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么不开眼,偏择了今夜搞事情?
谁,到底是谁?我保证不打死他!
一大早侍卫高风就将文家父子,夜探刑部大牢的事,禀报给了端着宝蓝色瓷罐,在湖边悠闲喂鱼的高临。
高临嗯了一声,将手中的鱼食悉数撒进水中,“王力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高风接过高临手中的空罐,陪着他边走边道,“王力挣逃出来以后,在街上闲逛了两圈,把小厮打发走了,没有人看见他去哪里。”
高临顿住脚,转头道,“毒药那头可有什么线索?”
高风点点头,“昨日共计五家药铺卖出过砒霜。”
高峰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这是那五个买药人的住址。不过,断肠草却没有查出出处。”
高临瞥了瞥那张薄薄的纸条,“想知道断肠草出自哪里,你领上几个兄弟会会这五个人。”想必这其中会有人为你们解惑。
开堂审案,文玉儿才知道,自己被昨日那个好说话的笑面虎,给忽悠死了。
什么请她到刑部问话,什么住牢房是刑部的规矩,通通都是狗屁。
这是何等的卧槽!
事实真相是,王侍郎得知爱子没了悲痛欲绝,要发作了,平日跟着王力胡作非为的一众小厮。
王力的贴身小厮冲了出来,“老爷,你就饶了小的们吧,小的知道是谁害死了少爷”!
王侍郎满脸怒容,“是谁?如若敢欺瞒,当场乱棍打死!”
小厮抖如筛糠,“小的,小的自是不敢欺瞒老爷,小的现在就说!”
小厮为了推卸责任,遂将白日里王力与“宋玉”的冲突,给抖了出来。
“……宋大人踢了少爷,大街上很多人都看见了,…少爷让小的不要跟着他,他要自己走走,小的就先回来了!”
如若换做平日,王力没事招惹宋玉,一顿好打是少不了的,可现在王力死了,王侍郎就觉着,这事就是是宋玉做的。
他的儿子好好的,凭什么一招惹宋玉就死了,不是宋玉是谁?
哦,对了,还有那个关明杭,就是这两个狼狈为奸的贼厮。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不是他们杀的,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要不是他们揍了他的宝贝儿子,他的儿,会心情不好,遣了小厮一个人在街上闲逛?
总之不是他们干的,也是他们干的,这两个贼是必须为他的儿偿命,随一纸诉状递到了刑部衙门。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宋大人、关将军对于王侍郎的指控尔等有何要说?”
关明杭是个武将,自知口才有限,瞅了瞅文玉儿,示意由她来说。
文玉儿撇了撇嘴,这不是废话吗?这种时候换谁能没有话要说?
“大人!”文玉儿对堂上的尚书大人叉了叉手,“王大人口口声声说玉和关将军杀了王力,那么玉想要请问一下王大人。”
文玉儿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王侍郎,因为大家都是官身,所以不用像平民百姓一样跪在堂上回答问题。
“你说我们杀了王力,请问有何人看见了?用的什么兵器?是砍脑袋、抹脖子?还是捅的肚子?”
文玉儿口才好,王侍郎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当然也不会是酒囊饭袋。
“宋大人,你当本官是傻蛋?杀人这种事能让别人看见吗?你当街殴打犬子,大伙有目共睹,谁能保证你不恼羞成怒,转头把他给杀了?”
“王大人说的极对,那谁又能保证我恼羞成怒了呢?你吗?证据呢?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呀?”
证据他当然拿不出,要是有早就跪在金銮殿上,请皇帝给他做主了。
不过王侍郎老奸巨猾,眼珠子一转,“这么说宋大人,能拿出证据来喽!”
“这个嘛!”文玉儿好整以瑕的揉了揉鼻子,“当然没有,不过……”
文玉儿睨了王侍郎一眼,“难道王大人没有听说过,谁主张谁举证?”
谁主张谁举证?
这什么鬼?
为何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文玉儿微微一笑,这厮当然不会听说过,这后世的司法原则,不过只要好用,她拿来一用又何妨?
谁让她是主角来着?
看姐开启开挂模式怼不死你!
“既然你向刑部主张我们杀了王力,就得拿出我们杀人的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告!”
“大人!”文玉儿又朝刑部尚书叉了叉手,“下官要状告礼部王侍郎,基于私怨诬陷朝廷命官!”
啥玩意儿?
王侍郎差点,当场一口老血溅出三尺,“姓宋的,你别信口开河,本官于你有何私怨?”
第九十七章 借来使使
“有何私怨?”文玉儿勾起唇角嘲笑道,“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自下官在朝会上,帮助关将军怼了你,你就一直对下官怀恨在心,六月初五那天下朝,你对本官翻了三个白眼,六月二十八,你对本官吐了口吐沫,七月十三……,综上所述,下官皆人证可以作证……”
外头听墙角的高临勾了勾唇,这弱鸡,也就这一张嘴皮子利害。
王侍郎脸色铁青,这宋小狗!
