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大人物到底是谁,要万一碰上了,发生点什么事情,他们能不能平安回来都说不准。
安锦云今天是受村长拜托上山,他家自然是不会缺这点猎物。
一群人上了山,安锦云就指导他们下套,这个方法最安全,等安锦云教会了他们,他们就各自散开,下下属于自己的套。
安锦云看着他们都学会了,这才和云羌打了个眼色,偷偷的从一边快速离开。
安锦云离开后,村里的汉子们好一会才发现安锦云不见了,云羌解释,安锦云去方便了,一会就会回来。
实际,此事的安锦云已经到了后山和深山的交界处,见到了紫衣男子。
紫衣男子的不远处站着两个护卫,看到安锦云的一瞬间,都露出了戒备的样子。
“无事。”
紫衣男子一抬手,刚说了两个字,却突然咳嗽起来。
看到紫衣男子咳嗽,安锦云和紫衣男子的护卫都快速走向他,紫衣男子却对着护卫挥手。
等安锦云走到紫衣男子身边,他已经停止了咳嗽。
“秋季干燥,你可要注意身体。”
安锦云这句话一出,紫衣男子却轻轻扯了嘴角,“嗯。”
紫衣男子今天穿的依旧是紫衣,可是今天穿的确是绣着六爪蟒袍的紫色锦衣。
“我今日回京,明日是娘的生忌。”
听到紫衣男子的话,安锦云的动作有瞬间的僵硬,“替我一起。”
安锦云想到长埋在京城的娘亲,神情很是哀伤,紫衣男子点头,最后只能抬起手从怀里拿出一打银票交给安锦云。
“拿着。”
自从前几日去过一次安家后,紫衣男子就觉得让安锦云住在那样的屋子里委屈了他。
他今天拿出银票,也是希望安锦云能建个好一些的房子。
“嗯?为何给我银票,我手里还有,不要。”
安锦云不想接受紫衣男子的银票,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养不起家。
紫衣男子拿着银票的手顿在空中,看着安锦云微微挑眉,他倒是第一个敢拒绝他的人。
“拿着,盖房。”紫衣男子开口,他说完后看着安锦云还是不愿意接受,这才补充道:“我住。”
有了紫衣男子的这句话,安锦云这才不情愿的接下银票,他不过是比他小三个月,可是却要听他的。
今年中秋因为林颜娘做月子,所以安家过的很简单。
胡大夫父子,云羌,还有安锦云,几个男人联手做了几个菜,他们都是男人不用拜月,吃了晚饭,就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聊天。
林颜娘吃了晚饭早早的就带着孩子们睡下了。
等到天色渐晚,四人都准备回房休息的时候,院门却突然被人敲响。“胡大夫,快来看看主子。”
第七十七章 安锦云唤男子哥哥
门外的声音有些气息不足,院内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就在他们还在犹豫的时候,安锦云却觉得这声音格外熟悉。
“胡大夫?”
胡大夫一听到院外的人,又唤他,立刻愣在原地,此时,安锦云却已经大步走到门前,将院门打开。
院子门口,有三个人,正是昨天安锦云特地去见的紫衣男子和他的两个贴身护卫。
看到这三个人,几人的表情各异。
“这……”
“快进屋!”
胡大夫惊讶的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安锦云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并且立刻招呼着护卫俩人将昏迷不醒的紫衣男子扶进屋里。
等几个人离开远门,往屋里走去,云羌这才和胡说走出远门,将他们三人的踪迹抹除,地点的斑点血迹,也被云羌和胡说分别掩埋在地底下。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这种事情了,可是今天做起来却不显的生疏。
麻利的处理好,俩人才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安家周围可藏着什么人。
西屋里,在紫衣男子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胡大夫就立刻走上前,开始给紫衣男子诊治。
撕开昨天还象征着身份,可是今天却已经满是褶皱,并且还有破损的紫色绣着六爪蟒袍的衣服,胡大夫立刻惊住了。
“主子何时受的伤?今天这样,这是雪上加霜!”
安锦云也随着胡大夫的动作,视线紧紧的留在紫衣男子的身上。
只见撕开紫色六爪蟒袍,紫衣男子的胸口缠绕着一圈白布,此时白布已经被血浸透,揭开白布,一看这个伤口,胡大夫就知道不是今天受的伤。
两名护卫低着头,这事情是主子不让说的,他们……又怎敢开口。
听不到两名护卫的回答,胡大夫也知道此时再说他们两个也来不及了,只能快速的开始救治紫衣男子。
云羌和胡说再三检查了外面,确认痕迹抹除,没有人跟踪后,这才走进屋。
一进屋,胡说看到紫衣男子的情形,就不悦的皱眉,看向了两名护卫。
“你们看看,我这才不跟着主子多久,你们就没有保护好主子,让他受了两次伤!”
