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样就高兴成这样了,将来是给他当上太子,会不会一下子乐极生悲,高兴过头死过去?
轩辕凤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什么问题,反正大家都知道他和老四的关系不睦,还没有在明面上翻脸就已经很不错了,就不要指望他真心祝福他了。
哦,不对,他娶的女人是姬子臻,他还是要真心祝福的。
“四弟,本王来迟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四王爷今天很乐意叫他一声三哥的,“三哥说笑了,三哥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哪里还会见怪什么的呢。”
“嗯,本来来得正好,怎么不见父皇?”轩辕凤暖瞧了一眼坐在上座的人只有惠妃,并没有见到皇上。
“父皇被宫里的一点事耽搁了,来不及赶来,说是稍后再来,让我们两先拜堂了,不要耽误了吉时。”四王爷简单的说道。
轩辕凤暖点头道:“嗯,那你们继续吧,千万不能因为本王就误了吉时,四弟,恭喜你了,本王祝你们夫妇百年好合!”
“多谢三哥。”四王爷虽然觉得他这句百年好合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刺耳,但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在妒忌自己,毕竟他想要娶的妘州歌可是已经答应父皇去岐国联姻了,他想要得到妘家助力的希望已经被打破了。
他心里不乐意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今天大婚,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轩辕凤暖径自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态度之坦然,好像他刚才打断的不是别人的拜堂仪式一样。
礼仪官在四王爷的示意下才猛的醒了过来,清了清嗓子继续之前被打断的拜堂仪式。
坐在上座上的惠妃在看到轩辕凤暖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紧张和担心的,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破坏自己儿子的婚礼,直到拜堂仪式顺利进行了她才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怎么藏都藏不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拜过堂将新娘子送入了洞房。
轩辕凤暖坐下来之后视线就忍不住开始寻找妘州歌的身影了,可惜此时妘州歌正在新房进行祝愿仪式呢,根本就没有在大厅看拜堂仪式,他自然就看不到她了。
找了一番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轩辕凤暖很是失望,刚才还精神抖擞的样子,现在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了。
新房里,新娘才被送回到新房,喜娘等人说过吉祥的话就退了出去,巫灵宫的巫女也准备离开了。
“妘小姐,你能等等吗?”坐在喜床上的新娘忽然出声说道。
大家脚步一停,姜颖晔和谢环欢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妘州歌,妘州歌投给了她们一记安抚的眼神停下了脚步。
“四王妃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妘州歌回身站在新房门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穿着一身鲜艳喜服,盖着红盖头端坐在喜床上的姬子臻,搞不懂她叫住她是想要做什么。
姬子臻盖着红盖头,妘州歌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的声音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相反,还罕见的居然没有带着敌意,倒是让妘州歌有些意外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许多事,一时心头有些感触,所以想让妘小姐留下来陪我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妘州歌扯了扯嘴角,她都叫她留下来了,还有什么可不可以的,难道她还能连她这个四王妃的这点请求都不能答应?她要是不答应,估计还没有走出四王府呢就传开了,说她仗着自己是巫灵宫的人就藐视四王妃。
“四王妃说笑了,这是我的荣幸,我又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不知道四王妃想和我叙什么旧?”妘州歌采取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对策。
她倒是要看看姬子臻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以前我因为看不开,将首席巫女的事怪到了妘小姐身上,觉得是妘小姐抢走了我的首席巫女之位,为此还找过妘小姐的麻烦。现在想想倒是我小气了,还想说请妘小姐不要记在心里。我现在已经是四王妃了,妘小姐在不久的将来也要到岐国去联姻了,所以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能到此为止,不知道妘小姐觉得如何?”
