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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娥脸彻底红了：“这怎么好意思说嘛。”
杨可可嘴角抽了抽，她和杨七郎谈恋爱都没这么少女过吧……
杨可可扶额：“月娥，所以……你喜欢罗军医？”
杜月娥扭捏着身子，也不说话。
这样，也就是默认了。
“那罗军医呢？”杨可可接着问。
“我怎么知道。”杜月娥从杨可可手里抢过书，将书把自己整张脸都盖住。
虽然盖住了脸，但是杨可可还是看到了她通红的脖颈。
好吧……
说不知道，但是心里肯定也是觉得对方喜欢自己的吧。
“月娥。”杨可可叫了杜月娥一声，说道，“喜欢是长久的事情，一时的兴起可要不得。”
“谁说我是一时兴起了？”不知为何，杜月娥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特别大。
以往，人突地声音大，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杨可可奇怪地看了杜月娥一眼，随后摆摆手：“我只是想说，你若想和罗军医好，还需要时间，不能草草决定知道吗？”
杜月娥被杨可可看得心惊，听她后面一句，只点点头，不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杜月娥轻悠悠地说：“可可，你觉得……我和罗军医合适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但她就是突然想问。
杨可可撇撇嘴，说道：“合不合适，也得处过才知道。”
稍稍停顿，她又说。
“月娥，我是希望你幸福的。”
杜月娥，在历史上，这家伙是杨延嗣的原配。说实话，杨可可对于杜月娥是又恨又爱，又怜又怕。但去掉这所谓的历史头衔，杜月娥只是一名女人而已。而现在，更是她杨可可的好朋友。
好朋友，当然希望她幸福。
杨可可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杜月娥归属”的支线任务，大概是因为……她原本的幸福被自己截断，所以让自己再还她一个幸福吧。
这么一想，责任感油然而生。
杨可可挺直了背，整个人精神了起来。
“月娥，我得帮你鉴定一下，这个罗军医到底靠不靠谱！”
杜月娥眨巴眨巴眼看着杨可可东一句西一句的，最后见她神采奕奕，自己呆呆愣愣的，却还是不自主地为她拍掌。
拍完掌，杜月娥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自己的双手。
丫的，刚刚她拍手鼓掌干嘛？
*
耶律斜负伤归去，一连几天辽军都再没有半点动静。杨业摸不准对方的意思，这些天只能因着耶律斜偷塞的槐木发愁。
虽然没有动静，但还是不敢松懈。杨五郎和杨四郎日日督促练兵，杨六郎研究武器创新，杨七郎则从罗军医下手找内鬼。
杨可可嘛，作为一名军中谋士，这个时候她也在谋划，但不是谋划战事，而是……杜月娥的人生大事。
自从她说过了要鉴定，这会儿只要罗军医找杜月娥，身边就总会有杨可可的身影。
罗军医对此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反而非常配合，杨可可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这天，罗军医来找杜月娥一块吃饭，吃完教她识字。反正杨可可要跟着，罗军医也就干脆将地点定在了杨可可她们的营帐中。
饭菜是罗军医领来的，杨可可饭来只要伸手，也就吃得不亦乐乎。正吃着，罗军医突然问了她一句：“杨姑娘，你可会武功？”
杨可可一边吃饭一边猛地点头：“当然。”
虽然是花拳绣腿，但好歹也是功夫。
杜月娥是杨可可的粉丝，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拆她的台。一边自个儿吃着，一边儿给罗军医夹菜。
罗军医“哦”了一声，又对杜月娥道了声“谢谢”，垂头扒了两口饭，若有所思。
杨可可也没在意，随着他的话头问他：“那罗军医会武功吗？”
“略知一二。”罗军医说得很是谦虚。
“擅长用什么兵器？”杨可可又问。
