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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小娇妻(重生)——苏 芷

时间:2017-12-25 15:38:06  作者:苏 芷
  沈韬继续开车,他将车窗稍稍打开了一道缝,有细微的晚风从外面吹进来,降一降他身上的火气。
  车后座的声音陡然小了,那人嘤咛了一句:“沈韬……你就不能轻点吗?”
  沈韬一时走了神,竟没听清这句话,待扭了头过去再问她,那人却已经一动也不动的睡死了。
  ……
  第二天许妙芸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宿醉未醒的感觉有些迷迷瞪的,嘴巴里又干又苦,她在床上想了老半天,却怎么也记不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来。
  丫鬟们知道许妙芸没起来,都细声细气的,许妙芸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听见冯氏从外面进来道:“三小姐还没醒吗?”
  知春往房里看了一眼,见帐子还是关着的,里头一点动静没有,便摇摇头道:“还没醒呢,太太不如先坐一会儿。”
  冯氏哪里坐的住,家里派了老陈去火车站接人,许长栋一会儿就要回来了。若是让他知道许妙芸在他不在家的期间出去瞎玩,还喝醉了回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昨天许妙芸回来的时候,二房也还没睡下,难免会有口碎的下人,回头乱说些什么。那韩氏的嘴又是不把门的,这到时候传了出去,许妙芸的名声上可就不好听了。
  冯氏叹了一口气,又想起昨夜沈韬亲自送许妙芸回来,那人本就长得一表人才,难得还对自己恭恭敬敬的,一口一个伯母的叫着,又让家里人为许妙芸准备醒酒的汤药,她这做母亲的心里终究是意动了几分的。
  冯氏正想的入神,外面有丫鬟进来回话,说许长栋的车已经到了门口了。许妙芸本就已经醒了,听了这话索性从床上起来,唤了知春道:“帮我打水,我要洗漱了去见爹爹。”
  冯氏忙就进了里间,看见许妙芸已经打了帐子起来,一张脸蜡黄的,哪里还有平日娇滴滴的模样,顿时叹息道:“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学人家喝醉酒……你知不知道外面这世道……”
  她见许妙芸沉着脸不说话,也不忍心多说她,帮她递了衣服穿起来。外面早又有了婆子过来,说许长栋先去了老太太那边报平安,等过会儿再回正房来。
  冯氏闻言皱了皱眉心,这个时辰二房那几个一准在老太太那边闲唠嗑,昨晚的事情她还没同许长栋说呢,要让韩氏抢了先,脸面上怎么过得去?
  “我先去老太太那边,你们服侍小姐洗漱,一会儿再过来。”冯氏起身出去,又拉着许妙芸的手道:“你父亲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昨天的事情你同他好好说,他最心疼你,肯定舍不得说你一句。”
  冯氏猜测的没错,许长栋同老太太报了平安,原本是想要回正房休息的。他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坐了一个通宵的火车,本就有些困顿,但韩氏却假装笑道:“大老爷这一早回来,怕还没听到好消息呢!”
  “什么好消息?”
  老太太昨儿睡得早,也没有听说沈韬送许妙芸回来的事情,只是嘟囔着今早许妙芸却是没过来,只当她昨天玩的迟了,早上起不来罢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
  韩氏想起当初那沈韬送东西过来,大房那边偏推说是给二房的,让她白白得意了一回,结果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白去督军府讨了一回没脸,心里还有些怨气,“昨晚我睡得迟,依稀听说是沈少帅送得三丫头回来,两人还吃了酒……”
  她一壁说,一壁察言观色,见许长栋脸色不好看,只顿了顿道:“大概是一起出去玩了吧!”
  冯氏进门就听见这一句,气得脸都变色了,忙抢先了一步道:“小婶子倒是消息灵通,可惜打听错了,昨儿是杨家大丫头的过生日,一大帮女学生都去了,老太太也是知道的!还是老太太见三丫头这几天瞧着不高兴,让她出去散散心的。”
  韩氏被冯氏一番抢白,一时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冯氏平常看着老实,却最是护犊子的,若说许妙芸半点不好,她都是不依不饶的。
  冯氏见韩氏不说话了,这才顺了一口气,又瞧见自己男人才从北边回来,这一路上没个人照应,眼看着就瘦了一圈,说话都软了几分道:“三丫头的事情,我们回房慢慢说,你这一路上回来,热茶热水还没喝一口呢,何必去听别人的闲话。”
  许长栋本就不信许妙芸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见冯氏这样说,便也不再问什么,只回了老太太,两人一起往正房去了。
  老太太见韩氏这般不识相,只冷冷扫了她一眼道:“你若再管不住你这张嘴,趁早给我回苏州老家去,我还没死呢,两个丫头的婚事,还有我呢!”