这两个护卫和胡说都认识,此时听到胡说的话,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的确是他们的失职,所以主子才会受伤。
胡说嘴上虽然生气,可是毕竟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在等不到俩人开口后,他还是拿出止血的药粉给护卫二人处理伤口。
胡大夫刚替紫衣男子处理好伤势,盖好被子,安锦云这才终于有机会进紫衣男子的身。
胡大夫错身让给安锦云位置,一转身就看见胡说再给护卫二人处理伤口。
看着胡说处理伤口熟稔的手法,莫名就想到了他儿子曾经跟在主子身边的时候,也是这般随时面对危险。
他肯定是经常受伤,所以才养成了不管如何,都要随身携带止血药的习惯。
看着这个曾经还能抱在怀里的奶娃娃,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胡大夫有些伤感,眼眶不由得有些湿润。
这时,胡说似乎有所察觉的转身,刚好对上胡大夫的眼睛,可是立即,胡大夫就错开了视线。
为了掩盖自己的失常,胡大夫冷哼一声道:“老夫现在要去给主子配药,你们都给我在这里守着。”
胡大夫的语气不好,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仿佛就是一场梦,等胡大夫走出屋子,胡说三人这才继续处理伤口。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云羌十分羡慕,胡说至少还有个爹。
主子虽然和他爹不合,可是那也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不像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是谁。
云羌有一瞬间的慌神,不过很快,安锦云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云羌,你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做些吃的,问问胡大夫,他们能吃什么。”
安锦云这一说完,护卫二人的肚子同时响了起来。
他们有些羞愧,其中一人道:“我,我们就早上吃了一点,主子也是。”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他们还是清晨吃了点东西,现在真的饿了。
“是的,主子早上吃的可少了,他……”
“就知道吃!”
另一名护卫刚开口说了一点,就被胡说忍不住打断了,看着他们三人的样子,安锦云和云羌就知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很好。
安锦云又朝着云羌点点头,云羌这才走出门往厨房走去。
或许是家里的动静太大,也或许是两个孩子饿了,就在云羌刚走到厨房,还没有来得及和胡大夫说话的时候,东屋里突然传来的孩子的哭声。
林颜娘在孩子一哭就睁开了眼,想伸手去推安锦云,却发现安锦云根本不在自己身边。
林颜娘诧异的抬起头,却发现透过窗户,厨房里隐约有火光传来。
“安锦云?”
林颜娘刚唤了一声,安锦云已经从西屋里走到东屋门口,“我在。”
安锦云的声音落下,人也出现在了屋子里。
“这外面,是怎么了?”
林颜娘这正在坐着月子,根本不能出门,要不是这样,发现家里不对劲,她肯定是要亲自去看看的。
安锦云走到两个孩子身边,先将安珉抱给林颜娘,然后才将安珉抱了起来。
“家里来了客人,他们还没吃饭,我让云羌给他们做点吃的。”
安锦云绝口不提紫衣男子受伤昏迷,两个护卫也是受了伤,身上都是十几道留着血伤口的事情。
林颜娘一边给安珉喂奶,一边思索着安锦云的话,这是什么人,白天不来,居然晚上来。
而且今天还是八月十五,这人难不成不要回家团圆吗?
林颜娘心底虽然有这些疑问,可是她却没有问出口,而是自然接话道:“大晚上的动静小些,省的惊动村里人。”
林颜娘的话一说完,安锦云就立刻点头,“好,我知道了。”
等林颜娘把两个孩子都喂饱,安锦云又等着他们尿了,给他们换了尿布,将他们哄睡了后,这才离开东屋。
安锦云刚走到西屋门口,就听见了胡说叽叽喳喳说话的声音。
“主子,世子夫人已经生了,我爹这一直留在碗口村也不回去,要不还是让我跟着你吧。”
听见他的话,安锦云惊喜的走进屋,一进屋,果然看见刚才还昏迷的紫衣男子已经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
安锦云惊喜的朝着紫衣男子走去,看着安锦云走来,紫衣男子这才睁开半眯着的眼睛。
安锦云走到紫衣男子身边,确认他真的清醒了后,这才开口道:“可知道这次动手的是谁?”
紫衣男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是身体还弱着的他却没有开口说话。
“胡说,你去看看厨房的饭好了没。”
安锦云看着紫衣男子这样,以为他是饿的说不出话,等胡说离开的时候,跟着紫衣男子来的两名护卫也跟着胡说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紫衣男子突然轻轻一笑,弧度虽浅,可安锦云还是发现了。
看着紫衣男子这么一笑,安锦云突然开口道:“你这一笑,我们还真像。”
安锦云这话一说出口,紫衣男子就顿住了,就在安锦云以为紫衣男子不会接话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唤道:“弟弟。”
安锦云没有想到紫衣男子会唤他,愣了一下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看向他,“哥哥。”
一想到眼前的哥哥不过是比自己大三个月,安锦云就很不爽。
似乎是看出了安锦云的不爽,紫衣男子开口道:“珉儿只比昊儿小一会。”
这要是别人,紫衣男子压根就不会解释,正是因为面对的人是安锦云,所以他才会一再打破规矩。
听见紫衣男子的解释,安锦云这才心里舒服一些,可是紫衣男子身体太弱了,只说了这么两句话后,他就又闭起了眼睛。
不同于刚才的昏迷,这次,只是因为睡着。
要不是孩子们的哭声,他此刻肯定还在昏迷着。
两个护卫吃了饭,简单洗漱一下,就被云羌领着去了后面的屋子主子。
今晚胡说和胡大夫父子给紫衣男子守夜,胡大夫一直温着药,只等紫衣男子一醒来就能喝到。
因为安锦云第二天还要给学堂的孩子们上课,所以他也在胡大夫说紫衣男子已经脱离危险后,就回了屋子休息。
至于胡大夫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说的紫衣男子余毒未清,他还没有来的及说出口,安锦云就已经离开了。
紫衣男子因为受伤,原本打算回京城过节的计划也被打破,至于暗杀他的人,也在他第二天醒来后,就安排了两名护卫和胡说同时离开去查探。
安锦云不放心,让云羌一同跟去,等这四人一走,安锦云就越发的忙碌起来。
碗口村的人并不知道安家半夜来了人,第二天一大早又离开四个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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