟蹋了,还是还给掌柜的吧,还能卖两个钱。”
对着这些朴质又可爱的顾客,文老爷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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