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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有假不成？老夫人惯是会说笑的。除了斗气，魔法也已经成功进阶成为魔导师了呢。”季染笑的春风得意，看着老夫人的眼眸却十分陌生平静。
“魔？魔导师？”季老夫人吃惊的嘴巴都张成了圆圈，她有些坐立难安，道：“三丫头进步的真是快啊。”亏儿媳妇还说要给三丫头一个下马威，免得仗着自己外祖父的身份回到府里作威作福，这下好了，人家是黄金斗士又是魔导师，全府的人加起来也打不过她啊。
“也是多亏了机遇好，在德临书院先生们都十分厉害。”季染脸上红扑扑的，腼腆地笑了笑。
“祖母，你就听她吹牛吧。”季茹趾高气扬的声音传了进来，她进来以后目光恶狠狠的盯住了季染。
季染倒是不在意她的眼神，只是笑着冲她打招呼：“二姐。”
“你。”季茹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浑身一阵恶寒，道：“谁是你二姐？”
季染只是笑而不语。
“哼，一个废柴以为去了好的书院就能够翻身了吗？简直白日做梦。”看到季染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季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虽然生在城主府每日里锦衣玉食，但外头传言都说她是庶女，说她的母亲鸠占鹊巢。这让她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气。
“季茹。”季老夫人声音不大不小，只是淡淡的叫了声她的名字，丝毫没有警告的意味。因为季老夫人同季茹一样不相信短短几十天，季染真的能够突破的这么快吗？
季茹看了眼老夫人，撒娇似的道：“祖母，你寿辰怎么把她这么晦气的人给请过来了，谁不知道她母亲就是被她给气死的。”
听到这句话，季染眼神忽的一下变了，眼眸像是幽深的古井一般，散发着阵阵寒冷。她将语气缓慢下来，道：“你，再说一遍？”
☆、chapter.37
季茹被她阴狠的眼神瞧的后背发凉，不由的眼神飘忽不定，口中却逞强道：“我，我说的没错啊。”说完，她向季老夫人的位置缩了缩，小声嘟囔道：“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季染心头冷哼，看着季茹的眼神越发的寒冷，指尖凝聚的金黄色斗气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季茹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住季染的手指，咽了口水，现在她才相信季染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任她捏圆捏扁的废柴了。
“二妹，怎么可以对三妹如此无理呢。”
远远地，一个柔和却又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这异常熟悉的声音却令季染后背一震，随即转过身看着来人。
季萱缓缓地踏进了屋内，肌肤胜雪，双颊晕红，一双明眸中秋波流转。面容无辜地向她细望了几眼，略带善意的瞧着她笑了笑。
季染控制不住自己指尖的抖动，她浑身如同起了反应一般颤栗，前世就是季萱，才导致自己家破人亡，外祖父被满门抄斩，而逼迫她从城楼上绝望地跳下去的人，也是季萱。
原本季染对季萱是没有什么感觉的，只是原宿主的记忆在作祟，让她无法忽视眼前这个娇艳的美人。季染看着她温和无害的面容，就是这张脸让她众叛亲离。于是，她唇角微微扬起，缓慢地低头道：“大姐。”
眼前是一双如同羊脂般的葇荑，季萱十分友善地拉住她的双手，道：“三妹，今后你回到这季府，我们姐妹自然要一家亲的。”
季染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道：“这是自然的。”
季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圆圆的包子脸同从前并无什么区别，只是眼神中的冷厉却不是从前的季染可以拥有的，她心头不禁划过一丝疑惑，一个月真的可以让人改变这么多么？
“三丫头，你如今回来了便好，只是我同你父亲商量过，现如今府里还没有适合的住所，不如三丫头你就先回从前的地方暂且住下吧。”季老夫人神色淡淡的开口，方才她也瞧见了季染手中的斗气，那么精纯的斗气能量，确实可见传闻的真实性。
季染冷笑一声，道：“老夫人不必费心了，孙女儿自知回到府里多有不便。”
季染这番话让季老夫人觉得她很识趣，于是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谁知，季染冒出来的下一句令在座的都大惊失色。
“所以，孙女早已相中城内几所不错的酒楼，只是孙女身上也没有多少银钱，还请老夫人为孙女打点一二。”
季老夫人的脸色顿时铁青，她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的按在茶几上，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还未等她说话，季染又开口道：“不然孙女打道回府去外祖父那里要一些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生莲同香薷在季染身后早已听得呆愣住，都要忍不住要为小姐的说辞鼓起掌来，眼前的小姐哪里是任人可欺的肉包子，分明是头小野狼嘛。