  韩氏当下委屈的不知说什么好,捂着脸装模作样的落下泪来,咬唇道:“老太太……我这……我这当真为三丫头高兴啊!这年头连男女大防都不讲究了,出去跟男人玩一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老太太越听越不像话,气得哆嗦着嘴道:“好呀!我听着你的话了!你倒是放大丫头和二丫头也出去玩玩!”
  ……
  冯氏同许长栋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外头正是早上九十点钟的光景,太阳暖洋洋的洒在院子里,满地铺着金黄的树叶,踩在上头沙沙的做响。
  冯氏是小脚,走路莲步轻移,许长栋便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边上,他在外头见惯了那些场面上的女子长袖善舞的样子,瞧着冯氏反倒觉得难能可贵。
  “三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总该同我说一句。”他叫住了冯氏,抬起头看她,借着稀疏的树枝穿透过来的晨光,觉得冯氏格外好看。
  也到了徐娘半老的年岁了,他本想等着她回话的,谁知这下却改了主意,只拉着她的手,一路往正房里去了。
  冯氏被臊得个半死……坐在床沿上一边扣身上的扣子,一边恨恨的瞪了许长栋一眼。
  都是有儿孙的人了……还这样不知检点,要得又快又急,她险些招架不住。她红着脸道:“老爷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
  许长栋靠在床上笑笑,故意凑到她耳边问她:“怎么?嫌弃你男人老了?”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顿时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道:“你这老不正经的!让别人瞧见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去?”
  “这有什么?”许长栋笑着从床上坐起来,轻抚着冯氏垂到腰间的长发,继续道:“三丫头到底怎么了?”
  冯氏气不过,拍开他的手道:“这会子有心思听了?我不告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周副官:恭喜少帅跳过一个坑!少说少错,不说不错,此乃至理名言!
  沈韬【一巴掌把周副官拍飞】
 
☆、第46章 046
 
  许妙芸洗漱过后, 正要往老太太那边去,她才从廊下出来, 就瞧见许长栋拉着冯氏的手进了正房。
  如今她不是前世那个万事不懂的小姑娘了,自然也知道父母亲久别重逢的那种念想,便在房里又坐了下来。
  父亲已经回家,和吴家的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 她现在反倒不着急了,只需耐着性子等一等便罢了。
  知春送了一盏淡蜂蜜水给她,她醒来还没吃东西, 这时候嘴里还是苦的。许妙芸漱了漱口, 稍稍抿了一嘴,见那人看着自己,便抬起头问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没见过我?”
  “我是没见过小姐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有天大的事情, 老爷太太不能帮着小姐吗?小姐要出去喝闷酒?幸好是遇上了沈少帅, 若是遇上了别人歹人,那可怎么好呢?”
  知春前两日就觉察出许妙芸不一样, 但她只是个丫鬟, 主子不肯跟她说的,她也不敢多问, 直到昨晚许妙芸喝醉了被沈韬送回来, 她才觉得有些话非问一问不可了。
  许妙芸叹了一口气,一副蔫蔫的模样,“你懂什么, 再说我也没有喝闷酒,只是不胜酒力而已。”她低着头坐在梳妆台前,手指百无聊赖的绕着发梢,忽然抬起头问道:“怎么?是沈少帅送我回来的?”
  知春便笑道:“可不是吗?得亏小姐遇上了沈少帅,把人安然无恙的送了回来,若是换了别人,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呢!老爷又不在家,岂不是要让太太给急死?”
  “你少跟我提起那个人来!”
  许妙芸嘟囔了一句,眉心轻锁,随手拿起梳妆台上的《圣经》翻了翻,却见那夹在里面的照片不见了,急得忙问道:“知春,你看见我这书里头的东西了吗?”
