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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苏婉如招手，八月就蹬蹬跑了过来，她给他擦着嘴，“别怕，你爹其实是自己紧张的手足无措，他心里可喜欢你了。”
八月已经习惯了，他爹眼里没儿子。
“娘，您肚子里又有宝宝了？”八月盯着苏婉如的肚子。
她笑着道：“是啊，现在还特别特别的，要再等八个月才能见着他。”
“真的啊。”八月跳了起来，高兴的拍着手，苏婉如就笑着道：“八月快来看看，娘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
八月脱口就道：“弟弟啊。”完忽然卡住，看了一眼苏婉如尴尬的脸色，立刻机灵的改口，“妹妹，是一个漂亮的妹妹！”
完暗暗舒出口气，好险，不然娘要翻脸了。
“嗯。”苏婉如就笑了起来，她也想生个闺女，以后若是再有，就随便是儿子还是女儿了。
目标嘛，生三个，两兄弟护着妹妹，刚刚好。
这是梦想呢，能不能成就看老成全不成全了。
“妹妹。”八月抚摸着苏婉如的肚子，“你要乖点哦，早点出来，哥哥陪你玩儿。”
苏婉如抱着八月亲了亲，将他搂在怀里，低声道：“刚刚吃饱了没有？”
“吃饱了，姑姑给喂我吃的。”八月完咧着牙，亮晶晶的，“还喝了汤。”
苏婉如就敲八月的额头，“坏蛋，背着我就贪懒，饭都不会吃了。”
“娘，我啊。”八月抓着苏婉如的袖子，“你不要觉得我乖，我聪明，就以为我很大了。我还很的。”
苏婉如没忍住笑了起来，这个臭子……其实和舅舅还是很像的，苏季时候也鬼精的很，要不是她思想年龄比较大，还不知道被苏季坑多少回呢。
“是，我们八月还是宝宝。”苏婉如亲了儿子几口，“宝宝就该不会吃饭，不会话，整撒娇对不对。”
八月点着头，“对对，我就觉得是这样的。”
“那宝宝是不是要睡午觉了呢。”八月向来精力旺盛，午觉是能躲就躲的。果然，他一听睡午觉，顿时耷拉了脑袋，“娘啊，你又给我挖坑。”
“挖了什么。”苏婉如将八月放在炕上，拿了被子给他盖上，“让你睡觉也叫挖坑吗，快点闭着眼睛，乖乖睡觉。”
八月翻了个身，贴着苏婉如睡着，叹了口气，“唉，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勉为其难睡一会儿吧。”
“嗯，给点面子喽，萧公子。”苏婉如亲了亲他。
八月点头，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臭子。”苏婉如失笑，自己没有瞌睡，精神的很，可是沾着枕头就睡了。
她着话，倒在儿子身边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沈湛这边，买了一筐子的山楂放马车上，路过萧府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进去了，正好萧山在家，见着他大白过来，奇怪道：“怎么了，这会儿过来。”
“爹。”沈湛咳嗽了两声，语气很复杂，有点得意，有点期待，却又透着紧张，“婉婉怀孕了。”
萧山愣了一下，顿时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四十多的人了，来回的走了好几圈，停下来看着沈湛，“是不是闺女？”
“啊？”沈湛被萧山的话给噎住了，嘴角抽了抽。
萧山一拍脑袋，“你看我这多傻的问题，这个时候哪知道是儿是女。”着，兴奋的道：“正好，你娘下个月就能到了，到时候我们都住你家去，也好照顾婉婉。”
“家里人是不是少了点，你快点安排好好了。”萧山连弩似的，突突了一连串，“婉婉身体弱，你可要看护好了。上次他生八月的时候就不太平。”
这话完，沈湛更害怕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胡乱的点了点头，道：“我、我知道了。”
他着急着回家，让人将山楂收拾了，又见母子两个都在睡觉，索性出了院子骑马就出了城，一路到城外的法华寺，直奔山门，卢成跟在后面，等沈湛下来他终于问道：“爷，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您让属下来就好了。”
沈湛着大步进了庙里，里面的主持方丈听镇南王来了，忙带着庙里的僧人匆匆迎了出来。
法华寺在京郊很多年，沈湛来的次数不超过两回，还都是陪同别人的。
“王爷，您大驾光临，可是有什么吩咐？”主持方丈问道。
沈湛摆了摆手，道：“我……我来上柱香，你们忙你们的吧。”他着，进了大雄宝殿，卢成跟在后面，眼珠子都快瞪掉了下来，他们爷居然来烧香。
他真的是头一回看到。
“都出去吧，杵着做什么？”沈湛脸色一沉，跟在他后面的主持方丈，僧人吓的心头一跳，忙行了礼退了下去，卢成也缩着肩膀走了。
沈湛在宝殿内走了两圈，左右看看的确定没有人，便走到蒲团的脚底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卢成老远看着，突然鼻子一酸，转头过去。
“菩萨！”沈湛作揖，面色微凝，语气板正，“求您保佑婉婉母子平安，保佑她长命百岁，事事顺利！”
