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来了?”
孙谨浑身一僵,哑媳妇居然会说话,孙谨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真好,你怎么平时都不说话,大家都叫你哑媳妇了。”
“别装了。”
哑媳妇第二次开口顺利很多,是说话特别的不清晰,说的特别难听,声音好像公鸭子叫。
孙谨确实装不下去了,她明显要找她摊牌,自己在装再去也没用。
她抬起头来让自己变换一个姿势,开口道:“人是你杀的,隐藏的真好,我都没有怀疑。”
哑媳妇脸有些变化,变得很生气,“是他该死。”
“他咋该死?”
“李老幺到处沾染人家姑娘大家都知道,不过他很聪明,每次都让人有口说不出,对我也是那样,占着我不能说话没少暗地里欺负我。”
“刚成亲的那一年还好,他守规守矩,等到男人去做工,很少回家,他越来越不正经了,经常钻进我的屋子对我动手动脚。”
“所以你把他杀了?”孙谨反问。
“不,我没想杀他,我想拆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让她碎尸万段。”
哑媳妇很激动,面目狰狞,神经癫狂。
“是他,都是他的错,趁着我生病往我房里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喊出来,后面还说算喊出来也没关系,反正知道了坏了名声的是我,说是我勾引他。”
“那个畜牲,在我跟男人的新房里把我强要了,我不敢告诉任何人,以为这件事这么算了不会被人骂。”
“后来他安分了,我也松了一口气,可是谁知道李婆子居然让他去做长工,一年都回不来几次。”
“畜牲又来,他在我身发泄,我没有办法,不能说也反抗不了,他越发的过分,有一段时间晚天天来。”
孙谨能想象那个场景,李老幺猥琐的猥亵良家妇女。
“我怀孕了,我不敢跟任何人说,因为男人去了外面已经大半年没回来,我要是怀孕了李家肯定会把我沉河,我不敢声张,后来畜牲来了,我告诉他我肚子里有孩子,可是他根本不相信,喝了点酒又……孩子没了,我差点死了,在床躺了一个月。”
“所以你杀了他还把它嫁祸给我大姐?”
“不,不是这样,我把他丢在外面,是孙绣自己撞去的跟我没关系。”猛地她又看向孙谨,脸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知道的太多,戏说只有死人才能永远闭嘴,你只有死了这件事才没有人知道。”
正文 他说我是怪物
他说我是怪物
娘的,孙谨真想破口大骂,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哑媳妇把地的匕首捡起,拔出刀鞘,明晃晃的刀子发出光亮,闪在她的眼睛,刺的她张不开眼。
哑媳妇拿着刀要往她身刺,孙谨大叫:“住手,我还有话要说。”
哑媳妇停了一下,脸带着势在必得,“看在你要死的份我可以听你说,不过你不要耍小花招,否则别怪我心狠。”
孙谨不把她的话放在心里,只是问:“可以问一下你为啥会变成这样吗?”
怕她不理解她又加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为啥不说话,让别人叫你哑媳妇,这样活着不累吗?”
哑媳妇脸色变了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很哀伤。
“本来我是说话的,可是在我十岁那年遇到了一个人,他是个少爷,村里好多姑娘心意他,当时我还跟着姑娘们去偷看他。”
孙谨见她沉浸在回忆里,尝试着动了动。
“有一天我终于有单独的机会跟他说话,我说话说的不好,经常吐字不清楚,没少受别人的笑话,大叫都叫我卷舌头,我一开口把他逗笑了。”
孙谨往自己脚踝不动声色的按了按,微微用力,一边问:“他嘲笑你?”
“没有,他没嘲笑我,说我很有意思,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去看他,有时候他也会来看我,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其实我也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后来发生啥了?”她问。
“后来他家里给他定了亲事,我们也不能继续见面,大了有男女之别,村里渐渐有了流言,我爹知道以后把我关起来。”
“她的未婚妻找到我,打了我一巴掌,当时我跟她打起来,他赶到了,见我打了她未婚妻,一巴掌打了我,还说了些很绝情的话,那时我才明白不管再好的友谊都不过他的未婚妻,我做的再多在他眼里也看不见,我在他眼里不过是无聊时候的玩伴。”
孙谨试着动了动腰,发现还是软绵绵的,也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药。
“有一天晚她未婚妻找到我,说有话对我说,当时我去了,那是一个晚,去了之后才知道她存了啥心思,找来人居然想侮辱我,可是她不知道的我从小身会带着匕首,那是我悄悄在爹的房间里拿的,激动之下我用力刺进她的身体。”
孙谨见她癫狂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娘的,神经病一个,被压迫太厉害了,神经有毛病。
不在沉默爆发,在沉默者灭亡!
