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们都手持武器,一个个视死如归似的站成几排。抵挡住从外面杀进来的叛军。
叛军的领头看着齐华手中的剑。眼神明显一凛,提着长矛就冲了过去。
齐华立即反扣住齐|墨,随着手动。剑已经在齐|墨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让所有人都停下来,否则我要了你主子的命。没有了他,你们今日就是夺了宫,也无名分。难道你们以为自己封个王,天下就能认同?
太天真了。就算你们夺下了这宫内的一砖一瓦,可城外的百姓却不能接受你们,邻国的君主也不会尊敬你们。
现在,我劝你们立即收手。带着所有叛军离开皇宫,只有这样,你们的领头才能活下去。”
齐|墨嘴角微微一扬。划出一抹冷笑:“不得不说,你真的小觑我了。这样后果很严重知道吗?”
他话一落。手上竟然闪电出招,也不管脖子是不是会被割破,强行挣脱开齐华的钳制,以手为刀打在齐华的手腕处,后者疼的龇牙咧嘴,手中的剑也丢了去。
齐|墨趁机推开几步,朝着高台之上走去。
侍卫们不知道是不是该拦着,只能举着武器挡在前面,超前迈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眼看离庆隆帝越来越近。
齐|墨看着庆隆帝道:“父皇,若这些人当真是我的人,那父皇以为我现在最想说什么?”
庆隆帝阴沉着脸看着他,良久才不信任的问道:“他们是不是你的人?让这些人立刻撤兵,否则朕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父皇问这话不是自相矛盾,你心中既是已经肯定是我,还多问什么----
众将士听令,既然有人说你们是本宫的人,那好,本宫就命令你们,殿内所有人都留着,立刻----马上---给我杀了他。谁第一个下手,赏白银千两。”
齐|墨指着齐华,双眼嗜血阴冷,此话一落,更是让庆隆帝等人惊诧,齐华显然也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惊愕道:“你终于露出原型了。
父皇-----儿臣说什么,这野小子不能只看表面,他在外面野了那么久,心中早没了我们,请父皇下令,让儿臣来除掉这个叛徒。”
庆隆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齐|墨怒喝道:“你们都耳聋了?本宫命你们杀了他,还不动手?”
领头的士兵显然愣了愣,迟疑的看着齐华,手中的剑却迟迟没有指向齐华。
“怎么,本宫让你们做事,你们不听了?你们不是我的人吗?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们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快点杀了他。”齐|墨夺过一侍卫的剑,竟然毫无预兆的朝齐华杀过去。
齐华立即重新握紧手里的剑,提剑挡住齐|墨的攻势,但他的功夫不如齐|墨,几个回合就累的气喘吁吁,更是被逼的节节倒退。
“他们不动手,那我就亲自动手,杀了你这个碍眼的杂碎。”齐|墨冷笑道。将长剑朝齐华的要害刺去。
庆隆帝来不及让人阻拦他,可是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齐华去却厉呵一声:“杀了他。”
这一下叛军的领头毫不迟疑,提着剑就朝齐|墨的后背刺去。
却一切都转换的太快,前一刻庆隆帝还对齐|墨失望之极,可后一刻去却看到形势大转,叛军竟然听了齐华的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谁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谁才是贼喊捉贼。
齐|墨本来就只打算激齐华对自己下手,所以时刻都警惕着,就是后背也没有大意过,立刻松开对齐华的钳制,回身一剑横空挡住。
虽然没什么大碍,却还是被对方巨大的力道撞的连退几步。
“三哥倒是厉害啊,我的人才进来,三哥才是说了几句话,竟然就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刚才我让动手,这些人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敢问三哥,你是如何在眨眼的功夫就让这些人唯命是从乖乖听话呢?”