罗军医笑了，放下碗筷，摆摆手：“武功都只有一二，哪里来得擅长。”
杨可可眉毛一挑：“总有用得顺手的吧？”
罗军医想了想，回道：“弓箭。”
杨可可点头，伸手给罗军医点了一个赞。
杜月娥听闻罗军医会武功，也是很兴奋：“罗军医会武的话，不如与我切磋一二？”
杜月娥也是心直口快，想什么就说什么了。
要一个男的与女的比武，赢了，没什么好炫耀的；输了，那就丢人了啊。
不过罗军医是医者，术业有专攻，应该也不会在乎输赢的……
倒不如趁着杜月娥这么一说，探探罗军医的武功！
于是乎，杨可可也极力促使：“太棒了，我最喜欢看比武了！”
罗军医倒也没拒绝，看着杜月娥笑笑，转而视线移向杨可可，嘴角一勾：“不若……我与杨姑娘比试如何？”
“哈？”杨可可瞪大了眼。
罗军医咳了咳，解释道：“对杜姑娘……在下实在……下不了手。”
我靠！
杨可可忍不住在心里骂脏话了。
难不成对她就下得了手了？这、这简直是差别对待啊！
扭头一看杜月娥，这丫的脸又红了，话也不说了。
杨可可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又听得罗军医继续。
“况且，杜月娥是兵，我一个大夫自然打不过她……而杨姑娘是谋士，你我半斤八两，打打也无伤大雅。”
杨可可掩面做沉思状。
她有些心虚了。
虽然跟杨七郎学了些功夫招式，但……她完全没有实战过啊！
而且……而且她方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了句“当然”……
要是到时候出丑了，她的面子往哪儿搁……
不行，这比试，她绝对绝对不能答应。
“那个……罗军医啊，你要和我打，总归不是那个理儿。”杨可可将碗里的饭菜赶紧吃完，放下，又说，“不如我让我的小弟跟你先过过招吧！”
说完，立即站起，往营帐外走。
“嗯，就这样说好了！”
“我去找我小弟去！”
话落，帘子一撩，不见人影了。
罗军医眉头微微皱起，扭头问杜月娥：“杨姑娘的小弟是……？”
杜月娥刚刚通红的脸才有些好转，罗军医一和她说话，她才发现现在帐营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脸顿时又红回去了。
对于他的问话，她也是缓和了一阵才回答：“是……潘、潘豹。”
瞧，她还有些紧张呢。
罗军医眉头皱得更深。
潘豹？
潘仁美之子，竟然是杨可可的小弟？
“杜姑娘。”
罗军医唤她。
见杜月娥看来，他笑着继续。
“那就如杨姑娘所说，与潘副帅比比吧。”
“可是……”杜月娥觉得罗军医肯定打不过潘豹的，她相信对方也一定知道这一点，那干嘛还要去鸡蛋碰石头呢？还不如和她比呢！
“不论输赢，长长见识也好。”
罗军医悠悠说了一句。
他想要长的见识是：潘豹会不会听杨可可的话，与他这么一个小军医比一场没有意义的武。
☆、137·比试来了
杨七郎觉着, 这个罗军医很有问题。
查了他的底细背景，都很清白, 与辽人没有一丝半点儿的瓜葛。在进入军营之前, 罗军医只是一名普通的游医, 游遍大江南北, 不久前才在汴梁定居。与林军医的结识也只是巧合, 并没有什么刻意之说。
如此, 杨七郎都开始质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这段时日，杨可可与罗军医走得很近。杨七郎知晓，也不阻拦, 或许从另一方面着手, 会有意想不到的突破。
趁着罗军医去杨可可她们营帐吃饭，杨七郎去了军医的营帐找林军医聊天。
“林军医，你……觉得罗军医这人如何？”在军中, 与罗军医走得最亲近的, 当属林军医了。
林军医正在检查药材，听得杨七郎如此问，眉眼一抬：“你也要帮罗军医张罗好事？”
“啊？”杨七郎不解。
林军医说道：“昨个儿杨丫头也来问过我, 和你问的是一模一样的问题。”
杨七郎了然, 无奈地笑笑：“杨可可有她的打算，我有我的打算。”
林军医凑近他, 神秘兮兮开口：“吵架了？”
“没有的事。”杨七郎摆手。
林军医也不和杨七郎拐弯抹角了，既然他问，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小罗人挺勤奋的, 悟性也很高，就是这段时日偶尔不见人影，无伤大雅。”
当然无伤大雅。少了一个罗军医，你还可以找别人嘛。