“这像什么话。”老夫人面色不悦，脸上阴沉的要滴出水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打发这小妮子了，恐怕若是不解决了住宿问题，她还真的能回她外祖父那。“好啦，那三丫头你就暂时住在清水苑吧。”
老夫人轻轻揉捏自己的额头，一旁的季茹听后十分不满道：“祖母这怎么可以，这是要给大姐留做出嫁的闺阁的。怎么能便宜这个野丫头。”
“好了，没有事情都退下吧。”季老夫人显然也正在头痛这个事情，季茹偏生撞了上去，也得了老夫人的一个白眼，于是只得悻悻离开。
临走前，响起季茹看着她的目光如同看着蛇蝎鬼怪一般，季染就好笑的摇了摇头，她们以为这就算完了么？目光跟随着前方同季茹一起离开的季萱身上，季染的眼神变了变，转身离开了。
几个嬷嬷领着季染走到了清水苑，正如季茹所说，这里要给季萱做出嫁的闺阁，自然收拾的别有一番风味。
“三小姐，奴婢们就在门口候着，三小姐有什么吩咐知会奴婢们一声就可以了。”领头的嬷嬷冲着季染行了礼，道。
“嗯。”季染不冷不热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几人并成一行走了下去。
“小姐，你今日可把老夫人都气的要翘胡子了呢。”香薷在一旁为季染倒了杯茶，笑着说道。
季染并不是很在意，她坐了下来，道：“最好能把她气的翘辫子才好。”
生莲和香薷都没有说话。
季染看了他们一眼，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无情？”
生莲嘴角弯了弯，道：“小姐说的是哪里的话，从方才的情景奴婢就看出了，八成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季染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轻抿了一口香薷泡好的茶水。
晚宴自然是有专门的嬷嬷来请季染的。
“三小姐，晚宴就要开始了呢，老夫人传话说叫三小姐过去呢。”一个举止端庄的老嬷嬷中规中矩道。
季染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老夫人身边得力的桂嬷嬷，前世原宿主也是被她一手坑骗。她的眼神在桂嬷嬷身上打着转，意味不明道：“好的，桂嬷嬷。”
桂嬷嬷先是心头一惊，有些诧异三小姐竟然认出了自己，只是到底没放在心上，所以只是皱着眉头道：“还希望三小姐不要耽搁了，老夫人这个人向来最守时的。”
季染转过身去走进了屋里，并没有理会桂嬷嬷。
待到瞧不见季染的踪影，桂嬷嬷的眼神才变得轻蔑起来，同身边一同前来的奴婢道：“哼，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众宾客都落座后，季老夫人左看右看没瞧见季染的身影，今日很多宾客也是因为冲着季染的名声来的，毕竟一个黄金斗士、魔导师是多少人想要拉拢的对象。
老夫人紧皱着眉头，又向自己身边的桂嬷嬷问道：“ 桂嬷嬷，这人怎么还没来？”
桂嬷嬷心头也泛着嘀咕，想着自己已经同三小姐说了，于是便道：“老夫人宽心，奴婢已经同三小姐说过，可能到底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吧。”
听了这话，老夫人心里舒畅多了。
宾客席位中的景秋寒四下里瞅来瞅去，也没看到那个想要见到的身影，倒是季府的大小姐一直找借口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景秋寒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也暧昧的向她微微一笑，换来后者一个羞怯的眼神。
左等右等也没瞧见季染出来，季老夫人再也等不下去去了。
直到宴席进行到了一半，季染才从门外缓缓的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吸引了在场的众多目光。倒不是因为她多美貌多出色，而是因为她那令人生羡的战斗能力。
季老夫人瞧见季染来晚了，心头自然是不悦的，只是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不冷不淡道：“来了啊。“
季染向她行了跪拜里，并道：“恭贺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夫人十分欣慰的笑了笑，道：“倒是个有心的孩子了。”语毕，她的目光在季染身后的两个丫鬟上瞧来瞧去，半天也没等到她的寿礼。老夫人原本还想着，季染怎么也能给她带些奇珍异宝回来，这样她也有些面子。
果然，季染一脸羞赧地挠了挠头道：“还请老夫人见谅，孙女囊中羞涩，实在不能献给老夫人什么珍贵的寿礼了。”
老夫人闻言都气笑了，只是在众人面前还得保持风度，便咬着牙道：”好孩子，你能回来看祖母已经是祖母收到的最好的寿礼了。“
季染面上佯装十分喜悦道：“承蒙老夫人厚爱。”
“看来传言不假啊，都说三小姐在季府不得宠呢。”
“可不啊，不然怎么会连个寿礼都送不出来？”
“听闻季府对三小姐十分苛刻呢，还将人家母亲留下的钱物全都贪污了。”
“啊？还有这种事情？”
“对啊，我听我府上的丫鬟说的，她跟季府的一个大丫头是很好的姐妹。”
“还好现在季三小姐已经是黄金斗士了，不然我看啊，在这季府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呢。”
“啊，不会这么严重吧。”
“怎么不会，我跟你说那个扬州富商的小妾...”