  知春正低头做针线,扫了一眼,故意笑道:“什么东西不东西的,不就是那张照片吗?我帮小姐收起来放在梳妆台底下的抽屉里了。昨儿二小姐过来,说是要借小姐的书过去看,我怕她乱翻,就藏起来了。”
  许妙芸拉开抽屉,果然见那照片正躺在里头。
  沈韬玉树临风,便远远的看一眼,也总是能让人记在心里的。
  知春瞧瞧许妙芸那模样,又想着昨儿沈韬送她回来时那份知礼殷勤,总觉得吴公子只怕是没戏唱了。
  ……
  冯氏已经把这一阵子的事情说给了许长栋听,那人披着长衫,手里捏着烟斗抽了两口,拧着眉心道:“如今谈婚论嫁,终究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吴家那小子虽不错,入不了妙妙的眼,看来也只能作罢了。”
  冯氏低着头替他沏茶,面上淡淡的,想了想又道:“那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竟不常来,上回来了一趟,两人也没见上一面,是儿媳妇出去见的,回来也没说有什么事情,大约不是来瞧妙妙的。”
  许长栋依旧眉宇深锁,接了冯氏递过去的茶喝了一口,慢慢道:“现在的孩子,懂得多知道的也多,倒不如我们那时纯粹,既然妙妙已经存了这个心思,那我们还是下个帖子,向两位亲家告罪吧。”
  许长栋一回来,冯氏就有了主心骨,点了点头道:“沈少帅那边……”
  她这才提了一句,谁知许长栋竟拉住了她的手,凝神看着她,缓缓摇头道:“我这趟到北边,除了把生意上的事情谈妥了,还听说了不少事情。”他顿了顿,继续道:“北边也闹着要和南边分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打起来,还听说……南边的沈曹两家迟早会是一家人。”
  冯氏对这些政事一窍不通,可见了许长栋这神色,心里也咯噔一下,忙问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许长栋长叹一声道:“你素来不看报纸,哪里知道这些时事,虽然申城的报纸上还没什么消息,可北边的报纸上却已经登了出来,说沈曹两家要联姻。”
  曹家是南边三省的督军,家里只有一个待嫁的女儿,而沈家如今只有一个儿子,便是少帅沈韬。
  冯氏终于明白了过来,惊道:“那要如何?昨儿我见那沈少帅亲自送了妙妙回来,心里还感叹,这样的后生确实难得,他既喜欢妙妙,若是妙妙心里也有意……我也没什么意见。”
  可现在横插了一个曹家过来,人家强强联合,还有许妙芸什么事情?许家在上海滩虽称不上落魄的,可到底没办法同人家督军比。
  “这事情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终究能不能当真,却还要仔细打探打探,我原是想问问有财兄的,如今既要明说,倒也不用问了,横竖妙妙的人品家世在这里,就是招个上门女婿,也是绰绰有余的。”
  许长栋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大不了送许妙芸留洋,因此倒也不曾太过担忧,只是同冯氏道:“你最近少让妙妙出门,安心在家温书。”
  ……
  许长栋出门半个多月,难得今日回来,大房一家人围在一起吃团圆饭。
  吴氏最近两日也分外安静,也不知道许妙芸有没有同许长栋和冯氏说了那吴德宝那混账事,她自觉面上无光,看见许妙芸也不似往常一样热络。
  许霆今日倒是按时回来,冯氏瞧他老子一回家他就老实,故意道:“前几天日日都不见你回来吃晚饭,怎么你老子一回家,你就老实了?”
  许霆只摆摆手道:“母亲快别提了,去年同洪家老大一起弄了一个绸缎庄,这几日连连亏本,我查了好几天,总算让我查到原由了!”
  许长栋放下筷子问他:“怎么回事?”
  那绸缎庄他是知道的,当时想着年轻人既然自己想做一番事业,没有不支持的道理,便同洪老爷一起,每人支了三千个大洋,让他们两兄弟合伙开了一家绸缎庄。
  这才一年起头,怎么就会亏空呢?
  “那洪老大拿了铺子里的钱去抽大*烟,被我发现了,只求我别告诉人,我私底下也没有几个钱能贴出去的,劝了他两回,谁知他不听,所以趁如今店里的货物还在,跟他分了账,因此忙了好几天。”
  “这事情你跟洪老爷说起了没有?”许长栋问他。
  “他不让说。”许霆蹙着眉心道:“前几天有黑道上的人砸了日本人在虹口的烟馆,老百姓人人叫好,他倒好,哭着说没地方能抽两口,你说气不气人?”
  许长栋神色肃然,抿着唇不说话。许妙芸听了也觉唏嘘不已,只蹙眉道:“日本人开烟馆,自己却从来不抽,为得就是让我们中国人抽,好让我们都成了东亚病夫,他们就可以在我们的地盘上为所欲为了!”
  她这一席话说的不算大声,但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连许长栋都听呆住了,一时反应过来之后,才露出怒容道:“你胡说什么!这样的话能乱说吗?”
  许妙芸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这些话都是前世沈韬同自己说过的,她那时候哪里懂这些,听过也就忘了,若不是方才许霆提起了洪家老大,她有感而发,哪里会扯出这番话来。
  “爹爹……”许妙芸低头认错,却听许霆道:“父亲,妹妹说得又没错,日本人不就是打这个心思吗?”
  许长栋这时已经收起了怒意,语重心长道:“这话你在家里说说便好,出门不可吐露半个字,如今北边到处都是日本人,大家还想着窝里横,殊不知外敌都已经在自家的地盘上撒野了。”
  ……
  许长栋在家里休整了两日,隔天请司机送了帖子去吴家,又亲自同吴有财通了电话,约定周末在三明路上的中餐馆见面,把许妙芸同吴德宝的事情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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