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咳……咳咳!宋大人!”刑部尚书的尴尬症犯了,“这里是公堂,你能不能严肃点?”
“不够严肃?那依大人看,何等样的大事,才是严肃的事?朝廷命官差点被莫名其妙杀死算算?”
好嘛!绕来绕去把他都给绕进去。
刑部尚书偷偷抹了把汗水,“宋大人,现在咱们在审王力的案子,你不要扯远了!”
“大人,下官并没有扯远,你想啊,王侍郎的公子与下官,在大街上起了冲突,转脸就死了,下官这刚进刑部大牢,就派了死士想要下官的命,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宋大人说得有道理!”刑部尚书思索一刻,惊堂木一拍,“宋翰林毒杀王力一案,证据不足,择日再审。”
文玉儿抽了抽嘴角,证据不足不是该当堂释放么?
怎么还择日再审?
一年找不证据,是不是表示她还要在牢房里住一年?
说好的一日游变一年游?这跨度是不是也太大了点?
高风带着侍卫们走了一趟,普通百姓哪经得起这阵杖,没费什么功夫很快就把王大给带了回来。
高临此来就是帮两人洗脱罪名的,见此立即从外面走进来。
“不用择日再审了,本王已经把罪犯带过来了。”
见是高临来了,刑部尚书立即下堂见礼,请高临上座,高临挑眉道,“本王又不是来审案的。”
刑部尚书忙又道‘是’,亲自给高临端了椅子。
“秦王殿下,谁不知道您与关将军关系密切。”
言下之意暗指高临随便推个人出来给关明杭顶罪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王侍郞死了儿子,这回是豁出去了,管他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他只知道他的儿子死了,他要报仇。
高临本不欲与之计较,说句不中听的,小小侍郞还没资格让他放在眼里。
不过人家急吼吼的跳出来让他打脸,不打似乎对不起人家一片拳拳真心哪。
“带上来!”他不咸不淡的对门外喊道。
人影闪动,高风、高秋等几个侍卫,把王大,药铺掌柜、周师兄以及小院房东、当铺掌柜等等,相干人等统统带了过来。
“王大,你先说。”高风瞧着高临的眼色说道。
王大刚刚已经交代了自己的全部罪行,如今再说一遍又有什么打紧?
遂从昨个回家拿钱,听到王力两人的合谋开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听的王侍郎又羞又怒,五脏翻腾,叉手对刑部尚书道,“林大人,休要听此人满嘴胡言,此人就是个赌徒,只要给银子,让他叫爹都使得。”
哪知王大却轻蔑的撇了撇嘴,“拜托,叫声爹又不少块肉,可是命没了要银子有何用?”
给你银子,把你的命给我行不行?
王侍郎被呛的恼羞成怒一把揪住王大的衣领。
“王大,你我也算同宗,你究竟按的什么心?我儿死都死了,还要帮着外人污了我儿声名?”
“同宗?”
王侍郎不说同宗还好,一说同宗王大简直比窦娥还要冤枉。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同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瞧瞧你生养的什么小崽子?”专啃窝边草。
“肃静、肃静!”这时候刑部尚书,充分发挥了主人翁的作用,“这里公堂要吵回家吵去!”
王在心道,我到是想回家呢,您让我走吗?
刑部尚书惊堂木一拍,“可有证人?”
药铺掌柜、周师兄、房东等等一一上前作证,特别是房东,还拿出了当初王力带上焦二姐租房时的合约。
证据确凿,王大当堂收了监,文玉儿、关明杭当堂释放。
高风捧上两套早就装备好的衣裳,“宋大人、关将军,洗洗换身衣裳吧!”
高秋在后头瞅了文玉儿一眼,添上一句,“我们王爷为两位装备的。”
高临就纳了闷了,当然是本王让你们准备的啊,只是真的有必要说出来吗?
两人分别梳洗完毕,一个白衣胜衣,一个墨衣如染,仿佛天人下凡,高秋眨眨眼又眨眨眼,为何觉得这两人比他们王爷更像一对CP?
文玉儿瞧瞧自己一身的白衣,文明杭一身的乌鸦,高临这货确信不是故意的?
这黑白无常的造型算怎么回事?
“两位受委屈了,不如今晚我做东,咱们去花楼热闹热闹?”高临斜着‘宋玉’道。
一想起文家父子连夜奔走,总觉得不大对味。
高秋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带着男宠一起逛花楼,王爷您能不能低调些?
艾玛!我的小心脏!
关明杭脚下一顿,心道自己这位好基友又抽什么风,从来不近女色的秦王要进花楼?他耳朵真的没感冒吗?
“真的?”文玉儿双眼放光,“红楼还是春楼?”
在天水国所有的青楼都统称花楼,红楼和春楼是安阳城最好的两间花楼。
讲真的,青楼这东西后世可没有,电视剧里的青楼花团锦簇,扭着腰的美人摇着团扇走来走去,文玉儿早就想去亲身感受一番,是不是如电视剧里这般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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