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还算是像个父亲的样子。
云初九看着君弈尘,见他看过来就冲他笑了笑、眨了眨眼睛。
“回父皇,儿臣是听说云姑娘有了麻烦,所以前来为她做个见证,她确实是早起去的儿臣府上帮儿臣把脉,快要午时了才去的南沿街,她为人善良。不可能去坑害西魏公主的,倒是那西魏公主,儿臣去过西魏国,在西魏国的时候就听过关于这位西魏公主的传言,说她喜好豢养男宠,虽然儿臣不曾考据,但是总归不可能是空穴来风的。”
“宸王,你这,你这是在污蔑我们公主的名誉!”
“既然使臣认为是污蔑,就请父皇派人去西魏国查证好了。”
君弈尘冷静的看着蕴文帝。
不料那使臣赶忙跪下磕头:“请皇上给我等一点时间,我立刻就让人送信回国,问问我王是不是要换一位公主过来和亲。”
“也好,既然你们自愿换一位公主来,毕竟是为了两国友好,朕就再给你们一些时间,之前的事也都不再追究了。”
蕴文帝见这事可以和平解决,那自是最好不过了,既可以不让皇家蒙羞,又可以不挑起两国纷争,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成王见这事就这么订下了,心里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还有些不甘,心里暗骂这个西魏公主也太不检点了!真是耽误了他的大事!
一出皇宫,他就一把拉住了随侍,靠近他耳边恶狠狠的说道:“西魏公主这几天就要回国,你派人潜伏一进西魏国的边境,把这个女人给我宰了!另外看到西魏国另外一位公主前来,及时通知我。”
这个公主不行,那就去偶遇另外一位公主好了!
君慕成冷哼一声,他就不信这次还是不行!
云初九他们在他后面出来,正好瞧见了他的举动。
“这人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
云初九有些好奇。
顾寒拉住她的手,“失去了西魏公主这个助力,他肯定气急败坏,这个时候你不要去招惹他,他在朝中势力极深,若想一点点的让他失势,得瞅准机会一步步来,而且不急在这一时半会。”
这仇他是要报!但是他还想跟初九归隐田园过太平日子,他不能连累初九受到一点点伤害,也不能把自己折进去,所以不能着急,只能一步一步来,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我知道,我就是怕他再出什么坏点子。”云初九抬头看他,“你说成王妃那里,我要不要再去一趟?”
“初九,现在留着成王妃是有用的,虽然说魏家会支持成王,但是魏家的势力我已经摸的很清楚,不足为惧,但是成王妃的位子一旦空出来,就不知道会是谁坐上去,这个人背后的家族势力不可能比魏家要小,到时候咱们就被动了,况且现在成王妃对成王已经寒了心,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家利益,她是不会出手帮他的。”
“嗯,”云初九点点头,“你说的有理,这成王妃在朝堂上竟然攀扯我,这个仇我先记下来,有的是收拾她的时候!”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顾家的马车跟前。
“顾将军、初九。”
君弈尘从后面追了上来,莫由推着他快步往这边走,却一点气喘的样子都没有,脚步轻快,这说明这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顾寒多看了莫由两眼,他们已经到了跟前。
“给七爷请安。”
两人同时弯腰行礼。
君弈尘噙着笑摇摇头,看向云初九,“我可算是付了诊金了?”
“要是就这么就算付了诊金的话,那这诊金未免也太过便宜了吧,七爷,再帮我一个忙呗。”
她笑着看了顾寒一眼,见他脸色未变,才继续说道:“七爷可不可以把莫管事借给我用一用?我想借七爷的势帮我买样东西。”
“好。”
君弈尘答应的很痛快,因为他知道初九的为人,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但找上自己却不找顾寒,肯定是不想给顾寒惹麻烦,要用自己这个皇子的名头来挡事,这些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多大的事。
“云姑娘,奴才先送七爷回府,回头就上顾将军府上去找您,到时任凭您差遣。”
莫由笑着说了句。
“可以,那我先回府,咱们回头见。”
云初九笑眯眯的扶着顾寒的手上了马车。
看着她上了马车,顾寒却走到君弈尘身边小声说道:“七爷,我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有些疑惑,想请七爷解疑。”
“顾将军请说。”
“当年七爷的母妃云嫔娘娘病逝,是真的病逝还是中毒?”
君弈尘一下子变了脸色,“顾将军何出此言?”
“不瞒七爷,我母亲病逝在云嫔娘娘前一年,我当年就觉得我母亲的病逝有些蹊跷,明明前一晚她还好好的,可是第二天就说得了重疾,也不许我进去探望,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此事,可是我府上的老人、我母亲身边的人都已经被发卖到了外地,前不久我找到一个顾家的老人,她也说不清楚,只说当时我母亲去世时的面色十分古怪,正巧前几日我在宫里遇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宫女,听她说起云嫔娘娘当时临去之前也是同样的症状,我就有所怀疑,是不是她们都是中了同样的毒?”
君弈尘没有说话,但显然是知道什么似的。
顾寒皱了皱眉头,“七爷知道些什么?”