杨七郎在心里腹诽，转而又笑问：“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军医听了这句话，倒是奇怪地看了一眼杨七郎，缓缓才说：“人都有那么一两个怪习惯……不过，小罗，好像并没有。”
顿了顿，又说。
“或许也是有的，只不过还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杨七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林军医睨了他一眼，问道：“七郎啊，其实这些我都有告诉杨丫头的，你自个儿去问她就好了啊。”嘴角一勾，他继续，“你们年轻人啊，就是缺少沟通，所以才会有隔三差五的架吵。”
杨七郎一时间哭笑不得：“林军医，我们真没吵架。”
“那我问你。”林军医不信，问道，“怎么不和杨丫头一起吃饭啊？”
“啊……”杨七郎瘪嘴。
“我都听说了，这几日杨丫头的饭都是小罗领去的。”林军医说道。
杨七郎摇了摇头：“我也想和杨可可吃饭，你瞧，这不是有人把她的饭领去了么。”
林军医瞪他：“重点不是这个！”
杨七郎摸了摸鼻子：“那是……？”
“你就不怕小罗对杨丫头有意思？”林军医苦口婆心，“女人啊，最容易沦陷在温柔攻势里！”
“不可能。”杨七郎一口否决，“罗军医明明是对……”
罗军医明明是对杜月娥有意思的。
但是，杨七郎从一开始起，就怀疑这一点。
如果说，罗军医的目标不是杜月娥……而是杜月娥身边的杨可可呢？
想到这一点，杨七郎一双眸子突地收紧。
他立即站起，对林军医说了声“告辞”便匆匆离去了。
刚走到杨可可的营帐门口，就看见对方匆匆地冲出来。
她一抬头，两人的视线相撞。
杨可可一副紧张兮兮的脸立即就缓和了，笑盈盈地往他这边来。
“延嗣，你找我？”
杨七郎点了点头：“嗯。”
说着，看了营帐一眼，问道，“怎么这么匆匆忙忙的？发生什么事了？”
杨可可尴尬地笑笑：“那啥，罗军医找我比武……我遁出来了。”
见杨七郎疑虑，杨可可又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杨七郎认真听着，时不时地点头回应杨可可。最后她说完，他才缓缓开口：“与你比武，你怕什么？你可是我的徒弟。”
杨可可瘪嘴：“虽然我一直自吹自擂，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但是，对方只是一个军医。”杨七郎说道。
杨可可摇了摇头，说道：“延嗣，不知道为什么，在罗军医说他会武功以后，我就觉得他的武功应该特别高。”
“是么？”杨七郎嘴角轻轻勾起，挑眉，“那就只好……让潘豹先试试水咯。”
同一时间，在某一营帐中，某光头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
最终，潘豹与罗军医的比试敲定了。
因为只是随意的切磋，所以并没有传得人尽皆知。毕竟就是过两招，又不是争功行赏。
对于与一个小军医比武，潘豹一开始是并不愿意的。赢了他没光彩，输了他还丢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愿意。不过，杨可可在他耳边念叨了老半天，他受不住，觉得还是答应了自己比较好过。
敲定了，时间也就定得很快。
当天晚上，两人就在练武场约见了。
观众有杨可可、杜月娥、杨七郎还有来凑热闹的杨六郎。
“罗军医，天色也晚了，咱们就随意过两招。”潘豹对其拱手，和气地说道。
罗军医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从他来到这里，就有些心事重重的。
在他的了解中，潘豹从来不是如此。
是消息错了，还是眼前的只是做戏而已呢。
杜月娥有些担心罗军医，双手捧在胸前做祷告状：“罗军医，加油。”
罗军医有人加油，自家小弟也不能落后。
“潘豹，fighting！干巴累！”
“We are 伐木累！”
“You are queen……呃，k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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