听到姬子臻这话妘州歌差点没有噗嗤一声笑出来,但虽然她没有笑出来,不过还是泄露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声音,让姬子臻身子一僵,红盖头下画着精致妆容的脸蛋上的笑容也一僵,精致的柳叶眉一皱,安放在双膝上的双手也紧了紧。
“妘小姐怎么了?觉得我是在说谎话骗你吗?”姬子臻似乎有些难过她不相信自己。“我知道突然这么说妘小姐可能会怀疑,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突然想通了,想着说我今天大婚,不久后妘小姐也要到岐国联姻了,这么一去只怕是再无相见之日了。觉得你我之间的那点恩怨便就此作罢也好,所以我才会叫住妘小姐说了这番话。”
“四王妃,你多想了,我并没有这么觉得。多谢四王妃的好意,但是我觉得四王妃真是多想了,你我之间的那点事其实算不上是什么恩怨,也不需要说什么化解之类的话,多谢四王妃的关心。”妘州歌忍着笑,稳住声音说道。
姬子臻这个时候觉得自己头上的红盖头有些碍事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就看不到妘州歌,无法观察她脸上的表情,那就无法猜测她心里此时的想法了。
她觉得有些可惜了,妘州歌说这话肯定不是真心的。不过无所谓了,反正她今天让她留下来也不是想想要找她麻烦的。
就像她说的,她大婚了,她去岐国的事很快就要对外宣布了,她去岐国的事基本上就没有更改的可能了。这么一去的话,她们还真是没有再见面的可能了,不管她将来在岐国过得怎么样她都看不到了。当然了,她在华国过得有多风光她也是看不到了。
关于这点她倒是觉得有些可惜的,若是将来妘州歌过得很是悲惨,不幸,而她就过得非常的风光,荣华富贵,这么鲜明的对比倒是让人血液沸腾的。只可惜是看不到了。
“当初妘小姐就不应该这么冲动就答应皇上起岐国联姻的,瑞王爷如此心仪妘小姐,相信瑞王爷一定能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可惜了……”姬子臻状似可惜的一叹。
妘州歌这下算是搞清楚姬子臻想干什么了。她今天大婚成了高高在上的四王妃,而她很快就要到岐国去了,所以她想要借此机会来酸她是吧?
哎,她怎么不知道姬子臻原来是这么幼稚的人?她还以为她让她留下来是想要做什么呢,原来是想借机奚落她啊。
嗯,她可能要失望了,她觉得自己并不一定会去岐国呢。
“这都是命,我也不会怨任何人的,身为巫灵宫的首席巫女,既然有这个需要,那我就得为了华国,为了华国的百姓做出必要的牺牲。我没有姬小姐那么好命,现在成了四王妃,以后就会风光无限了。”妘州歌喟叹了一声说道。
姬子臻刚松开的柳眉顿时又皱了起来,总觉得妘州歌这话说得似乎有些、有些嘲讽?
“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妘小姐的话,妘小姐尽管开口,我愿意尽我所能的帮助妘小姐,让妘小姐将来去到岐国之后能过得好些。”
听到这话妘州歌实在是忍不住轻笑了出来,不过她赶在姬子臻说话前说道:“多谢姬小姐的好意,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会开口的,毕竟以后姬小姐就是四王妃了,和以前不同了,有很多事都可以办到了。”
姬子臻一时间有种觉得她这话不知道要如何接才好的感觉。最后只能呵呵的笑了两声。
“四王妃,如果你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妘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还是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多谢四王妃。”
妘州歌也没有行礼就退出了新房。
妘州歌慢慢的从新房走了出去,路上想到刚才姬子臻说的话她还是有些想笑。这姬子臻还真是沉不住气,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一些,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来跟她炫耀,嘲讽她了。难道她就这么肯定她一定会去岐国?
不过也不能怪她认定她会去岐国了,毕竟这么大的事,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就算再聪明也是极为有限的,还能扭转乾坤啊,是吧?当然不能了,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啊!