齐华不由得看向庆隆帝,看到后者眼中的愤怒,急着辩解道:“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是圈套,是他的圈套。
儿臣根本不认识这些叛军,更不知他们为何会听儿臣的话。儿臣刚才只是情急之下才说出那样的话。”
☆、第397章 倒打一耙
玄武殿内涌入了大批的叛军,强大的气势压的殿内少的可怜的禁卫军喘不过气来。
要从这么多人中护得大殿之上的安全,实在有点以卵击石,但庆隆帝也发了话,谁若是敢逃,就株连九族。
这使得禁卫军们进退为难,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立守原地,若真的到了拼死一搏的时候再动手也不迟。
而叛军们也许是因为人多势众,也许是想要享受快感,总之都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好整以暇的堵在大殿门口。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双方就这么不势均力敌的僵持下来。
但小喽啰的不动,并不代表关键人物的镇定,譬如现在,在齐|墨厉声吩咐领头杀了齐华,却被置若罔闻之后,大殿上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齐华不再执着于让庆隆帝下令斩杀齐|墨,不仅仅是齐|墨巧妙地证明了叛军非他所号召,更因为齐华看清了一件事。
即便是齐|墨背负了逆谋造反的罪,庆隆帝顶多也是剥去他皇子之位,却不会要了齐|墨的性命。
但这对齐华来说确实隐藏的大患,斩草不除根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只要齐|墨还活着,就一定会成为他登上皇位的一大阻碍。
一日不保证齐|墨已死,他一日不会安心。
在认清了这样的现实后,齐华决定采取非常手段,他之所以培养这批士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得已而用之,逼宫虽然是最坏的打算,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其实现在逼宫,与他而言是很有优势的,毕竟此时殿内的禁卫军不过百人,几位大臣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太后也是支持自己的。
杀了齐|墨。逼庆隆帝写下禅位诏书,然后再后者将幽禁某处,他就可以安心的登上皇位。
齐华心里想的很美好,嘴角噙着得意又狰狞的冷笑。终于下令让叛军对齐|墨下手。
这一转变,庆隆帝以及禁卫军都能看出事情真相,原来谋反的不是四殿下,而是三殿下,正如齐|墨所说的。齐华才是贼喊捉贼。
庆隆帝对此愤怒的破口大骂:“畜生,朕从小教导你四书五经、伦理孝道,你却这样回报于朕,你还是不是人?朕可是你的父皇,生你养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朕的?”
由于太生气也太震惊,庆隆帝一口气说完后,剧烈的咳嗽,伏在案桌上喘不过气。
福泉又是担忧又是害怕,赶紧给他拍背顺气劝慰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
不骂还好,这一骂,立即激的齐华愤怒憎恨,毫不掩饰对庆隆帝以及齐|墨的怨恨:
“若不是他的出现,我是父皇眼里最适合皇位的皇子,论才华论治国之道,我一样不输给他,可父皇却如此不公。
他不过才入宫一年,父皇却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留给他,我知道父皇将他从小养在外面。打从他出生开始,您就没当我是您合理的继承人。
我更知道,父皇一定会趁着这次他立了军功,册立他为太子。从小到大我为何努力?还不是想让父皇认可我的能力。将皇位传给我。
可是父皇----你太让我失望了,失望的让我恨不得-----杀了你们。”
齐华咬着牙字字如吞血一般,腥红的双眼痛恨的瞪着齐|墨,一副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
齐|墨鄙夷又不屑,像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嘴里说着不甚在意的嘲讽:“你被权势蒙蔽了双眼。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让自己轻松。
你能说服你底下这一万死士,可你说服不了北秦的所有百姓,更说服不了朝中的大臣,从此以后,你齐华的名字上,必定会被人烙上叛逆。
哪怕你站在高处,可得不到人的尊重,因为你的一切都是偷来的,是无耻的夺来的,你的不惜手段,总有一日,会让自己跌的粉身碎骨。”
齐华被他的一番话气的大吼大叫,咬着牙恶狠狠的道:“就算我粉身碎骨,可你一定比我死的更惨,死的更早-----
其实不是我造反,是你们逼的,你若一直在宫中卑贱的活着,哪里会有现在这么多事,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们所有人的错------