底下的窃窃私语声传入了罗玉媛的耳朵里，她多少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声，端起面前的酒杯佯装着喝酒。
季染看目的已经达到了，便一脸愉悦地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中。
旁边的季茹转过头，目光恶狠狠的看着她道：“你这个野丫头，心机还不小啊。”
季染只是平静的端起面前的茶杯，并未理会她。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个废柴。”季茹见季染没有理会她，一时恼怒早把季染的身手忘在了脑后，说着就要去抓她的肩膀。
季染不慌不忙一个斗气将季茹弹出了很远，众人见到这一幕都惊讶的停下了交谈，一时间场内十分寂静。
直到罗玉媛哭喊着，冲向季茹，道：“茹儿。”
众人才被惊醒。
如今，让季染再住回从前的临近下人的耳房是不大可能了。
☆、chapter.38
季染并没有要杀季茹的意思，只是让她略略尝些苦头，省的日后总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她看着十分的心烦。
季钟鸣看到这一幕，连忙招呼着在座的太医前来为晕倒的季茹诊治。
罗玉媛此刻早已失了形象，她跪倒在地上，一双美目看向季染，口中却十分怨恨道：“三小姐这一掌下去，怕不是打算要了我们茹儿的性命？你们同为姐妹，三小姐为何下如此重手？”
季染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目光只是淡淡的从她身上划过，并未言语。
罗语言见她不理会自己，心中更加怄气，扭着头冲着上座的老夫人道：“母亲，这丫头胆敢在母亲的寿诞上出手伤害同胞，一无敬重之心，二无姐妹情谊。媳妇斗胆请老夫人处置这个目中无人的丫头。”
季老夫人此刻早已是一个头两个大，原本她看在季染学成归来，又是被二皇子景秋寒定下的人，还听闻她同炼药世家的苏天两人关系十分亲密，这才想要叫她回来，拉拢些权势，眼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场上的众人也都纷纷窃窃私语，话里话外都觉得罗玉媛说的没错，但也有小部分人觉得明明是季茹自己去招惹的季染，现在母亲祖母一起上的，有些欺负人了。
季染看着场内乱成一团，季老夫人终于出声道：“罗氏说的也没错，三丫头确实伤人在前，不管如何都应当处罚。”
场内顿时一片寂静。
“老夫人就这么确定季染伤人了吗？”季染神色冷清，口气平淡地仿若谈论今日天气如何？
季老夫人没说话，倒是罗玉媛早已没了从前的雍容华贵，如今只剩声嘶力竭道：“三小姐这是想抵赖不成？我的茹儿还躺在这里，生死不明呢。”
“若是今日季染没有伤她分毫呢？“季染冲着罗玉媛说道，只是目光却移到了为季茹诊治的太医身上。
“哼，这是根本不可能的。”罗玉媛目光死死地盯住季染。
季染唇角微微上扬，眼眸中仿若藏着利器一般尖锐，道：“若是季染没有伤人半分，母亲可就要为方才污蔑季染而致歉了，何况方才明明是季二小姐先来挑衅的我，何来我扰乱老夫人寿宴一说？”
罗玉媛闻言先是一怔，后又冷哼一声道：“三小姐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待到太医诊断结束，若是我冤枉了三小姐，今日便亲自为三小姐斟茶致歉如何？”
季染显然对这样的结局很满意，点了点头。
罗玉媛话锋一转，“若是我的茹儿有半分差池，三小姐就任由我处置如何？在座的诸位宾客皆是证人。”语毕，她眼神凛冽地瞥了季染一眼。
“可以。”
罗玉媛看着季染十分自信的微笑，心头忽的涌上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正说着，只见那太医站了起来，先是对着老夫人道：“季老夫人，这位二小姐并无大碍，只是被三小姐用斗气封了穴位，解开即可。”
“什么？”听了这话的罗玉媛吃惊的站了起来，看着太医道：“您说的可是真的吗？一点伤都没有？”
太医自然也是听到了方才他们的谈话，他并不是偏帮着谁，而是因为三小姐斗气实在是醇厚深不可测，如此能够精准的控制自己斗气的人，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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