罢了,今天可是她和四王爷大婚的日子呢,一个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她就配合一下,不要扫了四王妃的雅兴好了。至于留下来喝喜酒,那是一定的了。
妘州歌脚步轻快的从四王府的后院走到了前院,今天的四王府热闹非凡,来往不绝的客人和下人穿梭在各个庭院当中,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几声高声的祝贺声,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味道,还有香喷喷的菜肴味道,美酒的味道,让人闻了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巫灵宫的巫女也会留下来喝喜酒,安排在了女眷席位那边,但是和前来祝贺的官员的家眷又有些许不同,毕竟是巫灵宫的人,又是过来祝愿的,就算是四王爷也不好太过冷落了的,免得惹了权司大人的不快。所以巫灵宫巫女一行人坐得还是比较靠前的。
妘州歌是首席巫女,今天代表的是巫灵宫,她也免不了被人敬了酒,好在那些人也不敢太过放肆,知道权司大人很是喜欢这个弟子,稍微的敬过酒之后就离开了,不过人嘛,总是有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这不,很快就来了。
妘州歌才刚应付完几个上来打招呼寒暄的官员和其家眷,才坐下呢就又有人过来了。
“这就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瞧着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很普通啊!”
巫灵宫巫女的席位前站了几个人,有些轻佻和不敬的声音传来让妘州歌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过去,看到来人时瞳孔微微缩了缩,眼底瞬时间迸发出了一道冷凝之光,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了,面上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她微微侧脸侧头,问着坐在身边的环欢,“这位是谁?本殿下怎么从来没见过,莫不是什么从外地过来的人?”
谢环欢听了那人的话本来就火气直冒了,但是听到妘州歌这么一问立刻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语调轻快的说道:“是啊,可不就是外地来的嘛,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哦,难怪了,本殿下就说,这洛邑中的人怎么会如此的没有规矩,敢跟本殿下这样说话,原来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是哪个府上的家眷,如此的不知道礼数?”妘州歌看也不再看来人一眼,态度很是冷淡。
姜颖晔看了她一眼,虽然觉得这人说话也实在是有些不敬,她心里也觉得不高兴,但是据她对歌儿的了解,歌儿不是这种会揪着这点小错不放的人,怎么这次好像听起来话里有些冷?而且歌儿这话很明显就是要计较对方不敬的态度了,以往歌儿不会这样的啊,为什么这次……还是说歌儿不喜欢眼前说话的人?
姜颖晔瞧了一眼,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心想或许真的不是洛邑的公子哥,如果是洛邑的公子哥应该是不敢对歌儿持着这种态度的。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位公子应该是姬家亲家姚家的公子吧?是来洛邑参加四王爷和姬小姐大婚的,就是不知道怎么会跑来我们这里说出这些话来?莫不是姚家或者姬家对我们巫灵宫有什么不满?”谢环欢笑眯眯的说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锋利得很。
先前说话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姚雪漫的弟弟,也是姚子暇同父异母的弟弟,姚之信。瞧,父亲叫姚怀信,儿子叫姚之信,可见对这个儿子是有多重视,多喜欢了。
姚之信在扬州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到了洛邑的时间虽然不久,但是出门也是阿谀奉承的人多,还真是没人敢这样嘲笑讽刺他的,所以从来没有吃过瘪的姚之信一下子就怒了,说话也就有些失去理智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本公子这样说话?一个小丫头片子,既然是女子就应该好好的待在闺房里做女红,修妇德,还出来丢人现眼,不知羞耻!”
妘州歌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真的觉得好笑。这个姚之信她没有记错的话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吧,也已经早就成亲了,做父亲了,只是这性子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没有一点脑子?姚怀信不是一向最精明奸诈狡猾吗?怎么把唯一的嫡子养成了这个样子?
还是说在扬州待的时间太长了,没有来过洛邑,所以有些井底之蛙了?不说这洛邑的公子了,就是这洛邑的官员都没有人会蠢到当面指责巫灵宫的不是,这姚之信胆子倒是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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