鬼斧军听令,谁若砍下他的脑袋,本宫赏黄金千两。”
鬼斧军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纷纷手持武器朝齐|墨逼过去。
禁卫军围在齐|墨前面,两队人一进一退,渐渐的退至高台,台上坐着的,是脸色铁青难看的庆隆帝,台下站着的,是黑压压的一片叛军。
这个时候,齐|墨心中并没有脸上那般镇定,他想不出什么办法能让这些鬼斧军退下,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拖延之计罢了。
袁氏派出去的宫女没有给自己送消息,她更不知道凌依到底有没有办法,可眼看叛军就近在咫尺,无论是面上还是心中,几乎都绝望了。
这个时候,恐怕只有神仙下凡才能解围罢。
领头的鬼斧军显然是所有鬼斧军的行动指使,他做什么,下面那些人也做什么,与其说鬼斧军是听令于齐华,不如说领头是听令于齐华,剩下的士兵则是听令于领头。
齐华嘴角挂着阴冷的笑,等着看齐|墨在乱刀中人头落地。
因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齐|墨身上,他根本没有注意到离自己愈来愈近的鬼斧军领头,更在后者用剑尖抵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毫无防备。
这一举动,再一次让殿内所有人都震惊的张大了嘴。
鬼斧军都停了下来,齐华错愕的看着领头,庆隆帝和几位大臣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有齐|墨,迷茫中瞬间了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个时候,将剑指着齐华的鬼斧军领头,无疑是自己的人。齐|墨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这不可思议的结果,似乎只有她,才能做到,“父皇,三皇兄公然造反,请父皇下令将其压入天牢,并且夺去其皇子身份,以正纪法。”(未完待续。)
PS: ╮(╯▽╰)╭连着两周的面试,平均每天三家奔波,指尖真的心力交瘁,头脑不灵,打开后台愕然发现,昨晚脑子又锈掉了,竟然重发了-----原谅指尖的过失,最近时常感觉生无可恋----找个工作好难啊,找个理想工作更难,苍天啊大地啊,本命年的我已经买了红内裤,不要玩儿我啊!!!
☆、第398章 安心而息
凌依费了老大的力气在府中挂了长灯,并非是闲的没事儿干,她是为了让宫中的路笑天看到,以路笑天的机智和本事,两个字足以让他明白什么意思。
齐华的一万死士根本不可能打败,硬碰硬只能死的更惨,唯有以智取胜,虽说这个过程比较复杂,譬如在假扮鬼斧军领头之前,不但得找到鬼斧军所藏的位置,更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领头取而代之。
虽说事情不简单,不过与路笑天相识多年,凌依知道后者的能耐,自然信任得很。
路笑天自然也没让他失望,首先一万多人不是个小数目,为了方便鬼斧军悄无声息的包围玄武殿,齐华一定会将人藏在宫中。
而宫中能容纳那么多人,还能让人毫无察觉,路笑天能想到的也只有空置的废弃宫殿,且这座废弃宫殿一定要离玄武殿不远,这才能更方便鬼斧军包围玄武殿。
皇宫虽大,但排除一些可能后,找那么多人就容易多了。
齐华也是没料到有人会猜到他有自己的死士,这才在藏人的事情上没有多精细。
其实若非凌依对前世的事有所了解,也未必能猜出他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士兵,更加不可能让路笑天找人了,若是没有这些前提,她要在一万人中救下齐|墨,说起来还真有些麻烦。
宫中迟迟没有传出什么消息,宫曦儒便知道齐|墨应该掌控了局面,这才真正放下心来,只是轻松过后,只觉得浑身更痛了。
他想要靠在凌依身边,便蹒跚着走到门口。凌依就坐在院内的树下纳凉,见他走出来,不禁放下手中书起身走过去,“不是让你躺着吗,这才片刻功夫,你就来来回回走了多少趟了,这身子不想要了。”
话虽责备。可语气中全是关心。宫曦儒听着心里暖暖的,嘴角也跟着扬起来,“你也忙活了许久。不如歇一歇。”
“怎么个歇法?你想让我躺着?还是坐着?”凌依笑着打趣,一面让宫曦儒将手臂环在自己的脖子上,以便他支撑。
宫曦儒却只是轻轻的靠着,笑着道:“果然和你在一起。我浑身都不疼了,你也别老百~万\小!说了。和我去屋里躺一躺,我躺在你身边,心就是安的,什么都可以不想。哪怕天塌下来-----”
“天塌下来还是得你扛着-----”凌依笑吟吟的道。却还是扶着他往屋里走。
宫曦儒走的比较慢,点着头道:“天塌下来自然是我扛着,可我的心。是你扛着----”
两人已经走进了屋,凌依扶着宫曦儒重新躺下。自己也掀了被子和他并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说话越来越油了,竟说些女儿家喜欢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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