“谁知道他也在,他亲眼看见我杀了她,你知道他当时看我的眼神是啥吗,怪物,是的,怪物,他说我是怪物,别人咋说我不在乎,唯独他不能说,他还说要把我关进大牢,可是我不能进大牢,进去了看不见了,所以我杀了他,这样他不能离开我了。”
疯子!
彻底的疯子!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赎罪,我在忏悔,嫁给李老二之后我也在尽心做一个好妻子,李老幺千不该万不该惹我,是他自己送门的。”
她说完露出一个开心的笑,“还没有人听我说过这些,说出来了好多了,可惜你也得死,我跟他生活的很好,不希望有人在打扰,你放心,我下手快一点,不会让你痛苦。”
她扬起手把匕首往她身捅,孙谨闭眼,没想到居然这样栽了,这样离开这个地方了?
正文 没事,我来了
没事,我来了
空飞来一颗石子打在她手腕,手腕一痛,匕首落地,正好落下孙谨脚边。
接着鼻子窜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孙谨睁开眼看见赵贤正焦急的看着自己。
“瑾儿,没事了,我来了。”
孙谨鼻子一酸,“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去找向叔了?”
——
孙绣被关在牢里几天,整个人狼狈不堪,孙家人等在外面。
等到孙绣出来,刘氏最先跑过去,抱住了她,“大妹你终于没事了,都靠了赵贤,他跟二妹把凶手抓到了。”
孙绣怪的问:“凶手是谁?”
“哑媳妇”
“哑媳妇?二嫂?怎么可能是她?”
孙绣完全没想到,那个看起来不起眼柔柔弱弱的二嫂居然是凶手,到底为啥。
刘氏拍了拍她的肩,“不说这些了,你能出来好,快,跨过来,去去晦气。”
孙绣面前有一个炭火盆,踏过火盆算去了晦气。
孙谨走过去,开心的看着孙绣,“大姐,你终于出来看,真好。”
孙绣眼睛一下子红了有些哽咽,“二妹,还有二妹夫,多谢你们,娘说是你们救了我,不然我也出不来。”
“那么客气干啥,都是一家人,没事好。”
刘老头也走过来,哈哈一笑,“大妹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咋都不叫我,可没有小时候乖了。”
孙绣一听惊喜的看着刘老头,视线又落在刘老大两兄弟身,“姥爷,大舅二舅,你们都来了。”
“你这丫头,你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娘啥也不说,要不是被我们撞还不知道她要瞒多久,好了好了,没事好,肯定饿了,姥爷带你去吃点东西。”
孙谨几人去了小摊子,每人点了一碗阳春面,大家围在一起吃。
孙绣吃的很急,还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孙谨在旁边笑。
“你吃慢一点,又没人跟你抢。”
孙绣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把剩下的汤喝完。
“大家都在,我这几天想了很多,特别是爹在的时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待在李家了,姥爷,娘,大舅二舅,我想和离。”
刘氏一愣,想来想去也没反对,只是为难的说:“娘不拦你,和离可以,但是现在李老幺已经死了,要和离也没办法。”
刘老头也在一旁点头,“你娘说的对,人都死了和离不成,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只要李家给你一封休,脱了干系也一样。”
“李老幺已经死了,李家肯定不会给休,要是把大妹再嫁出去他们还能得一笔聘礼。”
“你们也不要那么担心,我只是有个想法,又不是现在必须离开。”
刘老头发话,“大妹说的不错,急不来,我们先去跟村里商量商量,你们村里的里正人不错,要是他来出面还可以保住大妹名声。”
——
赵贤手里提着两坛子霉豆腐,一手拉着孙谨,两人走在小径。
她叽叽喳喳说:“你没看见那个小和尚,馋的辣椒馋的哟,说不定还在嫌弃我,埋怨我这么多天都不去送辣椒。”
“那个小和尚这么得你喜爱?”
孙谨听着赵贤酸溜溜的口气,白了他一眼,“怎说人家对我也挺照顾的,别人敬我一尺我敬别人一丈,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是我的人生信条。”
“我说不过你。”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寺庙,只是气氛很不同,怎么好像多了很多人,居然还有官府的人?
正文 来了贵客
来了贵客
“你们什么人?”
孙谨跟赵贤被人拦了下来,官差警惕的看着他们。
孙谨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已经跑来一个人影,正是小和尚。
“这位官爷,这两位是我们寺里的香客。”
官差这才把刀放回去,孙谨摸了摸脖子,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阵仗。
孙谨把小和尚拉到一边,小声地问:“这是啥情况?”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们是帝都来的,一个贵客,来了寺里直接去主持那里,连大理寺的高僧都来了,你们来的时候没看见桥都修好了吗,不然哪里有那么快。”
孙谨往寺庙瞧了瞧,看来真的是位大贵客,不过她也不感兴趣,过自己小老百姓生活,那些跟她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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