他这一世，以前都为了一口气活着，活一都是赚头。后来，有了苏婉如，他就期盼着，自己能活的好一点，活的久一点，这样就能一直看着她陪着她。
他常常想，他是为了苏婉如来出现在这世上的。上派他来，就是为了保护她这朵娇花似的姑娘，疼她，爱她，宠着她……
如今，这娇花为他生孩子，又是没有胃口吃饭，又是吐的，他实在是不忍心。
若是能选，他一个孩子都不想要。
只要她在就行了。
“将来，等孩子出生，我来给你塑金身。”沈湛完，又拜了拜，站了起来，朝外走了几步，一回头瞪着菩萨，“要是你话不算话，我就掀了你的宝殿。”
里面没有人回他，他跨出了门，琢磨自己刚才话的是不是重了点，又有点后悔，便咕哝道：“我的气话，你别生气。”
话落，大刀阔斧的上了马，一路奔回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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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苏婉如知道怀孕后，就觉得自己很虚弱，又是吃不下东西，又是发困，人懒洋洋的。
和八月一觉醒来，外面的已经黑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炕边上坐着个人。
“沈湛。”苏婉如翻了个身，沈湛眼捷手快的将她扶起来，柔声道：“醒了？有没有不舒服，中午没吃饭，现在饿了没有。”
苏婉如揉着头，睡的太多了就觉得头晕沉沉的，“我要喝水，清水啊，不要茶。”
“嗯。”沈湛忙去倒了温水来，喂着她喝，她喝了半盅，沈湛将杯子放桌子上去，坐回她身边，“山楂洗了一些，按你的做了酱，还烤了山楂干，做了糖葫芦，你想吃哪种？”
“我等会儿吃。”苏婉如挪过来抱着沈湛的腰，“我现在不觉得饿。”
沈湛直皱眉头，将她抱着放自己腿上搂着，盯着她看了半，“怎么能不饿呢，是不是还是想吐？我给你揉揉。”着，在她胸口轻轻揉着。
揉着还真是有点舒服，苏婉如靠在他怀里，低声道：“要是……还是儿子怎么办？”
“啊？”沈湛愣了一下，摇头道：“不会，肯定是闺女，我命中有女！”
苏婉如惊奇的看着他，“你不是不信算命吗，找人算过了？”
“没有。我自己的。”沈湛咳嗽一声，“先不管是男是女，你先养好自己身体。”
苏婉如噗嗤一笑，捏着他的脸，“你也是想闺女想疯了，还命中有女！”
“不管什么玩意儿。”沈湛贴着她的脸亲了亲，“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无所谓。”
苏婉如心头暖洋洋的，搂着沈湛的脖子，笑着道：“你的啊，到时候不准给我摆脸色。风凉话。”
“我是这种人吗。”沈湛正色道：“你是生只猫下来，我也当闺女养。”
苏婉如哈哈大笑，抱着沈湛亲了一口，道：“我生的，就是只那也是你的娃。”
“嗯。没错。”沈湛点着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正要话，忽然就听到一声尴尬的咳嗽声，两个人才想起来，炕上还躺着儿子。
八月睁一只闭一眼，脸好红扑扑的缩在被子里，闷声道：“对、对不起二位，我……我想尿尿。”他多不容易，实在是憋不住了，不然他还能再装会儿，降低存在感。
“就不能憋会儿？”沈湛一瞪儿子，声音也凶，就是不满他和苏婉如话，被别人打断了，“快去。”
八月嘟嘟喃喃的爬起来，穿鞋，苏婉如忙下地给他拿了外套，“外面风大，解完了赶紧回来，别吹着了。”
“知道了，娘。”终于有人心疼我，注意我了，八月甜甜笑着。着捂着肚子跑了出去。
沈湛将灯点上挑亮喊了青柳打热水来，他帮着苏婉如洗漱，在炕上坐下来，八月又缩着肩膀跑了回来，冲着苏婉如扑了过来，“娘，外面好冷啊。”
人没到苏婉如跟前，忽然后领子一紧，人就被提溜了起来，就听到沈湛恶狠狠的道：“兔崽子，别撞着你娘。”
八月一个机灵，顿时想了起来，他娘肚子里还有宝宝，立刻点着头，“我错了，错了，现在记住了。”
沈湛将他放下来，八月心翼翼爬炕上坐着。
“爷。”青柳在外面回道：“国公爷来了。”
沈湛嗯了一声，起身掀了帘子，萧山已经走到门口，“婉婉在不在，我下午找了点好东西，送来了。”
着，就看到他身后跟着七八个人抬着筐子，箱子进来。
“父亲。”苏婉如也跟着出来，“您这装的什么东西？”
萧山见苏婉如出来，忙紧张的道：“外面冷，快进去，我把东西弄进去你再看。”着，亲自扛了个箱子上台阶，苏婉如嘴角抖了抖，乖巧的退回了暖阁里。
萧山父子两人就把筐子箱子都拿到了暖阁里。
一箱子打开，里面装的都是些棉的稠的衣料，江南织造出的，市面有钱也买不到的料子，一筐子是山货，风干的野鸡肉，野猪肉，七七八八的堆了一筐子，还有一筐子则是葡萄之类的东西，挤挤攘攘的塞了一筐子。
山货倒还好，这一筐子的水果，就算是下百货，现在也没的卖了，没想到萧山居然弄到了。
“趁着新鲜多吃点。”萧山担忧的看着苏婉如，“要是想吃什么和爹，爹给你找去。”
苏婉如哭笑不得，又觉得暖心，点着头道：“知道了，如果有需要的，一定和您。”
“祖父，祖父。”八月端着茶过来，“你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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