“我所知道的,是你的猜测是真的,我母妃确实是中毒而死,但是至于是什么毒我一直没有查探出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除非下毒那个人再次下毒,不然就是初九,也查不出来。”
“这么说,下毒毒害云嫔娘娘的人,跟下毒害我母亲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顾寒知道可能是玫贵妃,但是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不敢直说。
正文 第165章 如何付诊费
“只能说有可能,顾将军应该知道,能同时下毒毒害咱们母亲的人,必定是宫中之人或者是皇亲国戚,能同时接触倒她们的人,那么这人的势力一定不可小觑,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君弈尘笑了笑。
“但是现在至少证明我与七爷你是友非敌,甚至有可能咱们的仇人是用一个人,不是吗?”
顾寒也笑了笑。
“不错,顾将军可以不用防备我,而我对于只忠于皇帝一人的顾将军,也没有什么好防备的,”君弈尘看了看眼前顾家的马车,喃喃道:“就是为了她,我也不会与你为敌。”
“那我就替初九,多谢七爷的厚爱了。”
顾寒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木一驾着马车调转马头离去。
莫由看了看有些出神的主子,“七爷,咱们也回吧,您身子骨还没好全呢,为了云姑娘的安危,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可是云姑娘,她已经是顾将军的人了!您这又是何必!”
“感情这事,不是人所所能控制的,莫由,初九已经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若要拔除,势必要连肉一起拔起来,那种疼痛我受不了,也不愿意去受。”
他喃喃自语,既是在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马车上,顾寒看着一个劲傻乐的云初九,“你求七爷做什么?”
“不告诉你,等事成了你自然会知道。”
顾寒转回头来看外面,“傻乐成这样,一定是能挣钱的事。”
“你这个人,真的是,看透了就一定非要说出来不可嘛!挣钱是多好的事啊!我挣了银子就可以买庄子了啊。”
初九伸手捏住他的脸颊,“以后不要把我看那么透,我复杂着呢,你得好多年才能看明白,人家不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嘛!”
任由他掐着自己的脸让自己一点冷面将军的形象都没有,顾寒没啥反应,“好,听你的,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这个人了,你到底在傻乐什么,能告诉我吗?”
“不能!哈哈。”
两人都笑起来,只不过一个是无奈的宠溺的笑,一个是傻笑。
回到府里,两人牵着手进门,顾寒打算送她回听雨阁,可是走到外书房门口她就不肯走了,顾寒拉她,她扯着他的胳膊往后拖,“我求你一个事,行不行?”
“你说。”
“你借我一件你的长衫穿,我的男装在渝水城没有带来。”
她巴巴的瞅着他。
“穿女装!”
顾寒表示拒绝,抬脚要走。
云初九拉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顾寒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为什么要穿男装?”
“大哥,出门在外,当然还是男装比较方便啊,再说我是出去办事的,男装比较,好用!你就借一件给我,回头我让柳絮做两身还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新衣服。”
顾寒转身往书房走。
云初九紧跟其后,“真的吗?你不要?那你给不给我呀?我等会儿出门就要穿的,哎呀,你要是不给我的话,我就去找燕飞借,他肯定会……”
“这个给你。”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他捧着一身靛蓝的男子长衫走了过来,“这是我前几年穿的衣服,你穿应该差不多。”
“这个吗?”
初九打开看了看,还是长了些,“嗯,我让柳絮稍微改一下就能穿了,这衣服很好看,怪不得你会一直留着。”
“这是我娘给我做的,她病重那边我还很小,但是她给我做了好多衣服,算着我能穿到十五岁了,告诉我说,等那些衣服我穿着都小了,就说明我长大了,以后就该找媳妇来给我做衣裳了,可是十五六那回,哪里就娶妻了。”
他说着稍微红了眼眶。
云初九点点头,“嗯,这个,我会好好的爱惜的,我真的很想见见她,我真想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涵之,你长的像你母亲吗?”
“是,像我母亲多一些,等后日老宅那边办喜事的时候,我带你去祠堂给我娘磕头,你可以把你想说的话告诉她,她一定很喜欢你。”
“呵呵,像我这么聪明伶俐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她难得这么自恋,顾寒看着忍不住笑了,“好了,不用在这儿安慰我了,你有事就去忙,带上燕飞和燕羽,有事让他们回来告诉我。”
“好!”
云初九乐颠颠的抱着那身衣服出了外书房回听雨阁,一进听雨阁,她就叫柳絮,“这个衣服帮我改一下,我急着穿,唔,不要裁剪,简单的收一下长短就可以了,其他的地方都不要用,最好是用夹子夹一下就好了,连针也不要用。”
“姑娘,这衣服长不少呢,只用夹子夹一下能行吗?”
柳絮铺开一看就知道长出不少来。
“这是涵之的母亲给他做的,他很珍惜,借给我穿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我凑合着穿一回,我不想改动它,这两天你给我做两身长衫换着穿,我觉得还是穿长衫方便,裙子什么的虽然好看,出席宴会什么的可以,出门逛街或者有事出远门就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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